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燕國之變(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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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與公孫仕對視一眼,便點頭答應。
臧荼與三將各自聊了些趣事,而後便聽到公孫仕向臧荼問道:“遼東郡守嚴酌自從領兵三萬從遼東而來後,不斷的將右北平、遼西兩郡的人馬收歸己下。目前其依然擁兵達六萬餘,駐紮於遼西郡令支一帶。末將於漁陽郡之時,曾多次引兵攻打右北平郡治無終城但卻因嚴酌的援兵無功而返。末將想問一問,我大燕何時向東將三郡收回治下?”
“三郡如今在嚴酌的統管下,已然成了鐵桶一般。但我燕國與趙國接壤,我王先前乃是趙國大將,奉命北上收複燕地。在相國等人的勸說下,複立燕國自稱為王,也因此與趙國交惡。雖然本將也想攻下三郡,將燕國北麵國土全數收複。但我燕國北有東胡、匈奴;西、南皆與那趙國接壤,實在是無法大肆調兵東征啊!”臧荼聽了將為何無法東征的緣由說與三將知曉,言辭中不乏遺憾之意。
“哎!”
公孫仕與林殊聽了皆是歎了一口氣,兩人雖是在韓廣複立燕國後加入燕國的,但也曾聽聞韓廣與趙國的恩恩怨怨。如今聽了臧荼之言,皆是感到無奈至極。
“君上,章上大夫、鐵將軍求見!”
正當林殊與公孫仕在唏噓之時,門外有侍衛前來稟報。
“請上大夫與鐵將軍前來正堂!”臧荼聞言不做猶豫當即吩咐道。
“喏!”侍衛領命而出。
“如今上將軍有事,我二人便先行告退了!”林殊與公孫仕對視一眼,又見到臧荼桌案上的公文便各自起身拱手。
臧荼點點頭,與林殊二人勉勵幾句便放二人離開。師大原則是在一旁喝著茶水,絲毫沒有因為剩下自己一人而感到有任何不安。
其實師大原早就在副將胡立幫助自己時,便準備加入臧荼麾下。
林殊二人剛剛出了正堂,師大原便起身拱手道:“大原蒙將軍昔日舉薦,如今才得以成為安南將軍。願為將軍牽馬墜蹬,唯將軍之命是從!”
“大原啊!本將可早就將你當做是自己人了,不必如此!”臧荼聽了心中大喜,當即便起身扶起師大原。
“見過君上!”師大原聽得臧荼所言,當即便重新見禮。
“得大原,本將如虎添翼矣!”臧荼大笑道。
鐵莫與章振兩人在路上與出府的林殊、公孫仕見禮後便急急往正堂而去,離正堂不遠便聽見了臧荼的笑聲。
兩人快步而走,入了正堂見到師大原很是恭敬的站在臧荼身旁,而臧荼則是麵帶喜色。頗有機智的章振已然猜出緣由,與鐵莫兩人同時見禮後便主動問道:“君上如此大喜,可是師將軍已然投效君上了?”
“正是如此!”臧荼眉角掩飾不住喜意,點頭回道。
“恭喜君上得一員大將,更得數萬精銳!”章振當即便拍馬恭賀。
一旁的鐵莫也是拱手恭賀:“恭喜君上!”
“非是賀我!而是與諸位同賀!”臧荼聽了頗有深意的回道。
“是極!是極!”章振搖頭擺腦表示意會,而一旁的鐵莫則是一臉懵逼。
與鐵莫相同,師大原亦是摸不著頭腦。
“君上可以放心,大王升三位將軍之職並不是看出了什麽,而是欲安三人之心!”章振見兩個武將都是不明所以,便也不去理會直接向臧荼說道。
“本將初聽聞三將被大王封賞時,卻也是思緒萬千。末了,想起我們這位大王可不是一個善於禦下者便放下心來。而後,三將聯袂來訪更加使得本將心中大定!”臧荼聞言笑道。
“君上英明!”章振小小的拍了下馬屁,而後問道:“不知君上可向師將軍言吾等所欲行之事否?”
臧荼聽了有些愕然,其實對師大原的效忠其仍是不可置信,故而不準備與師大原說出自己所欲行之事。
但章振問了,臧荼也不得不回答:“尚未知曉!”
“無論君上欲行何事,末將必然用上全力以助君上!”師大原聽了雖然疑惑,但卻當即起身表態。
聽得此言,章振便道:“若是君上要將軍斬殺大王,不知將軍可敢?”
“敢!”
師大原毫不猶豫的回答,言辭之中有股如今下令其便直接入宮斬殺韓廣的意味。
“大原果然不負本將信任!”臧荼見此,起身走向站起來的師大原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後,臧荼示意章振跟師大原說起為何要反叛韓廣。
林殊與公孫仕兩人一同到了林殊的府上,而兩人各自帶回的都尉張裏、姬武則是開始稟報自己探查到的情況。
“相國三日後過壽,整個薊城大戶、官員皆知曉,各自在準備壽禮!”
“榮辛、蘇萇兩位大夫奉王命出了薊城,說是去征召民夫和搜羅美女。但卻有人見到,這兩家人悄悄的出城。經過末將探查,榮家與蘇家已然將在薊城周邊的田地、家宅全數販賣完了!”
“相國在宣布過壽之前,曾與上大夫章振;高異、鄒瑜、鐵莫三位將軍;城衛軍統領、都尉欒布等人聯袂前往上將軍府上。”
“城外駐軍大營,最近操練得越發頻繁,似有戰事將要來臨一般!”
“禁軍中的三位都尉在這幾日被城衛軍統領欒布分別邀請過府,但不知其等在密謀什麽。但這些天來,禁軍的防衛更加的外鬆內緊!”
幾條消息從張裏和姬武的口中說出,令林殊和公孫仕有些理不清楚。
良久,公孫仕對著林殊道:“林將軍!薊城恐怕有變啊!”
“何出此言?”林殊看著公孫仕疑惑道。
“駐軍大營、禁軍、城衛軍三處如今皆是外鬆內緊,而恰巧卻是在相國宣布壽宴後才如此。雖然不知將要發生什麽,但你我二人回來得不是時候啊!”公孫仕指出疑慮之處,而後歎道。
“既然來之,則安之吧!”林殊聽了很是無奈,而後道:“畢竟我等是無法違抗大王詔命的,否則便不是蹚這趟渾水了,而是有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