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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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學校一天都是放假的,孩子們都歡呼雀躍,大家都商量著去什麽地方玩,高興的討論著穿什麽樣的衣服,計算去祭祀的路程,我發現隻有顧鑫一人沒有表現的特別高興,隻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什麽話也沒有說,什麽表情也沒有,或許她沒有屬於自己的同伴,也許是想起了兩年前自己已經去世的父親,假如她的父親真的是兩年前的9月7號死的話,這樣熱鬧的集會對於她來說是不是顯的有些殘酷?



    我前往了這山村中唯一盛大的祭祀,這裏的男女老少都興奮的前往祭祀的會場,其實我真的想象不到,這樣一個貧窮落後的山村竟然有著如此規模的祭祀,他們每個人都表情都嚴肅莊重。我隨著村子中的人排成隊伍向一片杉樹林走去,不知過了多久杉樹的分布開始變的詭異,光線也逐漸暗下來,周圍的樹上還都勾勾畫畫刻上了神秘的符號,這些符號我從未見過,有的像是一隻發光的眼睛,有的像是吐著火的舌頭,這些神秘的符號讓我聯想到了遠古的圖騰,我想在這窮山惡水之中,民眾大概對於原始的超自然力量有著意想不到的虔誠,他們狂熱的崇拜著這些未知的力量。



    路徑越來越偏離村子,向黑暗的山林進發,道路迂回潑墨般的一直延伸到漆黑的盡頭。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充斥著我的全身,我似乎感覺到了周圍幽秘的漆黑中,一雙雙幽綠色的眼睛盯著我,神殿終於到了,周圍是一層環形的杉樹包圍著整個神殿,神殿的四角還分別矗立著古怪的雕像,那東西是一個獅子的身子,而頭像是一隻凶惡的蛇,兩隻巨大的毒牙甚是恐怖,神殿由於光線的緣故變的一片漆黑深邃。  一個身披寬大禮服的大聲喚道“升火把”,頓時周圍湧起一支支火把,把人的臉照的血紅和深沉。那個穿著禮服的祭祀還帶著巨大的禮貌,他的整張臉都掩蓋起來,隻露出嚴肅的下巴。村子裏的人告訴我說他叫做王魁,是王家宗家的正宗傳人,曆來隻有宗家王姓的長子才有資格作為祭祀,而且每一代繼承的祭祀的名字裏都有一個鬼字,前一人祭祀叫做王夢魘,再上一任祭祀叫做王魅。傳說宗家的血脈中有一半是鬼之血,王姓是鬼與人融合同化的結果。



    我走近些看到神殿的牆壁上畫滿了原先見到的古怪符號,那一條條像蟲子似的符號讓人看著很是不舒服。王魁手中舉著一根蛇禪杖,大聲念著不知名的什麽咒語,火把的他的身影閃閃爍爍,尤其是那顆蛇禪杖更是在火光緩慢的扭動。



    “偉大漆黑的主啊,請賜予我們您的指引,讓我們感受您的榮光”“黑暗的邪神,再次降臨吧……”



    我心中一驚,這中奇特怪異的祭祀我從未聽到過,而且這村子中難道供奉的是邪神嗎?我感受到很不尋常的預感,我看向周圍人的眼神,他們狂熱,殺戮,瘋狂,我覺得這些人似乎被什麽未知的力量所迷了心竅,我隱隱覺得自己就身處巨大的危險之中。



    不一會山中的男人們開始興奮的打起鼓,鼓聲如潮水一般了狂亂的鼓點和震懾的節奏,我僅從間斷的空隙中勉強呼吸,山中的女人們都三五成伴嬉笑著圍著祭祀,這樣喧鬧的場景一直持續到很晚,他們把山中的植物砍成柴,燃起巨大的篝火,熱烈的火焰驅散了冷風,大家的癡迷和熱誠仿佛忘卻了時間和疲勞。我甚至感到有些無聊,不過心裏卻安寧不少,因為一天的時間馬上就要過去,這就意味著每年都會死人的魔咒馬上就要破解了。



    在我心不在焉的時候,我的肩膀忽然被後麵的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是沙瑞龍,他正手捧著火機燃起一根煙。



    “嘿,這就是祭祀。”沙瑞龍對我使個眼色示意我出來說話。



    “很沒意思吧,不過我讓你看個有意思的東西。”z



    “什麽有意思的東西?”我疑惑的看著他。他指了指後麵的山林,自己走在前麵。



    “你還不知道除了神殿還有另外一個的地方有個祭祀殿吧,那裏才是原本祭祀應該去的地方。”



    “什麽意思?”



    “看來你還沒有聽說,這祭祀殿是一開始建造好的,祭祀huó dòng也會再那裏,隻是最近這地方隻有王家宗家的人才可以進去。”



    “你難道想要進去那裏嗎?”我詫異不已。



    “你難道不想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嗎?”他用手晃了晃手中的一根鐵絲,“這幾年我早就把這東西摸熟練了,這種老式的鎖頭不幾下就會弄開。”



    “你為什麽要進去那裏?”



    他站住身,用腳踩熄了丟掉的煙頭說道“問的好,這地方可是有個大秘密的。”



    “什麽大秘密?”



    “難道你來了這麽久不覺得奇怪嗎?這裏的一切。”



    “是有些奇怪,但也說不上什麽地方奇怪。”我用期待的眼神告訴他接著說下去。



    “我實話告訴你,這地方是有些不對頭,我來了好幾年了一直有這個感覺,我的直覺是這個地方鬧鬼”他故意把“鬧鬼”兩個字加重語氣。事實上當我聽到“鬼”字之後也確實身上一激靈,我感覺有一股陰寒的冷氣從身體裏冒了出來。



    “不,這不可能,這怎麽會有鬼呢?”我向後退了一兩步似乎想要排斥什麽說法。



    “我的感覺是你被什麽纏上了。”沙瑞龍冷冷的說。這一瞬間,腦海中如同diàn yǐng般閃過無數的鏡頭,那細長的影子,莫名的“嘶嘶”聲,以及陳老師那惡毒的眼神



    “你再不做些什麽的話,早晚會被幹掉。被這裏的東西,或者被村子的人。”



    “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幹掉我,我做錯了什麽?”



    “小點聲,那我問你,你釣魚的時候知道自己釣上來的是什麽嗎?”



    我搖搖頭。



    “這不過是巧合罷了,不管是誰哪個倒黴蛋來到這都會被看做是異類。你就像是咬住誘餌的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