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收養小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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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的中午,到了我與李沐心約定的時間了。我和母親早早的來到了我們約好的qì chē站,等待著她。



    約莫十分鍾後,伴隨著又一班公交車的臨近,李沐心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下了車。隻見她不高的身子胸前抱著一名小女孩,想必那就是他mèi mèi吧。



    見我母親也來了,李沐心有些害羞,一步一聽地走到了我的麵前。“阿姨你好,讓你們久等了。”盡管有些害羞但李沐心還是對我母親打了聲招呼。



    “嗬嗬,沐心來了。”母親對著李沐心笑了笑。



    李沐心也勉強地笑了笑。她對正在看著她懷中小女孩的母親介紹道:“阿姨,這就是我的mèi mèi,她叫李沐琪。”



    “沐琪,很好聽的名字啊。”



    李沐心看了一眼母親,將懷中的沐琪遞到了母親麵前,母親也接過了沐琪。



    沐琪見自己被陌生人抱著,“姐姐抱姐姐抱”著急地大叫著。而母親也在用手輕拍著沐琪滾遠的小屁股安撫她,結果卻使得沐琪哭得更加厲害。“沐琪不哭,沐琪不哭!木器最乖啦!”李沐心本想奪過沐琪,但她終究沒有下去手,隻在一旁輕撫著他的腦袋安慰道,這時我才發現李沐心的眼眶紅紅的。



    “沐心你放心好了,沐琪我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曉哲已經把你家的情況都給我們說了,”這時母親突然從口袋掏出一個紅紅的包裹,”沐心,我和曉哲他爸爸商量了一下,你家境那麽困難,家中還有一位老人,感覺你們挺不容易的。而你學習還那麽好,我們被你家的事跡給感動了。這裏是一千塊錢,錢不多,但至少可以減輕一下你家的負擔,你姥爺這個時候應該是坐享天福的。”老媽竟然還給了李沐心一些錢,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仔細想想裏麵或許也有我姥爺死得早的緣故吧,也算是惺惺相惜。



    李沐心一見我母親要給她錢連忙後退幾步,極力推辭道:“不,阿姨!這錢我不能要!你們能幫我們照顧沐琪我們已經很感激很知足了,若是我要再接受了這錢,沐心真的是無以報答啊,所以你們還是收回吧!”



    聽了李沐心的拒絕,她突然翻臉佯怒道:“沐心!我說了這錢是給你爺爺的,不是給你的!快,拿好!如果你不拿這錢,那沐琪你也抱回去吧!”說完母親還將沐琪遞到了她麵前。



    沐心有些猶豫,經過了激烈的心理鬥爭,她終究還是小心翼翼地接過了紅包裹。



    “那多謝阿姨、叔叔和曉哲的好意了!這錢我會親自交給爺爺的。”李沐心見母親生氣,趕忙說。



    “嗬嗬,這就對了。沐心,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們先走啦。我們會將沐琪送到曉哲他外婆家,好好照顧她的。等到接回去的時候你跟曉哲說一聲就好了。”母親見沐心接過了錢,滿意地說。



    “嗯。阿姨再見”李沐心聲音小得可憐。她見我們要走了,戀戀不舍地望著母親懷中已經停止哭泣的小沐琪。我永遠不會忘了她望向mèi mèi的眼神。有無奈,有不舍,有欣慰,有迷茫。。她那看向mèi mèi的眼神,像是在與她永別。。。。



    李沐心一直望著我們的背影,直到再也望不見我們時,才自己一個人上了公交車。



    公交站離我家小區並不遠,沒幾分鍾我們便回到了家。這時在母親懷中一直不開心的沐琪瞬間被家中42寸的壁掛液晶電視吸引住了,孩子終究是孩子,他們極富有好奇心,在外麵也不例外。這是我才有機會好好打量沐琪一番:常常如蓋的睫毛,白皙透嫩的肌膚,又圓又大如同遊魚般的眼睛,挺拔俏麗的小瓊鼻,淺淺的腮紅,淡淡的粉唇,無一不展示出小蘿莉的風姿。這時我忍不住伸手輕捏了一把她的左臉頰,她見我欺負自己,竟張開小嘴露出雪白的皓齒就想來咬我。我自然不會讓她碰到我,我再次伸出右手又捏了一把她的右邊的小臉。這下她更急了,張牙舞爪地就想抓住我的手,撅起小嘴巴,口中還發出“papa”的抱怨聲。多麽可愛的小蘿莉!



    直到把她玩累了,她才歪過腦袋不再看我,再次撅起嘴巴,鼓起兩頰的粉腮以表示抗議。我再次被她可愛的模樣萌到了,轉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草莓小蛋糕放到她的麵前,女人是吃貨這句話一點沒錯。剛剛還充滿憤怒的臉一見到食物立馬轉怒為喜,“我要,我要”地搶著要吃。我拿出小勺,喂了沐琪一口蛋糕,她嚐到甜頭,咂咂嘴伸出*頭再向我要蛋糕。“不能多吃哦!一會兒跟著哥哥去外婆家才能在吃呢!”我輕撫了一下沐琪柔順的秀發,叮囑了一聲。



    而沐琪也似乎聽懂了我的話,戀戀不舍的閉上了嘴巴,繼續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此時的她卻一點兒也不認生,就算是找不到她的姐姐,也沒有想象中的大哭大鬧,僅僅隻是自己在寬大的沙發上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不一會兒,爸爸回來了,那是我特別囑咐他的,讓他將沐琪送到外婆家,爸爸看到沐琪,也不禁被她的小模樣逗樂了,連連直呼可愛。



    在家裝好為沐琪準備的新被褥和新衣服,一行四人共同上了爸爸的轎車,踏上了去外婆家的道路。外婆家住在鄉下,由於爸爸工作忙,所以幾乎我們一個月才來看望她一次,外公去世得早,外婆也習慣了獨來獨往,靠著父母每個月給她的幾百元錢的生活費,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最起碼吃穿不用愁。她平時的娛樂huó dòng就是跟著街頭的其他的老太太打牌消磨時間,所以生活比較單調。這也是父母決定讓外婆幫忙撫養沐琪的原因。



    轎車下了高速公路,拐進了一條不算太寬的公路,這就進了外婆所在的小村莊。一拐進這條路,莊裏人家的小狗便汪汪的對著我們的車大叫起來,像是在驅趕入侵者。這下可嚇壞了坐在我腿上的沐琪,直往我懷裏撲,邊哭還在邊哭喊“papa,麻麻!”她緊緊的抱著我,雖然小胳膊不長,還不能將我的身體抱過一周,但用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衣服,扯都扯不開。我隻好拍著她的後背,輕輕安慰道:“papa在這,沐琪不怕,沐琪不哭!”安慰了好一會兒,直到快到外婆家門口,我和母親才可算讓沐琪停止了哭鬧。



    這是第一次聽到沐琪叫爸爸媽媽,雖然口齒不怎麽清楚,但對我來說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按常理來說,四歲的孩子應該會說話了,可反觀沐琪卻隻會叫爸爸媽媽,該不會是有什麽先天性的疾病吧?不過聯想到沐琪的家境,我便隨即釋然了,父母常年外出打工,姐姐上學,看護她的也隻有她爺爺。這樣對沐琪的教育少之又少,就造成了沐琪不怎麽愛說話。看來在這一個月裏,我要多教她一下基本能力才好。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姥姥家門口。我抱著沐琪,和父母下了車。由於個人對沐琪小蘿莉的強烈喜歡,所以這一路基本都是我在看護她。她似乎也慢慢熟悉了這個陌生的懷抱,哭紅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抱著她,我甚至可以嗅到沐琪身上的嬰兒香。我想要不是都在,我早就親上了這個可愛的小蘿莉了吧。



    踏著隻有鄉下才有的特殊泥土,走進一家略顯滄桑的門,這便到了外婆家。外婆家的院子很大,牆的東麵種滿了各種花草,就猶如魯迅先生筆下的百草園,不過故事就沒有百草園那麽chuán qí了,那隻是姥姥沒事時養的一些植物罷了。外婆家的堂屋是瓦房,隻有廚房和儲物室是平頂的。我問姥姥時,姥姥說瓦房夏天不熱,而且還防潮。



    我們進了大門,外婆得知我們送來沐琪的消息,早已收拾好了廳堂等待著我們。



    走進內屋,雖然這個房子隻有外婆一個人住,但家中卻收拾的規規矩矩的,毫無淩亂可言,無論是八仙桌上所準備好的茶壺茶杯,還是牆角處的板凳,都是如此。而此時外婆正在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見我們進了門,興奮地三步並作兩步地迎了上來。



    “外婆好~”我問候一聲外婆。



    “曉哲來了,來,恒偉,(我爸),快坐下歇歇腳!”外婆笑著向我們說。



    “不了,媽。我們一會兒還有點事,就不坐了。那什麽,媽,我們就把沐琪放您這兒了,您缺什麽需要什麽就說一聲,我們一定給你辦到,不用不好意思。”爸爸推辭道。



    “哦,這樣啊,”外婆頓了頓,“那你們忙去吧。”



    我很明顯的發現了外婆眼中的失落。



    “曉哲,你等等啊。”外婆對我說了一句,轉身進了臥室。不一會兒,她手中拎著一隻塑料袋出來放到了我的手上,“曉哲,這是你最喜歡的“三道子”。我剛給你買的,你拿回去吃吧。”



    我打開塑料袋,果真是“三道子”。“三道子”是這裏特有的一種甜食,也隻有在鄉下才能買得到。小時候我是在外婆家長大的,每當大街小巷有吆喝著賣“三道子”的時候,外婆總是跑出去為我買一小袋。外婆知道我喜歡吃甜食,尤其是“三道子”。你見過餓狼撲食嗎?那就是我吃“三道子”時的場景。而我每次吃完總會把手上臉上弄得粘糊糊的,用胳膊肘一擦,頓時成了“大花貓”。這時我的模樣就會把外婆逗的前仰後翻合不攏嘴。然後她把我帶到距離家不遠的小河旁,給我好一番擦洗,直至被我臉上的髒氣汙黑的溪水再次恢複清澈時,外婆才用準備好的毛巾給我擦幹臉頰。現在想想那一段童年,真是一段值得永遠珍藏的記憶。



    外婆雖然老了,但記憶卻好著呢,他還深深記著我喜歡吃的“三道子”。



    心中有股暖流湧起,我對外婆笑了笑,將“三道子”揣進口袋。



    這時我也把一直抱著的沐琪放了下來,四歲的沐琪,早已經能穩穩的走路了。外婆輕輕拉過了沐琪,而沐琪感受到自己被一個幹褶的手牽住了,輕輕顰了顰秀眉望向外婆。



    “沐琪,真好聽的名字。沐琪啊,以後你就要跟奶奶生活一個月嘍。你聽奶奶的話,奶奶給你買糖糖吃,好不好呀,琪琪?”外婆輕聲叮嚀道。



    “嗬嗬,沐琪,你要聽奶奶的話呦!哥哥走了呢,再見哦!”我跟沐琪道了聲別,轉過身準備踏出房門時,卻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叫喊。



    “papa!”隻見沐琪掙脫了外婆的手,不顧一切地向我奔來,抱住我的腿哭鬧著:“papa不走,papa不走!琪琪怕!”



    看到沐琪這副模樣,我心中不禁一酸,看來沐琪的爸爸經常出去打工,恐怕沐琪真的害怕失去我這個“爸爸”吧!



    沒辦法,木器都把我當成了她爸爸,我自然不可能“丟”下她在這兒。我俯下了身使自己與沐琪齊平。看著沐琪黑溜溜的大眼睛和哭紅的眼眶看向我的祈求眼神,本想勸勸她的心不禁一軟,竟不知如何開口。



    “沐琪,如果papa也留在這裏,你願意在這裏陪著papa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嗯。”雖然聲音微小還帶有些嗚咽,但她還是答應了我。



    我笑著撫摸了一下她圓滾滾的小腦袋和柔順的長發,站起身對身後父母說:“爸媽,要不今天晚上我在這兒陪沐琪一晚,讓她適應一下新環境,這樣也好給外婆減輕一下負擔。”



    一聽我要留下,最先高興自然是我外婆,連連回道:“是啊,是啊,這沐琪和曉哲有些感情了,一時半會兒也不好分開,就讓曉哲留下吧。行吧,霞(我媽)?”



    父母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沐琪一眼:“好吧,你可要看好沐琪哦!明天你上學,早上就來接你吧。”



    “嗯。爸媽你們慢走。”我對著準備上車的父母說。



    目送著父母上了車,影子漸漸駛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