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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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偉仔細看了一會,對陸偉跟唐道平說∶“你們看到上麵的寶頂沒有,那是一個蜻蜓點水,雪花聚頂。”



    “蜻蜓點水是啥意思,”郝建摸摸頭看了一眼那上麵的寶頂,表示不懂。



    陸偉笑著說∶“這穴,叫蜻蜓點水穴,穴長三丈四。隻有四尺能用,擴一長三,隻有三尺能用,棺材剛好放在那個穴位上。”



    “不懂你說什麽,太深奧了,”蘇韻可表示聽不懂我說什麽,就連唐道平也是連忙搖頭。



    於是陸偉對我們說∶“這個穴位已經敗了,雪花不聚頂,蜻蜓不點水,怕是當時的朝廷為了防止他的的後人造反,估計敗了人家的風水。”幾個人聊了一陣,前麵的隊伍已經也排的差不多了,剛好輪到我們了,我把三張票遞給門口的保安,他檢查了一下就放我們通行。



    剛進去就從裏麵吹出來一股陰風,帶著一股腥味,就看到前麵是一道打開的石門,上麵刻滿了佛教的咒文,仔細一看好像是來生咒。我暗道∶“看來當初修建這座陵墓的人死後還要想著怎樣在冥間統冶。”



    過了這道刻滿佛教經文的石門,後麵不遠又是一道石門,這種門叫做陰陽門,是給陵墓主人穿梭陰陽兩界用的。石門上麵雕刻著八仙過海,龍鳳、麒麟等真巧奪天工也,連門把手都是用上等青玉雕琢而成。



    我忍不住就要伸出手去摸,被門口的保安阻止了,說這是珍貴文物,不允許用手觸摸。



    唐道平說道∶“這些都是珍貴文物,那慈禧老太後陵墓裏的珠寶那不是價值連城。”



    “聽說,死後其棺內陪葬的珍寶價值高達億兩白銀,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我歎了一口氣道∶“管它什麽真不假,還不是被人給盜了,最後差點連屍骸都保留不了。”



    郝建捂著嘴巴說道:“我在這裏感覺有點壓抑,難受。”於是我們商議了一番,在裏麵看了一轉,感覺跟我們關係不大就幹脆也不去裏麵看棺材了。



    “既然覺得沒多大意思,那我們就走唄!”我敦促她們,循著人們一起向外麵走去。



    我們四個人再次來到廣場上,發現旁邊有一個賣玉器的店子,唐道平道∶“老周,要不咱們進去買點東西留作紀念。”



    於是我們就朝著那個賣玉器的店子走了進去,在裏麵看了一會,直接來到了一款玉器的跟前。那是一塊刻著勾雲紋的王器。這應該屬於兩漢時期的古物,因為這玉佩第一次出自中山靖王劉勝墓。



    我還是第一次貝到這種勾雲紋的玉佩,勾雲正反相連,排列密實,雕琢水平極高,這時古玩店的老板悄無聲息的來到我們的身邊。



    “幾位可看中了什麽東西?”



    他看了一眼唐道平可手中拿的玉佩,笑著對我們說∶“幾位的眼光真好,這東西本店隻有一件,它有著是很好的寓意。幾位要是喜歡的話我替你們打個八折。”



    看著老板一臉賊賊的笑意,我不由的低聲罵了句∶“真是一個奸商。”可唐道平似乎很喜歡我隻好問老板∶“這玉佩多少錢?”



    那老板一臉賊笑道∶“打了個折,就一千八百塊錢吧!你們看這價格滿意不。



    我嘴角一抽∶“這還真是個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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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漁村的規模不算大,村裏隻通了一條柏油馬路,旁邊停著幾輛小型生產用的拖拉機,偶爾可見路上走過幾名漁民,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我們。



    他們的背上都裝著那種用來捕魚的背簍,我們四個個沿著柏油馬路前進,走了一陣也沒見這周圍有什麽旅館一類的。眼瞅著天色慢慢暗沉下去,這得先找個旅館住宿才行,不然這大晚上的露宿街頭說出去也比較丟人。



    我眼望四方,這下就發現村口旁邊一顆大愧樹下有幾位老人坐在那裏下象棋,我們連忙走過去向這些老人打探。



    那下象棋的老人回過頭來,我一看這不是上午拉我們進來的那驢車主人嗎?於是連忙笑著問他∶“老伯你們這村子有沒有什麽旅館用來住人的。”



    那老頭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笑著道∶“原來是你們四個,山上的古墓考察完了,準備去別的地方看看嘛?”



    我一看正是早上送我們的那個老大爺,說實話這裏的確是個風水寶地,我總感覺這裏很不尋常,所以我準備在這裏多待幾天,直覺告訴我肯定有一些發現。



    “有這個打算,隻是這住宿的問題都還沒有解決,一下子怕是沒有時間,”我摸摸腦袋,笑著回道。



    “我們這村子裏沒有旅館,隻有那種搞農家樂的,你們來了就是客人,我帶你們去我家繼續住宿吧!”那老伯跟與他下棋的老人交代了幾句,然後帶著我們往他家裏走去,我們一直跟他說謝謝什麽的。



    那老伯一揮手∶“咱們這裏民風淳樸,來了客人都是要好生交待的,不用跟我道謝。”



    “嗯!我們都懂,反正還是要謝謝老伯你了!又要麻煩您了。”



    那老伯帶著我們朝他家走去,他家住在村東頭,昨天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並沒有仔細看看這些房子,再次來到這裏我看到這是間有些年頭的房子,三進製的,這種房子一般都是清朝時期殘留下來的,沒想到在這種小漁村還能見到。



    那老伯帶著我們進了門然後對我們說∶“這房子是我家祖上留下來的,也有百八十年了,這些年風吹雨打的這房子怕是也要廢了。”



    我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房子的木雕極為精美,像這種傳統的木雕工藝早已失傳了,尤其是那種雕窗花屏,基本上已經見不到了。



    而且這種雕窗花屏隻出現在長江以南的地區,我幾乎有些看的忘了神,那老伯問我∶“小夥子,你還懂古玩!”



    “啊!”



    我回過神來,笑著說∶“我隻懂一點點,不過他懂的多。”說著我看了看陸偉。



    “我家裏有塊銘牌,上麵刻的什麽我一個老頭子也看不懂,等下就麻煩你給我看看是真是假。”



    我笑著答應了,隨後那老伯給我們安排了兩間房,讓我們先在房裏好好休整,晚上給我們做頓漁家人的大餐。我一進房間就躺在古樸的木床上,因為昨天睡過所以知道他很舒服,可以說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味道了,那老伯挺會裝扮的,房間裏還放著兩盆水仙花。



    兩邊的格欄都是那種插畫雕欄,上麵雕刻的圖案也寓意著吉祥美好,我躺在床上貪婪的呼吸著那種古香古色的木頭味道。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這一躺就是一下午,最後是聞到外麵傳來一股濃烈的奇香,我才睜開眼從床上爬了起來。出去一看,隻見陸偉跟唐道平可正在給老伯的內人打下手清理大閘蟹,郝建在我旁邊呼呼大睡,我看到旁邊的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



    就忍不住流口水,那大媽笑著對我說∶“小夥子起來了,這湖邊漁家就這些湖鮮,你們可不要嫌棄。”



    看著這麽一大桌豐盛的晚餐,是個人都覺得這簡直是餐饕餮盛宴,大媽跟我說,隻要來了客人她們就會做三鮮菜。這鄱陽湖三鮮我也聽聞過,“銀魚、鰻鱺、鳳尾”為三鮮,其中銀魚特別值得推薦,這是一種高蛋白低脂肪食品。它的生命隻有一年,漁民們捕獲的銀魚,不論大小,都是當年的魚。



    張愛玲曾說:人生有“三恨”,也就是三件遺憾的事情:“一恨海棠無香,二恨鰣魚多刺,三恨紅樓夢未完。”將它與花中海棠、書中紅樓相提並論,鰣魚的美味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