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救人

    離開師傅住處，王君昭直奔西京市圖書館，得知需要bàn lǐ借書證才能借書。王君昭神識探查到書庫所在，身形閃動，直接進了書庫，找到古董書籍所在，翻頁記憶，不一會，幾十本書籍看完。接著又去了xb大學和sf大學，看完了兩所大學與古董相關的書籍。

    從那以後，王君昭每天早晚都要到西京市的黑市上去轉一轉，每次變換不同的身份與麵貌收購古董。有一次他買了一位老人的一件玉如意後，老人說他的家裏還有類似古董，他便跟著老人shàng mén，收了十幾件古董。這次古董的購買，啟發了他的思路，轉黑市、登門老宅子收古董成了他的樂趣，積攢資源是原始動力。在這個過程中，王君昭始終掌握一個原則，就是決不能趁火打劫，堅持按照師傅的囑咐，以正規市場行情收購，避免自己的良心譴責，不讓道心蒙塵。

    年複一年，轉眼三年過去了。1965年元月，王君昭放了寒假，乘上去燕京的火車，他要去兌現三年前的承諾，為碧雲寺清風和尚煉製天靈丹。同時去看望李益民師傅，

    三年來，他將‘妙微乾坤’典籍閣二層的秘籍全部修煉至大成境界；煉丹閣、神音閣、神符閣、天棋閣、易演閣、遁甲閣、聖醫閣、煉器閣內的神通全部掌握；幻境試煉聖地模擬現實廝殺戰場總共九境已經毫不費力的通過第三境；現在已經能夠非常熟練的操縱天魔火煉丹，煉丹水平堪稱大師境界，煉製了許多各類常用丹藥；因為缺乏材料，在煉器閣內隻煉製了一些層次較低的法器，在遁甲閣煉製了一些可以對付練氣巔峰修煉者的陣盤；西京市各個大學圖書館藏書全部收入記憶並完全理解；靈藥田內珍稀藥材品種又增添了幾種，部分藥材成熟了幾次，換回巨額資金；大米已經幾乎進化為靈穀，不敢再chū shòu，隻能供師傅和家人享用；按照師傅的要求，低調低調再低調，白天按時到中學上學，早上和晚上到東門城樓修煉浩宇功和牽星訣；每周抽出一個晚上去大學圖書館。在rén miàn前展示的，除了記憶力好、學習好之外，沒有做過任何引人驚駭的事情，就是一個乖寶寶。

    王君昭曾經問過師傅為什麽要這麽低調，師傅反問他師門門規第八條是什麽？王君昭回答第八條是不得幹預世俗界王朝更迭。呂道士告訴王君昭，師門曆代門人，都是嚴格遵守這項規定，專心致誌的修煉，隻有王君昭的師爺實在苦於資源不足，到清朝一個王爺府上做供奉。為了資源卻要受命於王府，直到一次王府命令呂道士的師傅去擊殺反清同盟的首腦，呂道士的師傅毅然帶著呂道士連夜出走。盡管這樣，呂道士師傅的道心蒙塵，一次修煉衝擊境界走火入魔而死，臨死前回光返照告訴呂道士要以此為戒，必須嚴格遵守師門門規。

    呂道士告訴王君昭，你一旦展現了驚駭世人的某種能力，必定要受到關注，被關注的結果還用說嗎？他要求王君昭在世rén miàn前展現記憶力超群也要有度，如果別人發現你兩分鍾看完一本書，而且過目不忘完全理解，那麽你是不是一個怪物呢？展現中醫能力也要在世俗界有記載的範圍之內，千萬不能一時激動，肆意妄為。

    對於王君昭救治清風和尚一事，呂道士感慨這一切真是緣分使然，一再叮嚀王君昭必須要求清風和尚對自己病情痊愈之事自圓其說。

    火車拉響汽笛，車廂裏的其他乘客議論著說火車很快就要到燕京了。一陣列車廣播聲打斷了王君昭的回憶。“旅客同誌們，旅客同誌們，哪位同誌是醫生，請到二號車廂。”這段話一遍一遍的重複，王君昭站了起來，向前邊走去。

    二號車廂是軟臥車廂，看來病人肯定是國家幹部。車廂中間的一個門前，站著兩位軍人，看樣子是警衛。一位胸前戴著列車長牌子的中年人焦急的亂轉，問傍邊的一位年輕的女列車員：“怎麽還沒有別的醫生來？”

    王君昭神識探入，車廂內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躺在床上，臉色發黑，呼吸急促，已經昏迷不醒。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聽診器手足無措的對身邊淚流滿麵的女士說：“夫人，我實在診斷不出病情。”

    王君昭仔細觀察這位病人，應該是長壽之人，一臉正氣，沒有任何邪惡氣息，看向病人頭頂，王君昭猶豫了。

    師門門規有三不救，一是壽命將近之人不救。已經該死的人如果去救，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就是有能力施救也必遭天譴。二是惡貫滿盈之人不救。三是背景複雜之人不救，就是說被救之人如果牽扯複雜的人際與團體關係不救。師門典籍中專門有一段曆史記載，說一次外出搭救了一位壽命未盡的清官，雖然看到其有比較複雜的背景牽連也沒有在意。時隔半年得知，此人自以為自己是清廉忠臣，跟隨自己的恩師堅決反對皇朝內的變法派。兩派相爭，不但死傷無數，還使變法派利國利民的方案毀於一旦。這就是‘救了一個好人，這個好人執行錯誤的決策，害了很多無辜的人’。

    但是王君昭看到病人體內毒性發作加劇，自己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下了決心不再顧忌，快步走上前去。對警衛說：“我是醫生”

    列車長在傍邊插話：“小夥子，你就不要添亂了。”列車長心裏想，裏麵一位軍區總醫院的專家都搞不定，你一個十五、六歲的娃娃能幹啥。

    “我是燕京李益民的徒弟。”

    “啊！快請進。”裏麵的女士驚喜的喊道。

    王君昭心想還是李益民師傅的名號管用，走進臥鋪房內，那位女士看著如此年輕的王君昭，失望的表情顯現。但是還是客氣的說道：“小大夫，麻煩你了。”

    王君昭給病人切脈以後說：“他中毒了，請幫忙脫下他全身衣服，隻留短褲。”說著，就忙著從挎包裏向外取酒精瓶和金針。

    女士和中年醫生都沒有動，中年醫生很不滿意的問道：“你憑什麽說領導中毒了？就憑你摸了摸手腕？”

    王君昭沒有理睬他，平靜的對那位女士說：“他的病情很嚴重，危在旦夕。如果相信我，請按我的要求來。”

    女士的眼中閃爍的智慧的神采，連忙叫警衛進來，為病人除去衣物。

    王君昭取出金針，酒精消毒，一常人可以理解的速度在病人胸前紮了七針，護住病人心脈，防止毒性入侵。

    “你幹什麽，那裏是心髒部位。”中年醫生驚呼道。

    “你住口”女士威嚴的嗬斥道。

    王君昭抬頭看看女士，心中生出幾分好感。接著王君昭又取出金針，從病人頭部開始，依次向下行針，暗中輸入真氣，將毒性逼向兩手和兩腳的大拇指，抬頭對女士說：“請找一個容器，盛放毒血，好進行化驗。”

    眼看王君昭金針所到之處，病人的肌膚顏色由黑轉向正常，在場的人都被鎮住了。那位中年醫生連忙從xiāng zǐ裏取出一個小玻璃瓶，將裏麵的液體倒掉，遞給王君昭。

    王君昭分別用鈹針紮入病人的四個大拇指，放出黑色的血液，直至血液泛紅才停止，最後將病人身上金針全部拔出。王君昭將盛放著黑色血液的瓶子遞給中年醫生說：“這是一種潛伏性劇毒，遇到酒精毒性才發作，酒精就是毒藥引子。”看著中年醫生如獲至寶的樣子，王君昭搖搖頭說：“這種毒藥進入人體，又和酒精融合，你不一定能化驗出什麽。”

    病人這時呼吸平穩，臉色已經正常，隻是還沒有醒來。王君昭看著那位女士焦急的模樣，心中一軟，手伸進挎包，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丹藥。這是他煉製的解毒丹，可不是配製的一般丸藥可以比擬的。沒有讓其他人看到丹藥的樣子，王君昭就將丹藥送入病人口中。女士端水過來，王君昭示意不用，將玉瓶放回挎包（戒指），同時用酒精將金針逐個消毒後插入針囊，放回挎包裏。

    這時，火車已經進了燕京站。床上的病人突然發聲說道：“啊呀，悶死我了。”雙臂一展，坐了起來。王君昭正色的對那位女士說：“他中的是xc地區的毒藥，以後你們要小心了！”

    床上的病人向女士問話，女士、中年醫生、列車長和警衛將病人圍成一團，噓寒問暖，沒有人注意王君昭背著挎包，下車出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