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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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孝,當年你在書院可是沒少惹禍啊……”

    不知是提起了郭嘉當年的醜事,打開了眾人的話匣,於是開始眾說紛紛,調侃郭嘉。

    “是呀,奉孝多年前便嗜酒如命,老師為這事可沒少抽他,哈哈!”

    荀攸和荀彧叔侄兩一唱一和,談論著郭嘉當年的囧事。

    田豐雖然沒在潁川書院就讀過,但以他和郭嘉的交情而言,知曉郭嘉的辛秘也不少。

    “想我第一次遇見郭奉孝時,也是因為一壇美酒,他居然當眾撒潑,與人爭搶……”

    “哈哈,好酒這毛病估計是改不了咯!”

    三人說著各自知曉的趣事,倒是使得席間異常歡暢。

    既然他們的話中提到了潁川書院,薛溢不由的便想多了解一些,“說起潁川書院,這學子聖地我倒也算是向往已久,不如眾人和我說道說道如何?”

    常山書院之名就多少借鑒了一些潁川書院的名頭,況且能教出郭嘉荀彧這樣曠世奇才的地方,就顯得越發神秘。

    曆史上潁川書院也是一座神話般的學府,書院唯一的老師水鏡先生司馬徽,那更是傳奇中的傳奇,一句“臥龍鳳雛得一人便可安天下”的話,不知讓多少人神往。

    雖然其中不乏為自己學生造勢的成分在,不過卻也從側麵反映了司馬徽的影響力,使得全天下都知曉他以及他的兩位學生。

    “家師水鏡先生司馬徽,想必主公也有所未聞吧?”

    “那是自然,水鏡先生之名名揚四海,我若是不知,那才是真正的孤陋寡聞!”

    接著荀攸的話茬,薛溢哈哈一笑回答道,熱愛三國的人,沒有哪一個不知道水鏡先生的。

    “若是能讓水鏡先生定居在武道縣內,也算是鎮縣之寶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一旁的田豐插話說道,至於郭嘉,早已抱著酒壇子沉沉睡去,不知所雲。

    “豈止是鎮縣之寶,水鏡先生怕是已經到了鎮國之寶的境界咯!”

    薛溢也半開玩笑的說著,說話間還時不時的看向荀家叔侄,那意思不言而喻。

    即便荀攸不明白,但是荀彧跟隨自家主公一年有餘,薛溢心裏想法他是清清楚楚,不過這事豈是他能做主,苦笑著搖頭道:“主公你還是不要多想了,以免悲痛,家師教完我們便離開了豫州,聽聞他最近在荊州鑄起了水鏡山莊,好像又收了幾名弟子。”

    水鏡山莊?聽到這個名字,薛溢腦海裏終於對上了號,之前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此刻卻是撥雲見日。

    薛溢清楚的記得,小時候玩過一款nes遊戲,也就是傳統的手柄類遊戲叫做吞食天地,而那裏邊司馬徽第一次出場就是在荊州水鏡山莊,作為諸葛亮和龐統的老師登場。

    現在聽荀彧這麽一說,之前的疑惑也頓時沒有了。

    方才他們的談話裏一直強調潁川書院的老師是司馬徽,可薛溢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經過荀彧這樣解釋,薛溢的記憶這才對接上,原來司馬徽是在荀彧、荀攸、郭嘉等人出師之後,才去教臥龍鳳雛等人。

    “你們的老師卻是大能,其他人與之相比,簡直是螢火與皓月爭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樣的隱士,不肯出仕實屬正常。”

    司馬徽正忙著教書育人,教的還是諸葛亮龐統,不出所料再加一個徐庶,這等攪動風雲的人物,即使薛溢能請的動,恐怕也要花費極大的代價,對於現在的薛溢來說,有沒有司馬徽其實並無大礙。

    三國中的司馬徽也一直是以為人師表的形象出現,一生並未在哪位諸侯麾下效力,更何況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如今武道縣麾下算上田豐少說有三國五大智囊,賽不過水鏡卻也能比得上。

    “話說回來,潁川書院可還有其他學子?”

    薛溢想要旁敲側擊,看一看有沒有可能再招攬一些知名謀士,畢竟沒哪個玩家會嫌可用之人多。

    “戲誌才與鍾繇,皆是我等同窗!”

    荀彧幽幽開口,又爆出了兩位名傳甚廣的稀世謀主。

    “哦?既然與你等同窗,不知此次為何沒有一同隨行?”

    這句話薛溢是問向一旁的荀攸,畢竟郭嘉已經醉倒,戲誌才和鍾繇沒有的個中緣由,隻有須荀攸知曉。

    “這……”荀攸顯然沒料到話題會進行到這,有些難以啟齒,似乎另有隱情。

    “說便是了,主公很好說話的。”

    坐在他旁邊的荀彧也很好奇,替他寬慰道。

    荀攸這才緩緩開口:“實不相瞞,戲誌才認為主公並非明主,可能是家世有些淵源,因此才一躍便是武侯,不願相投,反觀曹孟德,自食其力,於是便拉著鍾元常西去洛陽,投奔曹孟德去了。”

    “竟然是……這樣的理由……”

    話畢,過了良久,薛溢才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錯過戲誌才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升遷的太快。

    其實對於戲誌才,薛溢也是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他是曹操身邊最神秘的一位謀士,曹操曾長跪請教他兵家之事,他死後郭嘉成了他的接班人,一直到曹丕稱帝之時還在讚歎,沒有戲誌才這個人,他的皇帝都當不了。

    從漢末三國士族的交際原則來看,很多人推斷他很可能是寒門士子,因為士族是不宵與貧民相交的。

    另因兩個字的名在當時屬賤名,一般情況隻有賤民才會用兩個字的名,所以很可能其名不詳,寒門無表字,再加上戲誌才就是他的本名,說出那樣的理由,薛溢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隻是有些惋惜。

    戲誌才此人很詭異,名字幾乎是那種出身很下賤的人才用的,很多野史對其初期的功績都做了肯定,但是在正史上此人留下的資料又很少,要是他為曹操做出的功績如此之多,曹操這種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君主為何不讓其在與自己相關的史料記載中留下正名呢,這點很矛盾啊。

    再看郭嘉,根本沒有和戲誌才同時出場過,作為戲誌才自己定的接班人,兩人應該有交集的,可是正史上沒有,而且對郭嘉的父母也壓根沒有介紹。

    綜合以上兩點,薛溢腦子中不禁浮現出一段圖像的猜想,戲誌才在潁川書院的時候也許是以奴才的身份也就是書童的身份伴讀的,他開始的時候很可能就是荀家為荀彧叔侄準備的書童。

    不過因為荀家叔侄皆是那種不計較出身地位之人,因此戲誌才能有機會與他們稱為同窗。

    “這也怪我,若是潁川書院之行結束後,我沒有除去他荀家書童身份,想來這次他便沒有理由拒絕與我同行。”

    荀攸看著薛溢惋惜的神色,有些自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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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