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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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良此刻感受著右手劇烈的疼痛,卻前所未有的興奮,這十年來,元良無時無刻地不希望自己能像這樣戰鬥。

    我,在往前走,我沒有停下來。元良心中就隻有這一句話。

    十九年前,元青拐騙林家大xiǎo jiě林一後,既打破了自己的婚約,也讓林家大xiǎo jiě做了逃婚之事,硬是說要宣揚自由戀愛精神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話就出逃了,然後在沒有元家和林家的幫助下,在被逃婚的牧家,和肖家兩家人的追殺下愣是活得白白胖胖還順手遊山玩水和吃便沿途美食,而且元青和林一還極有分寸,對於來追殺的人,不殺不殘,而且極為滑溜,很難找到他們的行蹤,牧肖兩家追了三年沒脾氣了,然後元林兩家就商量好似得順水推舟,攜上重禮登門賠禮,然後就促成了元青和林一的婚禮,兩家化幹戈為玉帛,從原來的互相看不順眼,變成了親家。

    利益至上的四大家族最後都捆綁在了一起,這在當時也成為了一大佳話。

    然而這個故事還有後續,元青因為想要給林一一個盛大的婚禮回到家族,由於其實力以及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力被指定為少家主,元家人才輩出,自然有人不服元青,元青本就無心爭權,想帶著林一一走了之,但是誰知道,這個時候,林一被發現有了身孕。為了讓孩子得到最好的培養,元青不得不留在家族,畢竟家族裏有最好的資源和環境,元青也開始展現手腕,好在元家實力至上,多用陽謀,因此,元青少主的地位也逐漸穩固。就這樣過了六年,孩子在最好的培養下成長了,但是就在元家人人都為元良六歲就本命召喚時而感到驚詫時,反轉卻突然來臨。

    元良的本命物卻是在無盡之域頗為有名無用本命物的無盡之石,不斷吞噬靈力,而且不具備任何本征,曾經有人兢兢業業修煉了一輩子,直到他死亡時,他還停留在下等兵的行列,努力一生,奮鬥一生,無盡之石卻不為所動,沒有給予他任何回報。元青其實並不在乎這些,但是他知道元良以後將會麵臨的一切,所以他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元家家主之位,帶著一家三口,隱秘地離開了元家,他隻想給這個孩子一個完美的幸福的童年,即便他以後一輩子隻能做一個普通人,一輩子也無法修煉也沒關係,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活在嘲笑和譏諷裏,在這個實力至上的元家,就算元良身份高貴,也免不了這些,即便那些會讓他成長的更快,但是作為一個父親,元青就是做不到。

    這也就有了後來的一係列的無良套路,元青從來沒有想過讓元良能夠變成強者,隻是希望,有一個目標,雖然遙不可及,但卻能時時刺激著元良,不至於頹然消沉。然後等,等元良長大後,也就會明白無盡之石的事,到時候,憑借元良的一手廚藝也能像個普通人平平凡凡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

    但是讓元青感到驚訝的是,元良對於變強的執念遠遠超乎他的想象,近乎變態的修煉依靠著自律變成了習慣,他也常常會想,如果元良的本命物是任何一個隨便什麽,也許元良都會成為一個了不得的強者,隻是,沒有如果。

    這些種種,元良不得而知,但是如今,一道套在他身上的yǐn xíng枷鎖,伴隨著右手的劇痛,似乎緩緩消散,元良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興奮,但是這種感覺卻很讓他享受。

    鬼狐眼中泛起緋紅色的詭異光芒,盯著元良,元良瞬間覺得眼皮仿佛重得抬不起來,就要閉上,即使右手的劇痛似乎也壓抑不住這股睡意。一道蛛網向元良飛來,眼看就要將元良困住。雙頭狼此刻也進入了擬狼化,身型暴漲了不止一號,向元良撲來,鬼頭斧則也是揮舞著大斧從另一個方向砍來,大斧上絲絲黑氣甚為詭異,鷹眼則在觀察著洞穴裏的林琴音,站在鬼狐的身邊,隱隱作招架之勢,無影弓凝神聚氣,漆黑的弓射出一支消失的箭隨即溢血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這回看你怎麽躲。”

    柳琴音,十根靈活的玉蔥在五弦瑤琴五根琴弦上躍動,美妙的俏臉上此時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山之態。琴聲蕭瑟,如萬物肅殺。

    元良原本看似要閉上的眼睛也在這肅殺之音中恢複過來,同時千鈞一發地避開了蛛網,但是無影弓的黑箭卻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出現在元良的心髒前,而且左右雙頭狼和鬼頭斧的攻擊也接踵而至,一道在元良身上白光閃耀而起,黑箭撞到白光上碎成粉末,鬼頭斧也是“鏗”的一聲仿佛砸在了什麽硬物上,雙頭狼的利爪也是一樣碰了壁,但是元良身上也是不禁冒出了冷汗,誰能想到,這鬼狐的本征竟然是催眠,而且連元良這種正在承受劇痛的人都瞬間入睡。可見,這本征的恐怖之處。

    這白光眼看就要消失,琴聲一轉,忽而變得婉轉起來,原本打得火熱的六人卻都停下手來。可元良卻沒有停手,身體爆發,配合培元之拳中的風拳,風拳雖然爆發力不及雷拳,但是卻不可小覷,間具不俗的威力與難以捕捉的速度。

    “砰!砰!砰!砰!砰!”五個人影飛上了天空,逆召喚機製,一一觸發!五張號碼牌一一從空中落下。而最後一人,卻被元良捂住了嘴巴,並且把bǐ shǒu輕輕地貼在他的頸動脈上,這人正是鬼狐。

    鬼狐感到一股鹹腥味從鼻子中傳來,他反應過來是鮮血的味道,但卻不是他的,而是元良的右手因為剛才的攻擊而崩裂傷口湧出的。冰涼的觸感從脖子上傳來。即使多智如鬼狐,此刻心中也是隻剩下了恐懼。試圖利用本征催眠元良,元良卻刻意站在他背後,而且bǐ shǒu緊緊地貼著鬼狐的頸動脈,隻要鬼狐敢亂動,基本就屬於自殺。

    “我想,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元良臉上浮現一絲狡黠的笑意,溫和地對鬼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