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贈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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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在做什麽?”白皓麵色冷峻看著我與白曦。



    他不辭而別,竟在這時候出現。



    “跟這隻小烏鴉玩會嘍。”白曦嘿嘿一笑,鬆開了我的手臂,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來。



    我雖隻是被誅仙劍擦破了皮,傷口卻也十分疼痛,呲牙咧嘴地掙紮著起身。白皓將我攙扶起來,施法替我療傷。一陣清涼傳遍全身,疼痛頓時減輕了許多,我感激地想要哭。



    “你的臉怎麽了?”白皓見白曦不停地揉著臉。



    “你問她。這小子還真的挺會玩的。”白曦一臉嬌羞地道。



    想想剛才被白曦按在地上的模樣,他又說了這些不清不楚烏七八糟的話,我尷尬至極,怒道:“半男不女的土地婆!不許胡說!”



    白皓施法替我治療,瞥了一眼白曦,“你用障眼法欺負她了?”



    白曦托著我撿的那條發帶在白皓麵前晃了晃,“呦呦,說的好像你多正經。你還不是偷偷給了她這個。”



    白皓見到發帶大吃一驚,“怎麽在這?你將它解封了?”



    自從認識白皓,他一直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隻在山河逼婚揚言要吃了他的娘子的時候發了怒。他見到這發帶竟如此吃驚,這個發帶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別裝傻。不是你送她的嗎?”白曦道。



    看他倆說話的樣子顯然認識,白曦為什麽說白皓送我發帶,難道發帶是白皓的?



    “是我在碎玉泉撿的。”我忙解釋。



    白皓看著我目光異樣,問我:“你撿的?”



    “是啊。我以為是條魚在水底,然後就拽出來了。是你的嗎?”我問白皓。



    白曦慌忙將發帶揣進了懷裏,“不是他的”



    他倆說話如此熟悉自然,“你倆認識?”我問道。



    “何止,本君是他大哥!親的呦!”白曦摟著白皓肩膀道,白皓便由他摟著,沒有否認。



    天!這神經病竟然是白皓的親哥哥……怎麽會!



    “你一會變男的一會變女的,你到底是男是女!不要又戲耍我!”屢遭白曦戲耍,我對他的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男的!男的!要不要本君脫給你看!”白曦說著就要解衣帶。



    “別!”我一捂眼。這神經病什麽都做得出來。



    “好了,你別逗她了。”白皓攔住了白曦。



    “你還不是逗她玩自殺。怎麽我逗逗她就不行了。”白曦不服氣。



    “誰跟你說我自殺?”白皓問白曦。



    “她!”白曦一指我。



    白皓微微一笑,“她想多了。”



    我抬頭望著白皓。我想多了?他站在那懸崖邊上,悲悲戚戚的模樣竟不是自殺?難道是在看風景?糾纏著他折騰了幾天都是我在杞人憂天,自己耍出來的大戲?



    “你那天在追仙崖上不是跳崖?”我問白皓。



    “不是。”白皓答道。



    意識到自己冒了傻氣,我的臉一下子紅了上來,羞愧道:“我看錯了……”



    白皓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道:“我在山洞裏留了字,讓你等著我回來,也沒看到吧,自己便跑了。”



    我傻了眼。我竟沒發現他留的字。



    “有惡徒惡意擺凶陣阻止仙眾登山,我去查看,半夜怎麽也叫不醒你。”白皓頗是無奈。



    “哦,我太困了……”我低低地道,心想原來他沒有不管我。



    白曦瞅瞅我又看看白皓,打開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口鼻,放低聲音對白皓壞笑道:“這話說的……你們都睡一起了?不應該啊……”



    “你莫要拿她亂開玩笑。”白皓截住了白曦的話。



    “你胡說八道!”白曦的聲音雖小,足以讓我聽得一清二楚。



    “腦子也不好,樣貌也不好,身材也不好,法力也不好,脾氣也不好!”白曦數落我。



    “他真的是你親大哥嗎?”我無法相信白皓會有這樣神經病一般的哥哥。他們的娘親和爹爹是不是抱錯了孩兒。是怎樣生出了這麽正經和這麽不正經的兩兄弟來的。



    “是”白皓倒是十分肯定,一點不嫌棄。



    怪不得白皓用玉佩幫我壓了名徒榜,說是替白曦補償。竟這樣惜字如金,我不問,他也不與我說明,看著我冒傻氣。



    “誅仙陣你知道是誰設的嗎?”白皓問白曦。



    “他!”我一指白曦。



    “小烏鴉,本君有這麽狠毒嗎?”白曦瞪了我一眼。



    “有!你訛詐我的錢!你要我賣身!還讓我崴傷腳!把我踹到死門裏!”我憤憤的,長這麽大雖然時常被欺負,但還沒被誰戲耍得如此慘。



    “小沒良心的!誰把你從誅仙陣裏救出來的,你怎麽不說?”白曦反駁道。



    “救出來是為了戲弄我。”我爭道。



    “好了,虞飛,不要誤會他。”白皓和顏勸我。後背的外傷已然被他醫好,接著醫肩頭的。



    “還是親弟弟了解本君。本君不過是進來察看一下。”白曦扇著扇子一臉輕鬆。



    “不過,你既然在陣中她怎麽會受傷?你踹她進死門是怎麽回事?”白皓一邊與我療傷,語氣沉了下來,冷煞煞的。



    “玩過了唄。”白曦白了我一眼。



    “這樣欺負她,你丟不丟臉。”白皓的語氣倒像是哥哥在教訓調皮的弟弟一般。



    “臉?你看本君的臉!她掐的!本君何止丟臉,都huǐ róng了!”白曦一副告狀的模樣。



    “以她的仙力能掐住你的臉?想必是你主動把臉湊了上去戲耍她。”白皓不屑一顧。



    “嗯!嗯!嗯!”我連忙點頭,心想白皓太英明了。



    白曦合上扇子指著我,“你就是來添亂的!”



    “你才添亂的!”我又忍不住頂了白曦一句。



    “好了,醫傷時不要動真氣,容易走心火。”白皓語氣溫和。



    白皓的仙力深沉渾厚又淳然清淨,說話的功夫劍傷均被他醫好,崴傷的腳也消了腫。



    白曦見我已無礙,用扇子撥開了白皓,“差不多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本君的護身丹吧。不過記得給本君結賬,還有化身膏的錢。”



    “真是胡鬧。你抽空去取吧。”白皓似是拿這個明算賬的哥哥也沒什麽辦法。



    “有人在昆侖虛惡意擺下凶陣,本君還要去處理。你帶她出陣吧。”白皓叮囑白曦。抬手從白曦懷中喚出那條白色發帶。手一揮化成一個白玉鐲交給我,“你帶上它。”



    我呆呆地接過白玉鐲,帶到了手上。心裏一堆疑問,這是白皓丟的東西?它能變發帶又能變玉鐲,到底是什麽寶貝?為什麽白曦死皮賴臉非要拿走?而白皓又給我?



    “你給她幹嘛!”白曦說出了我的疑問。



    “它已解封,是否認下新主,帶上便知。”白皓對白曦道。



    解封?這是個法器?認我作新主?我抬起手臂仔細觀察著白玉鐲,溫潤古樸。沒看出什麽端倪。



    “行了,行了。你去做你的大保鏢吧!這裏交給我。”白曦對白皓擺擺扇子趕白皓走。



    “你莫再欺負她。”白皓囑咐罷化身一道白光飛走了。



    看著白皓一晃就不見了,我心想他的法力竟比我想象的還要高,怪不得雲霄上神會破例收他,還讓他做保鏢。看來雲霄上神收徒的標準果然極高。



    “唉,本君怎麽會欺負小娃娃。”白曦念叨著用仙法變了半個miàn jù帶在了臉上。沒想到帶上miàn jù,他那俊美的麵容竟別樣好看。



    “小烏鴉。接下來咱倆要算一算帳了。”白曦直勾勾地盯著我走了過來。



    我連忙倒退幾步,警告他:“白皓說了你不能欺負我。”



    “本君是他大哥,你說誰聽誰的?”白曦施法定將我定住,揪著我的腰帶,縱身而起。接著反手一彈,身後的玉竹林轟然倒塌,凶險萬分的誅仙陣竟在彈指間就被白曦破了。



    我隻覺一陣眩暈,定睛看時已然落地,到了一個茅草亭中。



    白曦一把將我按坐到亭凳上,“好了,本君也算履行諾言把你帶出來了。接下來算一算咱倆的賬。”



    “我和你還有什麽賬!你想怎樣?”我警惕地問他。



    白曦又把臉湊到我麵前得意洋洋地邪魅一笑。這次我被定住無法再掐他的臉。



    “不怎麽樣,你砸傷本君,本君踹了你一腳,這筆賬呢就算平了。但本君家的寶貝就這麽平白無故給了你了,你說怎麽補償本君?”白曦提起我的手臂,將白玉鐲在我眼前晃了晃。原來他還惦記著!



    “白皓給我的時候你怎麽不攔著?”我反問他。



    “本君給他麵子。”白曦道。



    “你是不敢吧。”我拆穿了他。



    “呸!本君有什麽不敢。說吧,怎麽補償?”白曦用扇子點著我的額頭。



    “憑什麽啊,白皓給我的。為什麽要我補償你。我的錢都讓你訛詐走了,我補償不了。”我沒好氣道。



    “好吧,看你這麽窮,要是長得漂亮點也能湊合填充一下本君的後宮,但你又不漂亮。”白曦托著我的下巴左看右看。



    “你居然好男色!”我驚詫道。



    白曦哈哈大笑,“小烏鴉,你太逗了!這樣吧,把你怎麽撿到的我家這玉鐲,怎麽認識我二弟的事講給本君。算是補償怎麽樣?”



    “這麽簡單?”我不信他。



    “就這麽簡單。”白曦十分肯定。



    我心想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講也無妨。於是把幾天的經曆跟白曦講了一遍。



    “哦……原來你小子是走狗屎運。”白曦恍然道。



    “你的意思是你家的寶貝是狗屎唄。”我嘲笑他。



    “你懂什麽!這是玄晶劍!傻烏鴉!”白曦用扇子一敲我的頭。



    “玄晶劍?”這個可以變化的發帶居然是把寶劍,我萬萬沒想到。



    “不然呢?你以為你用什麽抵禦的誅仙陣。”白曦美美地搖著扇子。



    原來那一道寒光和劍陣就是它,“寶劍居然還可以變成鐲子嗎?”我奇道。



    “玄晶劍的真身是寶劍,若能驅使它,想化作什麽就化作什麽。”白曦道。



    “那還是把它變成發帶吧,我一個男仙帶鐲子不太好。是不是聚氣凝神就可以變化?”說著我準備凝聚意念。



    “行了!行了!別變發帶了,你可別刺激本君了!我倆看著都心碎。”白曦慌忙攔住我。



    “刺激什麽?心碎什麽?”我不解。



    白曦見我迷惑,歎了口氣,“你也算與本君家有些緣分。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白曦與我講了雲霄上神的故事。



    “完了?”我問白曦。



    “啊,完啦。”



    “這些我都聽過啊,跟這玄晶劍有什麽關係?”



    白曦比劃了比劃絞殺的姿勢,“你以為誅仙隨隨便便用根麻繩就可以?當然要用法器變化而成。笨!”



    “玄晶劍就是絞殺陸雪的白綾?”我問道。



    “是啊。”



    “這是雲霄上神殺妻的凶器啊!”我隻覺渾身的羽毛全部豎了起來,後背發涼,冒了一身冷汗。



    “說你傻,你還真是缺根筋!雲霄那麽一根筋的癡情男子,怎麽會殺死ài rén!笨!”白曦用扇子打了一下我的頭。



    “你是說陸雪沒死?”我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