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尷尬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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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九章 尷尬的晚宴

    在薑尚武的精心安排下,晚宴在下午五點正式開始。 vw菜還是那些菜,除了肉還是肉,隻有一星半點的山野菜點綴著餐桌。由於李學福帶隊跟著戰刀隊出去訓練現在還聯係不,隻有老黃被人從大頂子山叫了回來,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大頂子山的二當家和四當家。熱菜了桌,薑尚武開始招呼大家坐,因為鄭魯岩是客人,又是新來的第四師師長,薑尚武客氣的讓他坐在了自己身邊。以往這個位置都是崔山泉或是李學福坐的,鄭魯岩絲毫沒有客氣,大搖大擺的坐到了主客的座位。大家依次坐,薑尚武吩咐千斤和大勇倒酒,賓客酒碗斟滿,薑尚武摸了摸酒碗,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鄭魯岩,想了想說道:

    魯岩兄弟既是新兄弟又是老朋友,在座的各位也都認識,為啥說他既是新兄弟又是老朋友是因為我們之前在老毛子那邊認識,但那時候他是去老毛子學習的學生,現在不一樣了,他現在是共產黨新成立的第四師的師長,以後也要和咱們一起在饒河地界打鬼子殺漢奸,所以我說他是咱們的新兄弟薑尚武還要繼續往下說,可沒等他張嘴,鄭魯岩打斷他的話,說道:

    薑大掌包,你們綹子喜歡稱兄道弟,俺們共產黨不用這個稱呼俺們更喜歡稱呼對方為同誌,既然你們現在還不是共產黨的隊伍,那咱們還是以朋友相稱吧。鄭魯岩的話說的很直接,頓時讓薑尚武有些下不了台,看到場麵有些尷尬,崔山泉連忙說道:

    我們幾個是共產黨員,和老虎山的兄弟們稱兄道弟確實有些不妥,這樣吧,咱們都是在抗日戰線認識的朋友,以後咱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咱們以戰友相稱如何崔山泉的這句話是為了緩和氣氛,可鄭魯岩卻沒有絲毫領情的意思,崔山泉見他還要再說什麽,連忙舉起麵前的酒碗,看著薑尚武說道:

    來,這第一碗酒為我們之間的戰友情誼,我們一起幹了。崔山泉都已經這樣說了,老虎山和大頂子山的幾個當家的雖然覺得鄭魯岩剛才的話有些難聽,但礙於崔山泉的情麵幾個人還是舉起了酒碗,大家一飲而盡,看到在座的人都把碗裏的酒喝了,鄭魯岩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端起碗喝了個精光。

    酒宴在這種不和諧的開場下開始了,起初大家互相敬著酒也沒怎麽聊天,可等大家輪著敬過鄭魯岩這個客人後,酒宴到了間時段,在座的互相開始聊天,鄭魯岩看到大家都放下了酒碗回到了座位,他倒滿酒,端起酒碗站起身,環顧了四周,將酒碗停在了薑尚武麵前。

    薑大掌包的,感謝你弄了一桌這麽豐盛的酒席,我初來乍到薑大掌包的如此客氣,這叫我怎好意思把心裏的話說出來聽鄭魯岩的話好像是有話要說卻有說不出口,薑尚武笑著說道:

    用崔大哥的話說,咱們現在都是一個戰壕的戰友,既然都是戰友了還有啥話不能說,有啥要說的,你盡管說,我洗耳恭聽。看到鄭魯岩好像又要說些什麽,崔山泉他們都很緊張,不知道鄭魯岩又要說出什麽不聽的話來,可事已至此他們也不好阻攔,隻能祈求鄭魯岩說話時給大家留些情麵,不要讓大家都下不來台。

    既然薑大掌包的都這麽說了,那俺有啥說啥了。看到薑尚武點了點頭,鄭魯岩繼續說道:

    俺們共產黨之所以要在饒河地區成立東北人民革命軍第四師目的是要在饒河地區展開大規模的抗日鬥爭,建立饒河抗日的新局麵,今天是俺們第四師成立第一天,我既然是吉東特委任命的第四師師長,那俺要行使師長的職責,俺在這裏要下達第四師成立後的第一道命令,明天一早第四師所有官兵全部下山,另辟營地。鄭魯岩幾句話一出絕對是震驚四座,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鄭魯岩剛到饒河,饒河地區的抗日形勢還沒有摸清楚直接下達了下山的指令。場麵瞬間尷尬起來,半天沒人說話,過了一會崔山泉說道:

    魯岩同誌,饒河地區的抗日形勢非常複雜,我們的士兵都是新兵,還需要時間訓練,下山的事我看還是等李團長回來我們開過會以後再說吧。

    崔山泉同誌,我們在老虎山休整了這麽長時間,已經給薑大掌包添了很多麻煩,再說我們遲早都要有自己的落腳點,與其等到大雪封山,舉步維艱,還不如現在下山另辟營地。聽鄭魯岩的話如此堅決,崔山泉也不好在場麵與新任的師長爭論,他緩緩的坐回椅子,過了一會,薑尚武說道:

    魯岩兄弟剛才說麻煩,,如果要是因為怕給我們老虎山添麻煩,那魯岩兄弟想多了,都是打鬼子的兄弟,沒啥麻煩不麻煩的。

    麻煩隻是一個原因,我剛才說了,我們第四師遲早還是要有自己的營地,這件事宜早不宜遲,薑大掌包你別再挽留了。聽鄭魯岩說的如此堅決,薑尚武知道想讓他留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轉身看了看崔山泉,見崔山泉沒有說話,便說道:

    那好吧,既然魯岩兄弟已經決定了,那我不再挽留,話說多了反倒客套,可是魯岩兄弟,你這說走走,有想好的地方沒有鄭魯岩哪有想好的地方,他剛從蘇聯回來,饒河地方有多大有幾座山幾條河哪裏能藏人哪裏能打埋伏都一概不知,又怎麽可能有想好的適合建立營地的地方呢看到鄭魯岩沒有說話,薑尚武便知他根本沒有事先做好準備,他看了看坐在對麵的千斤,問道:

    千斤,前些日子我讓你去關門咀子藏糧食,糧食藏的咋樣了

    都藏好了,關門咀子北麵有個叫登崗的屯子,那個屯子以前住的都是關裏人,後來鬼子來了,他們大部分人都舉家遷回了關裏,現在整個屯子幾乎都是空著的,糧食俺藏在登崗北山的一個非常隱蔽的山洞裏,沒人帶路別人根本找不到。聽完千斤的話,薑尚武想了想,轉身對鄭魯岩說道:

    要不你們去登崗吧,那裏背靠深山,房子都是現成的,糧食吃我們藏好的,那有不少糧食,夠你們吃一兩個月的。薑尚武說的登崗這個地方鄭魯岩並不知道,他看了看崔山泉,想聽一下他的意見,崔山泉對登崗這個地方很熟悉,他仔細想了想也覺得這個地方確實很適合作為第四師的營地,便開口說道:

    關門咀子這個地方離大路有一定的距離,距離不算遠但也不近,登崗背靠深山,西麵還有一條二十幾米寬的小河,的確適合作為營地。聽崔山泉這麽說,鄭魯岩連忙說道:

    那這麽定了,我們去登崗。

    由於鄭魯岩突然提出離開老虎山,在座的各位也都失去了喝酒的閑情逸致,大家匆匆吃了一些東西,又喝了幾碗酒酒席便散場了。離開保國堂,薑尚武被大頂子山的二當家和四當家拉進了他的房間,剛一進屋還沒等關門聽四當家的說道:

    尚武兄弟,這個姓鄭的是個啥東西,說起話來滿嘴噴糞,好好的一個酒席這麽被他給攪了。四當家的剛說完,二當家的也說道:

    可不咋地,他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跟你這麽說話,剛才要不是看在你和崔大哥的麵子,老子早大耳刮子抽去了。看到大頂子山的兩個當家的都為自己憤憤不平,薑尚武笑著說道:

    你們倆這是幹啥人家有人家的打算,畢竟咱們和他們不是一條道走的人,分開是早晚的事,我現在隻是擔心,四團的兵大部分都是新兵,要真跟鬼子打起來,後果我都不敢想啊。

    哎呀,俺說尚武兄弟,人家都不愛搭理你,你倒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有意思嗎四當家的從心眼裏看不鄭魯岩的做派,此時已是恨的牙根癢癢。

    老四,你說的這是啥話,再咋地,他們也是抗日武裝,是打鬼子殺漢奸的隊伍,剛才喝酒的時候崔大哥有句話說的好,咱們和他們共產黨的隊伍是一個戰壕的戰友,是戰友,你知道戰友是啥意思不

    戰友哎,對了,俺剛才想問,啥是戰友戰友是啥意思聽到四當家的話,薑尚武立刻反應過來,他們怎麽會知道什麽是戰友,他們是地地道道的土匪,有的都是兄弟義氣和情誼,又怎會知道戰友這詞意味著什麽薑尚武看著兩個當家的,解釋道:

    戰友的意思跟咱們說的兄弟差不多,都是一個鍋裏攪勺的兄弟。薑尚武用了一個最簡單易懂的方式給他倆解釋了戰友的意思,兩人聽完,二當家的笑著說道:

    這不還是兄弟嘛,兄弟是啥兄弟是算不是一個娘生的,卻親兄弟還要親的關係,那都是過命的交情。二當家的話再直白不過,雖然簡單,但卻充分解釋了真正意義的兄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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