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七章 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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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呈和兆庭帶著人問出了李盛同黃姓書生的目的,並且教訓了兩人一頓,才回轉晨星飯莊。
飯莊的廳堂裏坐了很多家人,連何氏、陳氏、吳氏等不放心的都來了,不過都被佳佳和顏小塔攔在了這裏沒得進去,因為佩瑤吩咐了,誰來也不讓進,等她安慰好了吳蔓再說。
所以現在大夥都被擋在這裏,也沒什麽心情聊天,都唉聲歎氣,氣氛低迷。
見到陳家呈帶人回來了,李駿迎上來問道:“家呈,怎麽樣了,用不用幫忙?”
搖搖頭,陳家呈麵色嚴肅說道:“不用了,那李家大兒子出的損招,想框吳蔓上當引狼入室,被我們打了一頓,諒他也不敢再來冒什麽壞水了。”
聽說那邊解決了,擔心兒子惹禍的陳氏也放下心來,安靜的等在廳裏。
都要到申時吃飯時間了,兩個何家新媳婦做好了大家的飯菜,直接端進飯莊大堂,招呼大家開飯。
這時等的心焦的眾人,終於看到佩瑤從後院進來的身影。
佳佳本來坐在桌邊不時的往這邊門口張望,頭一個見到她的,就跳起身奔過去拉住她手臂問道:“瑤姐姐吳蔓怎麽樣了?”
佩瑤勉強笑了一下說:“她睡著了,哭了一陣也不說話,我勸她沒有吃虧就是福,她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不過大家等她出來的時候就和平常一樣待她,不用勸說,也別用憐惜的眼神看她,就當大夥都不知道,也不提這件事,就讓這事好像隻有我們去的幾個人知道就好,讓時間治愈她吧。”
這話有道理,現在說什麽都是在她傷口上撒鹽,還不如就不知道的樣子讓她自在些,所以大夥都點頭同意。
誰都知道現在這個時代對於女性的名聲有多麽重要,不說別人宣不宣傳,茶餘飯後會不會當作笑話,來議論一個還沒有出嫁的薄臉皮姑娘,單說姑娘自己也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
還好吳蔓一直都比較堅強,開始的幾天除了晚上偷偷哭半宿,讓同她一起睡的佩瑤聽到外,就是白天也照樣去飯莊廚房做菜煮飯,隻是從來不去前堂,好像把自己封閉了一樣,就知道吃飯睡覺和幹活。
眼見著就從一個清秀的豐潤的丫頭,很快的就瘦了下來,明擺著心結沒解,茶飯不思。
不過她沒有自暴自棄和輕生就讓大家放心不少,時間長了這事總會過去的。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黃姓的書生後來還來門口求了幾次,知道在前麵影響不好容易挨揍,還跑去後門叫人,見到出來的不是吳蔓就跑,如果趴在牆頭看到吳蔓的身影就會“哎哎”的叫喚,在那裏裝可憐博同情,不值錢的甜言蜜語像海水一樣往外倒。
幾次三番的折騰,讓本來還有一絲想要被他摸了身子,就將就和他過一輩子的想法,在看到他為人的不要臉真相時徹底沒了念想,隻想自己當初怎麽就瞎了眼看上這麽一個白眼狼,現在怎麽看那人恬著臉怎麽惡心。
吳蔓暗自決定,隻要佩瑤不嫌棄她,她就一輩子給她當丫鬟,不奢望有誰能看上她已經不潔的身子,就當一輩子老姑婆也好,反正是不會再理那個黃姓書生了。
如此一想開,心裏就寬闊許多,沒有了滿腹的怨懟人也輕鬆不少。
終於,那書生幾次無功而返也漸漸沒了希望不再來了,吳蔓也求之不得,沒有人再提起此事。
而吳蔓招此惡事,大家也不好再提及打麻將之類的娛樂,暫時鋪子內停戰,而顏小塔和兆庭把麻將這個娛樂帶回家了。
這下可讓兆家和諧了,就連兆庭那敗家的爹,都玩上癮了,也不出去喝花酒了,沒事就哄幾個小妾打麻將,輸了脫件衣服什麽的,還挺有情趣,也不嫌家裏沒意思了。
有時候還有狐朋狗友來找,結果也被麻將迷住了,非要學,他就把自家兒子給他準備的各式麻將推銷出去,說是賣多少錢都給他。
這下可好,那敗家老爹還樂衷於賣麻將了,最貴的一副象牙麻將賣得天價,讓他的小金庫第一次翻了好多倍。
而且這賣麻將的錢誰也不能動,說什麽也要攢著做紀念,這是他自己掙得,誰也不給,飯莊酒樓妓院都不給!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兆家有名的老紈絝竟然改邪歸正了,雖然說話辦事什麽的還不著調,可是誰也不敢惹他,畢竟有個厲害有後台的兒子啊,沒看這海貨生意都要鋪開好多個縣城了,聽說會開遍全古鳳國,那就不是他們這些小家業敢相提並論的了。
家裏老祖母有了消遣也安靜許多,開始沒事的時候,就叫上媳婦孫媳婦哄著她玩幾圈,累了就休息,時間長了竟然連失眠症都好了很多,這下和眾多老貴婦人一起聊天的時候,就把這麻將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讓一幫老姐妹也沒事過來湊局打麻將。
一時間整個縣城裏麻將風盛行,讓縣城裏逛街的人都少了不少,隻要有時間大家就呼朋喚友的砌長城,讓這個精華國粹從黎縣輻射出去,很快多地區也風行起玩麻將來。
其實有利就有弊,因為打麻將很多新玩法被開發出來,算錯銀子,或是輸了賴賬的人不盡其數,因為打麻將打起來去衙門報案的人也逐漸增多,讓父母官大人對這項新玩意又愛又恨。
顏小塔從家裏少見的和諧氣氛中脫身而出,歡樂無比的來到佩瑤這,搖著手臂感謝她:“佩瑤,真是多謝多謝你啦,要不是你的主意想出麻將這招引去了全家人的注意,我怕是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呢。現在祖母和婆婆也不要求我陪著了,見我坐一邊打擾她們玩牌,還直趕我讓我自己玩去,嗬嗬嗬,真是輕鬆啊!”
她這一輕鬆,話嘮屬性也顯露無疑。
佩瑤搖頭道:“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玩麻將的,玩物喪誌,或者有人拿這個來堵大錢,那麽這項樂趣還是害人的東西。”
顏小塔不讚同的反駁道:“這怎麽能怪麻將,本來就是為了打發時間才沒事坐一塊聯絡感情,比坐在一起幹喝茶聊天的強,有些人意誌不堅定,一玩就玩大的,說明他平常也會去賭錢,不在乎於用什麽堵,反而這個麻將靠運氣多些,不容易被誆騙,還拯救了他們的銀子呐!”
佩瑤本來有些恐慌想瘟疫一樣,迅速散播出去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的麻將,會給這個時候的人們帶來什麽樣的危害。
可是聽到了顏小塔的言論,她頓時也想開了,國粹流行了那麽多年還經久不衰,自有其道理,還是別庸人自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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