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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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鏗鏗鏗!”

    經久不息的鑼聲敲響,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水泊縣外的所有人都循聲望去,看向聲音的發出者,水泊縣城樓上,許青衣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直碩大的銅鑼,拿著鼓錘不斷的敲打著。

    在古代戰場,這就預示著鳴金收兵。

    水泊縣的士卒早就被敵軍的強大所震撼,奈何不願做逃兵,都是在機械般的戰鬥,如今鑼聲響起,欣喜之餘,剩餘的數萬士卒如潮水般退去。

    “叮咚……部下嶽雲斬殺地耗星白勝,玩家獲得七十二地煞魂魄之一,可用於天罡地煞祠的屬性加成!”

    戰場上,白勝四處流竄,卻偏偏運氣不好的遇上嶽雲這個小猛將,正要硬著頭皮迎上,突然的鳴金收兵讓他心中一喜,下意識的回頭向城牆看去,熟料,這一下分神間,被嶽雲縱馬趕上,亮銀梅花錘自高處而下,將白勝砸的腦袋開花,癱軟在地上。

    這算是意外之喜,薛溢本來也想鳴金收兵,這白勝的魂魄來的倒也及時,接收完係統提示音,薛溢也讓嶽飛下令收兵,許青衣收兵,說明城內的布置已經完成。

    計劃能否成功,接下來就要考察許青衣的演技如何。

    “大網已經撒下,就看何時能夠撈魚了!”

    方傑麾下士卒進入軍營之後,薛溢勒住韁繩,向著水泊縣的方向看去,喃喃自語道。

    ……

    水泊縣領主府中,許青衣和吳用分座兩旁,座次之後,四十餘位梁山好漢按次序坐定。

    此戰可謂傷亡慘重,不僅僅損失了金槍將徐寧和白日鼠白勝,浪子燕青更是不知所蹤,麵對方傑麾下騎兵的屠殺,水泊縣士卒毫無還手之力,再加上典韋、嶽雲、高寵這些絕世猛將,半個時辰的戰鬥,水泊縣士卒死傷便接近五千。

    但領主府廳中眾人卻不是再為此事發愁,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的道理大家都懂,以前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徐寧等人的死隻是讓大家有些悲戚,產生兔死狐悲的感覺罷了。

    真正令所有人感到沉痛的,是廳中擺放的那具屍首。

    他是梁山好漢們的信念,更是整個水泊縣的標誌,雖然自從來到明翰帝國後,他與梁山眾好漢的關係日漸疏遠,但這並不妨礙他作為水泊梁山頭把交椅的地位,不影響他急公好義,天罡星及時雨的名號。

    “我不相信宋江哥哥會做出這等事,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許青衣起了貪念,想要謀劃宋江哥哥的地位,才誣陷於他!”

    白勝死後,水泊縣中反對許青衣的呼聲並未降低,沒有白勝的帶頭,地狗星金毛犬段景住便成了最看不慣許青衣的人。

    段景住生得赤發黃須、骨瘦形粗,人稱金毛犬,常年在北地以盜馬為生。當初上梁山時便是因為仰慕宋江的名號,此時宋江的死讓他有些不能平靜,往日積攢下對許青衣的不滿,皆在此刻爆發出來。

    隻見他雙目赤紅,一頭披在背後的頭發好似要豎起來一樣,狀若瘋癲,坐在末次的身體噌的一聲站起,伸出雙手便向許青衣而去,欲要掐死許青衣。

    “金毛犬!這裏還容不得你撒野!”

    林衝就坐在許青衣的下手處,起身橫在許青衣與段景住之間,將兩人隔開,厲聲喝道。

    “你們一個個都幫著他許青衣,是不是忘記了宋江哥哥對你們的恩情,難道良心都讓狗啃了嗎?這許青衣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你們非要舔著他的屁股說話嗎?”

    被林衝這一攔,更激起了段景住內心的不滿,咒罵的甚是難聽,讓不少在場之人都皺起眉頭,卻是好多說話,吳用還未發言,不知道他的立場,眾人皆在等待著。

    “青衣所做的一切皆為水泊梁山,問心無愧!”

    許青衣也不反駁,搖著頭緩緩開口說道,他的話模棱兩可,沒有說明承認宋江被他所殺,但也沒有否認,其他人俱是不敢妄自猜測,一時間,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在右前方的白袍書生身上。

    “看到沒有,他承認了,宋江哥哥就是他殺得,還惦記著宋江哥哥恩情的,和我一起生撕了這小子,告慰哥哥的在天之靈!”

    段景住仰天大笑,喜極而泣,拚盡全力想要突破林衝的阻攔,奈何他力氣耗盡,依然止步在原地,未靠近許青衣半分。

    “夠了,你且坐下。”一直沉默不語的吳用終於開口,聲音不大,但是卻不容反駁,段景住怒瞪許青衣一眼,氣呼呼的坐回原來的位置,胸口起伏不定,恨意滿滿。

    “我希望你能給出一個解釋,宋江哥哥的屍體為何會出現在你的府上,而你鳴金收兵又是何意?”

    冷冷的聲音不帶有絲毫感情,此刻的吳用仿佛化身為正義的評審員,質問著許青衣,眾人心中所想的疑惑也被他一一問出。

    一年多來,吳用的心境也被許青衣幹擾了,他不得不承認,與許青衣的關係日漸親密,如同親兄弟一般,心心相連,無話不談,若是放在以前,不論對方是誰,宋江的死隻要和那人有上半分關係,定然會遭到吳用的強烈質疑。

    而現在,他卻站在中立,宋江與許青衣一人為首領,一人是兄弟,吳用無法抉擇,但是他的心底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隻要許青衣有所辯解,他就是站在許青衣這邊,替他說話。

    “宋江哥哥欲要投靠朱棣,而他的籌碼就是我等首級,趁外邊的方傑率軍攻城之際他首先便要將某斬首,不料卻反被我拿下。”

    許青衣說的很平靜,沒有情感波動,隻是簡單的在敘述一件事情,語氣和麵容的平靜讓人捉摸不透他內心所想。

    “我不信,宋江哥哥決計不會出賣我等,你這都是狡辯!你就是在為自己洗白!”

    段景住一陣冷笑,目光直指許青衣,厲聲喝問,麵目猙獰。

    “我信!”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廳中其他沒有發言的人感到驚訝,光聽聲音也知道是誰,那是朝夕相處多年的智多星吳用,宋江哥哥最為信賴的人!

    吳用的回答也讓段景住愣在了座椅上,他難以相信,如此漏洞百出,蒼白無力的解釋,竟然會得到吳用的認同,他也不敢相信,宋江哥哥最信賴的人居然是這副嘴臉!

    “你信?好,我讓你相信,既然無法替宋江哥哥報仇,這水泊縣某段景住也待不下去了,願意和我離開這肮髒之地的好哥們,隨某遠走他處,莫要再回到這傷心之地,見到如此背信棄義之人!”

    段景住眼神犀利,後半句直接是看著吳用說的,言罷便起身離去,頭也不回的邁出領主府。

    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傳出,約莫十人左右屁股離開座椅,朝著還坐在廳中的人遙遙一拜,告別這數年的兄弟情誼,快步趕上段景住,隨之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