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重聚老虎山

    說實在的，有的時候真的要佩服國人傳播消息的速度。手機端 vw頭一天晚出的事，第二天早飯時，永幸村周邊幾個村子已經開始議論昨天晚發生在永幸村的事了，消息是二狗子和車把式沿途要飯時留下的。永幸村周邊的幾個村子土地都很貧瘠，生活一直都靠按季山采山貨為生，所以村和村之間的農民相互之間都認識，這也助長了消息的傳播速度。消息的傳播如此之快超乎了薑尚武的想象，另外還有一點薑尚武也沒想到，他們老虎山的兄弟下山後有一多半的人住在這些村子裏，有的是村裏的老戶，有的是下山無處可去跟這些老戶兄弟來的，至於為什麽都來到了這些村子原因很簡單，其他村子雖然地多，土地也肥沃，但那些地像別人家的媳婦，那都是名花有了主的。隻有大山它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了山意味著有了吃的，有了吃的意味著可以活下來，可以等大當家的他們回來。第一波知道薑尚武帶人回來的是這些兄弟，他們一早得到消息忙著收拾這段時間儲存的一些食物，這些都是山裏的野味，天飛的，地跑的，土裏長的，花樣繁多，種類更是不少。這些人雖然沒有集合在一起趕往老虎山，但幾乎都是前後腳趕到的，時間最快的僅薑尚武他們慢了半個時辰。當山下的千斤派人回來報告說已經有兄弟回山的時候，薑尚武還在滿月的墳前和滿月聊著天，他得知這個消息後和滿月簡單告了別便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往保國堂，等他到保國堂的時候，第一波回山的兄弟早已到了，大家在樹根的安排下，正在收拾保國堂，為晚的慶功宴做準備。兄弟們看到大當家的來了，都激動的圍到薑尚武身邊，薑尚武看著這些熟悉的麵孔，眼眶濕潤了。

    陸陸續續回山的兄弟一直延續到下午三點半，大勇點了一下人數，已經回來了六十多人，這是下山時人數的三分之二，還有三十多人沒有回來，這是薑尚武連做夢都不敢想象的結果。還有一些已經回山的兄弟在山腳下遇到千斤後並沒有山，這是因為他們還知道一些在別的地方討生活的兄弟，這些地方並不是縣城到永幸村的必經之路，消息傳到那裏時間會長一些，兄弟們擔心另外這些兄弟得到消息來不及趕過來，便自發去找這些兄弟了。

    午飯大家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吃完便在薑尚武的帶領下構築防禦陣地。戰刀隊的兄弟在蘇聯學習過，起初由他們挖，其他兄弟看，其他兄弟看會了，再照葫蘆畫瓢，照搬現學。防禦陣地是借助老虎山原有的那些形怪石構築的，盡管建的七拐八拐難看至極，但抵禦鬼子的迫擊炮卻一點問題沒有，薑尚武之所以要這樣構築防禦陣地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心裏清楚，鬼子如果要以最快的速度來老虎山，那他們隻能輕裝路，重武器大炮在饒河這樣的山路根本無法拖拽，鬼子能用的也隻有迫擊炮和擲彈筒。這樣簡單的防禦陣地雖然抵禦不了大口徑山炮的攻擊，但對付迫擊炮和擲彈筒還是綽綽有餘的。晚飯是在晚八點才開始的，之所以這麽晚才吃晚飯，原因有兩個，一是兄弟們要完成薑尚武交給的任務，在山下通往山門的必經之路構築三道防禦陣地；二是薑尚武還想等等，看看有沒有其他兄弟趕回來。直到晚八點，防禦陣地完成，零零散散又回來了十幾個兄弟。此時，大家幹了整整一天的累活，早已餓的饑腸轆轆。當樹根把雪白的饅頭擺桌時，這幫下山虎們根本不管有沒有菜，手有沒有洗，幹脆直接抓在手裏，胡亂啃了起來。薑尚武看到大家實在太餓，站在一旁等了一會，等大家肚子裏墊了點東西，薑尚武這才走到兄弟們麵前，衝旁邊的大勇大聲喊道：

    擺香爐請武穆聖人大家聽到薑尚武的話後，都放下了手裏的饅頭，麵朝香案整整齊齊的站著。這時，大勇端著一個木盒子來到薑尚武麵前遞給薑尚武，薑尚武接過木盒子，畢恭畢敬的打開盒子請出裏麵的香爐擺在香案，放好後又請出嶽飛的畫像掛在了香案後麵的牆。兩樣東西都準備好以後，薑尚武轉過身，說：

    兄弟們，三個月前，老虎山遭此大劫，承蒙山神爺爺和武穆聖人庇佑，兄弟們大難不死。今天咱們兄弟又重聚老虎山，這第一件事是拜山神爺爺和武穆聖人，感謝他們兩位的護佑。聽我命令，跪。薑尚武說完第一個跪倒，其他兄弟也跟著跪了下來。這時，旁邊的大勇遞給薑尚武九根香，薑尚武接過香在香燭點好香，麵對武穆聖人的畫像，大聲說道：

    感謝山神爺爺護佑，叩大家跟著薑尚武磕了一個頭。

    感謝武穆聖人護佑，叩。大家又跟著薑尚武磕了一個頭。

    這時，薑尚武將香一根一根的插在香爐，每插一根，便說一句：

    國仇家恨在眼前，

    父老生命懸一線。

    保國堂前今起誓，

    老虎山人跪對天。

    除暴安良吾所願，

    誓殺倭寇意誌堅。

    山神爺爺保山川，

    武穆聖人保平安，

    吉星永照老虎山。九根香插好後，薑尚武大聲說道：

    叩兄弟們磕完頭，薑尚武站起身，讓大家起來入座，兄弟們入座後，薑尚武說道：

    剛才那段話是老虎山剛起事的時候我說的，那時候我們隻有四個人，我滿富樹根還有滿月，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我們老虎山有了近一百人，成了饒河一帶最有實力的綹子，這一切都是靠山神爺爺和武穆聖人的保佑，我記得我跟你們講過，土匪綹子拜的祖師爺應該是達摩老祖，可我們老虎山卻偏不按規矩來，咱們拜的是武穆聖人嶽飛將軍，至於原因你們都知道，嶽飛將軍是抵禦外族入侵的大英雄，我們現在跟鬼子打仗，往小了說是報家仇，往大了說這也是抵禦外族的入侵，所以咱們別的誰都不拜，隻拜嶽飛。這次老虎山遭此大難，咱們又死了好幾個兄弟，這些兄弟直到現在連屍體都沒找到，這仇都要記到小鬼子頭，我們要用小鬼子的人頭為死去的兄弟招魂。

    報仇報仇樹根喊道，其他兄弟聽到後也跟著他喊，喊聲震耳欲聾，喊聲響徹著整個保國堂。

    來啊，都把酒碗端起來，這第一碗酒敬死去的兄弟，兄弟們，一路走好到了那邊見了鬼子，別給老虎山丟臉，接著跟他們幹幹

    幹，兄弟們，一路走好所有兄弟一起幹了一碗酒。

    這第二碗酒敬今天回來的兄弟們，我薑尚武感謝你們，幹

    到死跟著老虎山大勇帶頭喊道，其他兄弟也跟著喊著。

    這第三碗酒我們誰都不敬，我們敬我們自己，咱們兄弟齊心協力，喝完酒，吃飽飯，接著跟小鬼子幹，幹

    幹一個字的話聲音依舊洪亮，保國堂裏熱血沸騰。

    三碗酒過後，慶功宴正式開始了，戰刀隊和回山的兄弟互相敬著酒，仿佛像兩個綹子在一塊聚會一樣。雖然表麵是這樣，但彼此心裏卻依舊是一家人，回山的兄弟們好戰刀隊在蘇聯的經曆，戰刀隊的兄弟也樂得講故事，仿佛有點海龜和土鱉的感覺。

    酒喝的正酣時，有人發現，薑尚武身邊少了一個人，這個人是立春，立春這小子可是一直都在大當家的身邊寸步不離的，他怎麽不在了去哪了下午構築陣地聊天的時候也沒聽戰刀隊的兄弟說立春出了什麽事人呢大家問戰刀隊的兄弟，戰刀隊的兄弟也不知道。最後還是樹根跟大家說道：

    立春有任務，是大當家的親自交代的，行了，趕快喝酒吃飯，喝完酒好好休息，明後天可能要有硬仗打了。

    在大家準備結束酒宴回去休息的時候，保國堂外傳來了一個人的喊聲：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大家一聽便聽出了是立春的聲音，還沒等大家放下酒碗看洞口的時候，立春已跑了進來。看到立春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千斤說道：

    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俺說立春，為了口吃的，你至於這麽火急火燎的往回撩嗎立春這時大概是因為跑的太急，氣喘不來，正在拚命的捯著自己的那口氣。

    千斤，別鬧了，立春，你是不是有啥事快，給他喝口水。薑尚武看立春的表情不對，連忙讓人遞給立春一碗水，立春接過碗，咕咚咕咚的喝完了水，水剛咽下去又噴了出來。大家看到立春這個樣子才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大家屏住呼吸，死死盯著立春，希望他能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鬼鬼立春氣不接下氣根本說不出話來，薑尚武問道：

    鬼子，你是說鬼子鬼子咋的了

    來來

    你是說鬼子來了薑尚武剛說完，隻見立春正拚命的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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