第三十一章 火海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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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心塔從塔外看起來不大似乎3幾步能就走完一層,但是裏麵卻是另有天地。在熔岩的焚燒下,小義在塔裏慘叫連天。



    而夜遙不知道從那裏搬來了一張小椅子,坐在上麵乘涼。他聽到小義的慘叫也不管,隻是大聲對著塔門喊道:“小子不想被燒死就快點爬到第二層吧,第二層很涼快的,一點火都沒有。真的我不騙你。”



    在塔裏,小義聽到夜遙在外麵喊著,心裏嘀咕著,信你才怪。要是第二層好過,你就不會讓我進來要過三層了。但是他在裏麵也沒辦法,門又打不開。隻好飛快地往裏麵走,但是這一層熔岩的世界中,像是無邊無際一樣,他跳著走了很久,還是沒同,還是沒見到能上二層的門道。



    很快他身上的衣服都沒這些烈焰焚燒殆盡,身上的皮膚也不停地龜裂撥落,一塊塊皮膚掉落下來,化做灰燼。撥掉的地方露出鮮血的血肉,在烈焰的焚燒下,散出一陣陣肉香,再接下來,連身體中的血液都都在烈焰中烤幹,肌肉也結成一塊塊黑碳,不停地從身上掉下來露出裏麵白花花的骨骼,。熔岩烈焰地焚燒,小義很快就隻剩下一具白骨,從這白骨的頭骨的孔洞中也噴發著火焰。他的**已經沒有,剩下的隻是靈魂,但是這火不單隻是焚燒物質,現在連他的靈魂也在焚燒。



    靈魂的痛楚比**更甚,一寸一寸地磨滅著他的靈魂。



    我要死了嗎?好痛,真的好痛,比之前修練的金刀戮體訣痛多了。與現在比起來,當時修練金刀戮體訣就像是如浴春風一般。我要死嗎?小義在心中不停地問自己。



    不,我不能死莊家就隻剩我一個人了。我曾經在祖先麵前發誓要重光家族的榮光,我不能就這樣死了。我要活著,我要像我祖先一樣,站在世界最高的地方。我莊小義不是那麽容易屈服的。我要活著,我要活著,我就是隻剩下靈魂,爬也要爬到第三層。



    不屈的心與求生的意誌,讓小義在火焰中散發出無盡的光芒,從他的頭骨中眼眶中,靈魂之火再次燃起希望。兩道金色的靈魂之光在眼眶中綻放,慢慢地白骨上生出了肌肉,再長出皮膚,但是在這無盡的火焰的世界裏,很快這些血肉又被焚燒殆盡。



    一次又一次的生長血肉,一次又一次地焚毀。這裏的痛苦不經曆的人永遠無法體會。



    靜心塔,從來就不是讓人靜心的,他能讓人亂心,能讓人死心,能讓人煉心,就是不能讓人靜心。但是能從靜心塔裏活著出來的人,無論在什麽地方,什麽情況下,未來都能靜下心來,這才是靜心塔為什麽叫靜心塔的緣故。



    塔內沒時間的概念也沒有空間的概念,這裏無盡頭,隻有心無掛礙,能完全放下痛苦才能渡過。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焚燒,讓小義已經習慣了。就像火焰把他的身體焚毀,他都覺得沒有任何痛苦,他一心隻想著活下去,爬上去,去恢複祖上的榮光,他的意誌戰勝了痛楚。



    就在這時候火焰熔岩這一切都消失了。他人還在塔內隻是站在塔中間,除了身上的衣服全部沒有了以外,和剛進來時沒有什麽不同。但是這不代表沒的危險,如果在火焰的焚燒下,他放棄了,那就真的會讓這烈焰焚燒致死。但是他沒有,他憑著自己的意誌渡過了。



    當他看見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時,見到通過向第二層的門道樓梯,他覺得特別開心,因為他知道自己第一層應該算是走完了。他快步跑起來,想快點衝向第二層,時間越快越好,誰知道,要是不能在十天時間裏通過第三層,夜遙又會想出什麽法子來整他。對著夜遙他心裏沒底



    很快他就認同了夜遙一開始所說的話,第二層的確一點火也沒有,而且很涼快。但是是太涼快過頭了。第二層一點火都沒有,有的隻是無盡的冰山,一座座高達萬仞,一條條說柱如同利刃一般,堅立在冰山上。冰山連綿不斷,看不到盡頭。向上在朦朦朧朧的雲間能見到一道門戶,那應該就是通向第三層的的門戶。他想要通過,就隻能向上爬。



    但是這冰山那是那麽容易翻越的。且不說那說利刃的冰柱,沒地方著腳,就是這冰山的山體如同鏡麵一般光滑。根本無法向上。但是他卻一定要爬,無盡的寒氣向他襲來,本來他就一件衣物都沒有,在這寒氣之下,冷的讓他直跺腳,但是每跺一次,地上的冰柱都插穿他的身體,每抬起腳,腳掌上都留下一個大洞,但是卻沒有血流下來,這裏極度的溫度在血還沒來的及流下的時候就已經將血液凍結了。



    慢慢地他覺得自己的思維也開始模糊了起來,他想睡覺,就想這樣睡過去。



    但心中的理智告訴他,不能睡,要是睡著那就是真的要死了。他要活著,活著出去。隻有活著才有機會實現他對祖先的誓言。



    小義不敢怠慢,他怕自己再無行動,真的很快就要凍死在這裏。他抓住冰山上向刀的冰柱,踩著這些利刃,艱難地向上攀爬。這冰柱將他的手切開,這冰柱將他的腳洞穿。身體在這些冰柱上的磨擦像刨刀一樣,一片一片將他的血肉從他身上刨直來。



    他看著他爬過的地方,一條條冰柱上掛著的肉片,他想到過年時,財主家裏廚子刨下來給財主家做火鍋時的牛肉一般,一片片,鮮紅的可愛。但是這冰山那是那麽容易攀爬的,還沒幾步,就因為太滑便從上麵滑落了下來。這一落,如刀的冰柱,把他前身的肌肉與骨骼直接刨完,整個身前全部沒有了,胸腹腔處連胸骨與肋骨都刨沒有,露出裏麵的內髒,腸子掉了一地。但是卻一點血跡也沒見到。



    他沒有退卻,一把抓起掉落的腸子,往肚子裏一塞,又開始他的攀爬。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向上,一次又一次地滑落。就像是不停地在受著剮刑一樣,一刀一片肉,一刀一痛楚。本來他以為自己經曆過了火海,對痛楚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覺了,但是到現在他覺得他錯了,在寒冰的作用下,他的靈魂與神經的感覺更加敏感,所受到的痛楚是在火海的十倍百倍。而且還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他心裏叫喚他,睡吧,睡吧,睡著了,就不會有痛苦民。但是他卻沒有後退,不管滑落下來多少次,他都依然再次攀爬。他不隻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家族。



    每向上爬一步,冰柱就像是刨刀一樣,將他身體片下一片出來,千刀萬剮,這是真正的千刀萬剮。這是世界是最殘酷的刑罰,現在卻作用在一個小小十幾歲的少年身上,一點一寸地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已經崩潰了。但是小義卻沒有,他心裏還有夢,他心裏還有希望,他想要的他知道,他更是知道要得到他想要的,這一些都是必經的道路。這就是心性,隻有在極端環境下,才能真正鍛煉的了一個人的心性。如果隻是在溫室中長大的小苗,永遠無法與這種在極端下成長的人相比。



    終於經過無數次的攀爬,他終於看到了希望,一百丈,九十丈,八十丈……十丈,九丈……三丈,兩丈,一丈。



    他爬上來了,通向第三層的門戶就在他麵前,隻要跨一步,就能通過。



    終於上來了,當他爬到冰山頂峰時候,整個人已經變的像一張紙片一樣單薄。這一路的冰山上掛滿了他的血肉。但是他無畏懼,所以他成功了。但是他卻沒有直接跨過門戶,他也是個人,他還不是神,就算是神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是要恢複的。



    他在山峰坐了下來,運起金刀戮體訣,他在修複他的身體,這像已經讓冰山刨成紙片的身體,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跨到第三層了,更是他也不知道在第三層有什麽在等他。通過這兩層,他再也不敢小看這靜心塔。每上一層,痛楚就深不止一倍。他隻有恢複好自己他才方有信心繼續下去。很快在金刀戮體訣的作用下,他的**肉眼能見般地速度,修複著他的殘缺。血肉的生長帶來無比的騷~癢,讓人恨不得狠狠地用指甲爪下一塊。但是小義卻一直沉浸在修練中。最後他站了起來,摸著自己剛剛新出長好的身體,還是一件衣物都沒有,一個剛剛發育的少年的身體也沒什麽好看,毛都沒長齊。但是他卻覺得他的身體比以前更好了。就像是剛才在運起金刀戮體訣時,竟然感覺不到之前修練時的痛楚,反而還感覺有些舒服。



    當然修練金刀戮體訣時的痛楚與他在一二層所受的痛楚,的確可以說是一種舒服。很快,他就跨過那道門戶。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要迎接更大的痛苦與折磨。



    但是當他跨進門戶的時候,他傻掉了。這裏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