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把腦袋洗幹淨了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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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東方瑾夜為首的狼組是鼎立於a市的四大暗黑組織之一。
其主要勢力在城東,幫會發展初期以地下錢莊、槍支走私、毒品交易、色·情服務為主要盈利手段,更有“驍”組負責商業機密竊取和政界要員暗殺,使得東南亞黑白兩道聞風喪膽。
近幾年開始由黑轉白,成立“東方國際”集團。近幾年,東方國際做得可謂順風順水、傲視群雄。可這隻是表象,在這種太平盛世的粉飾下,東方瑾夜真正熱衷並且專注致力於的仍是他的黑道事業。
這個男人有著絕對旺盛的精力,霸道狠絕的奮力廝殺,蠻橫無理的強行掠奪,不停的擴充地盤,不斷的在各地設立分堂,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沒人理解他的想法,在外人眼裏,他的行事作風就如同他的身份背景一樣,不是捉摸不透,而是無從捉摸。
可東方瑾夜卻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麽,隻有壯大暗黑勢力,才能與其他三大幫派抗衡,從而找出殺父仇人,報仇雪恨。
一大早,狼組內部會議在狼組基地召開。偌大的會議室,東方瑾夜仰靠在正前方寬大的椅子上,神情嚴肅的聽著會議報告。
坐在正前方靠左邊的是膀大腰圓的當家人魏雄,右手被繃帶高高吊起;坐在正前方靠右邊的是一臉慵懶之色的另一當家人延彬,他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會議內容統統不感興趣,索性低頭把玩自己修長漂亮的手指;下麵依次而坐的是八個堂口的堂主。
飛狼堂堂主麥德輝正在做報告,什麽最近又廣收了多少小弟,又搶了幾個底盤,收入又增加了多少多少,延彬聽的無趣,仰麵打了個哈欠。麥德輝停下來,深深看了他一眼,便又開始自顧自的滔滔不絕。
東方瑾夜本來聽的認真,可麵前被調了震動的手機卻一直震個不停,他眉峰微蹙,目光淡淡掃過去,見是許諾。他不知道許諾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幹什麽,伸手按了掛斷鍵,想等會兒會議結束了再撥回去。
手機卻又誓不罷休的震動了起來。東方瑾夜暗想,許諾一向明事理,一定有什麽急事才會一直打電話找他。他伸手示意麥德輝停下,拿起桌上的手機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端立刻傳來許強龍聲嘶力竭的怒吼聲:“東方瑾夜!你究竟對我女兒打的什麽主意?那些照片又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東方瑾夜萬不曾想到打電話過來的人會是許強龍,但他何等聰明,什麽對他女兒打的什麽主意,什麽照片,他立刻猜想到許強龍之所以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八成是已經知道了他和許諾交往的既定事實。
他語氣平靜的問:“我說的話你會信嗎?”
許強龍想也不想便吼起來:“不信!”
東方瑾夜冷哼一聲:“既然不信,又何必打電話來質問我?既然所有解釋都是多餘,我也懶得解釋!”
許強龍被東方瑾夜一言頂了回來,不覺惱羞成怒,又吼起來:“好你個東方瑾夜!給我把腦袋洗幹淨了等著!”
東方瑾夜冷聲道:“我的項上人頭一直在此,有本事就過來取吧!”
說完,已經掛了電話。心中卻沒來由的煩亂起來,既然他和許諾的關係被發現了,不知道許諾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他實在有些擔心她。
當初魏雄把她抓來扔到自己麵前,十年後第一次遇見她,他才知道自己愛了十年的人有可能是自己仇人的女兒。他本可以利用她和許強龍握手言和,從而查出父親當年被暗殺的真相。
可他沒這麽做,她是他愛的人,他不想利用她做什麽。於是他才從中間找了個平衡點,和許諾秘密交往。
雖然還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可顯然如今這種平衡已經被打破了,他知道許強龍一定認為他在欺騙利用許諾,即便他不是,說出來恐怕也沒人信。
那麽被惹怒的許強龍會做什麽?恐怕會向他們狼組發難吧?區區一個許強龍,他雖無全勝的把握,卻也不怕他,若是雙方交戰,誰輸誰贏也未可知。
可他現在還不想和玄武會發生衝突,他顧及許諾,也顧及另外兩個幫派。他想,他得想個辦法,既可以解決問題,又不傷一兵一卒的辦法。
會議還要繼續,東方瑾夜回過神,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眼神,神色冷然的開口:“繼續!”
——
會議一結束,按照昨晚的約定,延彬驅車來到了a市一家有名的私人會所。一進去大廳,不待接待員上前搭話,他已經徑自上了二樓,穿過走廊,在一扇vip房門前停下。
門前正站著個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這男人有著很健康的古銅色皮膚,身形健碩,身上的肌肉一條條一塊塊都清晰可見,一看就是練過的好手。
他看了看眼前的延彬,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緩緩開口道:“您好,我是夫人身邊的保鏢,我叫莫問。”
嗬,延彬心中冷笑,什麽保鏢,姘夫還差不多,那女人,他太了解了。隻是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實在有些奇怪,像是憐憫,又像是……
延彬不悅的皺了下眉,戲謔道:“雖說我對女人沒興趣,可不代表我對男人就感興趣,麻煩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麽熾熱的眼神看我?”
莫問自知自己反應失常,他回過神,卻仍是直挺挺的立足門前,像一尊雷打不動的雕像。
見他這樣,延彬嗤笑一聲:“看不出來,你對你家主子還蠻忠心的。不過你放心,如果我想要她的命早就要了,不會等到現在。更何況,我還沒傻到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a市總警司大人。”
莫問禮貌的笑了笑:“您說笑了,夫人正在裏麵等您,請進。”莫問說完將身後都門拉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延彬看著朝自己敞開的門洞,他知道那個女人就坐在裏麵,唇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抬腳走進去。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