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開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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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藤條被點燃的緣故,洞裏濃煙滾滾,一直蔓延到其他相通的洞坻。
仙人掌精很快發現了兩人所在的洞府起了火。無疑,它們都怕火怕的要命,不敢進前詳細的了解情況,現場一片混亂。這恰恰給逃脫的烈鷲和蕭天雄二人留足了時間去探查敵情。
濃煙滾滾中伴著強烈刺鼻的油腥味,藤條燃燒產生的連鎖反應是巨大的,讓這些仙人掌精們自顧不暇。同樣不巧的是,烈鷲一行人也處在這種慌亂的環境中。
煙霧中,一雙雙猩紅的眼睛如暗夜裏的幽靈一般,遊移不定,顯得分外猙獰。
此時,烈鷲一人在洞間的通道裏摸索著,他與蕭天雄早沒了聯係。這丫的真是不仗義,他要真是師妹的兄長也罷,若是濫竽充數的,我早晚把他烤了,烤chéng rén幹喂狗。烈鷲心裏怨氣很大,隻因蕭天雄竟然自己一個人逃脫了,置他於不顧。
暗中摸索了一陣,烈鷲也著實沒發現什麽危險。仔細打算,這些成精的仙人掌應該怕他才對,憑甚自己要畏手畏腳的。隻是,那散發的酒香氣到底是何物,竟然在無形中把他們一行人都迷倒了。
烈鷲強打起精神,無論如何,都要把師妹和雪翊安全的送出漠北。在模糊的暗光下,烈鷲發現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閃過,他趕忙跟上。行了約有百十來米,一條寬敞的大道顯現。大道每隔十米左右,都有牆上插著的火把照明。這方便了烈鷲看清此人,借著幽暗的火光,他發現這竟然是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這令烈鷲感到十分驚奇,沒想到這仙人掌精對女子頗為鍾愛。想過之後又是出了一身冷汗,這群怪物該不會也對師妹和雪翊做出什麽人神共憤,不合人性的事了吧。
烈鷲心情也是愈加不暢,不論如何,先從這名“逃犯”身上打聽打聽消息,再作計較。烈鷲習慣性的往胸前摸索,想要取出自己的bǐ shǒu。
“媽的,老子的刀呢!”烈鷲低聲啐罵一句,還沒從前不久是階下之囚的身份中緩過來。wǔ qì都被那群怪物帶走了,咋辦?
“我的大刀已饑渴難耐!”從背後傳來的神念,嚇得烈鷲汗毛直立,直欲炸開。他平複下緊張的心緒,回頭四處打量。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道猥瑣的身影。烈鷲可以肯定,是蕭天雄那廝。
這玩意兒自己逃逸也罷了,竟然還靜悄悄的躲在自己身後嚇唬人。真是“有人生,沒人養”的熊人!“蕭天雄,你個混蛋!”烈鷲衝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方才解氣。
“別打了,別打了!哎,烈鷲兄弟,你誤會我了。我隻是去找回了兵器,並沒有走遠。”蕭天雄抱著頭蜷縮在那裏,認真解釋道。他並沒有大聲呼痛,生怕引來敵兵。
“哦,蕭大哥,你還發現了什麽?”弄清楚是自己曲解了蕭天雄的用意,厚著臉皮沒道歉,直接扯開了話題。
“我找到兵器,剛好看見你從那洞中逃脫,就一路跟了過來。期間,也沒發現什麽,不過從那些仙人掌精的交流中,我倒是了解到了一個消息。”蕭天雄頓了頓,咽了口唾沫。
“什麽消息,你快說,別吞吞吐吐的。”烈鷲急切道,他十分擔心另外兩人的安危。
“這處洞府原是叫‘火掌洞’。前幾日,你好巧不巧砍死的仙人掌精叫‘納逇’。”烈鷲聽了蕭天雄的侃侃而談,更加著急了。果然,有些來頭。蕭天雄還欲充滿感情的講下去,烈鷲急忙打斷了他。“行了,別這頓那頓的了,講的我肚子都餓了。說重點!”
“嗯,下麵就是重點了。”蕭天雄解釋道。“這洞主名叫‘火掌王’,本來打算給它小兒子舉行婚禮來著,不想被你攪了局,先把它給殺了。”
“還真是我的罪過!”烈鷲聽完,心生一絲悔意,暗怪自己太過魯莽。
“可不就是麽!兄弟,你這運氣實在是背了一點。”蕭天雄沒有自我反思,反而火上澆油。
烈鷲哂笑,不想再和他這種不靠譜的人爭辯。從蕭天雄手中接過自己的bǐ shǒu和大刀,烈鷲又返回了剛才蹲著的位置。
蕭天雄跟上,“烈鷲兄弟,我剛才發現了一個小妞,應該是那什麽‘納逇’的未婚妻吧!”
烈鷲暗暗點頭,示意蕭天雄藏好,悄悄跟上了那道動人嫵媚的身影。走到她背後十來米的時候,一種熟悉的感覺撲上烈鷲的心頭。
此刻,女人仿佛有所察覺,回頭仔細打量了一番,確認沒什麽怪物跟蹤。腳步無聲,速度加快,一溜煙的功夫,竟然是沒了人。烈鷲探出身體再次查看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跟丟了人,心裏一陣沮喪。
斷了線索的兩人,隻好繼續摸索著前進。穿過大道,是一條陰暗潮濕的小路。沒有光,看不到盡頭。
“要不要穿過去看看?”蕭天雄向烈鷲征詢意見。
“我們還有別的路可走麽?”烈鷲反問道。除了一路向前,兩人似乎還真沒有別的路可走,回頭肯定會碰到一群仙人掌精。雖然兩人不懼,但如果能夠悄無聲息達到目的,誰會大張旗鼓的炫耀,給自己找一屁股麻煩。而且,火掌王的真是實力兩人並不清楚。倘若不是他們能麵對的,那不是自找死路麽。
“走!”蕭天雄一聲低喝,衝進了黑暗。時間不長,便是聽到了噗通跪地的聲音,相隨的是蕭天雄的咒罵,口口聲聲說被什麽動物絆了一腳。
“哎,蕭大哥,拿個火種照明。”烈鷲取來火把,但很快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了。小路上零零散散的殘肢斷骸,有規律的分布著。
“這是陣法!”烈鷲驚訝道。沒想到在漠北能見到陣法。
相傳,陣法是結合天時地利人和運用的生殺大術,分為殺陣、守護陣以及極為特殊的封印陣。陣法出現的地方,若不是有大教和珍貴異常的寶貝出現,那就意味著無數的生靈將麵臨一場血雨腥風的浩劫。
“蕭大哥,你對陣法可有所研究?”烈鷲對身處陣中的蕭天雄喊話。
“沒有!”蕭天雄的回答難得的幹脆利落。見烈鷲滿臉的焦急,又補充道,“這倒也難不住我。”
“嗯,此話怎講?”烈鷲急聲道。
“什麽怎講,以身試陣唄!碰上運氣好了,就能存活,運氣不好,就隻能怪自己點背了。”蕭天雄毫無緊張感,依然一副嬉笑人間的模樣。
“這也行,這可是在賭命啊!”烈鷲嚴肅道。
“烈鷲兄弟,人活著就得聽天由命,不然就得遭報應!我們雖相識時間不長,但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怎麽這點都想不通?”蕭天雄掏出不知從哪裏得來的酒袋,喝了兩口,放聲大笑。“但是今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蕭天雄從地上爬起來,口中念念有詞。頓時,水汽彌散,濃鬱的霧氣讓周圍能見度變得極低。烈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圍被大霧籠罩,就連手中火把上的火焰也變得越來越模糊。烈鷲明白,這是蕭天雄在施展《滄浪歸海訣》。利用周圍潮濕陰暗的環境,提取在空氣中及其他物體內的水汽,然後歸己所用。相當於把乳豬養大養肥,再食用補充體力的方法。隻是,這能破陣法麽?烈鷲心裏打了一百個問號。
“滄水成海海歸浪,渦旋!”簡單的一句口訣從蕭天雄的嘴中吐出,四周散開的大霧像海中的渦流朝他所在的位置匯聚。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血跡四濺,小道上斷肢殘骸也跟著移動位置,最後被渦旋的水汽帶起,無序的打落在道旁的牆壁上。血沫從這些殘碎的屍骸中滲出,順著牆壁的紋路流淌而下。
少時,陣法被破開,環境也恢複了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