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滄海成桑田 物是人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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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哥!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離開了貂的日雜店,鈴突然對林嵐說道。



    “去什麽地方!”回答鈴的人不是林嵐而是蘭兒,她挽住林嵐的手頗為戒備地看著鈴。看到蘭兒如此小家子氣的模樣,鈴也是啞然失笑。



    “我想回從前的家看一看!順道拜祭一下我的家人!”鈴略微有些傷感地說道。



    這個時候蘭兒才想起鈴是一個孤兒,和她自己一樣,這種家人全部離世隻剩下自己一人的恐懼感,鈴恐怕比蘭兒更有體會。起碼蘭兒有一個林嵐可以給她遮風擋雨,但是鈴卻是一無所有,一直以來她都是靠自己一個人而頑強地活著,雖然她沒有過人的實力,卻成為了惡鬼營無可代替的人物。蘭兒自覺自己真的是徹底地輸給了這個女孩,論相貌,鈴獨有一種靈氣是典型的秀外慧中的類型;論身手,兩個基本不上戰場的人可以說半斤八兩,而更早接受鍛煉的鈴興許還比蘭兒更強一些;論智慧,那蘭兒和鈴就更沒得比了,鈴是惡鬼營的大腦,而蘭兒則是惡鬼營的廚娘。



    想到這一層,蘭兒看向鈴的眼神除了示威之外還多了幾分不甘,她不甘心自己居然被別的女孩子給比下去了,而那個女孩居然還是自己的情敵!



    “好了!好了!不要想那麽多,我對你沒有敵意的!”鈴悄悄地走到蘭兒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他是你的,我不會搶的!”



    “唔。。。”聽到鈴的話後,蘭兒也覺得自己是真的有些小氣。



    不過兩人話題的核心人物此時的注意力卻全然沒有在她們身上。林嵐是著兩個弱女子的保鏢,一個是自己的ài rén,一個是惡鬼營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無論哪個有所閃失,他都承擔不起,他必須時刻關注四周的動靜。



    “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了,我跟著就行了!”林嵐說道,如果被帝國的一些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很吃驚,在他們的觀念裏女人天生就應該聽男人的話,無論何時都應該由男人來發號施令而不是男人聽從女人的命令。不過林嵐可不是這種人,在他眼裏男人女人不過外表不同而已,就危險性來說是同等的,如果輕視女人,到頭來一定會吃大虧。他見過無數的傭兵因為輕敵而死在女人的手裏。也是誰說女子不如男,像凰就是個女人,而她卻是整個惡鬼營的大姐頭,她的實力比林嵐所遇到過的任何男人都要強。



    在鈴的引領下,三人在帝京東區的街道上繞了些路便到了鈴口中她的故居。



    “玲姐姐,這裏真的是你從前住的地方嗎?”蘭兒有些不敢相信地指了指眼前的建築說道。



    “不會錯的,隻是從前這裏是我父親開的一家診所,起碼在它成為妓院之前。”鈴說話的神情有些黯淡。那個時候她還年幼,她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的父親在診所裏接待病人的樣子,有錢人,窮人都可以在他父親的診所裏看病。如果病人承擔不起醫療費,父親讓他們寫下欠條。但是等那些人離開後,父親轉手就會把欠條燒掉,他壓根就沒有打算要病人還錢得意思,讓他們寫下欠條也是為了顧及那些病人的心理感受,他們隻會覺得是欠父親的,而不是父親在施舍他們。



    “醫者仁心!”這是鈴父親經常說的,那個時候鈴還不懂這話的意思,她的父親也隻是讓她記住就好,說等她長大了便會懂。然而現在鈴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也懂得了什麽叫做醫者仁心,隻是曾經的診所此時卻已經成了一個烏煙瘴氣的風塵之地,何其的諷刺。



    鈴還記得,那個時候,有個可怕的人經常跑到診所裏找她的父親,那個人和她父親吵得很厲害。那個時候的鈴因為害怕,隻要那個人的一來她就會躲起來。也因為這一點她才躲過了一劫。後來那個人帶了買通了帝京的衛隊,以窩藏革命軍的名義抓走了鈴的一家,而鈴則是被之前她父親救助過的一些病人偷偷的藏在了貧民區,再後來無依無靠的鈴遇到了剛好潛入城裏的凰,是凰把她帶到了惡鬼營,重新給了她一個家。



    “哎~~你看那個狗屋上麵還有字呢?”蘭兒突然指了指妓院前一個看門狗的狗屋說道。



    “這。。。”鈴看了一眼狗屋後,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這是我父親診所的牌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麵應該是寫著仁心診所,四個字。”



    蘭兒注意到鈴的眼角有淚痕,她剛想安慰一下鈴,林嵐卻阻止了她,



    “既然是你的東西那就好辦了!”林嵐說道。



    “喂!叫你們老板出來!我要和他談生意!”林嵐大聲地對妓院的一個小廝說道。



    “談生意?”那個小廝看了看林嵐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兩個女人,露出了猥瑣的笑容。賣妻賣女的事他可沒少見但是像這麽標致的女孩倒是著實少見。



    不一會兒,一個肥的像是個皮球一樣的男人從妓院裏滾了出來。



    “是你要和我談生意!”那個皮球雖然體型碩大,但是說話的聲音卻又尖又細就像是頭被閹割的公豬一般,“嘖嘖!這兩個女孩倒是jí pǐn,你開個價吧,我不會虧待了你的!”



    說完那個皮球還想伸出手去摸摸兩個女孩。



    “我找你可不是談這個生意的。”林嵐的劍已經駕到了那個老板的脖子上了。



    “你,你,你想幹什麽?你可知道我們的大老板是誰嗎?”皮球因為害怕身上的肉都抖了起來。



    “不就是些狗嗎。你也不想想他們是誰的狗,你可認得這把劍!”林嵐冷冷說道,他把手中的劍一橫遞到了皮球的麵前。這把劍還是黑從利北王軍隊裏一個將領的手裏奪來的,劍身上鐫刻著“雄親賜”三個字,想來這把劍的原主人和利北王雄的交情匪淺,隻是他早已被林嵐給超度了。



    “大。。。大。。。人,你找我們有。。。有什麽事!”皮球慌忙跪了下來。



    “這麽說吧!你也知道我們最近打了敗仗,心裏很不舒坦,想要泄下火,你們家的狗倒是長得又肥又壯的,倒是拿來下菜不錯,不過我手下的兄弟多,千把個人吃這麽一條狗肯定是不夠的,想要找你借些錢。這樣吧!按一條狗一個金幣來說,給爺弄個千百個金幣就行了!”林嵐說道。“就當是你們這些當小的勞軍好了!你要知道我們兄弟如果沒有東西瀉火,就隻能天天到你這窯子裏逛,隻是我們當兵的都窮得很,恐怕那些花費都隻會記在賬上而已!”



    簡而言之就是敲詐。



    “快。。。快。。。拿一千。。。”



    “嗯!”林嵐的劍往皮球的脖子上貼近了幾分。



    “三千。。。”



    “嗯!”差不多都劃出了一道血痕了!



    “五千,五千隻有這麽多了!爺!再多真的拿不出來了!”皮球都快哭了。



    “好吧!”



    直到妓院的小廝把裝錢的匣子交到鈴的手裏,林嵐才算是鬆開了手裏的劍!



    “對了!這條狗我就帶走了!嘖嘖!兩位美人,今晚可以開葷了!”不得不說林嵐表演起來真是似模似樣的。此時的他看上去就是一個兵痞子,hé píng日裏冷若冰霜的林嵐完全是兩個人一般。



    “對了!把狗屋帶上!反正你沒了看門狗,還要狗屋幹嘛!留著給我們當柴燒了!”林嵐瞟了一眼皮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