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暮暮那天很xìng yùn的不用去上學，然後又拿著小鋤頭去了花園挖池塘。

    後來幾天，蘇暮暮照常上課，經常會碰到瑤姬一行人來挑釁，但是慕寒煙每次都會挺身而出，兩人也越來越好。

    每次下課之後，蘇暮暮都會去找君零落玩兒，沈青哲也每次都在，君零落的小屋子很溫馨，有一個秋千，君零落說是沈青哲給她弄的。

    那天蘇暮暮和慕寒煙告別後，就被君零落拉走，今天沈青哲沒來，君零落依舊坐在那個秋千上。

    不過，沒有了平日的裏調皮可愛的表情，而是成熟。小女孩的身子，卻表現出來一種異常的成熟。

    蘇暮暮站在她身後，輕輕推著秋千，氣氛有些嚴肅。

    夕陽的餘暉映在她身上，蘇暮暮隻望見一個側臉，卻感覺蕭索至極。

    君零落慢慢開口，輕聲道：“暮暮。”

    蘇暮暮有些驚愕，平時她都叫自己蘇姐姐，但還是應了一聲。

    君零落蕩著秋千，聲音有些飄渺，看不到她的眼神：“我愛青哲。”

    蘇暮暮有些迷糊，愛是什麽。

    “其實我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是他的青梅竹馬，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一起拜入淩雲，他拜了凡雲上仙為師，而我沒能通過弟子測驗，隻能繼續留級。”她頓了頓，“那次他被叫下山，他們說要對付一個很厲害的妖怪，好多師兄師姐都被叫走了，我擔心不過，背著他們偷偷跟下了山。後來，我為了救他，死了。”

    君零落的眼神很輕，很輕，輕到蘇暮暮根本無力去看透。

    “我死的時候，身體被炸裂開來，沒有一塊完整的，好多血，到處飛濺，好疼，好可怕。”她的眼神抖了一下，“我不甘心，孤魂一直在外遊蕩，後來碰到一個人，他說他可以讓我重生，我答應了他一個條件，我永遠不能讓我生前認識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否則便會再次灰飛煙滅，然後我就成了這樣。”

    蘇暮暮整個人都傻了，沒想到君零落竟有著這樣的過往。

    “暮暮，我一見到你就覺得我們倆特別投緣，你是第一個知道我身份的人，也就意味著，如果你將這個秘密告訴別人的話，我就會灰飛煙滅。”君零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蘇暮暮有些愣，自己不過才與她相識幾日，她怎麽敢把這等重要的秘密告訴自己，不由得開口：“你為什麽……”

    君零落打斷她：“沒為什麽，隻是覺得你應該值得相信，我在賭。”

    “我現在修不了術法，我騙阿哲說我是被妖人所害，才不能修煉，我裝成一個小乞丐，故意接近他，然後他將我帶了回來，就這樣。現在我就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說完，從秋千上跳下來，跑開，“天色不早了，回去吧，明天見，蘇姐姐。”

    “再見。”蘇暮暮應到。

    君零落轉過頭來，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微笑。

    蘇暮暮一時不能接受這麽大的信息量，更加不明白，君零落為何願意受這樣的苦，就單單為了一個沈青哲？

    她站在原地不動。

    俄傾，南獨陌找來：“師妹，回去了。”

    “嗯。”蘇暮暮搭上雲，站在他後麵，“師兄啊，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說吧。”

    “愛是什麽？”

    “愛？你怎麽會想到問這些？又聽誰說的？”南獨陌輕笑一聲，打趣道。

    “沒什麽，就問問。”蘇暮暮也應和地笑一聲，心裏卻依舊沒底，暗自想著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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