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踏進納靈境高階後，就是漸進積累的過程，隻需等待夢境空間中林凡的星球逐漸緊密就可以了，隨著陰陽兩種星力不斷增長、平衡就會實現的。

    林凡開始隨龍燦學習各種對戰技巧，也許是《空明指》的影響，林凡更喜歡使用拳腳。

    “粗淺武技練得是套路，高深武技練的是發力技巧，當武技的意境達到一定高度後，體現就是運用法則之力。所以你看《破殺拳法》的招式有跡可循，風絮身法專注於技巧，而那指法根本沒有招式，你的境界和感悟越強，威力就越大。所以你現在不要拘泥於形式，要達到一拳一腳皆是招式的境界。”

    在之後的一個月，龍燦不斷和林凡對練，而且龍燦下手不輕，每每都要把林凡打的喪失戰力才會罷手。有這麽一個大高手貼身訓練，林凡的成長一日千裏。

    “砰砰砰”，綿綿不絕的拳腳相碰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

    “你這一腳如果隻用五分力效果會更好，因為我對這一腳已經做出了提前預判的動作，你還不如虛晃一招，試圖用下一擊對我造成傷害。”

    林凡呼哧呼哧的直喘氣，瞪著眼睛看著龍燦。

    “可上次你說讓我這一腳突然改變節奏，趁機強行破掉你的阻擋，隨後以狂風暴雨的攻擊打擊你。”

    龍燦一愣：“我這麽說過嗎？”

    林凡擺擺手停止了對練。

    “龍老師，你這幾天一直心事重重，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的，發生什麽事了嗎？”

    龍燦沉吟一下說：“我應該要回去了。”

    “回去？是新木皇家學院嗎？”

    龍燦點點頭：“我是以上次那件事導致我心煩氣躁，出來散心為由出來的，可明年擴招的事項已經提上學院議程了，有些事我必須回去主持。”

    林凡微微一笑道：“沒事，我們很快又會再見麵的。”

    龍燦哈哈一笑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啊，而且已經選準我們學院作為目標了。”

    林凡說：“沒錯，根據你的簡述，新木皇家學院成立最晚，激勵製度力度最大，最重要的是它是唯一一所人族勢力為主的皇家學院，我想對我的成長幫助應該最大。”

    “沒錯，不過你要記住，皇家學院不是象牙塔，裏麵的勢力爭鬥永遠是主線，有些事情你進去後自然會了解。”

    看了看坑坑窪窪的地麵，龍燦也有些黯然，這三個月是他這兩三百年裏過的最安逸的一段時間。

    龍燦轉過說道：“也罷，我留在這裏對你的提升幫助也不是很大了，該講的都講了，至於對練，我倆差距太大，對你來說隻有折磨沒有磨煉，你的任何行為對我都無效，這怎麽提升？不過晚上我帶你去見一個老朋友，以後他會給你幫助的，明天我就離開了。”

    兩人之後沒有對練，龍燦抓住最後的時間給林凡講述大陸勢力的分布，讓林凡眼界大開。

    到了晚上，龍燦帶著林凡在學院裏左轉右轉，直到林凡都有些發蒙的時候，一個別致的小院出現了。

    推開門，一股酒香撲鼻而來，和龍燦喝的烈酒不同，這酒香清爽溫和，一個披發男子對門而坐，他麵容普通，雙肩高聳，可坐在那裏就有一種威勢，麵前小桌上溫著一壺酒，還有三個酒杯。

    “你就是林凡吧，龍燦可是對你讚賞有加啊，竟然肯屈尊於我這個偏僻學院。”

    龍燦哈哈大笑，走過去拿起酒壺滿滿倒了一杯酒，一口而盡。

    “切，你喝的酒還是這般寡淡，這是酒嗎？”龍燦拿出自己的葫蘆放到桌子上。

    龍燦招呼林凡坐下，一指披發男子：“諾，這就是王白。”

    林凡趕緊一起身行了一禮：“見過總院長。”

    王白搖了搖手：“今晚隻有三個酒友，沒有身份之別，來，我們先同幹一杯。”

    林凡看著眼前的酒杯，裏麵的酒好似一池深潭，深不見底。

    龍燦咂咂嘴：“你小子也是有福氣，這家夥的酒可不是誰都能喝到的。這酒製作的過程嘛非常複雜，我就不說了，不過這酒裏的靈草靈藥那是相當多，且珍貴。”

    能讓龍燦這眼高於頂的人都誇讚這酒，可見它非常難得。

    林凡一杯酒下肚，除了略微辛辣外沒有一絲不適，反而渾身暖和舒服，一種油然而生的渴望從體內發出，林凡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王白和龍燦看到後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隨後就見林凡麵色漲紅，眼神發飄。

    “哈哈，你小子才幾分修為，就敢將這苦思酒連喝兩杯，看來今晚你是回不去了。”龍燦笑著說到。

    林凡腦袋發暈，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想到幻滅秘境中的種種畫麵，頓時悲從心來，兩行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龍燦指著林凡哈哈大笑，不時嘲諷兩句。

    “你個小屁孩才多大年紀，哪來這麽多委屈，如果哭有用的話，我們還用活的這麽辛苦嗎？”

    說到後麵，龍燦狠狠灌了好幾口，這也是他平時少有的行為，他喝酒一直都是悠然慢飲。

    王白沒有笑話林凡，喝了一杯酒後輕聲說道：“煩惱苦悲不會因年齡而區別對待，大家都是有過去的人，何必在這上麵爭長論短。今日不妨喝著我的苦思和你的忘悲來談些開心的事情。”

    王白說了他在南花國風流凡塵的許多事情，讓龍燦大罵他他教壞小孩，隨後龍燦說了一些他成長時經曆了各種險境難關後的喜悅，而林凡則講述了他和花媚公主、袁紫等同伴兒時嬉鬧耍怪的趣事，讓龍燦和王白大感羨慕。

    “唉，活得久了，連小時候最純樸的樂趣都忘記了，整天活在勾心鬥角中，還以此為樂，可悲可歎啊。”

    王白站起身來，望月輕吟。

    “金樽空杯意難疏，寥寥半生已成空。

    酒意三分乾坤定，踏歌遍行山水中。”

    回過頭，王白眼眶已經發紅，喃喃自語：“這是我一千歲時寫給自己的詩，原以為自己以後就能寄情於山水，遊曆整個清雲星，可最後仍然回到俗塵，將枷鎖套在自己身上，最後隻化作這一杯苦思酒。”

    龍燦仰望著星空，嗬了口氣，看霧氣凝結，隨後飄散，低沉的說道：“沒錯，你丫的自己給自己套上籠頭就算了，可居然把我也套到了裏麵，王八蛋！”

    王白突的跳了起來，衝過來抓住龍燦的脖子，紅著眼，額頭青筋暴起。

    “你個白眼狼還有臉怪我，要不是你仗著自己修為有成，滿天都的去tōu rén家小姑娘的內衣，最後還失手被別人跟蹤到我這裏，不然我現在應該在萬島海的某個小國裏逍遙自在！”

    兩人誰也不服誰，扭打在一起，呼天罵地，林凡品著酒陷入回憶的思緒被打斷了，脾氣頓時暴躁了起來，猛然回頭踹了兩腳二人的屁股。

    “吵什麽吵，喝酒！”

    二人一愣，隨後狂笑起來。

    “沒錯，喝酒，喝酒。”

    月上枝頭，林凡首先撐不住了，一頭栽在桌子上，最後問了一句：“那首詩叫什麽名字？”

    王白眯著眼，回憶了片刻後說道：“酒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