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捕鯨下

    海麵上已經看不到浮筒了，鯨魚已經帶著浮筒潛到20米以下了。須鯨一旦受傷，第一個想法就是向前快速逃跑。所以它逃跑一般不會改變方向。許衛對小船上的幾人說道：“小海搖櫓控製方向，剩下的和我一起劃船追擊鯨魚。”在幾人合力操作下，小船快速的向鯨魚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條鯨魚就和現在的大明一樣。看似強大，實際上已經病入膏肓。遇到外敵入侵缺乏有效的反擊之力和反抗的勇氣。就像一個過渡肥胖的人，在野外遇到一隻強壯的野狗。他的最終結果就和這條鯨魚一樣，不斷的受傷、流血，直到死亡。

    許衛指揮著小船向前劃了不到5分鍾，這條鯨魚就浮出了水麵。它突然受到攻擊，並沒有呼吸到足夠的氧氣，倉促的下潛，遊了沒有多遠就喘不上氣了，隻好上浮呼吸空氣。這就給了許衛機會。

    許衛帶人迅速的接近鯨魚，能夠清楚的看到魚槍插在鯨魚身體的側麵，頭部往下的位置。許衛又拿起了第二隻魚槍，在距離鯨魚不到10米的位置又一次擲出了魚槍。這次的運氣很好，直接命中了鯨魚呼吸孔的旁邊。鯨魚發出一聲悲鳴，轉身又下潛快速的逃跑。這隻成年的須鯨體格巨大，帶著兩個浮筒還能輕鬆的下潛。

    經過剛才5分鍾的拚命劃船，小船上的幾人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來。許衛趕緊讓幾人把小船靠上漁政1號，由漁政1號帶著小船繼續追擊鯨魚。

    落水的胡啟元已經被李泰駕駛的3號船就起，加入到了追擊的行列。許衛指揮著三條漁船，剛他們散開一點，每船相距20米左右的樣子。過了大約20分鍾左右，鯨魚又一次的上浮了。這次它噴出的水汽中帶有淡淡的粉色，許衛看到這股水汽，對這次的捕鯨更有信心了。水汽中的粉色是鯨魚的血，這說明剛剛噴氣口旁邊的那一槍讓鯨魚受到了重創。不過這次有點可惜，鯨魚距離三條漁船有點遠。

    這個距離投擲出的魚槍命中的幾率很小，就是命中了也不能刺入的太深，就不能給鯨魚造成什麽傷害，所以這次許衛就沒有命令眾人攻擊。

    這次的鯨魚吸足了氧氣，又一次下潛了，竟然在海底下潛了足足半個小時才上來。速度也沒有剛才那麽的快了，很明顯這頭鯨魚有些累了。越是這時候，越不能給鯨魚喘息的時間。

    “從三麵圍住它，10步的距離，每船3人一同攻擊，，聽我號令，齊射！”許衛大聲對其他兩條漁船下達命令。

    三條漁船從後麵，左麵和右麵靠近了鯨魚，在距離鯨魚還有15米的時候（古代是左右腳各走一步算一步的距離，一步相當於現在的1.5米）許衛大吼一聲“射！”。

    隻見魚槍嗖嗖的齊齊向鯨魚射去，三條船上一共投出了9隻魚槍，很可惜，隻有在鯨魚右側的3號船和在鯨魚後麵的1號船各命中了1隻魚槍，其他的魚槍都落到了水裏。

    正當眾人回收魚槍時，準備下再給鯨魚來下狠的。鯨魚突然不下潛了，轉頭向著左側衝了過去。這裏許衛犯了一個錯誤，三麵攻擊鯨魚，要是三麵都有魚槍命中還好，如果左右兩側有有一側沒有擊中鯨魚，鯨魚就很容易向那個方向逃竄。趨吉避凶隻有人類會，這也是動物的本能。

    2號船上的人嚇得臉都白了，這要是撞上，船上的人肯定沒有個好兒。不是被撞死，就是被鯨魚下潛的漩渦吞沒。許衛在後麵看的真切，急得他跳著腳的高喊“快轉向！快啊！”2號船上的幾人趕緊調帆，轉向。在船尾的葛義也猛搖木擼，希望避開鯨魚的撞擊。

    2號船轉向還算及時，躲開了鯨魚的頭部撞擊，卻被鯨魚的尾巴掃到了船尾上。就聽見啪的一聲，船尾的木擼像牙簽一樣被魚尾掃斷，飛上了天。搖櫓的葛義看見鯨魚過來了，把手裏的木擼一丟順勢趴在船上，這才躲過了致命的攻擊。鯨魚的攻擊還造成了漁船的尾部也兩處漏水。

    好在許衛他們這次準備的充分，每條漁船上都準備有堵漏的麻線和魚膠、貝殼粉、麵粉的混合物。他們很快的堵住了裂縫，不過他們失去了木擼，完全的隻能靠風帆轉向，失去了漁船的靈活性，隻能遠遠的跟在1號和3號的後麵，不敢再上前了。

    許衛一看2號漁船沒事，長出了一口氣。2號漁船上可是有4個漁民，可都是從趙家百戶所出來的，要是出了意外，這讓許衛怎麽跟他們的家裏人交代呀！

    趙威這時想起了老爹的交待，“許哥，要不咱們放棄吧！”

    “不行，鯨魚身上已經有4個浮筒了，你沒看見它都不能帶著浮筒下潛了嗎？馬上要成功了。這時候放棄，我們之前的辛苦都白費了。而且我們已經不需要冒險靠近鯨魚投擲魚槍了，隻需要在遠處等著它沒有力氣，遊不動認我們宰割就好。”許衛還有一個不能放棄的原因，如果放棄了鯨魚，就意味著許衛的失敗。

    如果許衛失敗了以後還能不能掌握衛海盟的話語權就不好說了。哥的重啟大明的大業怎麽辦？驅除韃虜的使命誰來完成，左摟右抱的夢想....。這個還是等會再想吧！追鯨魚先。

    許衛帶著1號和3號船在距離鯨魚50步，也就是差不多75米左右的距離跟著鯨魚。跟了一個時辰左右，許衛發現鯨魚下潛的頻率越來越高，時間也越來越短。看來這條鯨魚是徹底的沒有力氣了，收獲的時間就要到了。

    許衛馬上讓兩條漁船靠上去，“兄弟們，鯨魚已經沒有力氣了。我們收獲的時間就要到了，靠上去，再給它幾下，我們就成功了。”

    “哦！！！！”海麵上響起了衛海盟眾人的歡呼聲。

    這條鯨魚已經遊的很慢了。它的身上已經有4個浮筒了，如果是它健康的時候，再有四個浮筒它也能輕鬆的下潛。現在它的身上有四處被魚槍射中，尤其是射中噴氣口的那把魚槍，每次下潛都讓它痛苦萬分。從它被第一支魚槍射中到現在，它已經連續的高速遊動快2個時辰了。現在的它已經筋疲力竭，再也遊不動了。

    當1號漁船和2號漁船再一次接近鯨魚的時候，發現鯨魚幾乎停止了遊動。許衛看著身上在不停流血的鯨魚，心中有些不忍。人類獵殺鯨魚被許衛整整提前了200多年，但是為了自己在明末的事業能夠成功，許衛還是放下了心中的不忍，硬起心腸來。

    命令船上的漁民向鯨魚投擲了魚槍。魚槍刺中鯨魚的時候，鯨魚隻是發出嘶鳴，並沒有和之前一樣下潛逃走隻是在海麵上往前遊動。趁它病，要他命。又是接連的命中，鯨魚的身上已經插上了9隻魚槍了。這是時候的鯨魚似乎認命了，任憑魚槍刺中自己的身體也不掙紮。

    許衛讓人劃過來了小船，和幾個弟兄劃著小船接近了鯨魚。在靠近了鯨魚後，許衛用長柄魚槍從鯨魚的胸鰭靠下一點的位置刺了進去，這裏是許衛在鯨魚身上找得到的最柔軟的位置。鯨魚隻是抖動了幾下身體就再也不動了。許衛轉身對眾人大聲喊道：“我們成功了！！！”

    日落的餘暉灑在藍色的海麵上，遠處並行著三條漁船。三條漁船都升滿了船帆，船帆在海風的吹動下已經向外鼓起了一個弧度，可三條船的速度並不快。原來在三條船的後麵拖著一個龐然大物，一頭足有十五六噸重的鯨魚。鯨魚的尾部綁著三條粗大的麻繩，分別鏈接三條漁船的尾部，並行的三條船上傳來陣陣的歌聲。

    “一隻竹篙呦！難度汪洋海。眾人劃槳呦！開動大帆船……”。在歸航的路上，十分的輕鬆愜意。一開始許衛還擔心有鯊魚來搶奪鯨魚，後來走了很遠也沒有發現鯊魚，白擔心了，看來上次的殺戮幾乎把這附近海域的鯊魚都給殺光了。心情愉悅的眾人又開始要許衛教他們唱《眾人劃槳開大船》。

    日落時分，許衛看向鯨魚，抓住一切機會給衛海盟的年輕人洗腦上課“在我們和鯨魚的搏鬥中我們取得了最後的勝利，老天爺是公平的，也是最不公平的。上天給了鯨魚強壯的身體，卻沒給它聰明的大腦。在這場身體與大腦的對抗中，大腦占據了上風，我們牢牢的占據著主動。為什麽我們能夠占據上風呢？因為我們會思考，會製造工具。鯨魚強大不強大？我們通過使用漁船、魚槍、浮筒，再加上我們無所畏懼的勇氣，鯨魚也成為了我們的獵物。有些敵人看上去很強大，可他們都是不堪一擊的紙老虎。隻要我們找到合適的辦法，再加上我們無所畏懼的勇氣，我們將是無敵的，不可戰勝的！！！”

    “對！我們是無敵的！”

    “是的！我們不可戰勝！！”

    “許哥說的太好了”“我們無敵！首領無敵！”

    許衛嘿嘿！！的笑著，小爺我還忽悠不了你們這群大明人？當年本山大叔能把好腿忽悠瘸了，現今小爺能把膽小怕事的村民忽悠成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