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為何如此？”

    “你既成鮫王，這件事對你來說，便輕而易舉，我隻有一個心願，便是為了它，我傷害了你。”

    蘇暮暮皺眉：“我達成你的願望後，便會解開我的封印？”

    “嗯。”楚九卿看著她，抱著一絲希望。

    “隻可惜，這個封印困不住我。”她輕聲道，“我倒還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恐怕我也不會有會成為鮫皇。”

    楚九卿聽出她語氣的嘲諷，臉色微白。

    “你恨我。”他低聲道。

    “不然？一次又一次，從一開始接近我，救我那天起，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計劃，不是嗎？讓流鳶知道我還活著，故意將我從懸崖上推下去，然後又抹去我的記憶，然後帶我回妖族，假裝寵我疼我，說你喜歡我，用一切段迷惑我，讓我相信你的謊言，乖乖成為你的棋子，就是為了等今天。”

    她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因為我重回王位之後，你便能利用提前埋在我身體的封印威脅我，讓我為你做事，最後再幫你統一四海，四海便能歸妖族所有了。我說的對吧？”

    楚九卿啞口無言，她說的每一句都猜對了，他的計劃就是這樣。

    可她依舊算漏了一點，他是真的喜歡上了她。

    和她相處年，開始隻是逢場作戲，之所以對她好，隻是想讓她放鬆警惕。

    可這年，卻是真真切切地給他帶來了快樂，哪怕是虛偽的。

    蘇暮暮仰頭大笑：“楚九卿，你就等著吧！我會統一四海，而妖族，卻再無翻身的會！”

    楚九卿搖搖頭她是真的以為自己隻是想要四海，豈不知，四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雲落安看著麵前已經完全不同的蘇暮暮，緊抿著唇，踟躕片刻，終於上前，輕喚一聲：“阿暮。”

    蘇暮暮聽見他的聲音，緩緩回頭道：“師父。”水藍的眸子，無悲無喜。

    雲落安心沉了下去，這樣的眼神，她從未有過。

    她走到他身邊，伸抱住他，將頭靠在他胸口：“師父，阿暮剛才好怕。”

    雲落安看著倚在胸口的蘇暮暮，眼神溫柔下來，伸出一隻，輕撫她的臉，柔聲道：“沒事了，我不是在嗎？”

    楚九卿卻開口：“你記起來了之後，還願意原諒？”

    蘇暮暮的身體一僵，伸推開雲落安，轉身麵對楚九卿：“你廢話有些多了。”

    楚九卿笑笑：“忘記了，你現在已經是至高無上的鮫皇了。”

    他搖搖頭，又道：“罷了。”

    說完，他自嘲一笑，轉身往殿外走去。

    蘇暮暮並未阻攔。

    殿又隻剩下了雲落安和蘇暮暮兩人。

    雲落安上前：“阿暮，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師父，我已成鮫皇，不可能再隨你回去，你好好照顧亦姝罷。”她沒有回頭看他。

    雲落安沉默片刻，似乎早已猜到是這個結果。

    “師父，以後不要來鮫族找我了。”蘇暮暮淡淡道。

    “為何？亦姝她若想你了，也不能來見你一麵麽？”雲落安心一緊，她這話什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