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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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影搖曳,帥帳中,人頭攢動。
嶽飛、程昱、典韋等人都立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薛溢號施令。
“哈哈,好一個將計就計!居庸關我要定了!”
聽完劉伯溫的計策,薛溢撫掌大笑,目光堅定。
這次被常遇春率軍埋伏,武道士卒死傷無數,雖然沒有大將以及謀士受傷,但是常遇春也已經被薛溢列入黑名單,況且楊再興斬殺了常遇春的兒子,殺子之仇也會不共戴天,兩方勢力幾乎沒有和好的餘地。
“鵬舉,仲德,你們過來……”
招手把嶽飛和程昱叫到身邊,薛溢給他們兩安排好各自的需要做的,兩人連連諾聲離去。
兩人離開後,薛溢轉身坐回案幾後,拿起一旁的毛筆,揮毫書寫。
“主公……”
徐達滿臉的惴惴不安,麵色慚愧,欲言又止,抱拳跪在薛溢跟前,頭深深低垂。
“主公,是末將失職,事先沒有認清副將的品性,不但居庸關沒有拿下,反而致使武道縣士卒死傷如此之多,請主公責罰!”
“正是這樣才有趣,若輕而易舉便把居庸關收入囊中,豈不是給朱棣鋪平了道路?”
居庸關是攻打南朝廷的第一道關卡,作為明翰帝國的重要關口,薛溢當然不能據為己有,占有一兩日可以,但時間長了勢必要交還給朱棣,現在已經不在朱棣眼皮底下,薛溢還不想過早的聯係他。
等到居庸關真正拿下的時候,朱棣沒準會親自前來,到時候薛溢便又要被監視了。
“天德,你來看看,這是不是居庸關的地形圖!”
沒有怪徐達,薛溢拿起方才被他肆意勾畫的宣紙,一副地形圖躍然紙上。
“正是居庸關地圖,想不到主公竟然對居庸關如此了解!”
地圖上,居庸關坐落在兩座大山的夾縫中,前方僅有一個門可供出入,而側方,卻有一個小的出入口被薛溢用顯眼的紅色標記出來,這條小路徐達是知道的,但他還未來得及稟報,不曾想薛溢卻已經畫了出來。
“反擊的計劃,由此展開,還需要天德和善長在旁輔佐才行。”
收起地圖,薛溢看著立在帥帳中的李善長和跪在地上的徐達,將劉伯溫的謀劃告知與他們二人。
兩人聽完,也是眼前一亮,對劉伯溫的謀劃深表讚同。
知道了大概的計劃後,薛溢又給兩人說了一些細節性的東西,典韋是不是說幾句自己的意見,帥帳中一時間變得有些嘈雜。
“主公,人找到了!”
嶽飛掀開帥帳門簾,身後程昱隨之走入,在程昱一旁跟著的,還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少年,身著武道縣鎧甲,應該是武道士卒無疑。
“你叫什麽名字?”薛溢起身來到少年身邊,上下打量著問道。
“俺叫王柱!”
這是一個身形體態和薛溢都極其相似的少年,不同的是眼中少了幾分靈動,渾身也不散薛溢那種上位者的威嚴氣息。
“很好,王柱,來這裏之前嶽元帥和說了沒有?”
“元帥已經說過了,俺願意為主公而死!”
王柱忙跪倒在地,表達自己的忠心。
有些於心不忍,薛溢上前把少年扶起來,雖然這王柱隻是係統主腦製造出來的npc,但是薛溢早已把遊戲中的人看做有血有肉真實存在的人,讓一個年紀這麽小的少年替自己去送命,薛溢還是會遲疑。
這便是劉伯溫提出的策略,找人冒充薛溢,由徐達和李善長跟隨,從側門進入,引誘常遇春,調虎離山之後,再派大軍攻打居庸關。
常遇春殺薛溢心切,必定會傾盡全力,徐達兩人將主力引開,到時候相較而言,居庸關就容易拿下了。
況且居庸關本就隻有三萬士卒鎮守,徐達和李善長隻需要帶著一萬左右的人誘敵便可。
“居庸關為何會隻有這點人,不是說重兵把守嗎?”
當徐達說出居庸關隻有三萬守衛時,薛溢不由疑惑,皺著眉頭問道。
“實不相瞞,這三萬人皆是惠帝的皇城禁軍,實力強大,何況惠帝登基不過一年多,手中掌握的士卒實在有限,居庸關乃是防著燕王的第一道關口,這三人已是惠帝的極限!”
“原來如此……”薛溢略微沉吟,接著道:“應天府的皇城禁軍比起我麾下武道士卒,戰鬥力孰強孰弱?”
不是薛溢自負,而是武道縣士卒自從建立開始,經曆過衛青,楊再興,嶽飛這些曆史名將名帥的層層曆練,雖不是定計兵種卻也過大部分的軍隊。
“皇城禁軍建立於前代明皇,惠帝是從他祖父手裏接過來的,論起戰鬥力不會比武道士卒弱多少,但皇城禁軍的弊端偏偏也在於此,有很多人不滿意惠帝的登基,陰奉陽違,凝聚力不強!”
徐達從事回答,畢竟以前是居庸關守將,對於手下的禁軍優缺點都較為清楚,分析的頭頭是道。
他的話很中肯,即便對武道士卒自信,但薛溢也知道並非天下無敵,聽完徐達的話微微頷,看向一旁低頭站著的少年。
“你家裏可還有什麽親人?”
少年似乎有些緊張,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見到薛溢吧,結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後,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沒曾想卻攤上這樣一個任務。
“啟稟主公,俺家裏隻有一個臥病在床的爺爺。”
少年話語帶著顫抖,頭一直低著,不敢抬起。
“嗯,你的爺爺以後武道縣會負責供養,所有的吃穿住行皆有我支付!你是個好孩子。”
下定決心,薛溢沉沉的歎了口氣,回想起自己當初說許青衣分不清遊戲和現實,如今這樣的事情卻落到自己的頭上,除了無奈苦笑,薛溢不忍再看向少年。
“下去休息吧,明天晚上還要苦戰呢。”
背著身子雙手負後,薛溢語氣中滿是無奈,帥帳中的人也理解自家主公,悄悄退下。
深夜,居庸關內,一片悲涼之氣,寒風淩冽的吹在那檀木打造的靈柩之上,出“嗞嗞”的聲音。
“可憐的兒啊,若不是爹爹執意要為你謀一個好前程,你也不會離開人世……”
常遇春一手扶著靈柩,頹廢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茂兒,爹一定會讓夜南天付出血的代價!”
說到底,常遇春心裏堅定的認為是薛溢害死他的獨子,絲毫沒有察覺到是自己的急功近利,才導致獨子被人一槍捅死。
“常大人還請節哀,人死不能複生!”
常遇春的身邊,一個中年人站著安慰他,看他的神情態度,似乎並不是真心在安慰常遇春,一絲狡黠從中年人眼中閃過,不過常遇春隻顧著低頭傷悲,卻是沒有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