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度數再低也是酒

    “那多不好意思哈！！”許衛難得的紅了紅臉。

    “前麵那家就是。”我去，這不是胡篾匠家嗎。

    “小兄弟，你叫啥名？”

    “我叫二狗子。”我無語了，這都叫啥名啊！老大的名字胡啟元起的還不錯，老二直接就整了個二狗子出來。這反差也太大了吧，就沒有一點違和感？管咋地，也得叫個胡啟天、胡啟地啥的。

    許衛跟著二狗子來到了胡篾匠家，剛進門二狗子就衝屋裏喊：“爹，我把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百無一用的讀書人請來了……”

    跟在後麵的許衛腦門上冒出了3條黑線。你說你二狗子這樣調皮你老爹知道嗎？你說你這樣坑爹真的好嗎？不就是我要騙你的硬餅子嘛！又不是白要，我是用魚換好不好。你說你這孩子這麽記仇會沒有朋友的，還怎麽和別的小朋友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許小子來了，我就說許小子不簡單，一看就是文曲星下凡，武曲星轉世啊。你就是陸地上的太陽，海上的明月，救苦救難的……”

    “停，胡大叔您先等下，我有點亂。”這下可算是明白胡啟元為啥是個話嘮，二狗子為啥說話那麽氣人了，原來這都是遺傳啊！“胡大叔，您說的是我嗎？我怎麽覺得有點像廟裏整天被煙熏的泥塊兒啊。”

    “總之，你小子就是帶咱們大夥過好日子的人，快裏麵請吧。”不容分說，胡篾匠拉著許衛就進了屋裏。

    屋裏的桌子上擺了好幾個菜，燉了一條大鮁魚，一個魷魚海鮮湯，正中間還擺了個木盆子，裏麵裝滿了大飛蟹。還有2個青菜放在盆子邊上。許衛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可是純天然，純野生，無汙染的“三無產品”。就這些東西放到後世，沒個幾千大洋想都不要想。

    “來，趕緊坐下吧。”說著，就把許衛拉倒了左邊坐下。古人以左為大，左麵是主位，許衛連忙推遲。

    “小子，坐這麵就好，吳大叔您別客氣了。”這時許衛注意到桌子上隻有兩幅碗筷，再看二狗子已經進裏屋去了。

    “胡大叔，趕緊叫嬸子和二……嗬嗬！二小子出來吃飯吧”古代和後世的一些農村，吃飯都講就個規矩，請客人吃飯的時候女人和小孩不能上桌。得等大人和客人吃完了，才能上桌吃剩下的。許衛趕緊招呼二狗子過來吃飯。

    “沒事，二狗子是我給起的名字，我家老大是我去文登縣縣學，請先生給起的。老大得頂門過日子，支撐起這個家來。老二起啥名字無所謂，嗬嗬。我已經讓二狗子和他娘拿了一些吃食到裏屋去吃了。我老胡還沒有自己先吃，讓老婆、孩子看著的習慣，來嚐嚐你嬸子的手藝，也不太會做啥，你將就著吃吧。”

    “嬸子做的已經很好了，我看著都流口水了。”吃海鮮就是要講究個鮮字，大飛蟹就用白水一煮就是最好的美味。鮁魚放點醋，去腥味。再放點醬油調色，最後再放鹽那也是非常的好吃。就是那兩個青菜都是自家種的，吃起來也是很可口的。

    “許小子別光吃飯，來嚐嚐我從鎮子上買來的好酒，這可是一壇就要百文的好酒啊。”許衛喝了一口，口感像白酒。就是度數有點低了，估計不到30度。二人開始推杯換盞的喝了起來，喝了一會，許衛的話多了起來。

    “胡大叔，咱們這酒度數不高啊！”

    “度數？？”胡篾匠疑惑的望向許衛。許衛才反應過來，這時候的白酒哪有度數啊！額！

    “就是這個就不夠烈。”

    “這已經是不錯的好酒了，以前聽說過北邊有人做出過烈酒。聽人說啊！那酒隻要一下肚，喉嚨到肚子這條子，就像火燒的一樣。那才是真正的好酒啊。”胡篾匠一邊說，一邊在胸口比劃。

    “胡大叔，還用啥北邊啊。還要啥自行車啊！！那酒容易弄，不就是蒸餾酒嘛！在我們家鄉是很平常的東西，我都會做。”

    “真的嗎？咱們這可是海邊，常年的潮濕，一到了陰天下雨，渾身都疼。這要是有燒酒，來上那麽兩口，保證哪都不疼了。另外登州那裏可是海商雲集，跑海的人都喜歡喝烈酒。賣給他們咱可就發了！北邊冬天寒冷，這燒酒還能禦寒，運過去也不愁賣。快說，快說，這燒酒怎麽弄。”

    “胡大叔別急，這燒酒容易做。就是一個字蒸。”

    “蒸？我聽過蒸餅、蒸飯，還是頭一次聽說蒸酒的。”

    “哈哈！胡大叔，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別賣關子，快說。來胡大叔給你滿上”。說著，胡篾匠又給許衛倒了一碗酒。

    “胡大叔啊！蒸酒就是把酒裝在一個大酒甕裏，把酒甕封嚴實了。用銅做成一個雙層的銅管子，怎麽的也得四尺長。再把銅管子橫叉進酒甕的頂上，最後把酒甕架在蒸鍋的上麵加水蒸就行了。”

    “就這麽簡單？”

    “就是這麽簡單。胡大叔，這裏要說的是，第一蒸鍋得夠大，不然一次蒸不出來多少酒。第二酒甕得封嚴實了，不然酒氣不從銅管子出來，漏掉了，白瞎了。第三蒸桶用木桶就行，留一個讓銅管出來的洞就可以了，上麵的蓋子用竹篾編一個就好，這個您拿手。再在上麵蓋上沙土，注意的是沙土要輕、散、勻、薄。蒸的時候要注意觀察，先出來的是酒，後出來的就是水了。”胡篾匠酒也不喝了，全神貫注的聽許衛在那裏白話，用心的記下每一個字。還不停的給許衛倒酒“許小哥大材，喝酒！喝酒！再來一碗。”許衛這就從許小子升級到了許小哥。

    這是許衛到了明朝吃的最香的一頓飯。度數再低也是酒，許衛一會就醉倒了。當許衛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許衛睜開眼睛，感覺口幹舌燥，喉嚨還有點痛。這是宿醉的感覺，許衛對這個熟，以前讓女朋友甩一次，就會體驗一把這種感覺。肚子還有點餓，這個氣呀。好不容易吃頓好的，不用再去肯硬麵餅子，咋還喝多了捏。

    胡篾匠也是的，心疼海鮮直說啊！把我灌醉得廢多少酒啊，省下的海鮮還不夠酒錢呢！我昨天好像說了什麽，不會把我是穿越人士的底細說出去了吧。估計說了也沒人信。哎！喝酒誤事，下次可不能多喝了。小腹一陣脹痛感傳來，不能想了，得趕緊解決生理問題先。

    許衛走出屋子，就看見趙海正在院子裏晾衣服，好像還是自己的T恤衫。許衛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好像吐了，吐的滿身都是。趕忙和趙海打個招呼，看見趙海要說話，急忙說“你先等下。”，就快步往“五穀輪回之所”而去。

    等回到院子裏，看見趙海在向許衛招手。等許衛跟著進了正屋，就看見趙海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個小包。打開了一看，原來是些碎銀子。

    “許哥，我們到沙楮鎮，找了酒樓的掌櫃的，那掌櫃的看見那條大魚眼睛都直了。還想和我打聽咱們怎麽打上來的。我沒告訴他，那條大魚他就出了三兩銀子，剩下的一共出了二兩。還說這魚越大越好，嘿嘿！真讓許哥說著了，這魚越大酒樓掌櫃越喜歡。這是賣魚的銀子，一共五兩，都在這兒了。”

    “你和鐵牛還有那位兄弟的辛苦錢等小威他們回來再分。先吃飯，以後咱們要鍛煉身體，也就是打熬筋骨，需要多吃飯，還得有肉食。以後咱們衛海盟的兄弟每天都得吃三頓飯。”

    “那得多少糧食啊！許哥加上我們一共18個人呐！一天一人得二斤米，還要快40斤呢，這還不算咱們自己打的魚，自己種的菜。”

    “我說小海啊！你有良心嗎？咱爹你咋不算呢？還有做飯得需要人手吧，還得在找兩個婦人給大夥做飯。我看鐵牛和啟元的娘就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還有吳大叔、胡大叔、李大叔總不能落下吧，以後求著人家的地方多著呢！還有二狗子也得算上啊。是20多人了，還行，不算多。”

    “這還不多？這一天的糧食都快趕上咱們家一個月吃的了。”

    “小海啊！這麽打熬身體是為了保護咱們自己的錢財，要是因為身體沒有練好，沒有守住錢財，那再多的東西都是別人的，明白了嗎？”

    “那好吧，許哥。你是讀書人，說的話一定有道理，我聽你的。”

    “這就對了，聽許哥的有肉吃。一會吃晚飯你就去找下吳嬸子和胡嬸子，讓她們準備好中午的飯菜。一定要讓大家吃飽，要有魚、有菜，快去吧。”趙海答應了一聲，就去拿出來了早飯。

    我去，又是海鮮疙瘩湯加硬餅子。咱能不能換點別的，還好中午就能吃到嬸子們做的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