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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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偉用電筒照了照,然後搖搖頭說∶“風格看起來差不多,要說有點差距就是這裏麵沒有鐵鏽。”



    “對,就是這個!我一直在琢磨的就是這個。”



    我笑了笑,拿起電筒又仔細的照看了一遍,的確看不到一點生鏽的地方,就連那些橫跨在空中的巨型鋼梁也是完全沒有鐵鏽的痕跡。



    陸偉有點摸不著頭腦問∶“這你有啥糾結的,不生鏽就不生鏽唄!咱們看著也舒服點,用不著問那鐵鏽味!”我們說話的功夫,安叔拿著個電筒也走了過來,看到我跟陸偉在談論這個問題,他第一句話就是說∶“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



    “為什麽單獨這裏麵沒有生鏽,這個問題的確有些解釋不通,說著地方特殊點也就這樣,空氣也是一般。”



    我插口道∶“會不會是有某種物質在影響空氣中的氧氣,導致這地方看上去絲毫都沒有受到破壞!”



    安叔搖搖頭∶“不可能,自然界沒有什麽物質能在無形中影響氧氣,就連我們的衰老也跟氧氣是有關的。”



    我跟陸偉點點頭,的確氧氣是空氣中的重要組成部分,而這裏麵空氣流通不錯,根本就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那麽就是說,這裏麵的鐵製品不生鏽,應該是別的原因形成的,那它究竟是什麽呢?這的確是個未知數。



    而在不遠處,那家夥像是發現了什麽,正用手揮舞讓我們過去,我跟安叔對視一眼又提醒陸偉,然後三個人朝著那家夥站著的地方走了過去。



    我們問他發現了什麽,他用手指了指旁邊的白色牆壁,我用電筒照過去,原來這裏是一張白色的桌子。



    桌子後麵的白色牆壁上,還有一副橫掛在牆壁上的立體結構圖,看上去非常醒目。圖的旁邊是用拉鉤卷起來的一大截文檔。



    那些文檔的下半截都被人為的撕扯了,隻能看到孤零零的上半截卷起保存在拉鉤上麵。



    我伸手從上麵把那幾卷文檔扯了下來。遞給怪臉,讓它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麽東西,怪臉研究了一會說∶“沒用的,機密部分都被撤掉了。”



    “那些文件沒用,那麽這張結構圖又是幹什麽的?”我用電筒照了照指著掛在牆上的那種白色的結構圖示意道。



    陸偉突然插口道∶“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怪不得那棚頂上會安裝那種雷達。”



    “這是什麽地方!”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陸偉。



    陸偉指著那副結構圖說∶“這裏麵是個用來組裝飛機的車間,那種巨大的轟炸機是不可能從地麵上完整運下來的。”



    “蘇聯人必須通過某種手段對分解運輸下來的飛機進行組裝,而這裏麵就是一個絕佳的場合。”



    “你怎麽能確定我們看到的那架飛機就是從這裏麵組裝出來的,然後卻出現在跑道上,距離相隔太遠了!”



    安叔看了一眼牆上的結構圖,對陸偉的說話提出了質疑。



    陸偉走到結構圖的前麵,用手指著上麵說∶“我以前在部隊裏也見過這種類似的圖案,那是在維修飛機的機庫裏。”



    “所以當我第一眼看到這張結構圖時,就覺得一股很熟悉的感覺,這很明顯就是一張飛機的結構示意圖。”



    我也是有點不解,於是問道∶“蘇聯人在這裏組裝飛機,又是如何把飛機運到跑道上去的。”



    陸偉想了一會說∶“這裏麵肯定有個巨大的升降平台,飛機需然出擊就從平台上運上來。我們在四周找找看,應該會有所發現。”



    我們點點頭,跟在陸偉的身後去找那個用來運輸飛機的升降平台,我用電筒探照了一下,看到白色的牆壁上掛滿了黑白zhào piàn。



    我停下腳步仔細查看這些zhào piàn,這些zhào piàn無一例外都是一些工程師正在組織一個巨大的金屬骨架。



    看到後麵才發現原來那個金屬骨架正是那架轟炸機的原型,這裏麵的確是蘇聯人用來組裝飛機的車間。



    走到最後有一張zhào piàn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張已經發黃的zhào piàn,掛在牆上很不起眼,但是上麵拍的東西卻引人深思。



    畫麵上是一片漆黑,整張zhào piàn拍攝的東西,都是完全漆黑一片,給人的感覺那就像是無形的黑洞。



    我心裏想,蘇聯人怎麽會拍攝這樣一張奇怪的zhào piàn掛在上麵,他們想表達什麽,還是說那張zhào piàn就是他們想去探索的地方?



    我剛想叫他們過來一起看這上麵的zhào piàn,沒想到陸偉正向我招手讓我過去,他們像是發現了什麽東西。



    我連忙放棄了繼續在這裏看zhào piàn的心思,從牆上把那張zhào piàn扯了下來,準備帶過去給他們一起看看。



    剛走過去就看到他們圍在一張巨大的篷布前麵,我走過去問楊子,這裏麵罩住的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大。



    陸偉說,這裏麵可能就是蘇聯人用來起降飛機的平台,從這裏麵可以運出去,因為這外麵剛好是整個車間的巨大封閉門。



    “那就拉開看看。”我說完就同他們一起合力把篷布從上麵扯開,我剛掀開篷布的一角,就聽到站在我背後的安叔大叫一聲。



    “那裏麵……有雙眼睛,正直直的看著我!”



    我嚇得渾身一跳,篷布又掉了下去,我回過頭去問陸偉∶“你不要總是一驚一乍的,這怪嚇人的。”



    “要不是我的意誌還算堅定,被你這麽嚇幾次早變成枉死鬼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招呼陸偉他們繼續扯篷布,這剛掀開就看到裏麵還真有雙空洞洞的眼睛在直直的盯著我。



    我這下是完全相信了,當篷布被完全掀開以後,我們看到這裏麵的確是個裝置在地下的巨型升降平台,



    但讓人覺得不忍睹視的是在兩個門栓之間夾著一個人頭。



    那兩隻空洞洞的眼睛就那樣直直的盯著我們看,簡直是死不瞑目,那樣子也太讓人覺得不安了。



    “這裏怎麽會有死人!”這幾乎是我們幾個人同的想法。



    當我們把那具屍體從門栓中拉出來的時候,屍體像是受到了什麽極度的痛苦,整個身體都扭曲成一個弓形。



    兩隻拳頭緊緊握著,眼睛從眼眶裏鼓了出來,嘴角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我們捂著嘴巴,這屍體看上去死了並沒有多久。怎麽會傳來一股屍臭味,難道是因為這裏麵的溫度比較高嗎,屍體腐爛的程度變快了?



    安叔捂著嘴巴看了一眼屍體後,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立即又被她很好的掩飾了,但是她那一瞬間的表情我看的很清楚。她做了一個反胃的動作,然後對我們說∶“怎麽你們看起來好像都不認識這個人的樣子!”



    “我們認識他,”說真的看著這張慘白的臉,我們真的不認識這具屍體究竟是誰的。



    安叔白了我們一眼,捂著嘴巴說∶“虧你們還一直跟著考古隊,這具屍體不就是那考古隊裏的一個學生嗎?”



    “是考古隊裏麵的學生呀!”



    我仔細辨別了一下,看著這張年輕的臉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那麽其他人又在哪裏,他們會不會從這裏出去了?



    我們沉默了,考古隊裏麵已經出現傷亡了,而這個學生的死亡究竟是什麽原因造成的,我們也沒有條件去證實。



    我們站在原地長籲了一口氣,替這個死去的學生默哀三分鍾,陸偉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祭詞也一同說了出來。



    安叔說∶“不能就讓屍體就這樣留在這裏,得像個辦法把他掩埋了,已經夠可憐的,連個埋骨之地都沒有。”



    於是我跟陸偉扯了一些篷布,準備先把這具屍體包起來,等回來的時候帶出去找個地方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