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零九章 調教有方 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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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金羊出了萬年棋陣,收回寶貝借著風遁飛走。
天色已黑下麵萬家燈火闌珊,來到上次麵見主人的涼亭處落下。
見人還沒有來,把手伸入懷中抓著卷起的萬年棋陣,心中暗想道:“十二生肖已擒得八人,唯獨婁金狗和昂日雞不知下落。也不知主人聽到以後,會不會有所怪罪。”
他正想得出神,一個聲音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鬼金羊回過神看到真身現世,緊忙跪倒在地叩首道:“參見主人,小的已擒獲八人,唯獨婁金狗和昂日雞不知所蹤。”
“嗯”老道沉思下,問道:“他二人現在何處?”
“回稟主人,據尾火虎所講,二人偷溜出玉山仙境後再無音訊。”鬼金羊跪地如實回道。
說完接著請罪道:“小的辦事不力,還望主人責罰。”
“無妨,能夠拿下牛金牛和室火豬既是大功一件。”老道說完,笑道:“嗬嗬~昆侖婦人不知從哪得來消息,妄想要挾於吾。此刻失去手中籌碼,定然苦不堪言。”
“小的不敢貪功,都是主人神機妙算所致。”鬼金羊跪地謙卑道。
“有功賞有過罰,無需如此自謙,起身回話。”老道說完又道:“隻差婁金狗和昂日雞二人,離爾飛升大羅金仙又進一步。”
鬼金羊聽到這些,心中波瀾起伏。
起身拱手激動道:“小的不管如何,隻願永遠追隨主人身邊。”
“嗯”老道沉吟下,問道:“爾可有擒住婁金狗和昂日雞之法?”
鬼金羊為難了,拱手回道:“小的曾試過神識聯係法但渺無音信,多半是倆人自行封閉仙法恐人尋到。”
“嗯”老道聽後有些不耐。
“主人息怒,小的目前道法卑微。哪怕可以尋到二人,也恐難以降服。”鬼金羊拱手低頭回道。
“據吾所知,二人仙品與爾相差不少,何來難以降服之說?”老道不信問道。
鬼金羊拱手低頭回道:“啟稟主人,以前二人確實仙品與吾有差距。不想在何處得到寶貝陰陽珠,倆人分食各一顆。從翼火蛇吃的陰珠效果來看,小的實在難以應對。”
“陰陽珠?”老道自言著右手掐指一算,過後脫口罵道:“黃龍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私自下凡了卻因果。”
鬼金羊隻是聽著,半個字也不敢多問。
“爾即刻去尋婁金狗和昂日雞的下落,不得有誤。”老道命令道。
“可”鬼金羊低首欲言又止道。
“大可放心,到時暗處自有人相助。”老道安慰道。
鬼金羊這才放心,拱手試問道:“不知主人要如何處置被擒八人?”
“爾先看管著,上麵人多口雜莫要生了是非。”老道吩咐道。
“小的遵命。”鬼金羊拱手應道。
“記得要謹慎辦事,莫要出半點差錯。”老道囑咐道。
“主人寬心,小的定會牢記於心。”鬼金羊拱手低頭回道。
“嗯,去吧。”老道一揮道袖道。
“小的告退。”鬼金羊拱手倒退幾步,轉身架起風遁飛走。
老道沒有馬上離開,負手站立嘴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忽然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三十三天太清仙境,進入兜率宮內。
來到煉丹房,金銀童子見狀趕緊跪倒拜道:“參見老爺。”
虛日鼠早已跪在一旁,伏首在地戰戰兢兢恐再有難。
八卦爐四周的爐奴,頭如搗蒜不停叩首。
“起身。”太上老君手中不知何時多出把佛塵,一甩道。
金銀童子起身,彎腰拱手問道:“不知老爺何事前來?”
太上老君也不答話,漫步走到虛日鼠身前。
用佛塵掃過他的後腦勺,說道:“起來吧。”
虛日鼠嚇得渾身抖動,不知是試探自己,還是另有所圖。
心裏想道:“要是遵從起身,等人走後遭罪的還是自己。要是不起身,抗命不尊不知如何。”
左右衡量過後,頭也不敢抬道:“回尊上,奴才早已習慣如此回話,有何吩咐定當全力效命。”
站在太上老君後麵的金銀童子見他如此懂事,互相對視一眼笑的很是得意。
“爾可把"煉神還石法"練熟?”太上老君問道。
“回尊上,奴才已經倒背如流了然於胸。”虛日鼠見沒有追究,放心回道。
太上老君有些懷疑道:“短短時日可真如此?”
“啟稟老爺,這奴才所言非虛。”金仙童在後說道。
太上老君把佛塵搭在手臂上,說道:“切記,此法對爾將來大有用處。”
“奴才牢記於心,半點也不敢遺忘。”虛日鼠雖不知此話何意,但還是安分守己道。
“嗯”太上老君沉吟下,一甩佛塵向外走了出去。
“恭送老爺。”金銀童子躬身拱手道。
隨後轉過身,一同笑嘻嘻看著伏在地上的虛日鼠。
金仙童把手中鞭的鞭梢,放在他的後頸上說道:“不錯,蠻有規矩的。”
隻覺得脖頸發涼,那裏還是什麽鞭子,更像是一條毒蛇。
虛日鼠趕緊回道:“奴才不敢,都是兩位主子管教有方。”
“說得好。”銀仙童讚完又道:“要不是我兄弟平時調教得力,你怎能還有今日。”
“兩位主子對我有再生之恩,奴才終有一日定當湧泉相報。”虛日鼠回道。
他話音剛落“啪”的一聲,一道血痕在他背後顯出。
虛日鼠硬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默默伏首在地任由鞭打。
“狗奴才,我兄弟也配你來報答。”金仙童收回"驅奴鞭"呲道。
“奴才當然不配,還望主子寬容。”虛日鼠低聲道。
“啪”又是一鞭打去,虛日鼠痛得咬唇強忍不出聲。
“狗奴才,讓你回話了嗎?”金仙童咄咄逼人問道。
虛日鼠再不敢出聲,真心是被"驅奴鞭"打怕了。
前頭習得"煉神還石法"時,但凡忘記一字便是一鞭,更別提平時動不動就無故鞭打。
全身上下傷痕累累,幾次都想放棄一切自行了斷。
表麵平靜如水,內心起伏不定。
不甘心,絕對不甘。
一想起那些人如何對待自己,恨意滿滿怒上心頭。
如果自己放棄了,又會有什麽人在意呢!
不,絕不。
一定要活下去,哪怕吃再大的苦遭再大得罪也要忍耐。
月有盈虧夜,人有失意時。
此日寄人之下受盡屈辱,他日撥開雲霧見青天。
“啪”聲過後,血痕再多一條。
“狗奴才想什麽呢?”金仙童問道。
“奴才不敢多想。”虛日鼠回道。
“不敢多想,為何久久不語?”金仙童質問道。
“奴才怕言多必失,恐惱了二位主子。”虛日鼠小心回道。
金仙童聽這話軟中帶硬,舉起鞭子就要打。
銀仙童出手阻攔道:“哥哥且慢。”
“為何?”金仙童問道。
“小弟在想,老爺為何要說"煉神還石法"對他以後有大用。”銀仙童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回道。
金仙童尋思下,低聲道:“也許是讓他以後幫忙煉丹吧。”
“此言差矣。”銀仙童否定後,接著問道:“要是留著幫忙煉丹,為何不教煉丹之法,卻隻教此法?”
“這”金仙童不知怎麽回答。
“看來老爺是另有他意,我們還是不要動不動就打了。”銀仙童勸道。
金仙童不同意道:“管他有何用處,狗奴才不打怎能馴服。”
“哥哥說的也是,但也不好無錯亂打。”銀仙童道。
金仙童發覺他有所不同,問道:“弟弟為何突然替他說起話來?”
“哥哥誤解了。”銀仙童說完又道:“隻是留點情麵,日後也好應變。”
“什麽意思?”金仙童不解問道。
“哥哥想呀,老爺豈會平白無故對他說這話。小弟想來,定是日後有所重用。”銀仙童回道。
“那又如何。”金仙童一臉不屑說完,又道:“咱們兄弟乃是老爺貼心之人,就算他日後真有所大用,豈能與你我相提並論。”
“此話不假,但也不好把情麵都壞了。”銀仙童頓下又道:“適當給他點甜頭,咱們也沒有什麽損失。”
“嗯。”金仙童沉思下,詢問道:“那你說給點什麽甜頭好?”
銀仙童鄒起眉頭,眼珠一轉想到主意。
說道:“也不用給什麽東西,隻需說點好話即可。”
金仙童一想隻是費點唇舌,馬上同意道:“那就按弟弟的意思辦。”
虛日鼠伏地用餘光偷瞄兩人,見他們嘀嘀咕咕聽不清正在說些什麽。
心裏叫苦道:“天啊!這兩個變態,不知又在商量如何玩弄於我。這種日子何時是頭,但求老天能夠開眼。”
而後又暗暗發誓道:“要是有出頭一天,定將兩人碎屍萬段。”
金銀仙童走了過來,銀仙童蹲下身拍拍虛日鼠的後腦說道:“乖乖地,以後再不會無故鞭打於你。”
“奴才定會遵守本分,絕不敢越雷池半步。”虛日鼠擔驚受怕回道。
“以後萬一要是你得勢了,會不會對我兄弟不利?”銀仙童問道。
“當然不會,奴才永遠都是主子的奴才。”虛日鼠緊張起來回道。
“真得?”銀仙童不信問道。
虛日鼠以為他倆又出什麽餿主意試探自己,小心翼翼回道:“奴才可對日月盟誓,日後不管如何都不會對主子有半分不利之想。”
“那就好,隻要你真這麽想的。以後我兄弟就把你當自己人,再不會說打就打。”銀仙童說完對著金仙童問道:“哥哥,小弟說的可對。”
“弟弟說得沒錯,隻要他老老實實對待你我,以後就能少受皮肉之苦。”金仙童回道。
虛日鼠伏地閉眼舔下枯燥的雙唇,心裏想道:“一對王八蛋。要真有那日,既是你倆死期。”
嘴上回道:“奴才說到做到,絕不敢有二心。”
金銀童子相視一笑,對於自己的調教更加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