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入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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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世界,本產於混沌之中,傳承至今,已不知經曆了多少會元,時至今日,洪荒大陸早已是萬族昌盛,大道日興,至於洪荒大陸的起源卻要由當初的盤古說起。

    混沌初開,蒙昧無光,天地不分,更無半點生靈,隻在那混沌中心有著一株不知何人種下的混沌青蓮,那青蓮有葉五片,開花二十四瓣,於那蓮台正中卻是生著一顆蓮子。那蓮子卻也頗為奇異,曆經億萬年,終於成熟,內裏卻是孕育著一個靈胎,蓮子成熟之時,那靈胎便也破開蓮子,一躍而出,自名盤古。

    盤古本是應運而生,天命當為開天之舉,當日自蓮子內出世之時,手中便已握著那柄開天神斧,見那混沌之中,天地不分,壓抑異常,當即奮起神威,舉著那開天神斧便將混沌劈開,陽清為天,陰濁為地。陰陽二氣雖已分開,卻任有聚合之勢,盤古便立於其間,雙腳踏地,雙手托天,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盤古日長一丈,如此萬八千歲,天地終成。當此之時,天數極高,地數極深,盤古極長。數起於一,立於三,成於五,盛於七,處於九,故天去地九萬裏。

    天地既立,盤古感於天地間萬物皆無,便身化洪荒:左眼為日,右眼為月,頭發成繁星點點;鮮血變成江河湖海,肌肉變成千裏沃野;骨骼變成草木,筋脈變成道路;牙齒變成金石,精髓變成珍珠;氣為風雲,聲為雷霆,汗成雨露;盤古倒下時,頭與四肢化成了五嶽,而脊梁卻成了天地間的支點周山……肚濟卻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海方圓幾萬裏,裏麵血浪滾滾,魚蝦不興、鳥蟲不至,天地戾氣全都聚在了此處,後來洪荒眾人將此處喚做幽冥血海。

    盤古身隕之時從身上逸出三道清氣和十二道濁氣。三道清氣上升化為太清太上老君、玉清原始天尊、上清靈寶道君。十二道濁氣下降化為了十二祖巫,即金之祖巫蓐收、木之祖巫句芒、水之祖巫共工、火之祖巫祝融、風之祖巫天昊、雨之祖巫玄冥、雷之祖巫強良、電之祖巫龠茲、空間之祖巫帝江、時間之祖巫燭九陰、天氣之祖巫奢比屍、土之祖巫後土。又有動脈化為龍族,毛發化為鳳族,趾甲化為麒麟一族,此三族因是盤古遺軀所化,得盤古開天功德,後世稱為開天三族。

    自此,洪荒之中便是有無數生靈因盤古而生,其中不乏有大神通、大造化者。盤古左目所化太陽星中,帝俊裹先天靈寶河圖洛書出世,東皇太一執先天至寶混沌鍾而生;右目所化太陰星中,常羲、望舒兩位女仙應運而生,雖無至寶伴生,憑借廣寒宮卻也無懼外敵來犯。亦有冥河老祖,攜阿鼻、元屠二劍,自至汙至穢的血海之中誕生。又有那先天十大靈根出世,先有鎮元子伴人參果樹降生中土,再有接引道人隨十二品金蓮、準提道人共菩提寶樹同生西方。如女媧、鯤鵬、孔宣之輩也是紛紛應運而生。其他的神妖鬼怪更是多不勝數,洪荒大陸終是不負盤古臨終所願,漸漸興盛起來。

    洪荒年間,歲月不知。開天三族得盤古澤被,漸漸成長為洪荒霸主,其中,龍族得天獨厚,肉身無敵,雖是同為盤古遺族的巫族,同境界下,亦難有之爭鋒;鳳族肉身雖不如龍族,卻有浴火重生之能,鳳火不熄,鳳身不隕,更兼那一手控火之能,尋常也難以近身;麒麟一族,雖無不死之能,卻勤修元神,因那一份慈悲,苦練治療聖術,但凡肉身不滅,自可救得命來,若論爭強鬥狠,麒麟一族難與龍鳳二族爭鋒,但若論洪荒名聲,另兩族卻是難望項背,麒麟一族以治療聖術救助萬族,但無惡業在身或是迷途知返之輩皆可得醫治,洪荒之中,稱其為瑞獸,也因救死扶傷的莫大功德,麒麟一族的數量遠超龍鳳二族。

    諸多蟲魚鳥***求三族庇護,自發依附,共稱妖族。其中,飛禽以鳳凰為長,走獸以麒麟為首,鱗甲以神龍為尊,三族聲勢浩大,隱隱已有一統洪荒之勢。但三族之中,龍族生性孤高,不喜外族叨擾,若非鱗甲一類有難,鮮少出手;鳳族素來高潔,非梧不棲,更是不喜俗務;麒麟一族,身為瑞獸,心懷慈悲,寧可救苦救難,也不肯花費心思爭權奪利。如此一來,三族雖有掌管天地之名,奈何卻沒有掌管天地之實,幸得妖族之中有不少天驕,卻是那三足金烏帝俊、太一與北海之濱的鯤鵬。三人聚妖族之力,於三十三天之上建立宮殿樓閣,號為天庭,帝俊自領天帝,太一稱作東皇,鯤鵬拜為妖師。天庭一立,洪荒震動,但天庭之後站著開天三族,洪荒萬族卻也不願與之為難,如巫族這般不服天命者,舉族避入周山,那周山本是盤古脊梁所化,天庭念及巫族為盤古遺族,也不與為難。自此之後,洪荒之中便也少了許多紛爭,諸事自有天庭調節,萬族相處倒也和睦。卻不知,洪荒初成第一劫正悄然來臨。

    開辟混沌,建立世界,這一切均是在天道暗中推動下完成,可以說是天道建立了一個個世界。但既然生於這方天地,自然要承擔維護這片天地的責任,世界開辟後,待其穩定下來,天道便會降下一道劫難,也是天道唯一一次主動降下的劫難,若是這方天地中的生命不曾做出什麽讓天道不爽的事,天道一般不會再降下劫難。此次劫難降下後,渡不過,萬事皆休,於天道而言,不過是重新開辟一方世界,並無太麻煩,若是渡過了,從此之後,天道再不降劫,當然,天道雖不降劫,這些世界卻往往劫難不斷,而這一切多是因這些生靈本身的劣根自己挑起的,與天道無關。

    這一日,洪荒迎來了第一批不速之客,這些入侵者穿過三十三天後立刻分布洪荒各處,或挑撥、或攻伐,一時間,洪荒遍地烽煙起,更兼有邪魔引發四海水勢與那無盡火山,引得洪荒大陸水火遍地,死傷無數。洪荒之中,不乏大能,見此情況,紛紛出手,斬殺外魔,奈何邪魔眾多,實力也普遍高於洪荒,不少洪荒大能尚未建功,已是生死道消。而這批入侵者僅僅隻是前鋒。

    眼見洪荒一脈損失慘重,龍、鳳、麒麟三族無愧開天三族之稱,紛紛出手。龍族祖地,一道威嚴的聲音瞬間充斥洪荒:“洪荒眾生聽著,吾乃祖龍,此次乃是天道降劫,渡的過去,還則罷了,若是渡不過,我等眾生便與這洪荒一同重歸混沌。當此大劫,洪荒各族聽令,劫難已臨,天不分南北,地無分東西,族內老幼,皆有抗敵守土之責,吾等誓與洪荒共存亡,共抗外敵,不死不休!龍族聽令,長老之下,無論老幼婦孺,速去鎮守四海,龍族血可流盡,四海決不可亂,四海若亂,爾等便焚汝殘軀,給我填平四海!諸長老隨我天外殺敵,死戰不退!”祖龍話語一落,龍族傾族而出,一撥徑直上三十三天外,一撥徑往四海,其中不乏剛剛出生的幼龍,卻無一龍留守祖地!

    隨著祖龍話畢,又是一道清亮鳳鳴響徹洪荒:“吾乃元鳳,鳳族聽令,長老之下,鳳族子弟徑去鎮壓無盡火山,以汝鳳身,撲熄火海!休墜了我等開天三族的名聲!諸長老,隨我天外殺敵,死戰不退!”隨著元鳳傳音,鳳族舉族而出,更有那雛鳳伏於老鳳背上,一路淒鳴,已含死誌,卻無半點退縮!

    隨即,麒麟一族也傳來一陣溫暖的聲音:“吾乃始麒麟,麒麟族聽令,長老之下,麒麟族子弟速去鎮壓中央大地,便是扛,也要為洪荒扛起一片安穩的大地!萬族但有傷者,我麒麟一族誓死相救!諸長老,隨我天外殺敵,死戰不退!”說罷,始麒麟率著族內長老徑向三十三天外而去。

    “族長高義,我等修為不足,難入天外,在此恭送三位族長!”忽的天庭傳來陣陣鍾鳴,卻是天帝帝俊、東皇太一兩位妖皇領著妖族在南天門外躬身行禮。

    “咚咚咚!”又聞周山腳下傳來戰鼓陣陣,則是那巫族在十二祖巫帶領下以戰鼓為三族壯行:“開天三族大恩,我等永不敢忘,三位族長安心,我等雖不能相伴征戰天外,但那些入侵洪荒之輩,便交由我巫族應對。巫族勇士,隨我等殺敵!”“殺!殺!殺!”一時間周山腳下殺機驟起!

    “哈哈哈,巫族想要獨攬此功,卻要問問我妖族答不答應!妖族眾將,隨我兄弟下界殺敵!”南天門外,帝俊、太一不甘居後,聚妖幡起,天下妖族紛紛遵號令而來,妖族狂傲,一時無雙!

    虛空之中,三道身影屹立,正是祖龍、元鳳、始麒麟,眼見著洪荒之中,萬族一心,共抗外敵,倍覺欣慰,彼此對視一眼,卻不知此行是否還可歸來再看這洪荒一眼,三者皆是毅力非凡之輩,瞬間壓下傷感,麵對洪荒,躬身施禮,朗聲道:“我等此行,不知吉凶,這洪荒世界,就拜托諸位了!”

    洪荒之中,一陣沉默壓抑,又在瞬間傳來數道聲音:“哈哈,三位放心,這洪荒就交由我等守護,我鎮元子在五莊觀擺下人參果宴恭候三位得勝歸來!”

    “三位安心,洪荒可不僅有開天三族,還有我等,還望三位得勝歸來能來昆侖傳道!”

    “請三位族長安心殺敵,我洪荒諸族定保這洪荒一片安寧!”

    祖龍、元鳳、始麒麟也不再多言,追上前隊,直奔三十三天外而來,洪荒初劫,也由此展開。

    三族之中,龍族戰力最強,與外魔廝殺也最為凶險,幸有麒麟一族治傷救危,龍族方能發揮出最強戰力,鳳凰一族雖有浴火重生之能,但因常以身軀護衛龍族與麒麟一族,終是難免被打落鳳火,難逃一死。如此戰鬥了數百年後,三族高手雖損失慘重,卻賴得麒麟一族療傷聖術,最頂級的一部分戰力,終是保存下來,如此,卻是惹惱了天外邪魔,暗中又有一批邪魔偷入洪荒,大肆屠殺麒麟一族,雖有洪荒萬族庇護,麒麟一族子弟卻是戰死十之七八。不過也因這批邪魔離去,祖龍率三族精英畢其功於一役,大劫開啟千年,終於迎來了結局。

    經此大劫,開天三族損失慘重,龍鳳二族高手僅存近一半,且是個個帶傷,若無幾千年調息,絕難恢複,麒麟一族高手卻是因鳳族拚命庇護,反倒活下來一大半,雖是個個帶傷,卻也好過龍鳳二族。至於三族子弟,龍鳳二族,雖有不少以性命鎮守四海、無盡火山,卻也活下了大半,麒麟一族遭邪魔刻意屠殺,卻是僅存十之一二。三族元氣大傷,紛紛進入秘境休養生息,僅於四海、火山、麒麟洞留下少數子弟看護秘境入口,同時也是借此溝通外界。卻也有一些三族子弟貪戀洪荒盛景,不願入秘境,三族長老也便由他們去了。洪荒萬族感念三族大恩,平日若有敢擅闖三族祖地者,不必三族動手,自有洪荒共伐之。因這一劫,開天三族犧牲甚大,又有麒麟一族深感龍鳳二族於天外護佑之恩,不欲與之爭名,後世謂之“龍鳳大劫”。

    大劫之後,洪荒百廢待興,有一道人喚作鴻鈞,乘天命自天外而來而來,開辟紫霄宮於三十三天外,教化眾生,傳下造化大道,又指導女媧捏土造人。女媧得鴻鈞指導,於周山下捏土造人,天感其功,降下無量功德,鴻鈞賜下一道紫氣,女媧憑此感悟天道,功德成聖,一時,洪荒震動,前往紫霄宮聽道者日增。

    洪荒歲短,自女媧成聖之後,又有那三清立教成聖,準提、接引發大宏源成聖,洪荒之中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卻也風平浪靜。卻說這一日,沉寂許久的麒麟一族忽然遣出不少弟子,遍尋洪荒,一時間,萬族驚動,妖皇帝俊、太一與巫族十二祖巫紛紛前往麒麟洞詢問緣由,卻是始麒麟幼女離家出走,因當年大難,始麒麟子女多被屠殺,兒子尚有幾個,女兒僅此一個,自是寵愛異常,此次愛女私自前往洪荒,一時心急,卻也不曾考慮太多,見到妖皇祖巫均受到驚動,也有些後悔,撤回了大批子弟,隻留少數暗暗尋訪,若有消息,暗裏保護即可。帝俊、太一與十二祖巫了解緣由後,並未覺得始麒麟此舉不妥,而是站在麒麟洞外良久,方才歎了一句:“我洪荒萬族欠麒麟一族太多了。”隨即,巫妖兩族傳下影像,若有敢傷畫中女子者,巫妖共討之。

    某處山林中,一青衣少女哼著小曲兒,滿臉無聊地向前走著,腳步歡快,嘴上卻是不斷碎碎念:“奇了怪了,最近一路上也太無聊了吧,沒有打劫的、沒有奪寶的,好無趣啊!咦那是什麽?”

    少女不遠處就是一處斷崖,周圍也無樹蔭遮蔽,一道門戶突兀地出現在斷崖之上,隨即,一道白色身影推門而出,那道門戶立刻消失,不見蹤影。那是一個少年,淡漠的神情,一雙眸子直接略過少女,四處打量起周圍的情況。

    “喂,你叫什麽名字?”少女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活物,連蹦帶跳湊上前去詢問,少年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顧自地站在斷崖上遠眺四方。

    “喂,我叫弄雪,這下你可以說了吧。”少年依舊不理她。

    “喂,你不會是傻子吧?”

    “喂,傻小子?”

    “喂······”

    “十七。”少年或是被擾得煩了,終於開口打斷。

    “十七?是你的名字嗎?”弄雪睜著大眼睛一臉好奇地問。

    看著這雙大眼睛,十七的心似乎被投進了什麽,微微呆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