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大表哥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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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大表哥馬文。
馬文警覺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似是漫不經心的坐在了諾亞的身邊,還衝摩西笑了笑。
諾亞笑著問道:“考慮的怎麽樣了?”
馬文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眼神犀利的看向諾亞,道:“我覺得你的提議很不錯。雖然,我們家老爺子所持的意見和我完全相反。”
“哦?那你打算怎麽做呢?是聽你們家老爺子的,還是……”諾亞笑道。
馬文也笑了笑:“你心裏早就有dá àn了不是嗎?不然也不會來找我了。因為我了解你的性格,從來不做沒有把握事情。”
大表哥馬文的家族龐大,背後的勢力姻親關係也是極其的錯綜複雜,所以他才能跟誰都沾點親,帶點故。
此次王位之爭,馬文的老爺子也是充分利用家族親緣關係的優勢,在三位王子身上都下了注,讓自己的幾個兒子分別和他們搞好關係。
而馬文作為最年幼的兒子,就沒什麽事情可做了。所以他也樂的清閑,在戰爭學院裏當一個逍遙法師,隻顧吃喝享樂,不管其他雜事,小日子過的倒也算快活。
摩西有些不解,問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攙和進這次的事情?”
馬文趴在座位上,似是漫不經心的擺弄著筆帽,一邊說道:“就是因為如此,誰成為了國王都不會影響到我的生活,所以我才能放心大膽的,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說起來,那二王子蘭爾和夏佐都是我的表兄弟,要我在他們之間做選擇,還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呢。我們家老爺子喜歡多頭xià zhù,覺得這樣勝算最大。但實際上呢?他的這些手段,王子們又有誰不清楚?我的父親他不明白,永遠都不會有人,真心喜歡一個牆頭草的。”
馬文的這番話,讓摩西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家夥,似乎並不像他之前所想的那麽簡單,讓他突然又想到了些什麽。
於是摩西問道:“這麽看來,你進戰學讀書的目的似乎也並不單純吧?我想你父親交給你的任務,實際上就是靠近蘭特這個最小的王子吧?”
馬文笑了笑,並沒有否認摩西的話,隻是用一種玩世不恭又略帶惋惜的語氣說道:“是啊!隻可惜蘭特他一點都沒有為自己擴充勢力的想法,我也就沒有用武之地了。要是把蘭爾換成是蘭特,我想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在他和夏佐之間這麽糾結了。我在家裏的地位,怕是也會跟著,比現在高上不少吧!”
不過馬文雖然嘴上說著“糾結”,但摩西可一點都沒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丁點的糾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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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風了。
不知不覺中,真的已經入秋。
空氣中似乎也帶上了一絲涼意,在雙月城現在的境況下,更顯幾分蕭瑟。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份涼意,就比如說暗殺城的少城主澤蘭。他現在正憋著一肚了氣,站在一家小飯館的門口徘徊,糾結著要不要進去。
昨天晚上六國集團和月之國二王子蘭爾的聯合行動中斷以後,六國集團的人又重新聚到了一起開了個會。這也是澤蘭第一次參與到六國集團的會議中,他終於借這個機會搞清楚了,這家夥到底在密謀些什麽。
本來為了給月之國搞事情,六國集團分別貢獻出了自己的力量集合成了這麽一個臨時的聯軍。這裏麵包含了高地的人手,梅林的法師,還有姝之國的眼線等等。海之國雖然富裕有錢,但因為距離雙月城路途遙遠,派人手過來也不太方便。所以他們就花錢雇傭了暗殺城的shā shǒu,以供調度差遣。
可以說,暗殺城這次任務的老板,是海之國,或者是六國集團。
雖然前一天晚上的計劃看似順利的進行了,但出席了這次會議的眾人,臉色都不怎麽好看。因為他們發現,這一次的行動中,人手的損失,似乎過於慘重了些。
他們很快就覺察到,這是因為這次的清剿夜裏,有一些事先沒有預料到的勢力攙和了進來。
比如說:陽軌這個高地的私生子;
比如說,諾亞和摩西這兩個大少爺;
比如說,那個衣著詭異,搶走夏佐的女孩兒;
又比如說,那個大半夜不睡覺,穿著件睡衣到處亂逛shā rén的睡衣狂魔!
提起這個睡衣狂魔,在場的人就恨的牙癢癢的。因為其他人不是身份明確,本來就和他們有仇;就是行動明確,容易猜測對方的目的……
就隻有這個睡衣狂魔,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做事情沒有章法不說,還殺了好些六國集團的人手!特別是梅林,有好些法師都死在了這個睡衣狂魔手裏不說,就連隨身帶著的魔杖都不見了。
這就說明那睡衣狂魔,很有可能也是一個法師。
澤蘭是在場的人裏,與那個睡衣狂魔接觸最多的人。所以對於睡衣狂魔的逃脫,他也是最為不滿的一個人。
不過,雖然前一天晚上讓睡衣狂魔逃了,澤蘭也不是沒有辦法再次找到他。現在的澤蘭,已然獲得了和睡衣狂魔有關的線索!
大概在兩個小時以前,澤蘭的手下從街區附近的垃圾桶裏,成功的找到了被安安丟棄的、占有血跡的睡衣。和睡衣一起被丟掉的,還有打工戰士塞給安安的那個一次性飯盒。
澤蘭盯著睡衣和飯盒思考了好一陣子,接著他突然就發現那飯盒上,印有眼前這家小飯館的標誌!
由於睡衣和飯盒是被一起丟棄的,澤蘭當然有理由懷疑,他們都是睡衣狂魔的東西。至於澤蘭為什麽會這麽認為的理由,也十分的充分:因為不管是睡衣還是飯盒,上麵的圖案都是大眼雞幼崽。也許大眼雞就是睡衣狂魔的獨特喜好也說不定。
終於,澤蘭鼓足勇氣,走進了打工戰士打工的小飯館裏。
由於前一天晚上小飯館裏發生過打鬥,所以小飯館裏麵現在的情況,仍然還有些糟糕。雖然桌椅板凳什麽的已經重新擺好了,但酒館的窗戶,至今仍然是真空的狀態。稀稀拉拉的常客們,也隻能將就的吃著午飯。
打工戰士此時正在櫃台前麻利的算著帳。他見澤蘭進來了,隻當是普通客人,連忙招呼道:“你想吃些什麽?”
澤蘭左顧右盼的觀察了一番小飯店的環境之後,突然神經兮兮的小聲對打工戰士說道:“嗯,那個,這是你們這的吧?”說著他偷偷摸摸的把那個空飯盒放到了打工戰士麵前的桌上。
打工戰士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己昨天選的飯盒。
事實上,這批飯盒也是昨天傍晚剛到的新款,之前還從來沒人用過。所以打工戰士對它的印象,才會這麽的深刻。
隻是,眼前這個愣頭青拿著這個飯盒來找自己幹什麽?難道,他就是自己昨天遇到的那個,身穿睡衣、舉止奇怪的家夥嗎?
想到這,打工戰士不由得上下打量著澤蘭,暗自還覺得有些奇怪:眼前這家夥的體型怎麽和昨天不一樣了?似乎……比昨天晚上稍微矮了點?
澤蘭見打工戰士不停的打量著自己,還以為他認出了自己,想當然的以為打工戰士就是他昨天遇到的那個睡衣狂魔。
想到這,澤蘭也有些疑惑了起來。因為他實在想不到,身手那麽厲害的睡衣狂魔,本職工作竟然會是這麽一家小飯館的fú wù員!這實在是和他的常識不符啊!
所以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澤蘭小聲問道:“冒昧的問你一句,你,是法師嗎?”
“法師?你小子的眼神不錯嘛!你還是第一個看出我是法師的客人呢!嘿嘿,想不到吧!”雖然打工戰士嫌麻煩不太用法術,但他本質上是一個法師這件事,並沒有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