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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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讓他先照顧一下生病的老人家,聽侯案件進展,隨時隨地配合警方工作。他感激不盡,連連答應,隻盼文麗有驚無險平安歸來。心中不住的乞求上蒼,千萬別讓文麗有半點兒閃失啊!哪怕讓自己再多些磨難,甚至去死也要換文麗平安無事。他從小就患有大葉肺炎,沒能徹底根除,一著急上火就複發,若逢上夏季就常常在睡夢中被憋醒,沒醒的那段時間就是可怕的夢魘了。他父親遇難的那幾日,他夜夜夢魘,醒來大哭不止,奶奶罵他是攪災啊!這次,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文麗可能是凶險萬分啊!,雖然他盡全力的控製自己的不詳之感,但還是如墮煙霧心驚膽裂。
他哪裏還敢進屋?讓嶽母給嚇壞了,心中對文麗的牽掛與思念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愈來愈烈,不可抑製,也更加的絕望。
天已大亮,久違的陽光終於是衝出雲層的重重圍堵露出了燦爛奪目的笑臉!雨也住了。段子爵的心卻是更加的暗淡無光,文麗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不住的望著院內和屋子裏,想起他昨天與文麗一起拾掇時的溫情,雖然勞苦,可香汗淋漓的文麗不時向他投來含情脈脈的嫣然一笑,他立即是jī qíng四射雄心萬丈,文麗一個溫柔的眼神兒,就足以讓他舍身忘死、屍骨無存,困苦是毋需贅述。暗罵自己死有餘辜,昨日就是在累十倍也要守護文麗母女啊!你陪文麗回家幹嘛來了?你以為你是功蓋天地或是龍眉鳳目啊?還是九五之尊?極有可能是文麗發現了屋外不正常,可一看你睡的像死豬似的就沒忍心叫醒你,等壞人衝進來了,文麗跑過來喊你,可剛打開燈就被歹徒捂住嘴給綁走了……自己睡覺本來就死沉死沉的,不扒拉是很難叫醒的。啊!一定是的,絕對是這樣的啊!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光,段子爵,你個沒有的東西,你個瘟神,克死了父母,你還要克死愛你的仙女嗎?你是傻瓜嗎?躺下就呼呼大睡,該!活該!該……。
眼下最棘手的事,就是嶽母無人照料,他無法一走了之,自行去尋找文麗。他幾次想進屋看看嶽母,為啥還沒有出來呢?可是他仍舊不敢。
這時,門口已聚集了不少來看熱鬧的居民,其中,就有那個汪阿姨。段子爵本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此刻他又是穿著民警好心給他找的衣服鞋子,不是很合體,更淡不上合時宜,多少顯的有些滑稽可笑疲憊頹唐。可為了盡快找到文麗,他已經無所顧慮,他大步走到汪阿姨麵前求懇:“汪阿姨您好,求您先幫忙照料一下文麗的母親,我這就去找文麗……”剛走了幾步,汪阿姨喊住了他,並對眾人大聲說她昨天一眼就看出了他不是個好東西,很可能是脅迫了文麗,否則,我外甥比他個頭高家庭又富裕,文麗尚且不同意,咋會看上他呢?咋樣?咋樣?大夥兒都知道了吧?不是我信口雌黃胡說八道吧?文麗被他給害了,他還故作鎮靜裝人兒哪?可憐啊文麗啊!就應該是我的好外甥媳婦啊!被這個心狠膽毒的家夥給弄得沒了命啊……。
段子爵心緒極度煩躁,沒心思和這樣的人多說,去找文麗才是最重要的事。汪阿姨又大喝:“大夥兒看住他,可別讓這個shā rén犯跑了,我已經讓俺家的去派出所找jǐng chá了,我就給做證,他就是凶手,快說你個shā rén犯,你到底把文麗埋哪裏去了?快說,快說!”段子爵見人已越聚越多,不得不大聲辯護:“文麗是我的女朋友,我倆情投義合真情實意,我粉身碎骨也要保護文麗及家人,昨夜的確是事有蹊蹺,我相信人民衛士一定會讓真相大白於天下的,文麗福大命大,好人有好報,一定會有驚無險的回來的。我要是凶手,早就跑了,不會等你們來懷疑、質問與汙蔑我。”人群中一陣騷動,有幾個年輕人要和他動手,被一些年紀大的人給勸住了。汪阿姨輕篾的說他還算有點文化,膽量卻大的驚人,勸他趕緊跟大夥兒去派出所投案自首,免得皮肉受苦,她一旦沒了耐心,眾人會活活打死他這個外鄉人的,法不責眾,在說了你還是個罪惡滔天的家夥。
段子爵知道今日自己是萬難脫身了,這個汪阿姨昨天就對他冷漠至極眼露凶光,難道是她搗鬼?把文麗給劫持了?這時,人群裏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別跟這小子費勁兒了,去看看文麗的瘋媽媽吧,說不定也讓這家夥給一塊兒弄死了!”眾人哈哈大笑,紛紛議論,這瘋婆子這幾天也沒這麽消停過啊?去看看。段子爵一想那更好,看看吧,省得你們強加我的不白之誣。汪阿姨領幾個人就進入屋內。結果,隻一轉身功夫,汪阿姨就和那幾個人哇哇哇的慘叫,將大夥兒嚇了一跳,隻見汪阿姨一幹人等連滾帶爬屁滾尿流麵如紙色的從屋裏逃了出來,口中都是一個詞:“完了,完了,死了,死了……”段子爵腦袋裏嗡的一下,隻有一個念頭:“老天啊!我前世到底做什麽孽了啊?”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個夢魘真是十足的凶兆,來的也太快了啊!“
眾人正要痛毆他一頓,民警已經趕到了。大夥兒紛紛數落他的罪行,汪阿姨更是義憤填膺挺身而出。段子爵已是絕望,不在說一句話。對於民警關於現場案情的訊問,他多數是以點頭或搖頭來回答了,他的嗓子已經是很難說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