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陰蛆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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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邱善果突然冒出來的槍聲和濃重的huǒ yào味讓他神情愕然,同樣讓他感到愕然的還有裏多出來的那半截骨棍。斷裂處的焦黑,讓他明白,這骨棍是被子彈打斷的,能在骨棍急速運動的過程,將其一槍打斷,除了運氣成分外,其高深的射擊水平同樣不容置疑。

    他環顧四周都沒有發現異常,回頭看向結界李武城朝他搖了搖裏的槍,他這才放下心來。

    邱善果取出符紙,掐指化成火球,塞入骨棍上的孔洞。不一會,骨棍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躲在裏麵的蛆蟲紛紛逃了出來,邱善果一一用腳踩死。被踩碎的蛆蟲化成一團漆黑的的膿液,並發出陣陣惡臭。

    “這是什麽玩意?”秦朗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出來。

    “陰蛆,鬼蟲的一種,至寒至毒的陰邪之物。”燒完蛆蟲後,邱善果把半截骨棍收入褡褳之。

    “快看,那是什麽?火?”李武城指著前方一道忽明忽暗的火光喊道。

    邱善果和秦朗抬起頭,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火球,飄飄忽忽地飛著。邱善果凝神細看,發現那火球是符紙所化,想必是武嶽所為,而火球飛的角度正是金錢鼠尾辮等怨靈逃離的方向。

    “不好!”雖然隻是短短的交鋒,但邱善果知道金錢鼠尾辮的實力。要不是李武城趁其不備在暗開槍打斷了他的骨棍,自己和他的對決勝負還兩說呢,更何況是武嶽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呢。

    來不及招呼倆人的邱善果,拔腿就朝火球的位置飛奔而去,在場另外倆人見情況有變也不含糊,緊跟他身後也追了上去。

    數十秒後,他們在半山腰遇到了武嶽,扛著一塊半人高的鐵牌氣喘籲籲,看到彼此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你這抗的是什麽東西?”秦朗指著武嶽肩膀上的鐵牌,問道。

    武嶽把鐵牌往地上一放,沒等開口,整個人晃晃悠悠地就倒在了地上。

    等他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駐地武警部隊衛生室裏了。

    當天夜裏,指導員劉刀安排好趙曉偉之後,就帶人出來尋找,後來在山腳遇到了他們幾個,就給帶了回來。

    “醒了醒了,躺著別動。”武嶽正欲起身,衛生員趕忙扶著他,喊道,“李連長,劉指導員,人醒了。”

    說完,秦朗從衛生室外衝了進來,李武城和劉刀緊隨其後。

    秦朗抓起武嶽的雙左右翻動,四下查看,發現武嶽確實沒有大問題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你大爺的,你小子可算醒了,嚇死小爺我了,還好,還好,沒缺根胳膊少條腿的,我也算放心了。”

    “兄弟,現在感覺怎麽樣?”比起秦朗的簡單粗暴,李武城的問候就顯得溫柔多了,隻不過頭部纏著厚厚的紗布,一看就知道受傷不輕。

    “還好。”武嶽扭了扭脖子說道,“對了,我怎麽會在這裏,我記得咱們不是在山上嗎?”

    李武城朝衛生員擺了擺,衛生員識趣地帶shàng mén走了出去。這時,武嶽發現屋裏還坐著一個銀發老頭,身著麻料短袖,腳下穿著雙黑麵白底的布鞋,普通的容易被忽略。

    “小子,你把昨天我離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一遍。”直到老頭開口,武嶽才發現,這銀發老頭居然就是昨天那一身複古打扮的道士邱善果。

    其實武嶽已經昏睡了將近一天兩夜,等他醒來,已經是第天早上了。

    昨天夜裏,在李武城開槍打斷了金錢鼠尾辮的骨棍後,因扛不住撕魂幡的力量,隻好招呼同伴遠遁而去。沒曾想,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正從山上下來的武嶽。

    武嶽看到金錢鼠尾辮等一眾怨靈,還以為邱善果等人已經遭遇不測。情急之下,他顧不上可能會被反噬的後果,拚盡全身靈力催動符紙,化成一個碩大的火球攻擊怨靈。投鼠忌器的怨靈們,看到扛著拘魂牌的武嶽又是一陣惶恐,再加上武嶽二話不說就祭出火球,他們更是嚇得抱頭鼠竄。

    不過金錢鼠尾辮在逃跑之前,朝武嶽甩了甩半截骨棍,後來武嶽感到有隻類似於蒼蠅的小蟲子爬進了他的鼻子,不過沒有什麽異常的反應,他也沒在意了,至於後來怎麽會昏倒他也不知道,現在回想起來,多半是這蟲子搞的鬼。

    “陰蛆,至寒至毒的陰邪之物,看來你會暈倒,多半就是這玩意搞的鬼。”聽到這,邱善果說道。

    說起陰蛆,秦朗和李武城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似乎昨晚的那股惡臭還縈繞在鼻子邊,令人作嘔。

    “邱道長,這陰蛆是什麽玩意?這名字聽上去就很不友善。”

    陰蛆這個名字乍一聽就很陰森的感覺,再加上昨晚鬼怪橫行的場景,武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蛆又稱蠅幼蟲,幼時寄生於腐肉枯骨之,逐臭喜陰濕,成年後化蠅。如果人死後,魂魄未散盡尚有一絲意識殘留,這種情況下**腐爛生出的蛆蟲,就被稱為陰蛆,是一種至寒至毒的邪物。在苗疆地區,陰蛆常常被作為蠱蟲,尋常的蛇蠍蜈蚣之類毒蟲,根本就不是它的對。

    所謂盅蟲,明朝名醫李時珍在《本草綱目?蟲四?蠱蟲》當有所解釋:“凡蠱蟲療蠱,是知蠱名即可治之。如蛇蠱用蜈蚣蠱蟲,蜈蚣蠱用蝦蟇蠱蟲,蝦蟇蠱用蛇蠱蟲之類,是相伏者,乃可治之。”

    “李時珍說知道盅名稱就能治療。”邱善果搖頭晃腦道。

    “廢話,知道盅名就能治療,可我上哪給他找李時珍去?就算是挖墳,我也得知道埋在哪不是?”沒等邱善果說完,秦朗就跳起了腳。

    邱善果白了他一眼,沒做理會,繼續道。

    “小友現在可有便意?”

    武嶽一頭霧水。

    “意思就是問你想不想上廁所,想拉屎?”邱善果忍不住吐出了他覺得粗俗的詞語。

    武嶽搖了搖頭,屋子裏的人更是霧水連連,摸不著頭腦。

    “吞下去的東西有兩種辦法解決,一種是拉出來,另一種就是吐出來,既然小友沒有便意,那就想辦法吐出來。”

    “我靠,你早說不就是了,還在這搖頭晃腦的掉書袋,真他娘的耽誤事。”秦朗發完牢騷,轉頭對武嶽說道,“兄弟,你是沒聞到過這蟲子的味道,簡直臭的令人發指,我想到這玩意現在在你肚子裏都覺得惡心的慌,我建議你也不要幹嘔,咱們幹脆洗胃得了。”

    不等武嶽做決定,李武城就喊來了衛生員給武嶽進行洗胃。

    就這樣,剛從昏睡清醒過來的武嶽,又被稀裏糊塗地灌了1000毫升的洗胃液。當衛生員用壓舌板刺激他咽部的時候,終於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武嶽吐出一團團粘稠的固液混合體,秦朗捏著鼻子在一旁看著,惡心地他也跟著幹嘔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