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入為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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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轉過來,隻見一魁梧壯漢笑眯眯的看著他們,隻是身上卻透露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你是?”小夭不禁問道。
“我是這家客棧的掌櫃,方才有些事,便暫時讓女兒來看了看,卻聽她說出了事,不知是何事?”那壯漢笑著問道。
長安無奈,隻好將事情緣由講了一遍,又抱拳道:“我們非為來此搗亂的,隻是事出突然,有些驚慌失措罷了,我們這就離開。”
“可是,天都黑了,離開了住哪去啊,還有,我餓了。”聽見長安說要離開,小夭忙道,又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哈哈,小兄弟別急,看你兩人也不像壞人,此刻錢財丟了確是難尋住處,這樣吧,我這裏缺人手,你們可以幫我做些事,我供你們吃住,你們攢了些錢便可以隨時離開,怎麽樣?”那大漢想了想,對兩人商量道。
長安思量了會兒,並不覺得有什麽大礙,便拱手道:“多謝掌櫃。”
“大叔,謝謝你啦,你是個好人。”小夭聽有地方住有飯可吃,便眉笑如月,感謝到。
“我叫莫藏鋒,你們叫我老莫或者莫大叔便行,這是小女莫無夢。”見兩人都應了下來,大叔也笑著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莫大叔。”
“莫藏鋒?”長安不禁嘀咕道。
似乎聽見長安所說,莫藏鋒哈哈大笑道:“少時礪鋒,老來藏鋒,遇惡出鋒,定則收鋒,藏鋒莫藏鋒,誰講的清,隻是握劍人心中自有一把天平罷了。”
“好了,看你們也累了,我讓小夢做點飯菜,你們吃過便早些休息,明早還得早起。”見兩人懵懵懂懂,一臉沉思,莫大叔不由道。
跟著莫無夢去了後院,竟是頗大,為兩人做了些飯,莫無夢便離開了,長安兩人坐在院中將那食物吃了個精光,吃完兩人便坐在後院歇息歇息,小夭揉著肚子問道:“你為什麽不把馬抵掉,這樣不就有錢了嗎?”
“馬是你的,我又如何能賣?”
“你可以建議我賣啊。”
“那我李長安成了什麽人了!”
“哼哼,你別不承認,是不是不舍得賣,我就知道本姑娘這麽漂亮,你怎麽可能不動心呢。”小夭一臉理應如此道,讓長安頗有些無語。
“馬是很重要的工具,一些情況下是比人還要讓人動心的。”
長安脫口而出的話語,卻在出口的一瞬讓他有些後悔,果然,小夭慢慢褪去臉上笑意,直至烏雲密布,隻是卻又忽的滿麵燦爛,走到長安麵前道:“其實,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有點累了,先去睡覺了。”
小夭笑著說道,讓長安有些難以捉摸,自然不敢阻攔,隻能道:“哦哦,你去吧。”
愣愣的待小夭離去,長安看著晚飯的殘羹剩炙,還有那一堆小夭一時興起攬下待劈的木頭,他終於有些明白為何小夭不生氣了。
“唉,就算不惹她惱怒,這些活估計還是得我來做。”無奈的歎了口氣,長安隻能挽起袖子,開始著手收拾東西。
而在背後二樓,長安並沒有發現窗口處有個人影正幸災樂禍的盯著他看。
“哼,讓你老是跟我抬杠。”
劈完柴,長安也是困的厲害,便要去休息,卻聽見不遠處便有劍聲發出,循聲而去,卻是見莫大叔在練劍。
月光下,劍的寒光熠熠生輝,而劍吞吐蒼藍劍氣,一招一式俱都出塵飄逸,但卻緩和而良善。
“長安兄弟,還沒去休息?”看了片刻,莫大叔收了勢,將劍歸於背後,笑問道。
長安這才於樹下走了過去,驚歎道:“莫大叔竟也是修行者嗎?”
莫藏鋒擺了擺手,笑道:“哈哈,隻是一個耍劍的罷了。”
“我見過別人用劍,隻是大叔的劍和善些。”長安道。
“劍,本為凶器,但shā rén奪命也並非隻有劍可以,隻是若隻用作此途,未免折損了劍的才用。”
“哈哈,小兄弟,看來你也是愛劍之人啊。”莫藏鋒忽的笑道,長安卻摸不著頭腦,而莫藏鋒一招手,長安便聽得“嗖”的一聲破空聲,一道黑影飛到了莫藏鋒手中,低頭看去原是自己的桃曦劍。
長安看向莫藏鋒的眼神不禁變了變,這一手長安自覺厲害至極,竟能隔空取劍,而桃曦劍於莫藏鋒手中以氣禦動,流轉著蒼藍光華,飛舞間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靈動。
“俗話說劍是一寸長一寸強,shā rén也便強,但劍短其一寸,也便有其短一寸的善念,長安兄弟心地倒也善良。”將劍遞了過來,莫藏鋒也是一臉認真道。
反倒是長安覺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笑道:“這把劍叫桃曦,隻是我不曾修行,無法禦使,莫大叔方才禦劍讓我真是羨慕的很。”
“都是些皮毛罷了,若真想學禦劍之術,長安城中還是戰國司的最夠用。”
“原來如此,多謝莫大叔。”
“無妨,早點休息吧,明早還有事情呢。”
“哦,莫大叔你也早些休息。”長安一拱手便離開後院回了自己房間。
“喂,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長安正要進房間,卻發現小夭並沒有睡覺,靠在門邊問道。
“你還沒睡啊,我想先去戰國司看看再說。”長安倒是嚇了一跳,停下手上的動作,對於小夭的問題,長安也是有些猶豫,便隻能暫時搪塞過去。
見長安如此說,小夭也沒有再問,進了房間,長安這才歇息下來,渾身酸痛,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李長安!趕緊起來啦。”
一夜很快便過去了,長安又聽見有人叫他,但是實在太困,竟是不願起來,隻是不到一會兒,他便感覺無法呼吸,不由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身上站著一道身影。
“你做什麽?快,快起來,我沒法呼吸了。”長安急促道。
“哼,誰讓本姑娘這麽叫你,你還跟頭死豬似的不起來,這下知道厲害了吧。”小夭並沒有下去,反而用力踩了起來。
“可是你怎麽能進我房間呢?”
“誰願意進你房間了,是莫大叔讓我來叫你,我才來的。”
“你也太重了。”
“什麽太重了,本姑娘可是身輕如燕,瘦無兩幾,好了,趕緊起來啦。”
“那你先下去啊。”長安不由將身上的被子抽了下,卻是讓小夭重心不穩。
“啊。”一聲驚慌的嬌哼從小夭口中發出,整個人砸到了長安的身上。
“嘶~,好疼啊。”小夭的腦袋砸到了長安的肚子上,讓長安不由弓起了身子,發出痛苦的吸氣聲。
“喂,你快點下去啊。”
“哦。”
在長安的催促下,小夭委屈的揉著腦袋出奇的沒有發怒,隻是匆忙臉紅下了樓,長安才長出了口氣,穿好了衣服下樓。
後院裏,莫大叔和莫無夢已經在那了,長安不禁問道:“莫大叔,我們要做什麽?”
莫藏鋒笑道:“我們要往戰國司送菜去,以往都是我和小夢去,這次就麻煩你和小夭姑娘了。”
“戰國司?”長安沒有想到這個看似破舊的淡來客棧竟是為戰國司送菜的,隻是雖有疑惑,但是長安沒有詢問,他不是多事的人。
當即應道,有莫無夢帶路,長安兩人隻是看管好車馬便行,與莫大叔將菜搬運到馬車之後,長安便牽著馬於後院出發了。
“小無夢,你之前去過很多次戰國司嗎?”
小夭與莫無夢坐於馬車上,不禁問道,長安雖在前,倒也分出心神來聽兩人的談話。
“我和我爹每七天便要送一次菜,這都送了好多次了,我跟著去的次數也很多,雖然每次都走的不是正門,但裏麵還是特別的漂亮,好多高大的屋子,還有仙人乘著劍飛來飛去的。”
“哦,為什麽戰國司要讓淡來客棧送菜,這裏有許多大酒樓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隻是我爹讓我去送,我便去送。”莫無夢搖了搖頭道。
因為是清晨,所以街上人不多,而他們走的也不是那朱雀大街,自然也快,並且來來回回要送好幾次,順著莫無夢指的路,長安三人來到了一處人跡罕至之地。
“這裏便是戰國司?”長安看著遠處高聳的華美宮殿,不禁驚歎道。
“這裏是戰國司的西門,戰國司據說以前是皇城的一部分,因其功勳卓著,所以才將這裏劃了出來重新修蓋作為戰國司所在。”莫無夢似乎早已習慣了眼前的景象,並沒有多少讚歎之色,見長安兩人有些驚奇,便下了馬車說道。
隻是今天這道門鎖了住,無夢奇怪道:“今天怎麽沒人來開門?平時這裏早早就開了門啊。”
“怎麽了?”
見無夢於門口徘徊,長安與小夭也都走了過來問道,無夢搖了搖頭道:“平日都有廚房的人來開門的啊。”
隻是待三人不知如何時,門內傳來了聲音,“你們可是淡來客棧送菜的?”
聽得聲音,長安忙道:“是啊,我們是淡來客棧的,開門吧。”
隻是門並未打開,那聲音並又道:“這門今天是沒法開了,你們走正門去吧。”
“為何啊?”小夭追問到。
“拿鑰匙的老師傅昨日被一個算命的騙了,身上的東西都被拿去了。”
三rén miàn麵相覷,俱都有些無語,隻好應了聲,走到正門又是需要繞許久,三人便不再作停留,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