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做一個凡人

    那是一張臉色煞白，原本英氣的麵容不知道怎麽回事在這一刻，皮肉收縮，看起來如同風幹的屍體一般，深深陷在眼眶的眼睛已經沒有了眼白，通體漆黑，現在的白賢看起了明明是那麽的弱不禁風，但是氣息卻強大的讓賈基在內的幾個人窒息，他們根部不清楚這到底一是怎麽回事。

    就在賈基幾人慢慢的向後退去的時候，白賢突然間咧嘴一笑，那慘白的牙齒在這一刻夾雜著怪異的聲音看起來詭異又瘮人，賈基看到白賢這幅模樣，急忙是拿出一張符紙，右手快速的掐完決之後用手在那符紙上猛地一點，之後貼在自己身上居然爆發出驚人的速度，身體一躍瞬間就出現在第二道石階平台上，那裏距離地麵足有四丈之高。

    賈基心下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正在攻擊一個倒地青年的白賢左手忽然頓了一下，突然就轉過頭剛好就和賈基的目光對視，身體瞬間消失，地上那青年便顫抖著急忙起身和剩下的三個人靠在一起。

    賈基在心底暗道一聲不好，正要繼續往上逃的時候，一個有些幹枯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胸前，下一刻一股墜空的感覺就出現在賈基的身體上，隻見在他要逃走的瞬間白賢已經出現在他麵前，右手狠狠按在賈基胸前，直接把他從那平台之上給帶了下來又砸在地上，一口鮮血從賈基的嘴中噴出。

    而剩下的幾個人看到賈基這幅模樣都心裏害怕，但是卻不能不去救助，因為就像之前所說的，他弄死幾個凝氣期的弟子還真不算什麽大事，準確的來說不是他弄死而是他的父親，想起賈基父親的狠毒，這讓幾人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拿起wǔ qì，不知道是危機使然還是怎麽回事，現在他們幾個居然可以勉強看清白賢的動作，在白賢每次攻擊的時候，他們都能巧之又巧勉強躲避或者抵擋，這讓幾個人冷汗連連，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失誤就萬劫不複。

    而這時在地上的賈基看到那幾個人還能勉強牽製，就稍微恢複了一些理智，他覺得現在的白賢不管用的什麽秘法或者是邪術之類的東西一定不會持續很久，而他終究也是凡人，在厲害也不可能堅持太久，所以也跟著出手。

    “火元術！”賈基大吼一聲，突然兩條手臂突然燒起了火焰，這個法術自己都支撐不了太久，因為現在賈基施展這個法術隻能維持一分鍾，一旦超過將承受火焰焚身之痛，當下立刻一掌向著白賢打去，手臂上的火焰火光大盛，而那幾個青年看到賈基在後麵攻擊，急忙就封鎖了白賢的躲避路線，賈基看到白賢的躲避路線已經被封鎖，出手的速度更快了。

    也是在這時白賢居然邪邪的笑了，賈基也看到了但是攻擊卻沒有停止，一掌狠狠的打在了白賢的背上，火焰和黑氣碰撞，那幾個青年看到賈基一掌結結實實打在了白賢的背上，高高懸著的心都稍微的放下了一些。

    但是打中白賢的賈基卻沒有高興，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全力的一掌打在白賢身上之後，並沒有和想象的那樣白賢被打的倒飛出去，然後一切結束。

    但事實是賈基打在白賢身上之後就如同打在棉花上，下一刻他就急忙大吼道：“快退！”賈基也正要抽回手的時候已經晚了，隻見白賢背部的黑氣直接吞噬火焰，順著賈基的手臂蔓延，瞬間就包裹全身，而剩下的幾個青年也都因為這聲大叫而慢了一些，就是慢這一瞬間，白賢身體上突然爆發出更多的黑氣，直接包裹了所有人。

    許久黑氣慢慢散去，白賢的身影顯露了出來而那些被黑氣包裹的幾個人包括賈基都躺在地上看不出絲毫異樣，但是他們都已經死了，他們被黑氣抽走了一生的可能，就像白賢自己一般，無時無刻不在被黑氣抽取生命磨滅可能。

    又過了片刻黑氣全部消失在白賢的體內，白賢撲通一聲癱坐下來，眼神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身體也慢慢恢複原狀，看著身邊倒下來的幾個人，心中很不平靜因為他感覺這次就算是老爹也救不了自己吧，想到這些心中瞬間就被不甘，憤怒，悲哀感充斥整個腦海，最終都化作了一聲歎息，這些事情自己在夢中經曆了太多，都不知道真假。

    就在白賢默默起身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幾聲腳步聲，這讓白賢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轉頭，看到的身影是那麽的熟悉。

    “老爹！”白賢看到來人下意識的開口。

    而到來的人正是流火宗太祖之一白衣凡！白衣凡看著白賢沒有說話，隻是右手輕輕一揮賈基和那幾個青年的屍體都消失了，和剛才掉下瀑布的消失方式是一模一樣。

    白賢看著老爹的不知道去說些什麽好的時候，白衣凡開口了：“你之前不是問過我，那些夢是怎麽回事嗎？”白衣凡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可以明顯感覺到話中的惆悵。

    白賢在抬頭看去，發現老爹的眼神裏出現了更多的悔恨和與自已一樣的不甘。

    “你是我的孩子是仙人的孩子，每一個仙人之子想要降生是非常困難的，他們必須經曆過百世紅塵咒才能降生，其實你在出生之前就一直在做夢，而夢中就是紅塵，隻有百世紅塵才能徹底退去凡氣，作為仙人之子的你，未來的成就或許會在我之上！但是因為一次意外”說道這裏白衣凡沒有繼續說而是看著白賢，把白賢慢慢摟入懷中之後又輕聲說道：“你要聽嗎？”

    白賢的心中早就沒有了剛才的那些害怕憤怒的情緒，而是掀起驚濤駭浪，自己居然是仙人之子，一時間白賢忘記了回答，又聽到老爹所說的意外，白賢才恍然醒悟，在白衣凡的懷中點點頭。

    “你小的時候也問過我，娘親是什麽樣子的，她很美麗很特殊，有一股吸引我的氣質的”

    不知道怎麽回事白衣凡在說的時候，白賢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畫麵，那畫麵是如此的真實，仿佛就在眼前一般。

    畫麵中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一處極高建築的樓閣中，那中年男子當然就是白衣凡，而他的身邊一名相貌極美的女子，右手輕輕撫摸著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左手則是拉著那中年男子的手，一同看著那閣樓外的美景，看著那女子白賢的眼淚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流了下來。

    “珊兒，等孩子出生你想給他取什麽名字？”白衣凡看著身旁白賢的娘親柔聲說道。

    “嗯，衣凡，我的本家又是漁民，沒有學識我想好了！”那女子就算是有了身孕但還是有些調皮的說道。

    “哦，叫什麽？”白衣凡忙問。

    “現在不告訴你！”那女子神秘調皮一笑轉過身慢慢抱住了白衣凡。

    “我的好珊兒又和我打啞謎了”白衣凡說著也輕輕的抱住那女子，手在她的發間劃過仿佛是在感受著什麽。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那女子說完像是又想到了什麽就對著白衣凡說道：“畫仙那個臭家夥的畫畫好了嗎？我好想去看看他畫的彩虹海，還有也不知道他和翎兒怎麽樣，我們有多久沒有見到他們了？”女子說了一連串的疑問，但是眼中卻慢慢浮現出了淚花。

    白衣凡聽到畫仙兩個字一下子沉默了，許久才慢慢說道：“我們會找到他也會找到畫，會找到彩虹之海，也會找到翎兒的。”白賢看到這裏有些傷感，同時眼淚又流了出來。

    畫麵一轉，這裏不是那華麗的樓閣而是一處山水秀麗的鄉野小鎮，一座還算奢侈的房舍，裏麵傭人三三兩兩忙碌著，庭院之處房屋之內布置溫馨，有一種讓人覺得安心的特殊氣息。

    這時隻見天空之上一朵火紅色的雲霧飄來，上麵站著一個身穿紅袍的老者，就連發須都是紅色，猛然一看就給人一種很喜慶的感覺並不是詭異的感覺，因為老者看起來很和藹很慈祥，而在他身後的雲霧上還放著大大小小的xiāng zǐ。

    “你這老家夥，來了還帶這麽多東西看不起我嗎！”下方白衣凡早早就那裏等著了，現在看到那個老者到來當下立即開口說道，但是誰都能聽到言語之間的喜悅。

    “哼！在怎麽說我也算是那娃娃的爺爺輩的人物了，這些東西是給他的又不是給你的，你嘚瑟什麽！”那老者毫不客氣的說道，然後在庭院中落下，那些傭人居然也見怪不怪上來就把東西收拾下去了。

    白衣凡就一起和那老者一起向著庭院的一處房屋走去，隻是現在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那老者在屋外站住了閉上眼像是在感知著，過了一會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看著白衣凡說道：“不容樂觀啊！唉我們先進去吧！”

    白衣凡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和那個老者一起走進了屋子，隻見有好幾個傭人在那裏忙活這什麽，同時白賢看到了自己娘親的另一麵，在看到的瞬間白賢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是被什麽撕裂了一般，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娘親現在已經不chéng rén形了，瘦弱不堪，原本風華正茂美麗溫柔的她現在滿臉的皺紋滿頭白絲，生機微弱身體還不住地顫抖，但是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卻在發著淡淡的光芒，畫麵突然的到這裏就斷了。

    白賢醒了過來，抬起頭看著白衣凡，卻發現自己的老爹眼角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些濕潤了，白賢想說些什麽也想問些什麽，但是看到老爹的模樣又流出了淚水。

    “其實我和你娘親一直都希望，你能做一個凡人！”白衣凡說完這句話之後，又拍了拍白賢的肩膀，就緩緩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