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話 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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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話~這女色魔
赤蛛妖不見了……消失在結界中……光洞也消失了!
哼,竟然讓這妖物逃了!
“收!”,紅衣女子右手捏劍訣,在空中打出一道弧形,紅光應聲而滅,原來是一道符,符紙輕蕩著從空中飄下。
高嶽逃過一劫,但是受到紅光氣場的壓迫,直筆筆的從空中掉下了。
紅衣女子佩劍入鞘,搶上幾步,將從空中跌落的“美人兒”接住。
“身體怎麽這麽冷啊?”紅衣女子抱著高嶽,感覺到他全身冰冷,馬上將他斜斜靠在一棵樹幹,捉住他的手診脈。
“必須為他禦寒,要馬上解毒,救人要緊。”
紅衣女子站了起來,解開衣帶,想要將外衣脫下,披在高嶽身上。
一聲聲叫喊聲從遠而近,火把的光也照了過來。
人聲吵雜,身後顯然來了眾多的人。
背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喂,妖精你想幹什麽?快將宗長大人還回來。”是安子急衝衝的從遠處跑近的聲音。
田井與侍衛們搜尋高嶽追出了院子,安子隨後也趕上,山中傳來了朱鹮鳥的叫鳴聲,田井知道那邊肯定有事。
是那妖物嗎?一群人,急急向鳥鳴處趕過去。
山路崎嶇,他們沒有赤蛛妖巨大的跳躍力,也沒有朱鹮鳥兒的翅膀,因此來遲了,錯過了紅衣女子與赤蛛妖的打鬥。
深夜的山中竟然有人?
在這密林中望去,隻看到背影,從背後看這背影、身型,是個女子。
深夜的山中有女子,絕對不正常。何況還穿著紅衣。
深夜、山中、密林、紅衣、女子……怎麽看也不是正常人。
莫非是鬼魅?
樹幹之上,靠著一個人,身上是白色的寢衣,黑色的頭發披散在肩上,臉色蒼白,閉了雙眼,不是高嶽是誰?
雖然相隔得遠,樹影飄飄,實在看不清樣貌,不能確認。
但看衣飾的確是宗長大人!
眾人紛紛攘攘,呼叫著,高舉火把,衝過去。
那女子竟然也沒有理會,看樣子正在脫外衣。
莫非真的是遇上了樹妖、山精、妖邪……?
眾人不敢靠得太近,堵住密林的出口。
那女子竟然真的在tuō yī。
“真不知廉恥。”安子心急,想將高嶽奪回來,一邊衝過去,一邊罵道:“妖精,不知廉恥。”
紅衣女子頭也不回,繼續將外衣脫下,俯身向前,輕輕披在高嶽身上,將他包住。
然後盤腿坐了下來,將高嶽抱入懷中,一隻玉手打開,另一隻手捏了訣印,迅速在打開的手掌寫下一連串的字符,手掌中虛空的字符形成紅光,是符的形態,再將手中紅光匯成的光符,向高嶽胸前一放,光符被迅速打入高嶽體內。
原本纏繞在高嶽身上的蜘蛛絲,消失了。
肉眼卻無法看到,
法眼之內:
她背對著眾人,樹影婆娑,大家沒法看清楚她在幹什麽。
眾侍衛堵住紅衣女子的出路,刀光霍霍,眾多的怒罵聲傳入紅衣女子耳中。
“妖精”、“放開宗長大人”、“你是誰?”、“大膽妖女”……辱罵之聲、話語,罵得不堪入耳。
口中雖然罵得夠狠,眾人卻不敢動,不敢輕舉妄動,此時火把照得周圍燈火通明,大家清楚見到是一個畫麵——高嶽被她一手抱在懷中,她的一隻手放在高嶽的胸前,那是心髒所在。
沒有主事大人的命令,眾人不敢輕舉妄動,怕傷了高嶽,田井將手一舉,作出一個停止的動作,眾侍衛馬上住口。
安子也不敢妄動,恐她傷了高嶽。
紅衣女子對眾人視若無睹,應該說,連眼角的餘光也沒有向這邊看。
火把將周圍照得如同白晝,雖然紅衣女子背對著眾人,安子已經看到她並非什麽妖精,而是一個人。
可是這個人是怎麽了,難道是聾子,這樣抱著一個男子,而且竟然將手放在高嶽身上,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雖然高嶽仍未行chéng rén禮,是少年身份,但畢竟也是男子,又與你非親非故,怎麽能這樣。
見紅衣女子毫不理會,安子語氣也強硬了,大聲喝道:“喂,你想幹什麽?走開!拿開你的手!”
紅衣女子真的好像完全沒聽到一樣,彷如聾子,對周遭的一切不聞不問,隻是她的臉上有了不悅之色,但因為背對著眾人,沒有人發現。
她的手仍然放在高嶽的胸口上,用掌心輕輕揉動高嶽胸口,吹動內力,將真氣貫入他的心髒。
熱力從心開始,溫暖的氣息向高嶽的身體闊張,全身開始溫和,心髒慢慢加強跳動的力度,可以感受到血液在血管中奔騰,紅衣女子的臉上出現了微笑——被我救活了。
安子見那女子不理不睬,又用手搓動高嶽的胸口,心中不由得有氣,想到:“你是要吃我家宗長的豆腐麽?”
一想到此,更是怒火中燒,怎能讓宗長大人受你的侮辱,你這是在羞辱我們。
衝向前,一掌向紅衣女子後背打去,喝到:“女色魔,放下宗長大人,你在亂摸什麽。”
田井在一旁看著也覺得不太對勁,這個女子的手怎麽這麽不規矩,敢情是個女色魔。
眾人見主事大人都出手了,自然一湧而上。
紅衣女子感到背後勁風來襲,不悅之情更甚,說道:“你敢過來,我殺了他,退開,不準過來。”她的聲音響亮、透徹,在夜空中傳開。
安子定住了,唯恐紅衣女子真的對高嶽下毒手,退後了幾步,向後擺了擺手,說道:“先退下。”
眾侍衛潮水般退後,守在出口處。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麽?”安子氣呼呼的問道。
此刻紅衣女子背對著她,安子無法從她的眼中讀到她的心。
‘還未真正活過來,還需要點時間,如此無禮,看你們緊張的樣子,我要讓你們急死,……’紅衣女子心中有了個壞主意,不悅的臉上,帶上一絲狡黠的笑,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最終還是覺得這個壞主意實在太好,忍不住“嘻”的一聲笑了出來。
安子更怒了,說道:“你笑什麽?”
紅衣女子說道:“摸一下又不會死的,我偏要摸。”
一邊說著,玉手又在高嶽胸前搓了幾下,再次催動真氣輸入高嶽心髒。
安子見到她如此放肆,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大叫道:“你放手,你這女色魔,你敢對宗長大人無禮,我要殺了你。”
“你敢,你敢過來,我馬上殺了他。你是想我摸他?還是殺他?”紅衣女子笑得花枝亂顫,手又在高嶽身上搓了幾下,這次是另外幾個穴位,一一加注了真氣。
外人看來,是那女子,又在高嶽身上亂摸了一番。
安子被氣得漲紅了雙臉,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無恥之人。
紅衣女子如此無禮,這種羞辱難怪安子被氣壞。
田井和眾侍衛都氣憤難當,隻是大家都惦記著高嶽在她手中,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這個女色魔,再這麽下去,隻怕她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麽非份的事來。
“你……你想怎樣……你到底想怎樣?”安子氣得聲音都顫抖。
安子一向冷靜,這個情況本來可以有很多對策,隻是此刻被氣昏了頭。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生氣,是氣那個紅衣女子對高嶽無禮?
還是氣自己對宗長大人保護不周以致惹來這等羞辱?
反正她想衝過去一劍把她殺了。
原本她一直恨高嶽,想盡辦法侮辱他、羞辱他,如今高嶽落入女色魔的手中受盡侮辱,不是正好嗎?不是正中下懷嗎?
但安子竟然高興不起來,而是氣憤難平。
無論如何,高嶽是我的,他的性命是我的,沒查出姐姐死因之前,任何人也休想取走他的性命。
安子強忍怒氣,低聲下氣地問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宗長大人?說吧,你想要什麽?”
“喔,要什麽呢?我還未想好。你們不是叫我女色魔嗎?或許我最喜歡這個美人兒,就是想要他。”紅衣女子哈哈大笑。
紅衣女子是故意要惹安子生氣的,誰叫她這麽沒禮貌。
雖然是哈哈大笑,心中卻急起來,怎麽這個少年還未醒來。已經為他解了蛛絲的毒,怎麽還未醒?聽到那女子的聲音就知道她一定氣瘋了,真好笑,但我不可想再跟你們磨蹭了。
她不知道高嶽之前曾經中毒,身體虛弱,複原自然比較慢些。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安子真的是被她氣瘋。
這個女人軟硬都不受,難道真的隻想要高嶽?
這絕不可能的,宗長大人怎能給她。
火把的光芒在紅衣女子身後,因為背著光,看不清高嶽的情況,紅衣女子用玉手托住高嶽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低頭想看看他是否已經醒來。
卻聽到安子咬牙切齒的,狠狠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色魔,竟敢對宗長大人……不要臉……你……你……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紅衣女子聽到安子的聲音在顫抖,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難道有什麽事麽?
也顧不得看高嶽,剛想轉身過去,看看到底怎麽了?
略一抬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身後的火把,映照到樹幹上,與高嶽的影子相疊在一起,看上去好像正在吻高嶽。
紅衣女子不禁啞然失笑,真是把我當成女色魔了,有趣有趣,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
她忽然舉起玉手,捏在高嶽頸上,悠悠遊遊的說道:“你想殺我?哼!你是想我殺他,還是想我摸他?是想我殺他,還是想我吻他?回答我,否則我馬上殺了他。”
眾人嚇得呆住了!
這紅衣女子到底是什麽人?
安子到底應該怎樣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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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很難!愛變恨,很容易!由恨變愛,非常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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