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鳳凰台上憶吹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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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歹說,終於讓柳母止住了追問的念頭,張玄清才鬆了一口氣。【文學樓】
柳萍怕母親舊話重提,緊忙轉移話題:“媽,你和嫣兒今天怎麽來了?”
熟料,柳母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還我們怎麽來了,我們要是不來,你還打算瞞我們到什麽時候?”
柳萍:“……”
這是要把自己逼瘋的節奏!
好在柳嫣這時說話了:“姐,你忘啦,今天你生日啊,我跟媽是來給你過生日的。”說著手往茶幾上一指:“伮,你看,生日蛋糕都給你買好了,還有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隻見茶幾上顯眼的擺著兩個盒子,一個生日蛋糕,一個禮物盒。張玄清和柳萍之前一直提心吊膽的,都沒注意到。
柳萍恍惚了下,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張玄清則看著她目光怪異:什麽人啊,自己生日都不記得,怪不得柳母今天來的這麽巧。
不會故意的吧?
這時柳嫣卻抱起禮物盒放入柳萍懷中,並催促她拆開。而後忽然一轉頭,看向張玄清:“姐夫,你給我姐姐準備的禮物是什麽?”
張玄清:“……”
姐夫你妹啊,禮物你妹啊!老子又不知道你姐姐生日準備的哪家子生日禮物?
“嫣兒,別亂說,他不是你姐夫。”柳萍麵色也不怎麽好,黑著臉把禮物盒放在一邊。
柳嫣吐了吐舌頭:“知道了,現在叫大哥,以後才能叫姐夫。”再次轉頭看著張玄清,帶著幾分俏皮道:“張大哥,你給我姐姐準備的禮物是什麽啊?”
……瞧這既沒眼力又不會說話的勁兒!
張玄清簡直快給對方跪了,想說沒有,忽然發現柳母也在看著自己,心裏咯噔一下,暗道:完了完了,以自己現在和柳萍的“關係”,如果真的啥都沒有,柳母肯定饒不了自己。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來,哈哈笑道:“禮物啊,禮物有,我今天已經送過了,恩,就送你姐姐以後都不再痛經!”
他說的很認真,真的很認真,而且還與事實相符。畢竟他剛剛還給柳萍熬藥按摩來著,大不了一會兒把藥方給柳萍寫下來,區區痛經,真的很好解決。
然而這話落在旁人眼中卻多了幾分旖旎,眾所周知,什麽人不會痛經?孕婦啊!除了懷孕還有其他更好的治療痛經的方法嗎?
沒有!
就見柳嫣把小嘴一捂,滿臉震驚,還夾帶著絲絲羞怯。柳母身子瞬間坐直,滿臉嚴肅:“萍萍,跟媽說,你是不是懷孕了?”
柳萍:“……”
弄死張玄清的心都有了!
這一次柳母根本沒給兩人解釋的機會,鐵了心認定女兒與張玄清有那種關係,看著兩人的臉色滿是嚴厲:“你們到底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但如果有了孩子,必須要把婚事定下。小張,趕明兒叫你爸媽來一趟,咱們兩家坐一起吃頓飯。”
張玄清整個人都是懵的,怎麽就結婚了?怎麽就定下了?張口結舌:“阿姨,這、這……”
“怎麽,你不想負責?”
“不是……”
“那不就得了,明天把你父母叫來。”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難道你不想娶我家萍萍?”
“……”
麵對柳母的步步緊逼,張玄清瞬間敗退,求助似的看向柳萍。可柳萍卻氣哼哼把頭一撇,不去看他,似乎在說:你自己捅的簍子,你自己解決。
張玄清心裏暗暗叫苦,他可不能結婚,就他這條爛命,結婚照女人不亞於找死。就拿柳萍來說,第一次見麵,就給他撞醫院去了;第二次見麵更好,直接被綁架;今天是第三次,雖然自己得了一百萬,似乎運氣不錯,但卻得知自己不能花,而且一輩子都甭想有財運。這要是真的在一起過日子,他還能有命在?
冥思苦想好一陣,張玄清忽然靈機一動,在柳母吧啦吧啦的嘮叨聲中,大腿一伸,掏出褲兜裏的錢包,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柳母瞬間不再說話,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你這是什麽意思?”連小張都不叫了。
柳萍、柳嫣也也都變了臉色,前者先是錯愕,接著臉色露出一股憤怒,後者除了錯愕隻剩下錯愕:姐夫……不對,他這是想用錢來解決?
隻見張玄清訕訕一笑:“誤會,誤會,我這裏沒錢。”又把錢包拿起來,打開,衝母女三人揚了揚,讓她們看到裏麵裝錢的地方是空的。才把裏麵唯一一件東西——身份證拿出來,恭恭敬敬的遞到柳母手上:“阿姨您看,我還未成年呢。”
柳母接過來一看,果然,身份證上顯示出生日期兩千年,過了年才滿十八,滿臉怪異:“怎麽回事?”看著張玄清那張臉,不像十七的啊,難道太早熟了?再轉頭看看女兒,老牛吃嫩草?
張玄清抓住機會趕緊把家裏的情況介紹了一遍,本以為能打消柳母的心思,熟料柳母一拍手:“這好辦,明天讓嫣兒她爸大哥電話,把你的年齡改回來。”
“媽,我餓了。”柳萍這時也不得不開口,岔開話題。
柳母一拍腦門:“對對對,瞧我這腦子,第一次,應該吃點東西,補補身子……嫣兒,讓你姐給小張在這歇會,咱倆去廚房做菜。”
“哦。”柳嫣乖巧的答應一聲,兩人本就是來給柳萍過生日的,來的路上就買了菜,放在廚房了。
不過柳母的心思顯然並沒有那麽簡單,到了廚房,把門一關,就開始逼問柳嫣張玄清的事來。
……
廚房外,張玄清和柳萍大眼瞪小眼。
柳萍銀牙暗咬,怒氣衝衝,恨不得把張玄清撕了:“看你幹的好事!”
張玄清一臉無辜表情:“跟我有什麽關係,你媽想太多了。”
柳萍氣急:“你給我滾!”
張玄清從善如流:“好說好說,這就滾。”站起來就往外走。
“給我站住!”柳萍叫住了他,不管兩人在柳母眼中是什麽關係,張玄清現在走,她丟人都是肯定的。
無奈,張玄清又隻得返回,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柳萍道:“今天先……先順著我媽說,吃完飯你就說你還有事,趕緊走,這事就算過去了,知道嗎?”
“知道,知道,不就是先裝一把情侶麽。”張玄清老實點頭。
其實柳母誤會不誤會跟他沒多大關係,反正就這一天,明天他走了誰還認識誰啊。
接下來事情就好辦多了,吃飯的時候,柳母說什麽是什麽。說結婚,張玄清答應;說叫家長,張玄清答應。渾沒注意柳萍的臉越來越黑。
好容易吃完飯,張玄清就按照柳萍說的,趕緊告辭離開。柳萍則說送送他。
走出門,等電梯的時候,張玄清還跟柳萍客氣呢:“行了,你回去吧,我不用送。”柳萍卻二話不說,咣地給他一腳,揣在小腿骨上:“誰讓你答應結婚的!”
“不是你說的嗎?”張玄清呲牙咧嘴,抱著小腿直吸涼氣。
柳萍黑著臉道:“我是讓你順著她說,先承認咱倆的關係,但你也不能什麽事都順著啊!”
“你又沒說清楚……”張玄清感覺自己很冤。
柳萍瞪他一眼,不說話,扭頭,轉身,回家了。
張玄清咧咧嘴,正好電梯打開,鑽進去,下樓,出了樓道,直接在小區找了個長椅躺下,睡覺!
天色不早了,他兜裏一分錢都沒有,也隻能將就一晚上。
……
冥冥杳杳,恍恍惚惚,一陣天旋地轉,張玄清從睡中醒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啊——”他一聲驚叫,緊接著重重摔落地麵,發出砰地一聲。
院中,劉劍南正在練武,聞聲立即停下,趕緊跑到跟前:“張道長,您這是怎麽了?”
張玄清捂著腰,哎呦哎呦地:“摔死道爺了!”
劉劍南看看他,再看看屋頂,麵色古怪:“你昨晚沒下來?”
今天大年初一,他還沒忘了昨晚兩人在屋頂的談話。
張玄清哼哼唧唧道:“你走了我感覺挺困的,就直接在上麵睡了。”
劉劍南古怪笑笑:“佩服,佩服!”氣得張玄清牙癢癢。
此時吳氏夫婦已經帶著吳恭下山過年了,大年初一,閑雲觀隻剩下龔師叔、袁天罡、劉劍南、李淳風、張玄清五人。
吃過早飯,五人仍坐在一處,談天說地,談玄論道,或說說經子典集,或講講江湖辛秘、風水人情。
說到興起,龔師叔還附庸起了風雅,拿著一張琴彈起了曲子。
袁天罡道:“聽叔父說,龔師叔以前是隋宮的樂師,好像出了什麽事,才從太樂暑逃出來,隱姓埋名。你們聽,這首曲子名為‘鳳凰台上憶吹簫’,取自‘蕭史弄玉’的典故,是師叔和另一人所作。據說此曲原是蕭曲,後來才改成的琴曲。”
蕭史弄玉,說的是一對神仙眷侶:蕭史善吹簫,作鸞鳳之響,秦穆公有女名為弄玉,亦善吹簫;兩人被秦穆公賜婚,結為夫妻,一晚於月下吹簫,引來紫鳳和赤龍。蕭史告訴弄玉,他為上界仙人,與弄玉有殊緣,故以簫聲作合,今龍鳳來迎,可以去矣。於是蕭史乘龍、弄玉跨鳳,雙雙騰空而去。後秦穆公派人追趕,直至華山中峰,也未見人影,便在明星崖下建鳳凰台紀念。
看著龔師叔輕撫瑤琴,麵露追憶的表情,張玄清幽幽一歎:果然這是位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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