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種領悟,一種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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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一下,一周兩至三更,基本都在周六日,誰叫我是在宿學生禁帶智能手機…………)
午膳已過,齊允諾百般無聊地念著《古道訣》。
既那胸前的燥熱並無規律的發作,他也隻好有空便在默念,一來可以在發作時最快壓製下去,二來……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每次齊允諾念完一遍《古道訣》,就感受到身體有些異樣,一開始並不察覺,但這三日不斷地默念中,他還是感覺到了異樣。
劈啪!
齊允諾的手臂發出古怪的聲響,似乎是骨肉正在調位。
“果然是這樣!”齊允諾內心喃喃念道:“每次念的時候總感覺哪裏不對,若不是昨晚熱得太突然,我還真是發現不了異處!”
沒錯,在齊允諾這三日的觀察下,他發現以前的許多筋骨都錯位了,但身體卻是沒有異感,反是身體壯了不少,動起來也更加輕鬆,要不是經常要裝做瘦弱的樣子,這突然間的變化早就被眼線傳到整個靈溪鎮了吧?
其實,齊允諾隻感受到身體上的變化,但深至經脈血管這些,他倒是看不得見,可若是看到了,恐怕得嚇得呆在原地。
血管就如同被充漲了氣一般,比往常要大上四成左右,血液在內流動,不斷充滿那被空出的隙空。
一道純白的能量流動於周身,經脈在這能量毎轉一次之後,變得柔軟,但卻比之前更是擴大一些。
隻不過有一些灰暗的地方經脈,純白能量並不能過,這些經脈都是在腹中主要範圍,也是齊允諾不能感覺到經脈異變的原因,因為這些就是他所說的先天阻脈,不僅堵住了他修煉的可能,還把達成修煉者必須要做到的‘那一步’對於他來說變得根本不可能!
“再有兩日……難不成真的要找那位神秘前輩?”齊允諾心思眾多,但最為首的還是那天被許下能夠解決他先天阻脈的神秘高手,“若是不找的話……那得等多久才有下一次。”
一開始他以為這《古道訣》心訣是用來作修煉前篇的,但念了這麽久,他也隻覺得身邊有些敏感,並沒有做到修煉者的‘那一步’。
雖然通過許多書籍印證,自己感覺到的就是靈能,但……經脈不受心訣衝洗的話,修煉速度就會極慢,更不用說是他這個半廢半才的‘預習’修煉者。
於是,他便更加努力的念叨著《古道決》,希望能夠借此強行突破阻脈,成功修煉。
可……依舊沒有什麽進度,除了身體會更加強壯一些的話,加上古道訣其他方麵並不能學或是沒得學,哪怕是心性領前很多的齊允諾也覺得身心憔悴,不過好在還有著另一個希望。
“哎呀,挺好,允諾竟然在這!”
一道聲音不溫不火的響起來,迎著齊允諾的眼前。
“醫傅,又有什麽發現?”齊允諾是不會相信沒什麽事就會找我的人,而且每次來的都是麻煩,“凶手當初在院落胖的小巷,留下一條無名屍體,如今有著一些問題??”
“要不要每次都要猜出來啊?”
何玨笑罵道,每次他來找這齊家的小少爺時,人家總是把來的目的說出口來,搞得他總是不好意思。
“不猜出來,等你賣關子?”齊允諾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反而是少有興致地談笑自若,“說吧,究竟是有何發現才會讓你過來找我的。”
真是讓人火大!何玨總是覺得,與他對話的齊小少爺並不隻七年歲,更像是個在經商的三四十年歲的老滑頭,可畢竟事情還是要說的:“之前你說的那些屍體都已經驗證過了,確實是屬那天刺殺你的刺客,不過院落旁的那具無頭屍體倒是落得幹淨,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留下。”
這是實話,何玨能憑借他的醫術而冒犯得了一些小家族,自然是有些過人之處的地方,例如驗證無名屍體這種,換作普通的醫傅肯定得花好多些時間才能驗證得出是誰的,而其間還必須要有屍體的一寸皮肉和幾滴血液來對比符合屍體尚未過逝前所留下的皮肉、毛發、血液等的,如果沒有匹配相應的,那隻能等到找到對應的或是拋棄掉這種沒有用的屍體了。
拋棄,自然是因為屍體保留長久並沒有什麽作用,反是有可能保存過久而導致瘟疫始起,所以靈溪鎮來的無名屍體都是保留一段時間後,認出的歸還給隸屬人,沒認出的通通丟到魔獸森林任由撕扯。
雖然這樣看起來會有些殘忍,屍體本就是死人的身體,若是連保存都不能的話,恐怕死後的靈魂也不得安寧。
但,這裏是九州大陸,一直流傳著一個道理,那就是“強者為尊”!
有些地方可能會講道理,但道理是不可能包庇一個人或者是一個家族一輩子的,所以還是得靠拳頭,靠計謀!
而這些,卻還是一個尚未闖蕩過外麵世界的齊允諾所領悟出的,但也對了大半。
“可你還是找到了!”從領悟中回醒的齊允諾開口道:“沒有一定的把握你是不會告訴他人的。”
“不愧是齊家的智囊!”何玨自入齊家做了醫傅後,唯一值得佩服的,也就隻有這小孩了,能夠在如此小的年紀就可以推測眾數的,實在是不多啊!
何玨從袖口掏出一張羊皮紙,展開那枯黃的紙麵,看了片刻,指著其中一行:“這上麵的三位就是我懷疑的!”
羊皮紙是齊家曆代以來用來記錄擔任過的家仆和侍衛,上麵寫著的自然就是各家仆和侍衛的名字,不過能從裏麵找出幾個人來,著實是不容易。
“這三個嗎?”齊允諾看著何玨所指的三個名字,思索起來。
“就是這三個!而且也隻有這三個最為可疑!”何玨輕笑一聲,“我竟然在齊家的血皿中找不到這三人相應的血液和毛發,他們三個之中絕對有一人是刺客,而其他兩人……”
齊允諾揮手,打斷何玨的話語,半響才從羊皮紙上抬起頭來:“既然有嫌疑,何不一網打盡先?”
“那麽,還是原先說明的那樣?”何玨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不過那奇特的眼神說明了他所說的似乎是很有趣的樣子?
“切,你一個醫傅管的那麽多麽?還不快給我準備些藥來,我可是撐不了幾天的人啊!”何玨好歹也是和齊允諾共處在齊家至少三年的人,雖然彼此因為年歲關係並無多聊的地方,但開個玩笑還是不介意的。
何玨身為醫傅,自然是探測得出齊允諾並無大礙,更沒有外界所說的虛弱的摔個跤就能躺好幾日的嚴重地步,所以他是為數不多知道齊允諾真實身體情況的一人。
對此,何玨隻好裝作‘恍若之中’,再與齊允諾所談,都是些關於身體上的問題,不多時就準備離去。
齊允諾趁著何玨還未離遠,開口問:“其實你一個醫傅做得就是扶傷救命的差事,為什麽非要陷在這混亂的家族戰爭之中呢?”
何玨一頓,並未回頭。
接下來卻是齊允諾的笑聲:“該不是為了韻姨吧?難不成你還認為當年的事情能再挽回?”
“能不提這事嗎?”何玨剛有些凝重的想法,就被齊允諾這一笑給揮得一幹二淨,“誰叫當時……”
“有當時的話,你還能和我在這裏聊天談事?”齊允諾並不退步,反而是尖嘯著開口。
“我錯了還不行嗎?”何玨欲哭無淚地跑開了,明明是很生氣,但自己偏偏又不能對這小孩動手,真的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