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是蘇暮暮莫名其妙地就被謠傳成了迷惑君上的紅顏禍水。

    蘇暮暮對此很無語，別說迷惑君上了，什麽紅顏什麽禍水，根本和她沾不到半點兒邊。

    外麵討伐蘇暮暮的聲音愈來愈重，可蘇暮暮這個當事人卻整天悠閑得很，沒事兒便騎著楚月的火鳳出去溜達，甚至把楚月的專屬坐騎白虎都給收服了，騎著一頭白虎在妖界橫著走，硬生生地將一頭虎，騎出了狗的味道。

    楚月對這一切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著她去，因為他知道她不隻是遊玩兒。

    她騎火鳳常常到長海去探望，也在六界收集著各方資料，看似隨心，實則蓄意。

    蘇暮暮幾乎踏遍了六界，但唯獨沒有邁入仙界的領域。

    於是乎，天下便盛傳，清雲上仙唯一的女弟子，早就與妖君楚月勾結，突然叛出淩雲，現住在妖宮，整日與妖君楚月遊山玩水。

    *

    雲落安和南獨陌多次去過妖界，可都被擋了回來，蘇暮暮從來不來仙界，甚至連仙界周圍的地方，也不踏入半步，像是故意躲著他們。

    雲落安倒是碰到過幾次外出的楚月，攔過他，詢問過蘇暮暮的情況，可楚月每次都答非所問，不肯告訴他。

    蘇暮暮這一去，便是年沒有回淩雲。

    漸漸的，仙界的人也就忘了她這個叛出淩雲的弟子，每日牽掛著她的，也就隻有與她熟識的幾個人。

    又是普通的一天，蘇暮暮從房裏出來，徑直往楚月的寢宮走，準備牽走他的白虎。

    到時，楚月已經騎在了白虎上，看著門外，像是等待已久的樣子，見蘇暮暮到來，向她伸出：“上來。”

    蘇暮暮點點頭，搭上他的，一下子登上白虎的背。

    這年來，楚月幾乎什麽都將就她，做什麽都順著她，雖然她知道他隻是為了她的鮫王之心，可心裏卻還是感受到了被人寵著的那種溫暖和幸福，漸漸的，楚月在她心已經成了一個兄長的角色。

    兩人騎著白虎，來到了長海邊。

    年，蘇暮暮幾乎每天都要來這裏觀望，鮫族一直風平浪靜。

    上次雲落安把她從奉靈台上救出來之後，鮫族竟然奇怪地沒有任何反應，平靜得有些詭異。

    蘇暮暮看著平靜的海麵，對身邊的楚月道：“我們什麽時候動？”

    “隨你，你決定吧。”

    “五日後便是鮫族大祭之日，到時他們會浮上海麵，我們便有會混進鮫族。”蘇暮暮提議道。

    “何不直接殺了流鳶？不是更快嗎？”楚月挑眉，問道。

    蘇暮暮偏頭一笑：“我隻想報複她一人，不應該殃及我的子民們。”

    “哈哈，倒有點兒鮫王的樣子。”楚月調笑道。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跟了你年，總還是學到了點兒帝王的風範。”蘇暮暮笑笑。

    楚月似想到什麽，開口道：“以後鮫族交給誰管？”

    蘇暮暮沉默片刻，隨即粲然：“你幫我管吧。”

    楚月驚訝地看著她：“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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