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女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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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在門外初初傳來腳步聲時, 宋璦下意識想到的便是趙橫廷, 隻是等她開心地跑到了門口後,看見的卻是影三, 於是她還掛在臉上的笑意便被徹底凝固住。
而此時的影三看著突然迎上來的宋璦也稍稍愣了一下, 下一刻,他便已經瞧出了宋璦眼中的失望:“宋姑娘可是在等著什麽人?”
“我……”宋璦躲閃地看了看四周,最後有些尷尬地搖了搖手道:“我沒在等什麽人……影侍衛這次是……”
“哦,是王爺要我過來的,他讓我來找姑娘……”
“找我做什麽?”宋璦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影三:“……”
這時候就是他的反應再遲鈍也已經感覺出了什麽, 他看著宋璦難得知心地詢問道:“宋姑娘,今日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宋璦不好意思地垂首看了看手指。
“我看宋姑娘是有心事的模樣。影三意味深長道:“我一直跟在王爺身邊,如果宋姑娘是對王爺有什麽疑惑,可以盡管放心告訴我,我也可以幫著姑娘分析分析, 影三跟你保證,這個事情我不會告訴王爺。”
“是, 是這樣嗎?”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影三肯定地點了點頭。
宋璦抿了抿唇。
今日白天發生的那些事情一直氤氳在她的心中,她無人去述說,也隻能自己憋著越想越難受, 此時有一個可以傾吐的人, 宋璦猶豫了一會後, 還是開口說道:“其實,這個事情是這樣的……”
她小聲地將之前白天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在說到最後王爺的那些話時,她有些黯然地垂了眼,失落地說道:“我知道我自從來了府上後便一直在給王爺惹麻煩,這實在是我的不應該,王爺生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倒覺得王爺並不是在生氣。”影三思忖著開口。
從方才宋璦的那些話中,影三隻覺得自家王爺隻是因為不知道怎麽去表達自己的關心,所以才可能叫宋璦產生了那種“王爺是看我麻煩了,才叫我這段時間都不要去找他”的錯誤想法,可其實按照王爺的性格,如果真是看你麻煩,那麽必定連話都不會與你說一句,還可能直接將你趕出府去,怎麽可能還浪費唇舌與你說這些?
影三看著宋璦臉上明顯比昨天又嚴重了一些的傷勢,心中倒是明白了王爺為何要說“讓宋璦好好休息”的話,於是他寬慰道:“宋姑娘,我覺得王爺隻是單純叫你好好養傷,你可莫要想歪了。”
“是這樣嗎?”宋璦有些迷惑地點了點頭,心中原本鬱結的情緒,此時倒是多少因為影三的話好了一些:“對了,我差點忘了,影侍衛這次過來找我,是為了什麽?”
“是這樣的,我已將令弟送往了訓練的地方安頓好,王爺要我過來是與姑娘說一聲,叫姑娘放心。”
“原來如此,這次真的多謝影侍衛了!”宋璦連忙感激地說道。
影三客氣地應了幾句,隨後便從宋璦的房間中退了出來,去書房找王爺複命。
此時已是夜幕低垂,黑色的空氣中帶著莫名的安靜,影三一路進了趙橫廷的書房,卻見自家一向清冷,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王爺此時正端坐在書桌前,執筆像是寫著什麽。
清明的燭光下,原本便宛如謫仙的人物此時更是矜貴風雅,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根根修長,仿佛是白玉石雕刻出來般的無雙好看,再看自家王爺英俊清雅的麵容,實在是分分皆可如畫。
許是察覺到了影三的到來,原本靜坐在桌邊寫字的趙橫廷微微停下動作,將手上的筆緩緩放在案上,開口道:“可是將話傳到了?”
“是的,宋姑娘很開心,還說要謝謝王爺。”影三拱手回稟。
趙橫廷眉目深遠地看著自己案前的一點燭火,不期然又想起了今日白天的一切。
於是他的眼底不覺染上了點點黑沉,隻是語氣卻還是雲淡無波:“好,你下去吧。”
“王爺……”影三卻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猶豫著繼續開口:“宋姑娘……好像有點誤會了……”
“什麽?”
影三立刻將方才的一切倒豆子般說出,全然忘記了自己在之前還信誓旦旦保證過“絕不告訴王爺”的事情……
*
而另一邊,宋璦自然不知道影三已經暗暗將她全部出賣,因為影三之前的寬慰,她心中複雜的情緒已經好了許多,在經過一夜的休息後,第二天她坐在鏡子前,卻發現自己的臉上真的出現了變化!
之前記憶中還不算深的傷痕此時竟然已經變樣,傷口的邊緣隱隱有著要開始發膿的征兆,就連傷痕所在的半張臉竟然都有些腫脹,看著實在嚇人!
宋璦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臉,實是沒想到怎麽會變成這樣,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一道的熟悉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宋姑娘,你起了嗎?”
竟是影三。
宋璦連忙回應:“我,我起了!”
“那就好。”影三朗聲道:“宋姑娘,我家王爺要我給你送了吃的東西過來,是今日新到府裏的水果,你現在開開門,我給你拿進去吧。”
宋璦猶豫地咬了咬唇,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宋姑娘?”影三疑惑地詢問聲再次響起。
宋璦連忙應聲:“誒,我,我這就來了!”她邊說邊從一旁飛快地拿過一條絲帕,圍在了自己的臉上,確定不會嚇到人後,這才起身去開了門,看著門外的影三道:“有勞影侍衛了,還請影侍衛替我謝謝王爺。”
“這都是小事,隻是你可千萬不要再以為王爺嫌棄你了。”影三調侃地說著,下一瞬目光已經定在了宋璦臉上的絲帕上:“宋姑娘這是……”
“不礙事的,隻是臉上之前的傷痕還在……我不想嚇到別人而已。”宋璦掩飾性地回答。
影三猶豫地頓了頓,卻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麽,隻是放下了手中的水果便離開了。
宋璦在心中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在影三離開後便飛快地重新關上了門,將臉上的絲帕解下來,再次對著鏡子查看自己臉上的傷勢,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宋璦隻覺得自己每次看鏡子時,臉上的傷痕都像是又重了一些。
她緊緊抿著唇,就在心下沉重時,門外竟然又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宋璦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隻以為又是影三回來了:“影侍衛,是你嗎?”
“宋璦。”門外卻傳來了與影三截然不同的清冷聲音。
宋璦微微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門外便又再次傳來了第二句話,這次依舊是涼涼的兩個字,低沉有力:“開門。”
卻是趙橫廷!
宋璦此時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手忙腳亂下,她下意識地從梳妝台前站起來想去開門,隻是走到了門口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臉上惡劣的傷痕,於是趕緊又回去用絲帕將自己重新遮好,這才深呼吸著將門打開。
果不其然,此時站在門外的挺拔身影,不是趙橫廷又是誰呢?
今日的他依舊是以往清雅矜貴的模樣,隻是那雙看著她的眼眸中卻帶著滿滿的審視,仿佛是要將她看透一般,而在他的身後,陳露與影三隨侍左右。
宋璦因著臉上的傷勢,不知為何此時竟然生出了一種心虛來,而站在趙橫廷身後的陳露看著她卻先開了口:“宋璦mèi mèi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地在臉上圍了東西?”
“沒什麽,隻是臉上畢竟有傷痕,我不想嚇著別人……”宋璦遮掩地說著,在趙橫廷的目光下,她的手心都出了虛汗。
而聽著她的這些話,趙橫廷眼中的低沉之色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宋璦隻能硬著頭皮又看著趙橫廷道:“王爺,你怎麽突然來了,可是……”
“將臉上的絲帕解下來。”趙橫廷打斷她的話直接開口說道。
“可,可奴婢怕臉上的傷痕汙了王爺的眼睛,所以……”
“解下來。”趙橫廷再次說道,語氣滿是不容抗拒。
宋璦緊緊抿了抿唇。
趙橫廷的這些話,無疑是將堅決的意思表達地很清楚,隻是宋璦卻還在猶豫。
空氣驀地冷清了下來,就在宋璦滿腦子思索著還想說些什麽時,趙橫廷竟然已經向她邁進了一步,修長好看的手也環到了她的腦袋後麵!
這就像是一個擁抱的動作。
宋璦個子嬌小,此時站在比自己高了許多的趙橫廷身前,仿佛就像是被他徹底地擁到了懷中一般,她的心跳飛快地亂了節奏,一時之間也忘了要去掙脫,隻覺得周身都像是沾染上了趙橫廷身上的氣息。
這個動作實在是發生地太突然,陳露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影三也激動的瞪圓了眼睛,而就在這時,宋璦臉上的絲帕已經一鬆,被趙橫廷解了下來——
醜陋的傷痕暴露在眾人的眼前,陳露眉眼鬼祟地驚呼了一聲,仿佛被驚駭到了一樣,而直對傷痕的趙橫廷眼中更是暗色洶湧。
“這就是你想要隱瞞的?”趙橫廷直直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有多不想麻煩我?”
宋璦著急地蹙了蹙眉,就在還準備說什麽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卻是趙橫廷與影三出現在了房間中。
今日的趙橫廷與昨天那番樸素的打扮已經截然不同。
他的身形極為欣長,一身銀絲流雲紋的靛藍色長袍將他襯得更為麵色如玉,再看他頭頂以碧鎏金冠束起的黑發,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為豐神俊秀,渾身皆是透出一種高不可攀的氣質。
宋璦雖不是第一次瞧見他,卻依舊被震折了心魂,而下一刻,在瞧見趙橫廷向她投來的目光後,宋璦立刻一驚地轉開了眼睛,隻是卻還是叫趙橫廷將她方才的失神看的清清楚楚。
於是趙橫廷的唇角幾不可查地勾了勾。
昨天在收留宋家兩姐弟時,他便隱隱猜到了接下來可能會遇上的麻煩,果不其然,今天一早,皇宮便來了人叫他進宮。
他素來不願意被卷入麻煩中,這次“主動招惹麻煩”也是非常出格,父皇隱晦地問了他幾個問題,言語之中雖然意義不顯卻也可以叫他明白,父皇是不願意他收了這宋家的兩姐弟的。
趙橫廷並不是不明白的人,隻是聽著父皇顧左言右的話語,他腦中卻不期然又想起了昨晚宋璦趴在床上的模樣。
她睡得迷迷糊糊,小臉被燒的通紅,嫣紅的唇瓣為了呼氣微微地張著,可憐地就像是一隻小奶貓,叫人想要抱在懷中好好憐惜,也就是這麽一個回憶,他便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於是不管後麵父皇怎麽樣隱晦地提點,他都當做自己沒聽明白的樣子,叫父皇氣的吹胡子瞪眼,索性將他趕回了府邸,而他一回府便向著宋璦的房間來了,隻是沒想到的是,在房間門外,他卻聽見了宋璦帶著慌亂的聲音。
他意味不明地目光從宋璦的臉上一點而過,最後放在了宋昭的臉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我姐姐好像在找衣服。”宋昭本來便有些害怕氣場強大的趙橫廷,此時被這麽一問,他立刻脫口而出,宋璦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而聽著宋昭的回答,趙橫廷便更加疑惑了:“什麽衣服?”
“這,這個事情是我的一些私事。”宋璦連忙搶過話頭,看著趙橫廷恭敬道:“我就不說出來汙王爺的耳朵了。”
“哦?”趙橫廷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真是這樣?”
宋璦喉頭發緊地不知道該怎麽說,而就在這時,紅著眼睛的宋昭卻突然想起了什麽,有些激動地對宋璦道;“姐姐,你說的那個衣服是不是你十歲時候送給爹爹的禮物?”
“對,就是那個!”宋璦立刻一喜,也忘了此時的情形,立刻看著宋昭問:“那個衣服在哪裏?”
“那個衣服被抄家的錦衣衛拿走了……”宋昭有些委屈道:“那時你剛從刑場回來,拿著那件衣服想要藏起來,可就在這時,抄家的錦衣衛也來了,還說什麽府裏的一切東西你都不能帶走,於是便拿走了那件衣服,你想要去搶,還被甩了出去,這才昏迷不醒……不過還好還好,在囚車上姐姐你又醒了過來。”宋昭頗為安慰地說著,而宋璦卻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在上一世,這是並沒有出現過的事情,那件衣服明明是被她從府中安然地帶走,並且保管了三年的時間,後來還叫她找出了藏在衣服中關於英國公的證據,可是這一世,這衣服竟然一開始便被拿走了!
宋璦白了臉,趙橫廷不動聲色地將她的反應收在眼睛裏麵,開口問道:“這個衣服竟那麽要緊?”
宋昭點了點頭道:“這個衣服是姐姐送給爹爹的壽辰禮物,也是姐姐親手做的,當然……”
“不,這個不是什麽大事!”宋璦卻打斷了宋昭的話,而後掙紮著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恭敬道;“不過是一件衣服,並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是我之前大題小做了,請王爺忘了這個事情吧。”
宋璦現在並不能完全相信趙橫廷。
上一世趙橫廷與虞蒼揚的女兒走得很近,在英國公府做下人時,她便不止一次地聽說過,虞蒼揚的女兒以後是要嫁給趙橫廷做齊王妃的,雖然不知道這個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可是現在衣服的事情涉及到以後宋璦與弟弟的命運,她根本馬虎不得,也不可能隨意向著不熟悉的人透露分毫。
她跪在地上將所有的情緒都斂在眼底,垂著眼眸沒有看趙橫廷的神情,趙橫廷敏銳地微微蹙了蹙眉,卻也到底沒有接著追問下去,而是意味不明地開口道:“我可有說過什麽叫你驚恐的話,何必這麽戰戰兢兢。”
“民女隻是……”
“好了。”趙橫廷打斷了她的話,而後抬眼將略帶冰涼的目光看向了在一邊站著的宋昭:“愣著幹什麽?”
“啊?”宋昭有些沒反應過來。
影三立刻提醒:“王爺是叫你扶自己姐姐起來。”這麽笨也是基本沒救了。
王爺的那個樣子,可不就是在心疼宋璦大病初愈,此時又跪在地上的舉動嗎?
宋昭立刻回過神來,將宋璦從地上扶起來,讓她坐在床榻上。
方才的那一切都是宋璦強撐著力氣做的,此時一坐到床上她便忍不住暗暗舒了一口氣,頭上又出了一層細汗:“謝王爺。”
“不用謝我。”趙橫廷語氣淡淡道:“等會蘇大夫過來,你好好配合她便好。”
“蘇憻?”宋璦顯然沒想到會聽見這個名字,於是詫異道:“她怎麽會……”
“昨晚便是她為你治療。”趙橫廷看著她饒有興趣道:“看來不止是本王,還有人能被你三言兩語地說動。”
宋璦驀地頓了頓,這個時候倒是也稍稍明白了過來。
看來自己的那番話到底叫蘇憻心軟了下來,昨天初初說的那些話,宋璦是暗暗下了心思,想要早日拉攏這位以後的禦醫大人,隻是後來看著蘇憻的態度,她已經徹底拋棄了這個想法。
蘇憻是個硬脾氣的人,不恥她這樣的“奸臣之後”,所以後麵說出的那些話,宋璦已然是抱著“破罐破摔”的心情,全是真心,隻是沒想到的是,陰差陽錯下,“與禦醫大人結交”的這條線,還是被她牽上了!
宋璦有些驚喜地握了握拳頭,臉上顯出幾分少女的喜悅來,她看著趙橫廷道:“蘇大夫是被民女說動,可是王爺那是幫助我,是因為王爺是好人!”
“你倒是很會拍馬屁。”趙橫廷眉眼深深地看著她說。
宋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本還帶著蒼白的臉頰微微泛紅,長長的黑發仿佛上好的綢緞般光滑靚麗,披散在肩頭越發叫宋璦的臉看上去隻有巴掌大小,這一切映襯著窗外照進的春日,倒是美豔不可方物。
再看宋璦此時的穿著,她隻簡單地穿著一件中衣,雖然年紀小,隻是身材卻已經頗為凹凸有致,即使是穿著這樣不顯身材的衣服,依舊可以看出胸前高起的誘人輪廓。
趙橫廷的心下動了動,身體不知為何竟然有些燥熱起來。
他連忙走出房間,離開之前還將站在一邊的宋昭也扔出了房間,宋昭滿臉莫名:“王爺,你這是……”
“不要總是纏著你姐姐。”趙橫廷麵色冰冷地回答。
宋昭:“……”
影三:“……”
剛剛的一切他在一邊看的真切,心中隻覺得自家一向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齊王殿下,這下怕是徹底栽了。
而影三的想法自然是宋璦不知道的,她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榻上等著蘇大夫的到來,約莫半個時辰後,門口出現了蘇憻的身影。
她依舊是一身粗布衣服,隻是身上原本猶如墨蓮的高冷氣質卻在看在宋璦時不自然了一下,宋璦卻沒有半點不自在,一看見蘇憻便熱情地微笑道:“蘇大夫午安!”
“嗯……”蘇憻別扭地應了應,下一刻已經從藥箱中拿出了藥膏,對著宋璦道:“看你現在的模樣應該是退燒了,隻是雖然溫度已經下去,藥卻還得接著喝一段時間。”
“好,我都聽你的!”宋璦仿佛小貓般乖地不可思議,一張瑩白稚嫩小臉也充滿了無條件的信任。
這是蘇憻很少看見的。
城中之人都因她是女子,根本不相信她的醫術,從做大夫開始,便沒有一個病人像宋璦這般信任自己,於是蘇憻的心下微微暖了暖,隻是麵上卻還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隻拿著藥膏脫了宋璦的衣服,為她àn mó背上的青紫之處。
宋璦一身如雪般通透的肌膚,觸手便是如凝脂般的滑膩,蘇憻即便是女子,此時心中也滿是感歎。
宋璦渾然不覺地暗暗忍痛,直到蘇憻終於做好了一切,準備起身時,她才轉身忽然拉住了蘇憻的手,一張臉上滿是祈求地說道:“蘇大夫,你收我做徒弟好嗎?”
“我……”宋璦躲閃地看了看四周,最後有些尷尬地搖了搖手道:“我沒在等什麽人……影侍衛這次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