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花和尚濟州戰呼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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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一架架利器接近城牆,濟州的士卒們不約而同的生出了一絲膽顫之心。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呼延灼大怒,喚過來親衛隊道:“你等上前督戰!若是有膽敢後退者立斬無赦!”

    親衛隊領了命,拿了刀斧,站在了城牆上,盯著這幫禁軍和濟州軍。

    看著城下的梁山軍,越來越近,呼延灼手一揮道:“放箭!”

    從東京帶來的箭矢不少,所以也不虞消耗。

    濟州守卒都感受到了梁山的壓力,像是發泄般的將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濟州城上的物資極為充足,不光滾石檑木堆積成山,每隔幾十米還有幾個大鍋,裏麵煮著水,臭氣熏天,正是用糞便煮的金汁。這種金汁極為歹毒,將士們把箭頭往裏麵一泡,拿出來就是毒箭。

    對樓等物已經到了城下,雙方短兵相接起來,雖然濟州城的軍隊戰鬥力不足,但是架不住身後有幾十個如狼似虎的督戰隊,一時間,梁山也進退不得。

    看著對方這些利器如此猖狂,呼延灼不禁氣短,他從來沒想到梁山軍敢於主動出擊,所以一些大型的守城利器都沒準備,不然的話,放上幾架床弩,這對樓還能囂張?

    正當他思索間,那對樓裏殺出來一員悍將,這員賊將倒是個禿頭,身高八尺有餘,一身橫肉,手中一個镔鐵禪杖,似有萬夫不當之勇。

    呼延灼暗歎一聲,急忙迎了上去,誰知道截命將軍鄧天天保卻是先他一步,對上了這莽和尚。

    鄧天保的武藝呼延灼清楚,此人雖然遠遠不如自己,也是一員悍將。

    “呼延將軍,戰事如何了?”

    正當呼延灼收回看向鄧天保的眼光的時候,張叔夜卻是已經到了城牆上。

    呼延灼苦笑一聲道:“明府,這梁山賊寇哪裏來的這麽多利器,隻怕這濟州城撐不過兩三日。”

    張叔夜麵色凝重道:“將軍有所不知……”

    “呼延將軍,鄧都監死了!”

    一個小卒不知趣的打斷了兩人的話,呼延灼急忙看去,那鄧天保的屍首就掛在箭垛上,還突自睜著雙眼。

    呼延灼大怒,心道這鄧天保在馬上還能在自己手裏走上一二十回合,大和尚定是用了什麽陰招。

    想罷,呼延灼對張叔夜道:“大人先下去休息,莫要傷到了大人。”

    張叔夜也不是個不明白事理的主,抱了抱拳就從城樓上下去了。

    呼延灼拿起了雙鞭,大喊道:“賊禿驢受死!”

    魯智深哈哈一笑道:“來得好!”一禪杖掃開了周圍的士卒,對上了呼延灼。

    兩人都是絕世猛將,周圍的小兵也不敢圍過來,隻是在周圍圍了個圈。

    呼延灼一鞭打在了魯智深禪杖上,頓時虎口發麻,看向魯智深,這廝竟然紋絲不動,好大的力氣啊!

    魯智深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這廝馬戰不凡,步戰也是如此了得。

    兩個人你來我往戰做了一團,約莫有三十來個回合,正當呼延灼力竭的時候,梁山軍中卻是鳴起了金。

    魯智深一禪杖掃開呼延灼道:“今日先暫且寄下你的頭顱,等明日灑家再來取!”

    說罷,魯智深翻身上了對樓跳了下去。

    呼延竹身邊的副將不明就裏,問道:“將軍為何不追?”

    呼延灼伸出了一對鐵掌,上麵滿是鮮血,虎口已經撕裂。

    “哥哥,再給我片刻,我就能拿下那廝了!”

    魯智深回到營帳中,憤憤不平的說道。

    宋清笑了笑道:“大師的武藝我自然信得過,隻是那韓滔已經帶領著三千人馬到了濮州府,隻怕今日下午就能到達濟州。”

    原來這韓滔彭玘兩人,由韓滔帶領陳州兵馬先去支援呼延灼,而彭玘不光要取了穎州兵馬還要再去汝南,所以在了後麵。

    魯智深點了點頭,坐在了一旁。

    吳用含笑看了看魯智深,又對著眾人道:“這朝廷不識兵法,不通韜略,此番卻是犯了兵家大忌!”

    見眾人的眼光都看向自己,吳用笑了笑道:“孫子曰: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後處戰地而趨戰者勞。我軍在這裏圍困濟州城,這韓滔必來救!我軍圍而不攻,然後趁機埋伏韓滔,必勝!”

    魯智深疑惑的問道:“軍師不怕這韓滔攻打我軍大寨麽?”

    “大師,韓滔一軍都是馬步軍,哪裏來的戰船?更何況我們就在水泊邊上,隻要片刻就可以回援。”吳用侃侃而談。

    宋清暗自點了點頭,看來這吳用也不光是陰謀鬼計,如此計策可不就是圍點打援麽。

    宋清道:“既然如此何不半路設伏,全殲此僚?”

    吳用笑道:“從興仁府到濟州,這韓滔必過廣濟河!”

    當即宋清決定,留下步軍繼續圍城,自己親帥花榮部和欒廷玉部以及親衛軍前往廣濟河截殺韓滔。

    不過兩個時辰,就到了這廣濟河,宋清卻罵開了吳用。

    這和隻有四五丈寬窄,而且河中淤泥成堆,怎麽能頂事!

    廣濟河,後周世宗柴榮疏汴水北入白溝(南濟水故道),東流入濟水,以通齊魯之漕。河床被展拓至五丈,俗稱“五丈河”。

    到了北宋後期,黃河多次南泛,廣濟河水道淺澀,運力大減。

    其實也不怪吳用,吳用根本就沒說在五丈河截擊韓滔,隻是說了韓滔的必會走的路線罷了。

    “哥哥,那敵將已經過了承氏,快到雷澤了。”

    一個探馬卻是迎了上來道,承氏是今天的菏澤,雷澤則大概在今天的鄄城以南。

    宋清點了點頭,隻怕不過一兩個時辰,這廝就過來了吧?

    當下命令全軍休息片刻,單等這韓滔來戰。

    韓滔本身也是一身武藝,如今得了呼延灼的書信和朝廷的調令也是心中十分激動。尤其是聽聞呼延灼被困濟州之後,心中更是著急。

    可惜的是自從到了興仁府,這屢屢有人窺視本州兵馬,韓滔心中雖然急躁,但也是廣派哨探,對梁山賊寇升起了三分重視之心。

    無論是濟州、濮州、興仁府都是一馬平川,韓滔軍和宋清軍就像平原上的兩個明亮的燈塔一樣指向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