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追魂九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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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邱善果這話非虛,昨天晚上,武嶽和秦朗拿著五四式槍都幹不掉那具僵屍。今天要不是他用桃木釘紮破了它們的泥丸宮,恐怕這個僵屍腦袋隨時都有可能暴起。

    “邱老夫子,這個咱們晚點再掉書袋,你還是先找點藥先把武嶽體內的屍毒徹底去掉,有你嘮嘮叨叨這會功夫,估計他身上殘留的屍毒又擴散開了。”

    秦朗現在根本就沒心思聽邱老夫子講僵屍形成的原理,在他看來,麵對僵屍這玩意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那就是幹。既然控製行動能力的樞在腦部,那就直接幹到它腦部開花就是了,哪裏需要邱善果在這絮絮叨叨的浪費時間。

    “哎呀,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邱善果猛地一拍腦袋,歎道,“別急別急,這就拿東西。”

    邱善果從堂屋的八仙桌下拉出一個小木箱打開,人怔住了。

    “我的羅盤哪去了?還有黑驢蹄子,誰到我這屋子裏來過?”

    “道長沒事,東西在我這呢。”癱在椅子上的武嶽低聲道,“來的時候太急,沒準備好工具,所以就把你的借來用一下。”

    “喲,都會用羅盤了?藝上地挺快的嘛。”邱善果打趣道,“其實啊,你生來就應該是道門人,又何苦一直拒絕呢?老話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老子還得留著這條命結婚生子,給奶奶養老送終呢。”說這話的時候,武嶽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身邊的白棠。話裏透出的未婚的信息,讓白棠心裏一震。

    昨天她剛答應丈夫離婚的請求,今天就得知武嶽也一直未婚,白棠不知道自己這張舊船票,還能否登上武嶽這艘客船。

    這點小心思,又怎麽能逃得過在場之人的眼神呢,特別是秦朗對他倆情況簡直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嘿嘿,武嶽,咱醜話說在前頭,不是我腆著臉非要你加入不可,再說了我玄武門雖然日漸式微,可那也是道學落的原因,還不至於非求著你不可。我之所以遇到你一次就提一次,一來是因為老道我惜才,不想你這牛刀用來殺雞,二來是算到你命必有此一劫,不是你想避開就能避開的。”

    邱善果一邊嘮叨著,一邊忙著頭的活,那神情還真跟十年前的老幹部風格相差無幾。可他底下的活卻一點都不含糊。

    邱善果從xiāng zǐ裏拿出幾個小瓷杯,往瓷杯裏抹了點藥油,他右彈了個響指,指尖無生有地騰出一顆火苗,他伸逐一將瓷杯點燃。然後像拔火罐似的,把瓷杯倒扣在武嶽被咬的臂上,最大的一個瓷杯正正的扣在了傷口處。

    這如街頭雜耍般的伎倆,也把徐驍勇看愣了神。

    雖然他說的異常地誠懇,可武嶽的想法也很堅定。他從小父母雙亡,是奶奶和抓花婆把他撫養長大,供他上學,他得留著姓名,給他二老養老送終。

    如果不是疼愛他的抓花婆堅持要他在警校任教的話,武嶽寧可回深水塘村陪著二老,連這個教授的職稱都可以不要。

    但邱善果也是出於關心的角度,才會對他說這番話,他也不忍心傷害他這一份苦口婆心,所以隻能以沉默應對。

    眼前的急事處理完畢,武嶽打破了沉默,主動提起了昨晚的事情上。他和秦朗、呂軍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介紹了昨天晚上和瓜皮帽遭遇的過程,這其包括呂軍被衝身一事。

    “這瓜皮帽是什麽人?哪裏來的?”進到屋子裏許久,這是邊平江說的第一句話。

    “這瓜皮帽我見過,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黃利安別墅shā rén案那天晚上。”接著武嶽給大家講了那晚,他是如何發現瓜皮帽的蹤跡,又是如何陷入他設置的幻境,差點被窒息。整個過程時間雖短,但卻驚心動魄。

    “昨晚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很確定,在將相祠現場,用定風燈帶走具僵屍的那個身影就是他。”

    “我想他裏的那盞燈,不是普通的定風燈,而是一盞招魂燈。”邱善果插嘴道。

    他的推測和武嶽在情報分析室裏給出的推測一樣,為此,邊平江不由地又高看了武嶽幾分。

    “對了,我們還發現了這兩枚銀針,當時那瓜皮帽就是用這兩枚針,分別紮了呂軍的頭頂和左腹腔的位置。”

    秦朗想起來,掏出了從呂軍身上拔出來的兩枚銀針遞給了邱善果,並且指出了當時呂軍被紮針的位置。

    “嗯?這兩個地方是章門穴和百會穴,被紮的話,那可是奇痛難忍,瞬間就會失去反抗能力的。看來這瓜皮帽也是行家裏啊!”

    邱善果說著,從武嶽裏接過那如筷子般粗細長短的銀針,拿在翻來覆去地細細查看一番,突然頓住了神。

    “這麽長的銀針,而且紮的是章門穴和百會穴。”邱善果喃喃自語道,“難道這是失傳已久的陸家追魂九針?”

    “道長,你怎麽了?”看到邱善果發呆愣神的樣子,秦朗忍不住發問。

    “沒什麽,想到點往事。”

    “道長,我有一事相問,不知你是否方便回答。”見邱善果欲言又止,邊平江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開口道。

    “有事,但問無妨。”從打相遇開始,邱善果就覺得這個邊平江眼裏藏著疑問,不過他自問內心坦蕩,也沒把他當回事。說實在的,邱善果連省廳是什麽地方,總隊長是什麽職務都不清楚。

    “不知道道長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年是如何生活下來的?你為什麽會到那山穀裏麵去?說直白點,你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邊平江的問題就像連珠炮似得,一個一個拋向了邱善果,目的就是為了搞清楚邱善果的目的。

    “哈哈,我邱某人就是一個雲遊道人,會在景山落腳,無非就是覺得這裏適合修煉。雲遊講的是苦修,能有點吃的東西就已經是莫大的滿足,進入山穀當,無非就是為了找點食物度日,僅此而已。”

    武嶽聽出了邊平江口氣當的疑惑,同時也從邱善果套話似的dá àn當,聽出了他並沒有正麵回答問題,為了不使現場氣氛陷入僵持,他顧不上臂上一串瓷杯,忙道。

    “邊總,我們和道長十年前就已經相識,可以保證他是個遵紀守法,心地良善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