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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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認為翁公的這家客棧就是尋常的小旅館那就真的大錯特錯了,他的這家客棧絕對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麽簡單,這一點隻有到了晚上才能知道…



    翁公把我安排了二樓靠近樓梯口的位置,剛在這裏的幾天我很不習慣,日夜思念父母和爺爺,每天都不說話,翁公也不搭理我隻是在吃飯的時候叫我吃飯,吃完飯就各幹各的,這種情況一致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直到有一天...



    這天晚上我早早的躺下,我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每天都是沾枕頭就睡,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多了的原因還是失眠,反正怎麽睡都睡不著。



    不夜城的歌聲傳進我的耳朵裏,其中不乏有些唱的不錯的女聲夾雜其中。但歌聲很多也很雜,夾雜到一起在美的天籟之音也成了噪音。我躺在床上用枕頭夾著頭,完全無法入睡。



    打開燈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鍾表,已經晚上快要十二點了。歎息一聲,我坐起身穿上衣服,索性睡不著倒不如到外麵放放風。



    我走出房間打開走廊的燈,麵前通向一樓的樓梯十分陡峭幾乎成了一個直角,難上也難下,每一階的樓梯上都刻著不知道是什麽的字,說是漢子還不像,就向是天書字一樣密密麻麻,辨認不出一個。



    我握著扶手下了樓,到了一樓沒有看到翁公也沒有其他人,隻開著昏暗的燈光,我始終不理解為什麽翁公的這家旅店燈怎麽就這麽昏暗,別人家的賓館都是亮亮堂堂的唯獨他這裏昏暗。



    新年將至寒冬臘月天氣寒冷,我感覺有些涼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走到外麵站在客棧門口的台階上,望著上空看不見星星的天空發呆。    



    我正望著天,從客棧裏麵推門而出了幾個人,轉頭一看有男有女,年紀也各不相同,有中年的也有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他們有說有笑相互交談著什麽出了去。



    我心裏一陣納悶,這客棧還有這麽多人在房間裏嗎?住在二樓的人這段日子我基本都見過,這些都是生麵孔,難道是我睡覺的時候新來的客人?細想一下也許是吧,一陣晚風吹過我打了個冷顫搓了搓手,推門回了客棧。



    我剛一進門,就又看到兩個二十多歲青春靚麗的姑娘向我走來,她們身上穿著短褲,兩條大長腿暴露在外,上身隻穿了一件長襯衫,胸前擠出來一道深溝一走路還一晃一晃的 ,兩人輕輕路過我身旁鑽進我的鼻子一陣mí xiāng。



    我湊到門口隔著玻璃我看著她們遠去,滿腦瓜子的問號,要知道現在可是寒冬臘月天,這倆人穿這麽少也不冷?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的棉衣棉褲感覺著自己被凍的冰涼的雙手,又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兩女,心想見過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可也沒見過這樣的呀,我心裏給他倆伸了個大拇指,心想真牛!這簡直就是在用生命來跟天氣做挑戰。



    牛逼!除了這倆字我簡直無話可說。



    我扶著樓梯口就要上樓去,望著幾乎筆直的樓梯我幹笑了兩聲,心想我要這裏的老板這樓梯我就先拆了,就沒聽試過誰家的樓梯能這麽陡峭。上個樓梯和登山都沒區別了,翁公也不怕那個喝的人從樓梯上軲轆下來。



    我心裏正瞎琢磨,這時身後傳來了相互談話的聲音,從一樓大廳的側麵傳出,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兩個人相互攀談著推開客棧的大門而出。



    我感覺疑惑,咦?這兩人是從那蹦出來的?難道一樓還有其他的房間?



    心裏好奇我就走到一樓大廳側麵,在牆麵上東敲敲,西摸摸的尋找有沒有其他房間,可找半天也沒發現,這裏除了厚重的牆就是木質地板。



    這可奇怪了,人是那裏蹦出來的?難不成是我進門的時候沒看見大廳裏本就有人?這不可能呀。



    我又左右環視了一圈,還是沒什麽發現,心裏想著可能真是自己沒看到也說不準。



    我抬腿就想回房間去,可剛往前走了三步五步,我停在了原地。似乎感覺到了點什麽,於是又向後退了兩步,似乎感覺到在我腳下的地板,好像有一處的地板和別的地板不同…



    “咚,咚,咚”我跺了幾下腳。



    又向後退了一步跺了幾下腳,“咚,咚,咚”一邊退我一邊跺腳,尋找著那讓我感覺不對的地方。



    一直退到第四步的時候我抬腳輕跺,地板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傳來。



    這地板難道是空的?我跺腳前後比對著聲音的不同,趴在地上用手又敲了敲。



    “砰,砰,砰”從聲音來判斷這裏的確是空的。



    地下室!我腦袋裏閃出這三個字,沒錯,絕對是地下室!



    沒想到這間客棧還有地下室的存在,翁公居然都沒和我說過,想到剛才聊天出去的那兩個人,可能就是從地下室裏上來的,好好的客人為什麽要住在地下室呢?難道翁公窩藏什麽“朝廷欽犯”不成,所以才讓人住在地下室裏?



    我趴在地上摸索著怎麽下去,可在地上胡亂摸了半天也沒找到下去的方法,那地板和其他地板無縫的連接到一起,乍一看任誰也看不出這有密室。



    以前在家無聊總習慣找些驚險刺激的diàn yǐng來看,密室逃脫題材的diàn yǐng看過不少,我摸著地上的地板,把自己以前所看到過關於密室的diàn yǐng通通在腦袋裏過了一遍。



    按照diàn yǐng裏的方法尋找打開的方式,比如轉動周圍的擺設,尋找能打開的按鈕…幾乎把我能想到的方法全都試了一遍也沒能把地下室打開,難道非得喊芝麻開門才能打開?



    我正在嚇琢磨,客棧門口傳來聲音,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假裝上樓,利用眼角的餘光我看到進來的人是那個叫阿諾的女子。



    在客棧的這段日子我見過她挺多次,我發現她很奇怪好像是個啞巴從來不說話,每天除了掃地就是拖地,從不與任何交談,別人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睬,隻有翁公跟她說話的時候她會認真的聽,簡直是怪人一個。



    我走到拐角利用建築擋住我的身體,觀察著她要做什麽。



    她向樓梯口的位置看了看我,感覺我應該已經上樓以後才走到我剛才站的那個位置,我心裏暗喜,知道她這是要開門。強忍著心裏的喜悅,想知道他怎麽打開地下室的門。



    隻見阿諾走到靠牆的位置,在牆上十五盞小燈吊掛在牆上,阿諾伸手去摸那些燈,暗紅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妖豔異常,將她紅色的眼圈照射的顏色更加豔紅,從我的角度去看真如眼睛在淌血一般。



    一盞,兩盞,三盞,四盞,五盞…阿諾從前到後前後摸了五盞燈,被她摸過的每一盞燈在被她摸過之後都熄滅掉了。



    當她在去摸第六盞燈熄滅了以後,那本來平坦的地板發出一陣輕輕的咯吱聲,接著我剛才感覺空的那一大塊地板居然塌了下去。



    阿諾走到那塌掉的地板前,踮腳向下而去發出些許下樓的聲音。



    她下去以後那塌下去的地板又從新變回了原狀,那六盞熄滅的燈也都從新亮了起來。



    我驚訝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這簡直太神奇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機關嗎?這未免也太精妙了點吧,跟這個相比以前我看的那些密室逃脫的diàn yǐng簡直都弱爆了。



    “易生,你在幹什麽?”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正想東西想的入神聽到這個聲音嚇的我身體一哆嗦低叫了一聲。



    我本能的回頭去看,隻見此時翁公正站在我的身後就那麽直直的看著我。



    “翁…翁公。”



    “你鬼鬼祟祟在看什麽呢?”翁公陰著臉問我。 



    我指著剛才阿諾下去的位置,本來想問翁公下麵是什麽,可我想到剛才阿諾好像生怕別人看的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翁公的一臉嚴肅的表情讓我感覺很自然,忙扯開話題幹笑了兩聲一邊向著樓上手一邊說:“我看…我看那燈挺好看的。”



    “大半夜的不睡覺就下來看燈嗎?”看著翁公一臉嚴肅讓我更加確信那地下室絕對有秘密。



    他的嚴肅讓我感覺很不自然,忙岔開話題問翁公:“翁公,那十五盞小燈真漂亮哈…裝飾的也不錯…”我幹笑著就要順著身旁的樓梯上去。



    “站住!”



    我心裏咯噔一下子,心想難道這老頭真窩藏什麽通緝犯現在被我發現了要殺我滅口不成?還是他那地下室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怕別人發現?



    “翁公,有事嗎?”



    翁公望著已經上了兩步台階的我說:“你仔細看看你看到的是幾盞燈?”說這指了指牆上倒掛著的小燈。



    我不明白翁公什麽意思,又查了一遍牆上的那些燈,心想是十五盞沒錯呀。



    “十五盞?”本來我確定是十五盞現在被他這麽一問我也不確定了。



    翁公搖了搖頭說:“你在仔細看看,那是幾盞燈。”



    我撓了撓腦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是十五盞燈呀,我也沒眼花呀:“難道不是嗎?” 



    翁公指著牆上的等對我說:“不,我看到的是,兩盞燈,五盞燈,八盞燈。”



    兩盞,五盞,八盞?我伸出手指頭算著,這老小子什麽意思呀,這加起來不還是十五盞嘛,那我尋開心還是給我出算術題呢?



    我實在不明白翁公什麽意思,這老小子這兩天說話就雲裏霧裏的,我隨著他的目光去看似乎也發現了那十五盞燈的不同似有不同之處。通過我的觀察發現在牆上的十五盞燈倒掛的位置各不相同,最前麵的兩盞平行,後麵五盞燈掛在上麵一點的位置,而剩下的八盞則是排列在前麵的五盞之下。



    “頭兩盞代表著易生太極,是生兩儀之意,象征陰陽。”



    翁公指了一下中間的五盞道:“中間五盞代表五行之數,循環相生,金木水火土各在其中,後麵的八盞代表八卦之數,無窮無盡。”



    啥?兩儀?五行?八卦?那是什麽東西,這老頭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我也聽不懂。



    輕咳一聲我假裝打了個哈欠著實沒有興趣聽下去:“翁公,時候不早了,我想先去睡了,您也早點休息吧。”說完我指了指樓梯上麵。



    翁公點點頭沒有說話,目送著我上樓梯,在我離開後不知為何臉上浮現一道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