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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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使他變為起屍的原因在於他身上的某個痣。這是最難對付的一種起屍,尚未擊中其痣之前四處亂闖害人,非常厲害。據傳:從前,西藏一個寺廟的主持死了,全寺僧眾將其遺體安放在本寺經堂裏,然後大家排坐殿內晝夜誦經祈禱,連續三天三夜不曾合眼。



    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盡的僧眾忍不住個個倒地睡去,鼾聲如雷。其中一個膽小的小僧因害怕,毫無睡意,目不轉睛地盯著主持的遺體。



    下半夜,他突然發現那僵屍竟坐起來了。小僧嚇得忘了喊醒眾僧,拔腿衝出門外,反扣廟門隻顧自己逃命去了。結果,全寺幾百僧眾一夜之間全變成了起屍。幸虧他們衝不出廟門,隻是在廟內橫衝直撞,鬧得天翻地覆。後來,一位有法力的隱士發現了那不可收拾的場麵,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語,單身一人來到廟前,打開寺門跳起神舞,邊舞邊朝前緩緩而行。



    眾起屍也在他後麵邊舞邊緊緊跟上。他們漸漸來到一條河邊,隱士將眾起屍領上木橋,然後脫下袈裟拋到河裏,於是,起屍們紛紛跟著袈裟跳入河心再也沒有出來。



    無論是現實還是傳說,這無疑給藏民的心靈之上鑄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為了預防可怕的起屍衝入。根據起屍不能彎腰的特點,當地人專門設計和修建了那種矮門的房屋,是給起屍設置的障礙物。



    而且這些房屋的設計,可以抵抗高原上的那些旋風或者凍雨天氣,可以在房間內形成那種如同東北地區在家裏修炕的那種暖氣,到了冬天就不會外泄出去。當然,在那些古老的年代,這種防範起屍的措施僅僅在藏南和藏東那些有房子居住的地區使用。



    而在藏北廣大地區,尤其居住在可可西裏邊沿地帶的牧人們,則無法采用這種防範措施,牧人也常常提心吊膽地過日子。聞名於世的可可西裏地區因高寒缺氧缺乏水草,居住在這一地區的牧人們,隻能到處遊蕩,逐水草而居,三天兩頭搬一次家,終年處於遊牧狀態。



    所以那裏的人們生前是沒有穩定的居點,而且死後也沒固定的tiān zàng台。同時,在這些地區無寺也無僧,更談不上搞那些繁雜的葬禮儀式,人們普遍實行野葬和棄葬。



    野葬就是人死後,將其遺體脫光丟在野外,死在哪方,丟在哪方。棄葬便是指人死以後,活著的家人拔帳搬走了之,將死者棄在舊址上。



    凡采用這種葬法一般不tuō yī,他生前蓋何衣物原封不動地蓋在死者身上,看上去,像一個活人睡覺似的。這種遊牧部落的葬俗無疑更容易造成起屍。雖然他們無法建造矮門來抵擋起屍,但人們也同樣在別無它法的情況下,采取了一些相應的措施。



    比如,將屍體尤其發現有起屍征兆的屍體丟於野外時,用一根繩索拴在天然的石樁或大石塊上,以此避免起屍跑去害人。盡管如此,也免不了常有起屍發生,也常有人遇上起屍。安多縣司馬鄉文書紮多(此人過去是強盜),有一年他騎馬掛刀前往那曲西北部的那倉部落(今尼瑪縣轄)搶馬。



    他搶得一匹好馬後,一騎一牽急急踏上返程,連續跑了幾個晝夜後的一天傍晚,在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下馬。用多熱(藏北牧人語,意為拴馬用的長繩)將兩匹馬同拴在一根小樁上,自己盤腿坐在樁邊生火燒茶(這是所有強盜的習慣)。



    本想在夜幕的掩護下讓馬吃點草,自己也填一下餓扁了的肚子,不料兩匹饑腸轆轆的馬竟不吃草,隻顧驚恐地朝他背後看著,鼻孔中連發吼聲。



    紮多不解地向後一看,離他隻有幾步遠的地方,站立著一具赤身僵屍,猶如一頭欲撲的野獸盯著自己。左腿上還係著一根毛繩,究竟拴在哪裏,他壓根兒沒有看到,或許因當時極度緊張的緣故吧。



    紮多不顧一切地翻身上馬,拚命逃跑。在朦朧的月光下他清晰地看到起屍已經追上來了。大約跑出五公裏處,有個小山包,十來戶牧民居住山下。



    身為強盜的紮多自然不能讓人發現,故繞山而上,到山頂躲藏起來,他的心還在“撲撲”亂跳。大概過了一刻鍾後,聽到山下牧村裏人喊犬叫連成一片,他心裏明白是起屍進村了。



    他騎上馬背/飛也似的逃回家鄉去了。那些既無住房也無矮門預防的帳篷牧村遭到起屍襲擊,結局可想而知!安多縣色務鄉鄉長巴布去那倉部落盜馬的路上,遇到一個被牧戶廢棄的舊帳,帳內四周一米多高的擋風牆完好無損,使人一看就知道該戶剛搬不久。



    他想進去避風稍歇,剛邁進一步,發現土石圍子的東南角裏有件嶄新的七色花邊羊皮袍,躺在袍內的分明是個婦女。當他定睛一瞅,那女屍的頭已經抬起來了,睜著雙目在看他,不用說,她是被棄葬了的女起屍,幸虧及時發現才免遭橫禍。



    那曲來我部落(今尼瑪縣轄)裏有個叫吾爾巴的牧人,他死後,人們將其屍體送去野葬的當天午後。一隻烏鴉落下啄食,剛啄幾下,僵屍忽然起來,一手捉住烏鴉就跑,於是在部落中留下了“吾爾巴屍捉鳥”的傳說。



    安多縣轄司瑪鄉裏有個叫麥爾塔的牧主,他家的女奴住在加爾布山包下,因她貧困,連個姓名都不曾有過,人們以她住地的山名稱她為加爾布老太。



    1967年初春的一天,加爾布老太終於結束了苦難的一生,靜靜地躺在了那頂隻能容納她一人的破爛小帳內。盡管此地屬縣城的腹心地帶,不同邊遠地區,她可以由清脆的法鈴聲送上通往生命之宿的路,但因她單身一人,所以無法享受那種人生最後應得的待遇。



    安多瑪寺的一位高僧和本部tiān zàng師達爾洛出於憐憫前去為她誦經,並送去tiān zàng。他們來到她身邊,可憐的老太半個臉露在領外,緊閉雙目,半張幹裂的嘴,枯瘦的身軀占滿了帳內所有空間,無奈,高僧和tiān zàng師隻好借用牧主家的一角誦經。



    高僧一邊念經一邊不安地讓tiān zàng師過去看看老太遺體,當tiān zàng師過去看時,發現老太的頭全部露在領外。第二次去看時,老太已經睜目斜坐起來了,她膚色發黑,鼻子兩側的血管膨脹成手指粗。他迅速將此情景告訴了高僧。



    高僧立即吹起人骨頭號做法,運用密宗法術破血,不一會兒,見她鼻孔中流出鮮血,接著倒下去恢複了原來的平靜。當他們將老太遺體馱在馬背送去tiān zàng台時,發現她的屍體比任何屍體都重,竟然使強壯的雄馬在路上臥倒了好幾次。這是tiān zàng師親眼所見,也是他親自講的。這個恐怖的故事在當地流傳很廣,成為一個典型的起屍傳說。



    所以因為這些恐怖的起屍傳說,當地的藏民才會把自己的房門修的這麽低,主要就是因為那些關於起屍的傳說,深入人心。讚布爾跟我們說,如果要穿過廣袤的無人區,就要做好萬全準備,那裏麵幾乎一切電子設備都是沒用的,而且經常會有強烈的雷擊。



    當地人從來不敢輕易進於那裏,因為那地方裏麵布滿洞窟,而且極容易迷失在裏麵,所以如果我們要進去就要做好回不來的準備。



    被讚布爾這麽一說,隊伍裏就有人開了小心思,不想進去了,因為畢竟那裏麵不是開玩笑的,但是在我們的強烈壓迫下。加上讚爾布說,裏麵雖然恐怖,但是他已經去過幾次了,隻要不走那些危險的洞窟地區,就不會輕易遇到雷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