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冷酷凶殘的“水手長”伊斯雷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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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斯雷爾帶著滿腔的仇恨離開了他的家鄉,偷越邊境來到了秘魯境內。在魯米圖米,他找到了一份工作。即使要複仇的話,也得先把肚子填飽。他必須先找些事情來做。在魯米圖米的一個滿地油汙的工廠裏麵,他整日坐著枯燥無味的活兒,總是重複著一個動作。可以想象,他工作的環境該有多差。空氣彌漫的是嗆人的味道,令人窒息。而噪音也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在下班之後的兩個小時之內,耳朵仍然充斥著那機器的嗡嗡之聲。
在這期間,他偷偷地回到了家鄉。是在民眾歡慶複活節的那天,看到了他雙親那慘不忍睹的屍體。然後他不動聲色地離開了。他說:我一定會回來的
當他回來時,是這個城市遭殃的那一刻。
在秘魯的魯米圖米努力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手裏有了一點錢。然後他辭去工作,穿過密密的熱帶叢林。他艱難跋涉,在這期間,他險些被一條十二米長的巨蟒絞死。在他和巨蟒爭鬥瀕於窒息的最危急時刻,一個年輕人出現了。他出手救了伊斯雷爾。那個年輕人是個身體強壯的像是公牛的家夥。他胸前的胸毛厚的像是春季格陵蘭島海岸線的綠苔。
這個年輕人是黑狗。黑狗後來成了他的部下,也是疣豬幫的核心成員之一。是最初的幾名原始成員。
黑狗是一個從監獄逃亡的越獄者。他把監獄窗口的鋼筋用鋸條鋸斷,並殺死了兩名獄警逃了出來。在這險惡的熱帶叢林很巧合地遇到伊斯雷爾。這兩個人然後同路而行,結伴,相互依靠穿越了人跡罕至,幾乎沒有人能活著出來的一片厚厚的茂密原始森林。
然後,他們翻越了雄險峻的安第斯山脈。他們看到那高大的山峰連綿不絕,一直到世界的盡頭。他們絕望地抬著仿佛灌了鉛了腿,一步一步丈量完那仿佛無窮無盡的路途。在這期間,為了不至於餓死,他們幾乎吃下了所有能夠吃的東西。無論是活的蛇還是令人惡心的昆蟲。
他們不敢生火不敢走在穿梭在山間的公路。他們是偷渡者,如果被逮到,即使不死在監獄裏的話,那麽也會被遣送回國內。總之如果被抓住,他們的性命難保了。
這樣,經過了這麽多天,經曆了那麽多達到人類極限的事情,他們來到了秘魯海岸線的一個小海濱城市塔拉拉。在這個海濱城市,存在著眾多的偷渡者。當地的警方對這些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們可以隨時超這些人勒索錢財。這些人的命運掌握在那些惡棍一樣的警察的手裏。如果有什麽令這些貪婪的警察不滿意,他們會把得罪他們的那個不幸的家夥投進監獄,然後日夜狂打。即使這些人死掉了,沒有人回來追究責任。如果不是因為躲避自己國內的某些情況,誰要偷渡呢
在這個肮髒腐敗混亂不堪畸形的海濱城市塔拉拉,伊斯雷爾和黑狗找到了水手的工作,他們所在是一艘破舊的運輸船。船東是一個由當地販毒組織秘密控股的皮包公司。這個名義是運輸船隊的公司,實際做的是半黑半白的工作,在替貨主在南美洲和美洲運輸貨物時,同時夾帶著自己的私貨。那些海關人員是容易對付的,隻消把他們拉到某個角落裏,塞一遝美金即可。
這些事情是存在風險的,但是高額的利潤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值得一做。
伊斯雷爾和黑狗在那艘破舊的八千噸貨船遊曆了南美洲大多數的國家。
他們去了巴西,在裏約熱內盧的酒吧裏看那些豐腴妖嬈的女郎跳脫衣舞。去了利馬和聖地亞哥。那裏幾乎所有的警察和海關人員都能夠從這些人的身撈到不少的錢。在路過馬爾維納斯群島時,他看到英國的軍艦在那兒駐紮,而阿根廷的海軍則龜縮在自己軍港的一側角落。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七分熟牛肉是他所吃過的牛肉最棒的。蒙德維利亞的紅燈區裏有他一個最欣賞的妓女。伊斯雷爾在她的身花了不少錢。
加勒海的陽光和沙灘,讓他無留戀,他甚至想一輩子都住在哪個地方。可是他心存在著仇恨。去過海地多米尼加古巴的哈瓦那牙買加委內瑞拉圭亞那哥斯達黎加巴拿馬尼加拉瓜洪都拉斯危地馬拉。當他來到哥倫亞的溫迪港時,他看到了祖國的人們在忙忙碌碌。街道的一名流浪漢無助地躺在日光曝曬的柏油路麵。
而在遊曆各國的期間,伊斯雷爾也由一名普通的水手逐漸晉升為水手長,包括黑狗在內的十二個人全部都是他的手下。在他二十五歲那年。他策劃了一件大事。
從二十一歲到二十五歲,在這四年的時間裏,他已經學到了不少東西,同時也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他開始擁有強力的手腕,並同時討好各方。他的手段靈活,能夠很好地討好塔拉拉城裏的那些齷齪的警察。而那些街頭小混混顯然不願意看到這個外來人能夠混得這麽風生水起。很多偷渡人員都將他奉為自己心目的英雄,將他視為這些沒有自己的身家性命掌握在別人手的這些人的保護神。
而這些逐漸引起了塔拉拉本地幫派的不滿。他們的頭目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年人。他常年牽著一條拉布拉多犬,所以無論是自己人還是對手,都私下稱他為拉布拉多。拉布拉多顯然對這自己小十五六歲的青年人看不在眼裏。而伊斯雷爾在先期是忍耐的。無論拉布拉多怎樣欺侮到自己的頭,如何辱罵和淩辱自己,他都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現在還沒到時候。
終於,當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經得到空前壯大,尤其是警察都站在自己這一方的時候,他終於和拉布拉多最終對決了。
那次是在夕陽之下的碼頭。雙方的人都站在一條延伸進海洋的棧道。拉布拉多牽著他的拉布拉多犬不屑地看著伊斯雷爾。而伊斯雷爾也同樣沒有正視拉布拉多,而且在他身後有強壯的黑狗在雙手交叉抱在胸脯。這並不表示他是一名虔誠的信教者。而是透露出自己力量的可怕。
他們首先是談判。當然,雙方沒有能夠談妥。然後不知道是哪一方先動了手。或許是同時動了手。頓時棧道到處都是喊殺聲。雙方都拿出了藏在自己懷裏的利刃。而致命的搶在雙方的手裏都有。那次課真是血流成河。被鮮血染紅的木質棧道,那遠方海平線之的晚霞還要淒美,還要鮮紅閃亮。
可想而知,伊斯雷爾的一方大獲全勝。僅僅是黑狗,僅憑一柄短柄斧,砍死砍傷了數十人。當戰鬥結束,黑狗的渾身下都是鮮血,儼然一個血葫蘆。而這血也不知道是別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
伊斯雷爾和拉布拉多單打獨鬥。雖然拉布拉多經驗豐富,可是畢竟不是年輕力壯的青年人了。在起先占了一點小便宜之後,他被伊斯雷爾撿了個破綻一斧頭砍倒了。從此再也沒有爬起來。伊斯雷爾把拉布拉多的頭砍了下來,拎在手裏示眾。那些拉布拉多的手下一看到頭兒都被砍死了,紛紛放下手的家夥,跪在地投降了。然後做鳥獸散。而一些不願意無家可歸沒有組織的留下來,臣服於伊斯雷爾,做了他的手下,歸順於他了。
那次之後,伊斯雷爾力量開始壯大,名正言順地成為塔拉拉最終的王者。開始締造他的疣豬幫王國。他和那艘破舊海船的十多名水手組成了疣豬幫。這十幾名水手是疣豬幫最初的成員,黑狗是得力不讓的伊斯雷爾最佳的助手。而骷髏島老人則是後來才加入的。
而從那以後,伊斯雷爾又經過了幾次事件,鞏固並壯大了自己的地位。
首先他把對他欺壓刁蠻的當地警察局局長給暗殺了。那是個風高月黑的夜晚。他堵在了警察局長回家必經的路,然後用匕首結果掉了警察局長的性命。顯然,這一招狠狠威懾了那些無法無天的警察們。而那些常年飽受警察欺壓的偷渡者,更加支持伊斯雷爾。
雖然警察的麻煩已經解除,可是水手長依然在受到威脅。這些威脅來自那些具有嚴密組織的當地販毒組織。雖然那些人都是常年生活在本地,可是他們與全國其他地方的販毒組織是形成一個整體的。而那個皮包航運公司是屬於他們的。他們可不能容忍這個從他們手下發家的家夥越來越壯大,並最終影響到他們自己的生意。無論是誰,想從這幫販毒的手裏搶奪美元,那相當於要了他們的命。
當然,伊斯雷爾也敏銳地看到了當地這些販毒組織對於他的不滿。為了杜絕後患,斬草除根。他想出了一個主意。那一次,他做出善意的舉動,邀請他的東家門那些販毒組織的所有主幹人員和有點能力的人都請到一艘船來招待他們,並表示自己無意於對抗他們,表示自己永遠臣服於他們的手下,做他們的奴才。這樣的卑躬屈膝讓那些販毒組織的大佬們非常高興,同時也麻痹了自己,讓自己無法對這個唯唯諾諾的善良的二十五歲的年輕人做出應該有的戒備。
可是當這個年輕人借口有事離開宴會沒多久,整艘船都爆炸了。像是一個火盆盛開在了星空密布的海麵。
伊斯雷爾除掉了所有販毒組織的大佬們。他在船底整整安裝了一噸半的tnt炸藥。這樣當量的炸藥讓那些大佬們頓時粉身碎骨,迅速了西天見帝去了。而伊斯雷爾則及時地乘著小船離開了那艘即將要爆炸的粉身碎骨的宴會用船。
這些,無論是白道黑道都知道是伊斯雷爾幹的,可是沒人敢當麵挑明。因為他們都害怕伊斯雷爾的報複。在他們的眼裏伊斯雷爾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是一頭真真正正的地地道道的魔鬼
從那開始,在伊斯雷爾的黑色恐怖之下,他樹立了堅不可摧的疣豬幫帝國。
除掉了那些販毒組織的大佬,伊斯雷爾順理成章地接管了當地販毒組織的大權。他開始真正涉入販毒的行業。而那支他原來所在航運公司船隊,也在他的指揮帶領之下發展壯大。足跡不僅遍布南美洲,甚至往北美洲歐洲非洲和亞洲涉足,已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團夥。
伊斯雷爾吞並了秘魯境內所有的販毒團夥。而且他的胃口越來越大,在三十歲那年,他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大毒梟。這樣龐大的貨運集團和其表麵之下的黑暗之流湧動,自然引起了國際刑警和國際組織的關注。而秘魯的官方組織和全國警察秘密警察憲兵警察也在到處尋找監視伊斯雷爾的行動。而那一次,由於手下的疏忽和泄密,伊斯雷爾被大批的警察盯。而當時他的身邊僅有少數人保護。那確實是險惡的局麵,寡不敵眾,而且外麵還是大批全副武裝的警察。
可是伊斯雷爾他是伊斯雷爾。他不是其他什麽普通人。當警察們費盡周折地進入他的住所之後,卻隻發現幾具赤身裸體的屍體。而且這些屍體還都是警察自己人的。這可真是一個千古案。沒有人知道伊斯雷爾和他的那幾個手下是如何從警察的重重包圍逃脫的。可最終他還是神地逃掉了。
這次伊斯雷爾的損失很大。他那龐大的組織在全球各地官方組織的抓捕行動的破壞之下,已經損失殆盡。他需要東山再起。幸好,在他的手裏還存有很多這些年以後積累下來的錢。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幫忠心耿耿可以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手下。
伊斯雷爾帶著錢財黃金寶物和他們的手下,喬裝打扮,分成幾批順利跨越秘魯的北部,跨越國界進入到哥倫亞南部境內。
這個地方還處於無政府的狀態之。哥倫亞政府還無力管轄這個地方。而這正成了伊斯雷爾的發展手腳的有力時機。
在那裏,他繼續實行以前的那一套,但是越來越殘忍,越來越凶殘。為了能夠拉攏一些人入夥,他綁架了一批正在足球場踢球的足球隊。那是一支業餘足球隊。他們當時正在和遠道而來的一支秘魯業餘足球隊在一個幾近荒廢的足球場賽足球。結果伊斯雷爾帶著他的那幫手下用槍頂走一共二十七個人。這其包括那支遠道而來的秘魯足球隊。
在經過詢問和拷打之後,其有十七個人在他們的威逼利誘之下,願意加入他們的隊伍,而另外十個人則死活不從。冷血的伊斯雷爾命令他的手下槍殺了這十個人。當當地的警察發現者十個人時,看到一幅人間慘狀,十具身體的皮膚幾乎體無完膚,而子彈孔則從到下密密麻麻地全部都是。
而另外一次,哥部地區的一所市級警察局抓到了伊斯雷爾的兩名手下,並判處死刑。當伊斯雷爾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連夜帶領自己的心腹奔赴那個警察密布的哥部城市。並將那所市級警察局裏所有的高層領導全部暗抓起來,集到一個山坳裏,然後進行集體槍殺。很多人的頭最後被砍掉,流落到其他什麽地方。
伊斯雷爾是這樣進行他的勢力擴大和統治的。
他力量也一步一步壯大起來。開始了重新的輝煌。他真的要東山再起了。
當他的勢力範圍擴展到他的家鄉時候,他知道,自己兌現以前的那句承諾的時候到了。
他特地選擇了複活節那天來到自己的家鄉的那個小城市。數十輛悍馬直接開進了市心。伊斯雷爾下了車,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幕,這些建築,這些人,一幕幕,一段段,都是那麽熟悉。可是他的心已經變了,變得冷酷無情,變的冷血。
這座荒涼的小城市已經沒有他的親人了。他對這座城市不存在親情,隻存在仇恨。
他開始大刀闊斧雷厲風行地找到當年殺害他的那些家夥。那些家夥們大多已經成家,有了妻子和兒女,有的已經有了正式的工作,並成為了受人尊敬的教育者和勞動者。他一一找到這些人,然後把他們集到市心的那廣場的前麵。
那些人看到伊斯雷爾,想到以前的那個過錯。他知道伊斯雷爾又回來了。回來索取他們的命。可是那些事情都是年輕時犯下的,他們的一些已經一萬次悔過。
可是這沒有用。伊斯雷爾的這次來,是為了去掉他們的性命。
伊斯雷爾站在他那輛心愛的悍馬車發表了一番話,他說:
親愛的。我想你們一定認識我。我是你們殺死的那對可憐年夫妻的孩子。那是我的雙親。我想我得把這層關係來說明一下。要不然你們會不明白我為什麽要求你們死。當你們把那對年人殺死時,他們一定苦苦地在跪地求饒吧,可是你們仍然沒有放過他們。僅僅為了你們的朋友義氣要知道,那個年輕人他該死,他強奸了我的妹妹並殺死了她我妹妹死的時候,她那美麗的一雙眼睛還睜得大大的。她還留戀著這個世界。可是他把她殺掉了。我還要問你們,當你們把那對老夫妻殺掉並曝曬在電線杆的時候,你們心裏有沒有愧疚感你們會不會對這一切還心存憐憫我想沒有了吧。你們哪能想到這些。你們的心隻有殺戮和鮮血,像是我現在這樣的。我眼睛裏麵的瞳孔不是棕色的,而是鮮紅鮮紅的血的顏色
我得給你們提一點看法。在當時你們應該設法找到我,並將我除掉,斬草除根。否則必是後患無窮。現在,你們嚐到了這樣的惡果了吧當時,即使無論是什麽情況都應該殺掉我的。可你們沒殺,說明你們都不是專業人士。而我現在回來了。我是專業人士,再見了,和你們說聲再見。這麽多年以來,謝謝你們一直把我忘掉了。我和英國紳士學了一句話這是一個過錯
說完伊斯雷爾輕輕地揮手,他嘴裏的古巴雪茄掉落下一塊燃盡的灰燼。等待在旁邊支著槍的手下們,開了槍。頓時,市心的廣場血流成河。
而城裏更是哭聲一片。父母失去了他們的兒女,女人失去了她們的丈夫,孩子失去了他們的父親。
隨著屠殺的結束,伊斯雷爾最後一點情愫已經失去了。他徹底變成了一個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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