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兩家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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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噠……

    夜玥無聊的敲打著石桌,看著青年閉目養神,更是四處走動,總之就是閑不下來。

    “第三天了,那小屁孩真的能找到這裏嗎?”夜玥躺在石亭頂上,開口問道。雖然聲音很輕,但還是被青年聽到了。

    青年的眼前睫毛抖了抖,雙眼慢慢張開,長舒一口濁氣,竟是回道:“連上今天,還有三天,若要是他找不到入口,那隻能說姐姐看錯了,那功法自然是要拿回來的。”

    “可是……直接剝奪的話,會對他的識海出現問題的吧?”夜玥說出一句讓人兩眼摸黑的話來,但眼神中似乎是……有著一絲不忍。

    青年翻身坐回石亭桌前,化現出一瓶長頸酒壺,倒出黑紅的酒水,發出縷縷香醇。

    “那不能怪我,‘時間’快到了,若是不做些什麽,怎麽對於姐姐?”青年舉起酒杯,聞了聞酒香,一口飲盡,“況且《古道訣》這種重要的東西,可不能落入外人之手,直接剝奪……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但識海那裏……”夜玥歎息,把某些不得他人所知的想法揮去,“算了,隻希望這小屁孩能找到了。”

    語頓,他鼻子忽然抖動了動,又道:“你又在喝酒?”

    “嗬嗬嗬……………”

    齊家,院落竹林

    一小片竹林lòu dòng而出,近眼看去,原來是一道身體在那邊把那一小片的竹林壓下,以至於看起來像是在竹林中少了片地種下竹子一樣。

    “我靠,陸臨長老下手也太重了。”

    不斷,有竹子起來,那道身影終是站了起來。

    陸雲撥開一條條竹子,希望找到回去的路,口中嘀咕:“齊家這院落建的可真夠大的,連片竹林都這麽厚、這麽長。”

    但走了許久,他還是沒找到竹林的出口。

    “奇怪,按照距離來說,我至少都到那蓮花池旁了,為什麽周圍還是一片竹子?”

    陸雲並不了解情禮儀節,不會很快認清當前局勢,但不代表他笨。很快,他就認出,自己是誤入了一個幻境中,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

    “幹,還真是奢侈!”陸雲冷笑一聲,從大腿和小腿處各取出一塊奇異的棍子型的東西,隨即伸手到頭上。

    今早跟出門時,他自己弄了個短辮在頭上,雖然平常也是如此弄的,但沒人知道這短辮還有著一個秘密。

    嗤!

    陸雲竟在那短辮處撕出一節頭發出來!

    但定睛一看,‘頭發’又非是頭發,當陸雲把整節‘頭發’取出來時,才看清楚它的真容。

    這赫然是一截槍尖,而隨著陸雲一陣變化莫測的手組,一柄黑尖短槍赫然成型在他的手中。

    “幸好每次出門都帶上‘你’,不然遇到危險都沒人救。”陸雲似自言自語,抓起短槍向四周橫掃,“我每次都能遇到壞事,所以才不願意出門的啊!”

    槍尖橫掃之處,周身的竹子都是成片的被掃斷,幹硬的竹片不斷地落下。

    “嗯?”陸雲不經瞥眼望了身後,作出撓頭的姿勢。

    隻見剛才被掃斷的竹幹和葉片以一種奇怪的狀態恢複原狀,就像是……他剛才是怎麽掃斷的,竹幹斷裂那處便是重新作出被掃斷的樣子,隻不過是反過來變成了恢複。

    “……回靈幻境啊!”陸雲歎氣,黑尖短槍湧現幽藍之色,“昨晚又沒睡好,不然就不用這樣了……”

    閣雲亭

    一位家仆提出一壺開水,小心倒在剩餘不多的茶壺內,隨後便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陸離和齊楚歌兩位家主隻是微微笑著,並不說話,反而是陸臨、陸質和齊家的兩兄弟談的水深火熱,把齊允諾晾在一旁。

    不過這隻是演給別人看的,作出一副假象罷了。

    齊允諾看起來又在‘睡覺’,但實際卻是眯著眼縫,對在旁幹活和站在一旁的家仆觀察著。

    當一個像是幹活幹的累了,對池中的閣雲亭看了兩眼,然後對身旁的一同幹活的家仆聊了幾句應該是問向亭中的情況,而被聊上的那位家仆隻是抬頭,身子轉向齊允諾看不到正麵的方向,不知道有沒有回答。

    “又是一個……”齊允諾這回是真閉上了眼,換作心中在想,“究竟有多少個外家的眼線布在了院落裏麵?”

    如果換作其他人,看到了別人家族的眼線,估計是第一時間就要解決,但齊允諾他不會,因為他要順著這些眼線把後屬的家族也一同揪出來。

    心口忽然一陣燥熱,齊允諾臉色不變,心中默念:“……自破破極,沽源之源,道心無名,清幽攸蘊……”

    這是《古道訣》中的一段心訣,自從那天那神秘前輩與他放下狠話之後,齊允諾就開始覺得心口有些發熱,一開始並不理會,但很快就會有頭熱身虛的感覺。

    正當他熱得欲撕衣脫袍,就想起了印在腦海裏的《古道訣》,鬼使神差地就念了起來,結果還真對這發熱的症狀有些作用,使他不再難受。

    但發熱的情況總是飄忽不定,而且越來越頻繁,前晚隻是半夜忽然燥熱,念了快半個時辰才壓製下來,可昨晚卻是連續兩次,而且還是每當齊允諾睡得正熟就突然發作,導致並沒有睡得到多少,近大半夜的時間都是用來壓製這股燥熱,也不能怪他在剛才睡著了。

    齊允諾差點以為是那神秘前輩在他身上施了什麽秘學或是詛咒靈法,用來逼迫能快點找到‘他’,但左右一想,之前神秘前輩的語氣並不是帶有yòu huò的,比較像是個無所謂的人所說的話,那麽又為什麽要用些古怪法子來逼他去找到‘他’呢?貌似對前輩來說,並沒有什麽益處不是?

    可……齊允諾現在就隻有找到這神秘前輩這一條路走,那體內的燥熱間隔時間已經越來越短,而且還沒有固定的時間,要是徹底爆發,多則七天,少則兩至四天,恐怕是無不所刻地在念《古道訣》,也壓製不住。

    “即便我們是在鎮南,可你陸家這樣做,似乎太過過火了吧?”

    原本,四人本來聊得就是關於之前齊家使獸獵隊屠殺陸家周圍小家族的事情,即便不是互相怒咆,但雙方還算是忽上忽下的。

    齊楚歌,齊家家主,在品了一口新泡的清茶之後,突然就插上話來。

    “那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滅了陸家不成?”陸離眼露寒芒,舉著茶杯的手頓著,冷冷哼道,“別說你一個齊家上下,哪怕你聯手海家也不可能把一個煉器世家全滅!”

    兩家的怒氣忽然就濃烈起來,即使是坐在一旁的齊允諾也能感受到那幾乎可以形成實質的囂勢。

    “既然這樣……”齊楚歌笑了笑,“好走加不送,反正也沒什麽可說的,指不定下次見麵之後,陸老頭你就得是個敵人了啊!”

    “好!”陸離豪邁大笑,揮手一彿,走出亭外,身後跟上了有些茫然的陸臨和陸質,“我等著那一天!”

    突如其來的宣告和離去讓齊允諾也不得不愣著,剛才還好好的裝裝樣子,怎麽就突然翻臉了呢?

    陸離臉帶憤怒,掛著笑容,朝竹林走去,而也恰在此時,一道衣衫襤褸的身影走出到林外,正麵遇上。

    “像什麽樣子!看來回去還是得教訓教訓才好!”陸離冷喝一聲,把陸雲像拎小雞一樣拎起,“艸,下次不來這裏了,真是不該來的!”

    陸雲一臉無辜,怎麽隻是破個幻境的時間,怎麽就把他給帶上了,而且在剛才似乎聊得並不是很開心?

    站在一旁的家仆默默的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