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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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潛艇的海水淡化設備運轉又不正常了,除去給自循環狀態的堆芯冷卻供水外,艇員生活用水成了問題,修理海水淡化設備,需要一些異直徑管箍和螺紋法蘭最好是合金鋼的,當然鍛鋼也成,另外還有各種緊固件,管道儀表,取樣冷卻器,螺絲石棉墊片大直徑螺絲氣體保護氬弧焊成套設備

    僅僅憑借水手長的常識,他看出幾樣東西是這個時代弄不到的,顯然419這幫子人,以為采購這些東西輕而易舉,簡直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裏的洋行都隻收貴金屬或者美鈔英鎊,法幣儲券都不要,更別提假錢了,接下來該怎麽辦呢總不能去搶。小說

    實際3天後,連住店的錢都沒有了。不過他先將電報壓下,免得掃了林秀軒的興致。他總覺得林秀軒這個人,固然有時候顯得稍微輕佻或者說輕敵,但是那個自信的勁頭大部分時候還是很有用處的。

    林秀軒對著鏡子整理了半天,然後戴禮帽和馬強一起下去了。這會兒,海灘正是霓虹初最熱鬧的時刻,想來該入場的也都來了。

    林在電梯裏再次整了整頭發,捋了捋西服,做到一絲不苟,輪到他表演的時候終於到了。

    電梯門一打開,一群記者湧來,一陣鎂光燈亂拍,晃得他一陣眼暈,馬強擋到前麵,隨時準備應變。

    再一看原來不是拍他們兩個,原來旁邊另一座電梯也剛巧開門,滿映女明星李香蘭正走出來,被早已等候的記者和神經病影迷圍了個正著。

    隻見這位滿洲歌後一襲綠色旗袍,披肩大波浪;款款而立顧盼生情,這會兒正雙手緊握胸前,含笑不語,做受寵若驚狀,隨後接過前排某小開獻的鮮花,才開始向周圍人群招手。

    原來隻是虛驚一場。但是幾十名記者和數百名拿著鮮花和簽名本的影迷已經圍攏過來,擋住了林秀軒的出路,並且人群越來越瘋狂,最後林秀軒和馬強也被圍到了人群當,和女明星經紀人等一幹人站在一起,脫身不得。外麵人群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替李香蘭拎包或者保鏢什麽的。

    我是華生日報記者,請問李小姐,這次來參加日交流大會,感受如何

    請問李小姐,明年轉頭華影業的消息是否屬實

    我是東京日報記者小野,親問李小姐,年底訪日的行程將會如何安排

    林香蘭很從容將手鮮花塞到一邊的林秀軒懷裏,然後開始接受采訪,她大概也把林當做主辦方安排的保鏢了。林怕硬擠出去,引起注意,索性站在旁邊將帽簷壓低些,免得被拍到。

    這次來到海,我感到十分的榮幸,我想作為滿洲國人,同時也是國人,我深切地希望,日間能永久的和平下去。她用甜膩的嗓音說道,竟然是一口標準的北京話。

    作為滿洲人,也是國人林秀軒心裏冷笑一下。

    我是大美晚報記者,想請問一下歌後,為何在這樣一個有良知的國人都十分敏感日子,參加日本人幕後策劃的所謂交流活動你知不知道日化交流協會或者是興亞會這樣的組織,到底是什麽背景嗎提問的聲音不大,卻很鏗鏘,一時壓過所有其他的八卦提問;喧鬧的現場一下子變得肅殺起來。

    林立即注意到,有兩個混在人群的彪形大漢,已經擠開人群,一左一右夾到瘦小的大美晚報記者兩旁,顯然把他認作搗亂分子了,林秀軒一旁的馬強幾乎要鼓起掌來,林立即用胳臂捅了他一下,他很怕一旦旁邊有人要對這名記者不利,馬強會出手。

    今天早,我剛去了龍華孤兒院,李香蘭突然黯然悲愴起來,旁邊的經理一看苗頭,立即塞一塊手絹,我看到了那些因為戰爭而失去父母的孩子。看到了汪主席題寫的大同托始的匾額,不由得心生悲痛,她扭捏地轉動了一下身子,眼眶裏雷光閃動,在此,我希望各位新聞界的好朋友,能夠奔走呼籲,讓摧殘人性的戰爭早日終結,讓日兩國人民能夠攜手共建新的亞洲。

    說著說著,果然潸然落淚,一時間梨花帶雨,楚楚動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那名精幹的經理一看時機差不多了,馬搶到前麵:今天香蘭小姐還要參加交流大會,大家不要再提傷感的問題了,等大會結束後各位可以繼續提問。對不起,請借過,請借過。

    一時間呼呼啦啦所有的人都跟著歌後走光了,電梯附近隻剩下了林秀軒和馬強兩個人,正巧服務生推著收拾垃圾的小推車從眼前過,林將那束花揉成一團,丟到了推車垃圾桶裏麵。他整了整衣服和馬強走到會場門口,看到兩名大漢正在推搡大美晚報的記者,顯然不想放他進去。林從口袋裏取出請柬,門口低頭哈腰的日本女子也並不細看請柬,隨隨便便把兩個人讓進去了,不過裏麵還有另一組人負責安檢,大致是用一個磁信號檢測器對客人進行武器監測,當然探測器沒有後世的掃描設備那麽複雜,外形隻是如同一個工兵使用的探雷器,尺寸略小些,安檢人員隔著大約10厘米,自而下掃過客人全身,通過耳機裏的音頻來確定客人身是否藏著金屬物品。對於帶著各類包裹的客人也要求打開檢查,看來9年前朝鮮義士尹奉吉製造的虹口公園爆炸事件,還是讓日本人記憶猶新。

    資金會場後,裏麵已經布置得當,大致如同一座戲院,前麵是高出一截的舞台,圍繞舞台的放個方向各有幾排座位。

    正對著舞台最前麵的兩排,顯然是貴賓席,座位前麵有放茶水糕點的茶幾,茶幾麵還有來賓的名字。貴賓席後方以及舞台兩側是普通來賓的坐位。國人與日本人的座位是分開的,日本人在左側而國人在右側,似乎這種布置暗合了以左為尊的舊傳統。

    林秀軒沒有急著找自己的座位,而是帶著馬強先繞行一圈,掌握四下的環境,此刻貴賓席稀稀拉拉還沒有坐滿,不過他眼快,還是可以通過茶幾的牌子,預先了解一下來賓席的大身份。

    汪政府這邊的代表,與日本政府人員也是左右分開的。排在方第一位的,是東亞化協會周作人會長,但是位子空著,旁邊的海海商會會長聞蘭亭的座位也空著,實際整個第一排一個人都還沒到。

    第二排第一位寫著國民政府財政顧問福田赳夫的牌子後麵,倒是有人,那裏坐著一對早早來到的日本夫婦,還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小孩兒穿著西裝打著領結,額頭挺大,還帶著一副眼鏡,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福田赳夫作為南京偽政府的代表,做到了這邊顯然算作汪政府方的代表了。

    尼你瞧那個矮個子,他是戰後的日本首相福田。林秀軒小聲對馬強說道。

    那個小老頭一樣的小屁孩兒他不是康夫嘛臥槽,這長相一輩子都不帶變的。

    林秀炫意識到馬強領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他說的倒是也不錯,這一家子以後得出兩個日本總理。

    他們很想再走幾步,看看日本那邊座第一的是誰,但是有幾個麵目凶惡的便衣擋在那裏,不許國人靠近,於是隻能作罷。

    會場旁另一個門通向大餐廳,可以看到那裏的服務生還在那裏擺盤子。

    兩人找到自己的座位剛做好,聽到左邊日本客人哪裏又爆發出掌聲,看到那裏先入場的日本僑民已經全體肅然起立,顯然在歡迎什麽大人物。最後走進來的,是一個敦實的日本陸軍將領,軍服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勳章,還別著一把戰刀。這個家夥頻頻向日本人那裏招手,顯得對同胞沒有什麽架子,但是國人這邊連看都不看。

    這個老鬼子他媽的是誰這麽囂張馬強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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