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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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是找李老頭來看看。”王大偉掏出diàn huà, 卻被林楚阻止。

    “沒用的。”林楚道:“這明顯是實驗排斥反應, 隻能靠他自己扛過去。普通的醫生根本無法解決,反而會給李醫生帶來麻煩。”

    王大偉沉默了,當過兵的他無法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就這麽沒了。但林楚說的也在理,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好在林楚反應很快, 她讓王叔去準備點淡鹽水, 再熬點稀粥備著。淡鹽水可以避免他大量脫水的症狀,稀粥則是等這人醒了給他吃的。

    等王大偉出去了,林楚觀察了床上的人一會兒,實在判斷不出他是被做了哪種實驗。

    隻是看著看著, 她發現這人的情況的確比昨天好了,眼前劇烈的掙紮和痛楚並沒有讓他呈現死相, 反而像是和體內的什麽東西在抗衡。

    林楚想了想, 拿了個紙杯,凝神將空間裏的湖泊水倒入紙杯, 然後捏住床上的人的下巴, 在他又一次張嘴嘶吼時將水給他灌了一口。

    那人被嗆了一下, 水灑出來不少。

    林楚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直接說, “喝下去,這對你有好處。之後能不能挺過來就靠你自己了。”

    也許那被綁的不得動彈還在昏迷的人似乎聽懂了, 也許是剛才那一口水的確安撫了他的痛楚, 他整個人安靜許多。

    林楚將剩下的水給他灌完, 王大偉也拿著生理鹽水走了進來。

    “這是李老頭以前放在這裏的,我看了下沒過期,還可以用。”

    林楚接過那生理鹽水吊**,利落給床上的人紮上。扭頭還給王大偉解釋了句,“我以前跟我媽學過這個,放心不會紮偏的。”

    林楚的母親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和林父結婚後辭了醫院的工作一起打拚,這些事大家都知道。這也剛好給林楚做了掩飾,這些紮針的技術都是她上輩子上了大學才學的。

    王大偉倒也沒懷疑,他也看出來了林楚是個極其有主見的,哪怕才十六七歲卻和一般同齡人不同,光是昨天臨危不亂的氣魄就讓王大偉高看幾分。

    弄完這一切,兩人退出屋子,他們已經盡了人事,下來就看那人自己能不能挺過來了。

    做了自己能做的,林楚也就不去想了,轉眼將那人丟在腦後,問王大偉要了一些藥材種子打算拿回去研究。

    林家的藥園子閑置兩年,剩下還有活性的藥材種子也不多了。

    林楚挑了幾樣回到房間。

    空間中,依舊是一片漆黑,隻有湖泊那邊微微發光,她將帶進來的手電筒打開,這次總算不用手機照明了。

    空間內的土地幹裂貧瘠,靠近湖泊邊的能好一點。

    林楚分辨了下,將手中為數不多的種子栽種在湖邊相對好的土壤中,然後又給它們澆了點湖泊水。根據老祖宗的記載,這空間中的土壤和水能讓藥材茁壯成長,無論是品相還是藥性都非常出色。

    當然,那是在空間幹涸以前,現在還能有幾分作用,隻能看情況了。

    栽種下幾株藥材後,林楚突然又感受到了湖泊那模糊的意念。

    ……多……要更多……

    她愣了下,看著剛剛栽種下去的藥材,遲疑的道,“你要我栽種更多的藥材?”

    可湖泊都快枯竭了,栽種更多藥材的話豈不是湖泊幹枯的更快了?

    可惜湖泊無法回應她這個問題,那模糊的意念隻是不停的傳達著要更多。林楚無奈隻能將手中還剩下的藥材種子也種了下去。

    做完這些,她拿著手電筒去了茅草屋,細細的翻看老祖宗留下的古方。看到其中一張古方時,她停住了。

    將這張古方拿出來,林楚又細看了一遍,這分明是一張調理經期疼痛的藥方。

    這對女性來說從古至今都挺重要的,現代也有不少調理經期疼痛的方子,但往往見效慢,效果不盡如人意。而這張古方上注釋的藥效則是堪稱驚人,一般體質的人三天就可以見效果。

    也就是說,如果有經期疼痛的症狀,隻要提前三天每日飲用一次,就可以調理經期疼痛。長期飲用的話,不但調理經期,更可以滋潤皮膚,改善晦暗的皮膚狀態,讓皮膚緊繃有光澤。

    林楚對這張方子挺有興趣的,因為她剛好是備受經期疼痛折磨的那一群。

    每次大姨媽拜訪時,輕則腹中脹痛,重則下不了床,她吃過止疼藥,但那東西吃多了總是不好的。聽說世上還有另一群女人經期從來不會痛,這讓她羨慕嫉妒恨好久。

    現在這張方子的出現讓她很想嚐試下,看了下方子上需要的藥材,沒有什麽特別稀缺昂貴的,都是平民價能買到的藥材,剛才她種的其中就有好幾樣。

    於是林楚記下了方子,然後出了空間。

    *

    中午過後不久,王大偉來找她,說那人醒了,問她接下來怎麽辦。

    林楚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先去看看那人。

    進門前林楚還想著那人表現的如同野獸一般凶惡,也不知道能不能溝通。

    進門後,她一抬眼卻愣住了。

    床上被捆住的身影坐了起來,逆著光靠在牆上。依舊是渾身青紫看不清五官,消瘦的不chéng rén形,卻少了失去理智時的狂躁。

    他也抬眼看向林楚,黑如點漆的眼瞳裏幽深不見底,就這樣安靜而專注的看著她。

    “你醒了?能聽懂我說話嗎?”林楚回神,這人和之前發狂時的氣質簡直是判若兩人。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

    林楚將帶來的稀粥和小菜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餓嗎?如果你能聽懂我說話,不暴起傷人的話,我可以給你鬆開。”

    白米煮的稀飯看起來普通無比,但卻吸引了床上那人的視線。他的視線從林楚身上挪開,看了一眼那稀飯,然後很快又重新回到林楚身上,死死的盯著她。

    他的眼神很安靜,夾雜著冰冷和專注,還有一絲隱藏的很好的戒備疏離。

    “昨天你闖入我家的暖房,還咬傷了我。我沒興趣打探你為什麽會躲在那裏,但也沒興致讓我家出現一個死人。現在,給我吃飯,聽得懂嗎?”

    林楚見他拒絕溝通,頓時沒了耐性,指了指稀飯,衝他道:“聽得懂就點頭,我讓王叔給你鬆綁。”

    良久,床上那人才緩緩點了下頭。

    王大偉警惕的走上前給他解開繩子,好在那人似乎真的恢複了理智,也沒有暴起傷人。

    隻是他獲得自由後也不吃飯,依舊坐在原地,冷靜的盯著林楚和王大偉。

    林楚突然想到野生動物,食肉性野生動物也是這樣,如果有陌生人在就會充滿戒備,哪怕餓的快死了,也不會低頭啃一口食物。

    於是林楚拉著王大偉退了出去,遠遠的繞道了窗口那邊去看。

    遠遠一瞥,隻見屋內那人抓起碗,仰頭一口就將稀飯喝光了,連小菜都沒有放過,不到一分鍾全都解決了,足以見得餓得狠了。

    隻是他的動作雖然快,卻並不粗魯,透著良好的舉止教養……這也讓林楚再一次確定,這人隻怕真的是被抓去做人體實驗的。

    *

    “他不肯走?”

    林楚挑眉,有點驚訝。

    “嗯,他似乎有打算留下來做工。”王大偉一臉的納悶,那人咬傷林楚的事他們已經不打算追究了,這還要被賴上了?

    林楚挺意外的,按她的判斷那人應該有良好的家世,被抓去做人體實驗應該是個意外。現在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人也挺過來了,不是應該迫切想要回家嗎?

    除非……他已經沒有家人了?或者害他被抓去做實驗的人就和他家裏有關?

    無論是哪一種,都代表著無窮盡的麻煩,而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麻煩。

    林楚冷下臉,直接去見了那人。

    “我這裏不是收容所,之前你神智不清我收留了你一晚,現在既然你已經清醒了就請離開。你應該知道你會帶來多大的麻煩,而這麻煩是我和王叔承擔不起的。”

    那rén miàn無表情的聽著她說話,墨色的瞳隻是看著她。似乎隻要林楚出現,他的視線就黏在她身上下不來。

    林楚忍了忍,又接著道,“你要是實在沒地方去,可以去jǐng chá局,隻要說你被拐賣的,那邊會安排你的去處。我讓王叔給你準備了幾套衣服,還有一點錢,夠你去鎮子上了。”

    說完,她留下衣服和錢就走了,那態度擺明了不可能讓他繼續留下。

    過了沒一會兒,林楚聽到那人走了。她留下的衣服和錢那人都沒有動,隻穿走了一套王大偉給他換的舊衣服。

    王大偉摸了摸頭道,“到是個有骨氣的小男孩。”

    “小男孩?”林楚黑線,這什麽鬼形容。

    “那人的樣子太淒慘,看不清五官,但我給他換衣服時仔細看了看,大概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紀吧,頂多比你大一點,還是個孩子啊,誰這麽歹毒對一個孩子下手。”

    林楚驚訝,那人瘦的脫形,臉上又滿是青紫,她還以為起碼二十多歲了,沒想到這麽小。

    惻隱之心一閃而過,她冷靜的讓自己不要去多想。那人已經走了,而她現在的確也無力解決那麽多的麻煩。

    任曉愣了一下,掏了掏耳朵問,“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林楚也不怕藥方泄露,那藥膳裏隻要一味藥不對,藥效就要大打折扣。任老爺子的舌頭再靈敏,隻怕也無法僅憑一次就將藥膳裏的藥材全部分辨出來。

    更別提野生元芝的珍稀程度,要找到和她用的一樣品相成色的,做夢比較快。

    於是她笑得更甜,重複了一遍,“是野生元芝,曉哥哥。”

    任曉被那熟悉的‘小哥哥’的稱呼電了一下,然後滿臉心酸的想著——

    啊,似乎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他現在都沒最早那麽惡心的感覺,還覺得其實也不難接受……說不定下次別人在喊他‘小哥哥’時,他都能滿麵春風的回一句‘哪裏來的mèi mèi,好生複古。’

    被自己這個想法雷了一下,任曉抹了抹臉,然後努力將話題拐到正常的方向,“野生元芝?你手裏有野生元芝?這個出手嗎,我們同濟堂給的價格一定會讓你滿意。”

    如果說之前想要在大青山包地的那些隻是試探,那麽野生元芝一出來就讓任曉認真了起來。

    他知道野生元芝有多珍貴,從藥膳的藥效來判斷林楚手中的野生元芝應該年頭不小,若是能收購,這野生元芝足以成為他們仁濟堂的招牌了。

    可惜林楚沒有給他幻想的空間,隻是搖搖頭道,“我手裏隻有一株,要留種,不賣。”

    任曉將渴望的眼神移到方仲謙身上。

    你不是她的監護者麽,勸勸她啊,她一個小丫頭拿著野生元芝簡直是暴殄天物。

    方仲謙斯文的回了他一個笑容,表示愛莫能助。

    真沒用,男人的威嚴呢!?任曉用眼神表示鄙夷。

    方仲謙嗬嗬一笑,以眼神回敬。

    你能行你上啊,小哥哥。

    想從他家楚楚手裏挖好東西,想得美。

    任曉吐血,覺得‘小哥哥’這個稱呼估計從此以後要黏上自己了。

    *

    談完和仁濟堂合作的事林楚打算回大青山,暑假過去了一小半,她能待在大青山的日子也不多了,還有那麽多事必須要趕在開學前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