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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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時期,強者如雲,硝煙四起,整個世界都處在爭鬥與殺戮之中。在這亂世之中,在一個大陸之上有一群人力壓群雄,並在大陸的一方站穩腳跟,招納門人弟子,成為一方霸主。他們便是呂賦的先祖,在那一代裏呂家門人弟子眾多,強者輩出。但世事無常,在漫長的歲月中,他們一族逐漸衰弱,像是爬山一般,當達頂峰抒發完豪情壯誌後頭也不回的走下山腳。直到呂賦這一代才像是有了轉機,呂賦九歲覺醒,身體極其親和元之氣,家族的人終於看到了希望將全族的資源向呂賦傾倒。他到達了八段尊級,他據九段神級隻有一步之遙,但他卻在門口停下了,他止步於此。被全族寄予希望的他不甘如此,拚命修煉,並向諸強挑戰。最後,他越來越老而修為卻沒有一絲變化。他停了下來,望著前人的背影停下,他的身體早已在諸多戰鬥中千瘡百孔。
在哭叫聲傳來,他將希望寄托在他的長子身上,就如當初的父親。他給長子起名“呂平”將自身的願望寄托在兒子的身上,希望他平步青雲,追上前人的步伐。呂賦很早就開始教導呂平,教他拳技,授他功法。呂平先天身體虛弱,吃下很多奇藥都沒有好轉,呂賦毫不在意,他將全心身都放在呂平身上,每日都用自身的元之氣溫養呂平的身體
呂平的童年是在歡樂與幸苦中度過的,旁人說期待超過愛。但他很喜歡這種生活,喜歡自己的父親。
直到那天到來,十二歲的他在一片期待中走向洗禮台,在白衣老人的詠唱中,聖光降臨在他的身上。那一天之後,周圍人的眼光變了,家中的下人也不再對他露出討好的笑容。唯一沒有變得隻有自己的父親與母親,隻是從那以後父親沒有再來教他拳法了。
幾年後,隨著年齡的增長,呂平漸漸了解到家族的曆史。他在某天早上被屋外嘈雜的聲音驚醒,他走出門看到被父親和家中長老團團圍住的mèi mèi。紅色的光遊離在呂舞的身邊。
那年早晨呂舞自我覺醒,在全族注視下的她,六歲!
不遠處,荷尖露水跌落,摔在水麵上,清脆的撞擊聲被世界吞噬呂平關上房門,他終於明白!
冬天悄然降臨,呂平獨自一人走出家門外,總是跟在後麵抓住自己手的呂舞早已不見身影。他經常離家出行,四處遊走,偶爾回家看望自己的母親,而父親和mèi mèi從未出現,像是故意躲避。
黃昏下,一個四處漂流的女孩出現,在一片金色中他向她走去,伸出右手詢問它她的名字。他停在了那個小鎮上,和那個女孩一起。
一天早晨,他跌撞的跑回家,找到母親,高興的說“我要娶她”。母親愕然,這時父親帶著mèi mèi出現,他們爭吵。在怒吼中,呂平奪門而出再沒回來。寬大的宅院回複往常,淒清中女人的低泣隱隱約約飄向遠方。
幾年之中,呂平再沒回去。在平靜的小鎮上偶爾會出現幾張陌生的麵孔,路過一對夫妻擺的小攤,他們總會去光顧,與他們攀談並帶走幾袋糕點,時不時逗弄下躲在夫妻身後的兩個女孩。
來了嗎?這麽多年過去,你終於向我聯係了。
老人來到窗前,月光灑下,黑色的墨跡閃著星光。
父親:
請原諒我用這種方式像您道歉!我錯了!孩兒不孝!我知道您很生氣,對我感到很失望。事實如此,我是個廢物,連自己的妻女都保護不了!而您是一代強者立於諸侯之上,我不配做你的兒子。再此,僅已微薄的形式向您和母親表達我深深的歉意。
雖然知道很不要臉,但我還是想懇請父親,能否教導一下呂清,呂幽。她們已經覺醒了,可能天賦一般,但我還是想請求父親幫助她們,她們是我的女兒,更是您的孫女啊!請原諒我狂妄的請求和行為。但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我不想她們成為普通人,勞碌一生!
父親,您這些年還好嗎?母親身體還好嗎?舞兒長大了,她很漂亮吧!她一定會到達那個高度吧!父親,您說的對,我終將一事無成。這些年我起早貪黑,忙碌無為著,僅靠著賣糕點為生。在別人看來我不過山野村夫,隻求平安度日。我每天忙忙碌碌,維持生活,撐起家庭,但我不是一個人。她跟著我,支持我,親吻我。我們如影隨行,一同生活,一同支撐起這個家。原本平淡無奇的生活充滿快樂,幸福。我看著她的笑容,看到了一道光芒,世間有一道名為“她”的光芒
這些年我過的很好,我們有了兩個孩子。父親,對不起!請原諒我姍姍來遲的問候。孩兒不孝!讓父親受累了!
不孝子呂平
青燈下,眼淚劃過臉頰,滴落在顫抖地筆尖上,融入墨中,將白紙浸濕。呂平雙膝下跪,頭重重磕在地上。青焰跳動,人影變得虛幻。黑暗中呂平把頭埋地上在,淚水滴落,他輕聲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