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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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個青銅器比較罕見,它有三個支撐腳,棱角分明,下麵猶如幾片葉子一樣,扣住了底座,與第一個青銅器一樣,也有兩個耳朵,就連耳朵上的紋飾也一樣。底座相對第一個青銅器要高,中間都是螺旋狀的條文,相比第一個青銅器,除了底座上有變化以外,上麵還多了一個蓋子,蓋子猶如一個碗倒扣在上麵一樣,上麵有一個巴掌大的提手。整個造型既不像鼎,又不像壺,形狀十分怪異。 



    郝建走上前去,抓住提手就往上提,怎料蓋子非常的重,他盤出兩條手臂,直接將蓋子給抱了起來,低頭一看,裏麵空無一物,不僅如此,有一股銅臭躥出來,嗆的郝建打了個噴嚏,差點兒把蓋子扔掉。 



    我趕緊幫著接住了蓋子,說道:“你當心點兒,掉下來砸到你的腳沒關係,破壞了這幾千年的寶貝,那罪過可大了。”說完,我將蓋子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同時心裏無比惋惜,這麽古老的青銅器如果可以拿出去,價格定然不菲,可這一個蓋子都這麽重,要想整個搬出去,實在太困難了,在加上奎哥所說的不好出手等問題,我頓時對眼前的青銅器沒了興趣。 



    因為這青銅器無法給我們帶來直接的經濟效益,所以剩下的兩個青銅器看也沒看,直接閃到了墓室的左邊。 



    在此期間,我偷偷觀察著奎哥的表情變化,張文魁對這墓室裏的青銅器始終抱著一種滿不在乎的神情,往往都是一眼掃過。對於這個結果我早已經料想到了,他事先已經來光顧過,自然不會有興趣了。



    墓室的左右兩側均勻的分布著十尊塑像,每尊塑像服飾都一樣,身穿寬領口大袖子的漢服,頭上梳有發髻,腰懸長劍,樣貌威武。 雕像的後麵散落著數不勝數的鐵器,鐵槍頭,鐵犁,鐵盤,鐵鎬等等。 



    唐道平道:“這張子敬也太潦草了吧!這麽多鐵器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擺在這兒。” 



    奎哥蹲下身子,撿起黑色的塊狀物,聞了聞。說道:“這些應該是一些木料,經過了這麽久的時日早已經腐化,這些鐵器一開始可能是陳設在木架上的,木架腐爛倒塌,這裏的鐵器也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些鐵器大多已經鏽蝕,對於沒有價值的東西,張文魁一點兒也不想浪費時間。他丟下黑色塊狀物,徑直走到了石台中間,一會兒抬頭看看墓室頂,一會兒抓住石台上的鐵鏈來回搖動著,發出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們在整個墓室裏晃蕩了一圈,四麵除了陪葬的鐵器,還是鐵器,連一個陶罐兒都沒有發現,這不禁讓我們大失所望。 就在這時,奎哥站在石台上朝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我垂頭喪氣的說道:“墓主人的棺槨沒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也沒有!” 



    奎哥說道:“剛剛我們在墓道裏的那副草圖你還有印象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是說石羊尊上的鐵鏈?” 



    奎哥道:“還是你腦子轉的快,你看,這鐵鏈一直延伸上去,不知道通到什麽地方了,況且外麵的兩個石羊尊上也沒有鐵鏈,我想這中間一定有必然的聯係。”張文魁說完,又扯了扯地上的鐵鏈。 



    我心想,這奎哥已經來這裏逛了一圈兒了,感情他是真的沒有找到棺槨,這才這回去找我們,要是讓他得逞,說不定現在早已經開溜了。



    奎哥見我沒有說話,從背包裏拿出撬棍兒,將甬道壁上的草圖畫在了石台上,一邊比劃,一邊說道:“依我之見,咱們先按照草圖上的內容,將外麵掛在半月形石台上的鐵鏈安裝在石羊尊上,再到這個墓室來瞧瞧,看有沒有什麽發現。不如這樣,你們先出去裝上,我在這裏瞧著,一有情況,我馬上通知你們。” 



    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心想,如果這真是個機關,奎哥找個理由把我們支開,然後把裏麵的寶貝掉包,誰知道啊!嘴上卻說道::“奎哥,這個方法倒是可行,不過我一看到那個千機寶鼎棺就瘮的慌,要不咱們三兒一起出去吧!留一個人在這裏,出了什麽狀況也沒個照應不是。” 



    奎哥聽我這麽一說,詭異的笑了笑,那個意思好像是在說,行啊,你小子,跟我用這招,咱們走著瞧。嘴上卻說道:“好,我們這便出去。” 



    我邊走邊揣摩著奎哥的心理,看樣子,他現在也不知道棺槨在哪兒,他是想利用我們找到棺槨,找到以後,說不定就要對我們下手了,一定得想個什麽辦法才對。我心裏想著,隨著奎哥他們出了石壁,來到石級旁的羊尊旁。



    這時兩尊巨大的石羊尊,高足有兩米,都是用整塊的長岩雕刻而成,長岩密度很高,僅次於花崗岩,如果按這石羊尊的體型來看,少說也有大幾噸。 



    石羊尊的背部有一個手臂粗細的鐵環,深深嵌入羊背,草圖上鐵鏈就是安裝在羊背上。奎哥左右把兩個石羊尊看了個仔細,手托著腮幫,始終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故。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什麽意思呢?為什麽鐵鏈會係在羊尊的背上?”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吊在半月形石台上的鐵鏈,心想:難道這裏的鐵鏈是和主墓室裏的鐵鏈聯通的?要是放在原來,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發現說出來,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對我們子來說,晚一點兒找到棺槨,對我們也就越安全,奎哥身上有槍雖然我們是四個人可如果真打起來保不齊我們的人不會受傷,所以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們絕不能輕舉妄動,先得想辦法拖延時間,找到了對付奎哥的辦法再作打算。 



    我正自思考間,奎哥已經走到了半月形石台旁,半月形石台前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奎哥站在水潭旁,探出身子抓住了鐵鏈。拉著鐵鏈就朝石羊尊走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兒,心說不好!難道奎哥也發現了這個秘密? 奎哥拉著鐵鏈,在離石羊尊還有3寸地方的時候,突然拉不動了。我心裏一陣竊喜,心說拉不動了吧,看你怎麽辦! 



    誰料奎哥又嚐試著用了點兒力,鐵鏈又往前進了幾公分,奎哥對郝建使了個眼色,郝建立馬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幫忙拉了起來,我真想對著奎哥那個磨盤大的屁股揣上一腳。 



    有了郝建的幫忙,右邊的鐵鏈一下子掛在了石羊尊上,很快,左邊石羊尊上的鐵鏈也被掛了上去。眼下,郝建還以為奎哥是自己人,真是智障,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說實在的,我越看越糊塗。又沒有機會挑明了說,我站在原地好幾次給郝建使眼色,他都沒有發現,好不容易被他看到了,他竟然問我眼睛是不是有問題,我怕在奎哥麵前露陷兒,隻好裝著用手擦了擦,說灰塵飛到眼睛裏了。



    我心裏將郝建罵了千遍萬遍,仍然不解氣,隻好站在原地幹著急。 



    奎哥站在石級中間,以為掛上了鐵鏈,這個墓室內一定會有什麽奇異的情況發生。至少會出現個寶盒,或者機關啥的,誰料,周圍一片安靜,我們似乎隻是做了一個無用功一樣。 



    我四下觀察了一下兒,隻見石羊尊的底座與半月形石台前的水潭形狀一樣,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奎哥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會啊!”隨即轉過身來,對我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難道這又是一個機關?” 



    他們顯然沒有發現其中的道道,而我雖然有了一點兒頭緒,卻決計不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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