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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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佳軒鼓起勇氣,說道:“媽媽,辛新瑤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對紫妍隻當mèi mèi!”
“混賬東西!如此執迷不悟!”陳母氣得拿起茶杯向陳佳軒身上投來,打到肚子,落於地板上,摔得粉碎。
房紫妍一聽這話,心碎的不行不行的,多年的付出隻換來一句mèi mèi,表麵上的妻子,實質上的mèi mèi!她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陳佳軒在家裏先被陳母打了一頓,後來父親陳萬華回家來,又教訓了一通,說他不顧家族大義,隻顧兒女私情,不顧失蹤mèi mèi的死活,隻顧自己尋歡作樂。
第二天,陳家發生的事情就波及到了辛新瑤身上,辛新瑤被許教授叫到辦公室,許教授麵帶難色,對辛新瑤說道:“新瑤,你是一個聰明的好學生,這段時間也做得很好,不過……”
辛新瑤一聽“不過”兩字,心便像突然係了塊石頭,飛速的下墜,她好像再等著末日的宣判。
許教授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辛新瑤,繼續說道:“不過,現在實驗室的經費出了問題,要縮減冗員……所以……”
“您的意思是我不能繼續在這裏工作了嗎?”辛新瑤終於明白了教授叫自己來的原因。
許教授很慚愧的說道:“我知道你是非常適合這裏的工作的,你可以這樣,你先回到班裏學習,等經費不緊張了,我再想辦法招你進來。”
辛新瑤歎了口氣,點頭謝道:“好吧,我不會讓您為難的,本來我進來工作,也是你推薦的,我沒有怨言,那我回去收拾一下。”說完辛新瑤向許教授欠身鞠躬,然後轉身離開。
看著辛新瑤背景,許教授也歎了口氣,這是什麽學術氛圍呀,有能力都不能盡其用,這不是人才一大浪費嗎?!可他作為底層一名普通的教授,他能有什麽辦法呢?
辛新瑤離開教授的辦公室,麵色變得很凝重,陳算子發現辛新瑤的異樣,問道:“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辛新瑤回應了一句。
辛新瑤撫摸著眼前這些精密的儀器,還有她做得半截的試驗,心中感慨無限,她又一次感到了無力,又一次陷入了生存危機,重新當家教去吧,要不就像劉樂樂一樣,去學校的餐館打工,要不然她以後的學費都無從談起。
人生起起落落,飄忽不定,前途難料,前兩個月還是被同學羨慕的對象,如今卻又灰頭土臉的回去了,不過這也可以擊破那些流言蜚語了。說什麽人長的漂亮,就是機會多。辛新瑤被陳佳軒甩了之後,又被另一個公子哥包養起來。說什麽陳佳軒舊情難忘,辛新瑤不顧陳佳軒已有家室,終究還是做了他的qíng rén,要不然不會有這麽好的狗屎運。
當然這些謠言,多半是那些好嚼舌頭的女生說的,少數是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吊絲們說的。
“哎呀……”辛新瑤右手背傳來劇痛,她被一支針頭紮到了,感覺到鑽心的疼痛,不住的喊了起來。
陳算子聽到叫喊,馬上跑過來問道:“出什麽事了?!”
辛新瑤一邊捂著手背,一邊說道:“沒事,就是一不小心,被針頭紮了手背一下。”
陳算子抓著辛新瑤的右手,傷口不是很深,流血也不是很多,就是有些紅腫,問道:“被哪個針頭紮的?”
“就是提取遠始生物基因那個針頭。”辛新瑤忍痛答道。
陳算子看了一眼那個托著導管的針頭,裏麵充滿著藍色的液體,那是從地球大海最深處由於地球自身能量產生的一些生物體中提取出來的,它們體內或許保留著最原始的基因特質,這液體是個半成品,性狀還不穩定,本來是將這種基因移植到一隻小山羊身上,看看會出現什麽效果。這是一個物種跨度較大的試驗。
辛新瑤忽然感覺手背不疼了,眼見著紅腫迅速的消失,心聲奇怪,看著陳算子那焦急的眼神,說道:“沒事了,我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什麽感覺都沒有?”陳算子又大驚失色。
辛新瑤笑了一下,說道:“是的,不是你想的沒有感覺,是感覺不疼了,而且還很舒服。”
“真得嗎?”
“真得。不過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不能在這裏繼續工作了。”
“為什麽?”這個消息比剛才辛新瑤挨紮還要令人難受,陳算子急忙問道。實驗室裏十幾年來就沒有進來一個měi nǚ,要不就是進來少數幾個恐龍級別的女人,就這些女人還自比貂禪呢,自從辛新瑤來了,才一下子把她們的囂張氣焰全部給打壓下去了。
同時整個研究所裏的氣氛變得融洽起來,男人與男人的也變得彬彬有禮,生怕在měi nǚ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měi nǚ本身就是一種征服的力量。
辛新瑤抽出一張紙巾來,擦了擦手背,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說是資金出了問題,要裁撤一些人員。”
“裁撤也裁撤不到你啊,你工作那麽勤奮,整天加班加點。”這時辛新瑤的周圍已圍了一圈人,七嘴八舌地說。
那幾個女人可高興了,她們天生就對měi nǚ有一種憎惡感,其中一個道:“就是你的資曆太淺了,一有變動,就得輪到你頭上。”
男人們看了說話的滿頭油膩的說話者,那目光就像一個個小針頭射向她,嚇得她馬上住嘴,躲到一邊去了。
辛新瑤撇了撇嘴,無奈地笑笑,說道:“就這樣吧,同事們,後會有期!”說完她就搬著一個紙xiāng zǐ,帶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陳算子呆呆地倚著門框,直到辛新瑤消失在電梯裏。一位年紀較大的研究員過來拍了拍陳算子的肩膀,安慰道:“回去工作吧,她不屬於這裏,屬於這裏的,都是阿圓她們。”阿圓是誰,阿圓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肥婆。
辛新瑤經曆過父母早亡的傷痛,其實這次被炒魷魚根本就不算什麽。她把紙xiāng zǐ搬回宿舍,從床底下拿出前兩年找家教的廣告牌子,整理了一下心態,打算再重新找家教的工作。因為她不這樣,馬上就沒飯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