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泗水取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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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元前210年夏,泗水河畔。

    天已正午,萬裏無雲,豔陽高照,蟬鳴聲聲。河邊,用碗口粗的木頭搭起龍門架,人聲鼎沸,一群精壯的青年男子正在忙碌,號子連天,渾汗如雨。他們用粗粗的纜繩,在河裏係住一物,正在呼喊著號子向外拉。

    這宏大的打撈場麵吸引了眾多百姓圍觀,男女老幼,衣衫各異,都翹首期盼。在人群之外的高坡之上,被一群身穿鎧甲,持矛戈的士兵團團圍住。巾旗飄揚,正一頂黃羅傘蓋,一個氣宇軒昂的年人,撚須髯,麵帶微笑,觀看眼前盛大的場麵。

    這時,一個宮人模樣的仆從上前跪拜:“稟告始皇帝,下麵的繩索已經拴牢鼎耳,不出一炷香時間,鼎將會浮出水麵。”

    旁邊一位錦衣華服的大臣,身材瘦消,躬身施禮說道:“恭喜吾皇,得此神鼎,九州可定,這是天下太平的吉兆啊!”

    秦始皇目視遠方,微笑點頭,“等寡人再服用了長生不老丹,千秋萬代,真正一統天下!”

    他的話音未落,眾大臣齊刷刷跪伏於地,連聲口呼萬歲。

    一裏之外的上遊,有一座木橋。木橋之上,站著兩名年男子,年紀四十出頭,長衣闊袖,須髯隨風飄揚,頗有仙風道骨。

    個高的一位身穿青衣,扶攔杆遠眺,“想我四位同門師兄弟,一晃出師二十餘年,時光飛逝,滄海桑田,如今隻有我和南宮師弟還堅守降魔衛道的誌向!”

    個子稍低的年人一襲白衣,聽他此言也感慨說道:“慕容師兄說的極是,大師兄令狐東升貪戀榮華富貴,專門結交權貴。聽說他正在給始皇帝煉製長生不老丹。如果此丹煉成,將被封為大國師,官居一品,世代承襲。”

    “伴君如伴虎,始皇殘暴,我等隻能求上天保佑大師兄多福了!”慕容兆扼腕歎息道。

    “還有小師弟上官宏,喜歡遊山玩水,不理世事,說是要隱居深山,修成散仙。如此慵懶,想必他的法術也荒廢了。真是可惜啊!”

    “小師弟性情超脫,也少了很多世間的煩惱!”慕容兆忽然話題一轉,“你的二小子近來可消停?沒有給你再惹麻煩?”

    南宮理苦笑一聲,“是啊,我把他圈在家裏,找人教他習練武,還好沒有再惹事端!”

    兩人又閑談了幾句,見河邊呐喊聲響徹雲霄,估計快到關鍵時刻了。

    “這次始皇帝泗水取鼎,動用這麽多的人力物力,真是勞民傷財啊!”

    慕容兆笑著應道:“這是始皇帝一貫作風,這點人力物力那裏比得上修長城之萬一?”

    河邊的人聲再次沸騰,原來碩大的鼎耳已露出水麵。兩人互望一眼,麵色凝重,“如此神鼎,不能落入始皇帝這個暴君之。師弟,開始行動吧!”

    南宮理鄭重點點頭,“按照我們的約定,鼎身歸師兄所有,正好可以作為煉製法器的母鼎,這是師兄的專長。而上麵的符咒語歸我所有。”

    慕容兆衝他抱拳拱,“有勞師弟,萬事小心!如有意外情況,我會用虹吸之術,引河水倒流,吸引他們,助你脫身。”

    南宮裏抱拳回禮。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張金黃的紙,念動咒語,他忽然變成一條金色的巨龍,鱗片張開,閃著金光,盤旋飛起兩丈多高,然後一頭紮入河,沒了蹤影。

    河邊依舊人聲鼎沸,號子聲此起彼伏。秦始皇也緊張萬分,起身離座,目光盯著纜繩係著的鼎耳。

    此時,半個鼎身已經浮出水麵,有六尺見方,厚兩寸,青銅鼎身並沒有被水鏽蝕,光潔如新,上麵的符清晰可見。

    “此鼎*威武,果然是上古的神器!”秦始皇忍不住拍稱讚。

    “吾皇神威,感動天地!”眾大臣連聲附和。

    秦始皇麵帶微笑,神情十分愉悅。鼎的大半截已經出了水麵,隻剩隻鼎足還沒於水。旁邊看熱鬧的群眾也陣陣歡呼,等待著神鼎現世。

    忽然,水金光大盛,河水也似開鍋般翻滾起來。眾人正在奇怪,一條金龍從水伸出頭,一口咬斷了牽引大鼎的纜繩,繩子一斷,大鼎重新墜入河,激起水花數丈。

    人群愣了片刻,傳出驚訝唏噓之聲,有人急忙跪在地上,衝著金龍消失的河麵連連磕頭。

    秦始皇的笑容來不及收起,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片刻,他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失了神鼎,罪不可恕,把打撈的人等就地活埋!”

    眾人見龍顏大怒,個個噤若寒蟬。隻見有一人上前跪倒,“吾皇息怒!雖然失了神鼎,但有金龍現身向吾皇俯首搖尾,此乃臣服之象。預示吾皇乃真龍天子,九州臣服,此乃吉兆啊!”

    眾大臣聽他這樣說,趕緊跪倒,連聲附和。秦始皇聽聞此言,麵色有所緩和,隨即揮揮,“那就赦免他們打撈不力之罪!但尋鼎之事不可耽擱,還要加緊進行。”

    眾人連連叩首,身上冷汗淋漓。

    日落西山,秦始皇浩浩蕩蕩的隨從大軍已經遠去,撈鼎和看熱鬧的人群也已散盡,泗水河在金色夕陽的餘輝靜靜流向遠方。慕容兆站在夕陽之下,他的影子被餘輝越拉越長。

    背後一聲輕笑,南宮理從樹叢走了出來,一身白衣,一塵不染。

    “師弟的化龍符真是驚豔!不但取了神鼎,而且引來眾人膜拜!”慕容兆笑著說道。

    “小弟我現眼了!”南宮理說著,從背後拿出一隻半尺見方的青銅小鼎。

    慕容兆微微皺眉,“怎麽變得如此之小?”

    “此乃上古神器,自然可以隨心所欲,變化大小。”他的話聲剛落,青銅鼎瞬間長大了一些,有一尺見方。

    慕容兆接過神鼎,仔細端詳,愛不釋。

    南宮理從懷掏出一張白色的紙符,念動咒語,神鼎四周的符忽然化作星辰係數脫落,漫天飛舞,最後被白色紙符全部吸附。他把紙符收入懷,對慕容兆說道:“我已經收了鼎上的上古神咒,可是我還讀不明白,也不知如何應用,可能還要很長時間參習才能領悟。師兄要給此鼎起什麽名字?”

    慕容兆稍一沉思,“師弟這麽一問,神鼎就有名字了,我就叫它‘問鼎’吧!”

    兩兄弟又閑聊幾句,天色漸暗,天邊紅霞滿天,映照著河水也是火紅一片。他們相互道別,拱告辭。

    南宮理牽著白馬,在鋪滿青草的河邊漫步而行。他心裏還回味著上古神咒,奇怪的字符他從未見過,更不清楚其的意思,如何使用咒語更談不上。他心裏正在盤算,忽然,一騎從遠處急弛而來,那人老遠就大喊道:“老爺,不好了,二公子又離家出走了!”

    這邊慕容兆走走停停,不時凝望的問鼎,目光溫柔如qíng rén。忽然他感到一種異樣,一股詭異,他陷入沉思,眼有怪異的神采飛揚……

    “心事”咖啡店,陽春月,花上枝頭。

    那日江小娥來過後,仿佛給小店帶來了好運,生意越來越好,連下午和晚上也人來人往,賓客如雲。薛融喜歡這種忙忙碌碌的充實感。而且她和江小娥冰釋前嫌,更讓她心裏壓抑的石頭落了地,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她能感受到自己青春美貌超高顏值強大的吸引力,異性熱烈追隨的目光讓人十分受用。

    夜已深沉,終於到了該打烊的時候。許千裏一臉倦意,懶散地收拾著桌椅。艾尚耳朵裏塞著耳,輕哼著小曲,收拾杯子。曹薇薇已經不見了蹤影,她很少這樣無端消失。薛融心裏有些奇怪,正在這時,艾尚輕輕湊過來,“姐姐,那邊那個女孩好奇怪,她坐了整整一下午,就喝了一杯咖啡,而且她好像沒有離開的意思。”

    薛融望著角落裏那個女孩,她人有些消瘦,長相也不算美麗驚豔,年紀和艾尚相仿,隻能算一個普通的少女罷了。

    “不過你放心,到目前為止她的情緒沒有任何危險跡象!”艾尚繼續補充道。

    薛融輕巧走過去,低聲說道:“小mèi mèi,很晚了,我們要打烊了!”

    那少女抬起頭,薛融看見她的眸子清澈如水,流淌著天真無邪,“姐姐,其實我是來找人的。”

    “哦,那你找誰啊?”薛融微笑著問道。

    “我找你們老板。”少女說話時,天真地翹起嘴唇,“可是我沒有錢!”

    她的話讓薛融想起了楊海的第二職業,她也猜到了少女的意圖。“這我幫不了你,因為老板哥的事我不能瞎做主!”

    少女的眼流露出一絲失望,“姐姐你不要趕我走,我一天都沒吃東西,而且我也沒有錢住旅店。”

    “我們的人已經下班了,我隻能請你吃方便麵了。可是,你睡哪裏呢?”說到這裏,薛融有些犯難。

    “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睡!”她不等薛融答應,就輕輕握住她的。薛融感覺她的柔軟無骨,溫暖異常,讓人感覺親切無比。她本該拒絕這個陌生女孩無理的要求,可那清澈的目光和期盼的神情讓她無法說出一個“不”字。

    “姐姐,我看了你的胸牌,知道你的名字叫薛融,你長得真美,名字也好美。當然我也有個很美的名字,我叫蒙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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