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朝堂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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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溢說出索要張遼和高順的條件後,丁原臉上布滿驚愕的神色,一旁作為當事人的張遼,也甚是不解,不明白薛溢為何提出如此突兀的條件。
“武侯大人,這……怕是要征求當事人的同意吧。”
如今沒有呂布,他手下的可用之人便隻剩僅有的張遼和高順,這個條件也卻是很讓他為難,不過說到底薛溢畢竟救了自己,若是直接拒絕,有傷和氣。
“算了,此事也不急於一時,等董卓的事情解決後,我們再行商討。”
“那董卓之事……”
丁原雖然身體受傷嚴重,不過仍舊懷著一顆赤誠之心,關心著國家大事。
“既然我已經來了,便是有備而來,丁刺史無需掛念,隻要配合我便可。”
打消丁原的疑慮之後,薛溢就帶著賈複,大搖大擺的走出並州軍營,沒有一人阻攔,反倒是用一種恭敬崇拜的目光看著薛溢兩人離去,直到完全失去蹤影。
第二日,在騎都尉曹操、救國之臣醜角、洛陽守將黃忠的共同保舉下,薛溢從洛陽城外拔寨而起,帶著三萬武道士卒入駐城內,直恨的董卓牙癢。
但即便如此,董卓也沒有任何辦法,之前單有黃忠和丁原,他都不敢輕易涉險,如今雖然他們沒了呂布這員猛將,但又來了薛溢的三萬士卒,一下子更是勢均力敵。
“西涼太守董卓,救駕有功,賞黃金萬兩,每月俸祿增加雙倍,現在禍亂已清,速速領軍退去。”
隨著薛溢進入洛陽皇城,一道聖旨頒布,著令董卓離去。
三日後,董卓兵馬非但寸步未退,反倒是步步為營,竟是不顧天子詔令突入洛陽城外十裏,直到此處方才見一快馬來書,言前將軍董卓部將從西涼遠道而來,糧草不足,欲向洛陽借的糧草方可回營。
接到來報,朝中一班老臣無不麵色大變,義憤填膺,滿朝怒罵董卓狼子野心、何進無謀之聲,此起彼伏。
唯獨司徒王允與如今從旁聽政,位列左側第一人的薛溢,還有曹操、袁術、袁紹三人一言不發,麵露愁色。
幼帝劉辯或是年少無知,又或是這幾日來所養成的習慣,揉起眉心問計於曹操:“如今董仲穎欲反、大敵當前,朕心難安,不知曹愛卿有何妙計可退其兵?”
曹操眯起雙眼,緩緩分析道:“唔,董仲穎自涼州而來,兵糧不足視為常態。然而當日他距洛陽四十裏外,若欲借糧完全可尋河內郡太守,亦或是別處,何故非尋洛陽?足可見圖謀不軌,存有異心,恐怕借糧是假,意圖染指洛陽才是真!”
司徒王允聞言,微閉的雙目隱隱睜開看了眼曹操,滿意一笑,卻未曾發現另一頭注意了他好多天的薛溢臉上亦是浮起一抹微笑。
看著王允一言不發,薛溢在心底暗道:好一個老狐狸,自從何進死後,於朝堂上一言不發,若有定論則點頭附合,精通自保之道,這倒與曆史上否決李催、郭汜入京而無奈自盡的他有些不同。
見朝中眾人點頭附議,曹操嚴肅著臉,進一步分析道:“若是聖上不借其糧恐怕其借口天子身旁有佞臣讒言,以清君側之名強攻洛陽……事到如今,似乎隻有借與其糧。隻不過,步步遷就於他,終非根本之策,若他再使詐,亦不知該如何是好!”
曹操說的很對,董卓步步逼近洛陽,提出要求為的就是找個合理的發兵借口,為今之計隻有堵住他的嘴,讓他噎在喉嚨裏。
但最怕的是,董卓胃口太大,小小糧草無法滿足其胃口,這次從了他的願,下一次又不知會要些什麽。
幼帝劉辯回顧朝堂一圈,見眾人皆是深以為然,點頭如搗蒜,愁眉不展狀,唯獨薛溢與王允二人似乎思量著些什麽,雖麵容嚴謹卻也不至於驚慌失措,有失禮儀。
當下便朝王允、薛溢二人方向抬起雙手,問道:“不知司徒公與夜武侯可有何妙計保我大漢社稷?將董卓逐回西涼。”
連日來薛溢每次上朝後皆默然不語,其做法於司徒公王允甚是相似,這也讓朝中重臣多少有了些猜忌,不明白這個沉默寡言的年少俊才呆在洛陽有何意圖。
“老臣以為曹孟德之言甚是在理,董賊之心路人皆知,然若此次給予其糧草,恐怕下次他還會有更過分的請求。故此,臣以為,不當給予其糧草,丁原素有忠義之名,匡扶大漢數十載,可令其率軍與董賊分庭抗禮。”
王允縷著長須,雖瘦骨嶙峋但看起來精神抖擻,一出口就直接給董卓定了個‘董賊’的名號,足可見其直言不諱之風骨。
劉辯見朝堂之上議論紛紛,有人言王允此計無疑於再度引狼入室,不斷招來外放將領隻會徒增戰事,有人則言丁原素以俠義聞名,可堪重任。
一時間朝堂之上亂作一團,如東街菜市場般炸開了鍋,弄得劉辯很是無奈,卻不敢聲張。
正感慨間,忽見薛溢閉目微笑,想起這位平定黃巾的大漢武侯,並且深得自己已故父皇的信任,倒是把希望全寄托在了他身上。
薛溢感覺到天子的目光,也不掩飾,灑脫一笑道:“諸位且聽在下一言。”
見眾人噤聲不再多言,將目光投向自己,薛溢複而笑道:“司徒公所言在理,且不說丁原素有俠名,並州鐵騎與西涼戰馬相交之下,必有互損,此戰無論誰勝誰負,陛下皆可坐收漁翁之利,豈不妙哉?”
王允聞之一怔,倒是重新審視起這個外表俊秀,但卻沉默寡言,從不於朝堂上發表意見的新晉異人武侯,見他胸有成竹,麵容灑脫自然,倒也對他的從容、聰慧頗佳賞識。
但僅僅數秒便又繼續閉起了眼,等待薛溢的下文。
“夜武侯所言極是,請繼續說!”
朝堂議事起至今,單是為這董卓之事便花去了一個多時辰,仍未有任何結果,薛溢之言可謂是一針見血,直接道出了王允此間的深意,更讓劉辯心中大喜過望。
“是,陛下。”
薛溢雖然很不習慣這樣卑躬屈膝的彎腰作揖,但眾目睽睽之下也發作不得,隻得抱拳彎腰,朗聲說道:
“在下所思,吾等應當即刻詔令丁原與董卓開戰,再從董卓之需,予以其糧,隨後堅守洛陽,縱然董卓再如何鬧事、找茬都允之。
待到其逼於無奈舉兵強攻之際,便是他身首分離之日。西涼鐵騎雖驍勇善戰,然離了戰馬,恐怕攻城之時,亦要若了些許。此前小黃門曾報董卓之兵約莫七萬之數。
上軍黃忠麾下有兩萬能征善戰之兵,再加上我此次帶來的三萬武道大軍,與丁建陽裏應外合,未嚐沒有一戰之力氣!如此看來,董卓之勢實為不強也!”
話雖短,然其具大義、大理,又兼兵家之精妙。
正如其言,西涼鐵騎久於馬背上征戰,騎術、騎射皆為一絕,然而卻正因如此,對於攻城掠寨則要弱了些許。雖然董卓兵馬七萬,超過洛陽守軍,但要攻下洛陽的話,損兵折將不說,還需要應對並州鐵騎的衝鋒,一切權謀、得失皆被薛溢算的一清二楚,不得不令眾人歎服其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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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