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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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張寶就這樣死了?那個皮膚黝黑的漢子是誰?
瞬間董卓的腦海裏陷入了短暫的停頓,雖然隻有微小的一兩秒鍾,但這也足夠周倉逃離董卓的攻擊範圍。
“替地公將軍報仇!”
不知是張寶身邊的哪個親兵喊了一句,熙熙攘攘的黃巾軍將飛熊軍團團圍住,至少在外人看來,張寶是被董卓殺的,周倉方才的錯位殺人簡直毫無瑕疵可言,就連緊緊跟在董卓身後的胡車兒也麵露喜色,認為是董卓一擊殺死張寶。
百口莫辯之下,董卓也無需解釋,畢竟手下兩千將士的性命還不能掌控,提起張寶的人頭,斬斷張寶的大旗,董卓撥轉馬頭,命令後軍變前軍,想要突圍出去。
這時所有的黃巾軍都看見大旗倒下,知道張寶已死,不少人開始慌亂起來,沒有張寶技能影響的漢軍也趁勢反撲,皇甫嵩下令大批的漢軍從董卓殺去,準備接應董卓。
局勢頃刻之間逆轉,董卓的孤軍深入為十萬漢軍精銳鼓動了士氣,高漲的士氣加上精良的裝備,黃巾軍在他們麵前,如同土雞瓦狗爾。
或許依仗廣宗城的城高牆厚,還能與漢軍不分上下,但在這平原之上,萬萬不敵漢軍,更何況在人數上已經有了很顯著的差距,兩倍於黃巾軍的漢軍,一改之前的頹然,形成了單方麵的屠殺。
漸漸的漢軍陣營中出現了許多玩家的身影,玩家們都聽過太平要術的大名,因此之前張寶發動技能時,他們都遠遠的躲在漢軍營帳裏,深怕殃及池魚,現在黃巾軍勢微,他們便活躍在戰場上補刀,趁機刷點功勳。
這邊漢軍將士殺得興起,但董卓那裏卻是苦不堪言,一分鍾的時間早就過去,飛熊軍的實力大減,已經難以抵擋普通的黃巾軍,而且他們處在黃巾軍的中央地帶,光是人海戰術就讓他們吃不消,一個又一個的西涼戰士從馬上一頭栽下,被黃巾軍亂刀分屍。
董卓身為主將,雖然沒有受到虛弱狀態的影響,但也非常吃力的抵擋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訓練多年的飛熊軍傷亡如此慘重,使得他心力交瘁,差點被一個黃巾士卒拉下戰馬。
“你們都給老子堅持住!”
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幾乎流進眼睛裏,董卓眯起眼睛嘶聲叫喊道。
兩千飛熊軍經不起這樣的圍攻,人數曾幾何式遞減,但隨著董卓一次又有一次的揮刀,終於離皇甫嵩的隊伍越來越近,希望就在眼前,剩餘的飛熊軍爆發出最後的戰鬥力,生死搏命中,殺出了一線生機。
終於從黃巾人群中殺出,董卓身後的胡車兒滿頭大汗,身上染滿鮮血,不隻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董大人,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了。”
前來接應的皇甫嵩拍馬上前,出聲說道。
董卓看了眼胡車兒,又看向跟隨自己衝出重圍的僅剩百餘騎的飛熊軍,不由眼前一黑。
“無妨,我還能承受的住,黃巾賊寇這點攻擊不算什麽。”董卓咬牙說道,但是任誰都能看出此刻他身體上的不適。
既然董卓如此堅持,皇甫嵩也不再說什麽,微微無奈的搖頭,隨後命令士卒繼續斬殺殘餘的黃巾軍。
薛溢此刻就在董卓的不遠處,雖然不喜董卓的為人,但是卻不得不敬佩董卓身上的這份血性,難怪年少時的董卓便能大破羌族而後和羌族人稱兄道弟,光是憑借這份勇氣,已然足夠讓羌族敬畏。
“風緊扯呼,隨某回城!”
主公交給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作為現存這支隊伍的最高統帥,周倉一聲令下,撥馬向廣宗城的方向飛馳而去,身後數以萬計的黃巾軍迅速跟上,從正午到傍晚,一場血戰終於拉下帷幕。
“皇甫嵩大人,敵軍已經撤退,是否追擊,請大人下令!”
“放他們回去吧,此戰我軍傷亡也甚大,暫且修養生息為妙。”
擺了擺手,皇甫嵩的命令傳達下去,漢軍停止追擊,僅有五千多人和周倉撤離,俘獲黃巾軍約一萬,其餘的黃巾士卒,皆死在了剛才的拚殺中,可見雙方廝殺之慘烈。
而漢軍隊伍也是死傷慘重,大戰之初便因為張寶的技能,導致漢軍戰鬥力低下,直到張寶授首的這段時間裏,幾乎就有兩萬多的漢軍慘死戰場,後來黃巾軍奮起反撲,又是一萬多的漢軍送命,橫屍在這平原之上,此戰過後,十萬漢軍精銳也僅剩接近六萬的人數。
……
“什麽?二哥居然死了?”
張梁眼睛大瞪,胸口起伏不定,心裏無法平靜下來。
“末將無能,請人公將軍責罰!”周倉一臉悔意,頭顱低垂。
“你……”
手指著周倉良久,張梁沒有繼續說下去,沉默不語,本來已經怒火中燒的他放棄了想要處決周倉的想法,現在大哥張角久久未歸,二哥張梁死在戰場,黃巾軍中也隻剩周倉和管亥這兩人可擔當重任,否則他便會獨木難支。
“嗨,算了,你且下去吧。”
張梁揮了揮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麵色頹然。
門外,周倉走後,吳用和許青衣從角落裏緩緩走出。
“青衣,聽到了沒,張寶死了。”吳用滿臉喜色,語氣興奮。
“走吧,我們去他的房間找找,看有沒有太平要術。”
許青衣一語道破,原來如此,兩人一直以來幫助黃巾軍,都是為了太平要術,隻是苦於來到這裏後沒有眉目,直到前幾日張梁在會客廳說出張寶會仙術,這才讓兩人有了線索。
悄聲來到張寶的房間,兩人分頭行動,翻找起來。
半響後。
“怎麽樣?找到沒有?”
吳用言語中帶著急切,他這邊都翻遍了,卻沒有在張寶的房子裏找到和書有關的東西。
“沒有,莫非隻有張角手中才有太平要術?”許青衣眉頭緊鎖,低聲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張寶已經死去,周倉與黃巾軍並非一心,管亥乃是無能之輩,張梁必然獨木難支,我們沒有時間等張角回來了。”
“無妨,雖說太平要術對於複興梁山大業甚是重要,卻也不是非有它不可,且靜觀其變,我再想想辦法。”
“唉,也罷,那我就聽你的,還好我們有另一條路,埋在夜南天身邊的種子應該快發芽了。”
吳用臉上布滿失落,隨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這條路並不是完美的計劃,隻能留做後手,我總感覺夜南天此人非同一般,我怕陰溝裏翻船。”
“哈哈,許青衣呀,我說你什麽好,該擔心的不擔心,卻偏偏想這些沒用的。”吳用一臉調笑。
許青衣沉默不語,低頭沉思著獨自走出房間,吳用自討了沒趣,隨著許青衣的步伐,兩人離開張寶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