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原來你是啻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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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妖塔從許淩鶴手中飛了出去,層層紫光包裹著大廳,不斷湧出靈力向大廳散開,凶靈掙紮著,想要逃離。



    許淩鶴念著咒語,鎮妖塔如吸盤,妖氣慚慚散去,眼前這些權貴們,被咒術迷了心智,覆地相互撕扯著,許淩鶴靈力掃過,竟然被彈了回來,是誰如此強大的靈力。



    陽光扒開雲層透了進來,附於花瓣上小雪花,在陽光中流著淚珠,大廳裏喜慶中沾染著血腥。



    望著主座上淡然的父親,許淩鶴心中確定了,這人不會是父親,雖然與父親容貌相似,但一定不是父親。



    以前的父親,雖然自私無情,可還顧及著自己安危,而眼前的人自始至終一派淡定,那雙深潭裏藏著算計提防,這人與父親比起來多的是詭計,他幻化父親的模樣,那真正許胤昌又在那?冒充著父親,難道此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自己好日子,本該與小女人攜手走完喜堂,竟然被可惡之人煞了風景。



    “你是何人,為何冒充我父”



    這一問到把林瀟灑驚嚇了,訐淩鶴難道中了妖術,不會忘了自己的父親。



    “鶴兒,怎如此放肆……”



    啻帝冷眼掃來,不過對少年有些佩服,自己做的如此完美,又是怎麽被少年發現了破綻。



    小女人不知去向,許淩鶴不願與此人糾纏,隻想早些離開喜堂與小女人會合,小心翼翼的朝門口走去,林瀟灑緊跟其後。



    “鶴兒,走的這般匆忙為何?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為父倒是想喝杯喜茶”



    背影越來越遠,啻帝衣袖揮過,門窗被關的嚴實。



    “少年人……這喜堂上沒人能離開的……包括你”



    “是嗎?那也沒人能威脅到我許淩鶴”



    “那她呢……”



    啻帝拉開喜堂上的窗簾,許淩鶴看到小女人的母親,後卿夫人被人堵上嘴,綣縮於角落裏,讓許淩鶴沒料到連齊國皇帝也在其中。



    那個曾經皇權在握的人,現在被嚇的躲在角落裏,不敢抬頭示人。



    “就算齊國被滅,又與我何幹?”



    許淩鶴在賭,這人大費周章的擄人,又怎會shā rén質。



    “少年人,不怕你家夫人沒了母親……”



    “難道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



    “少年人,果然是聰明,老夫直說了,交出上古神器,大廳裏人都可以出去,若是不交那老夫不客氣……”



    “若是不呢?……”



    “如他的下場……”



    啻帝聚集靈力朝皇上天靈蓋擊去,原本鮮活的生命轉眼即逝。



    “皇上”



    喜堂上哭聲一片,權貴想不到的,許胤昌如此大膽,竟然要了皇上的命,想到不久後自己命也將不久矣……



    群臣撲倒朝著許胤昌求饒,他們不會想到,此人那裏是輔大人。



    “神器乃昆侖的師祖法器,想要得此物,也得看看你的實力”



    “看招”



    許淩鶴劈了過去,啻帝躍起躲過靈力,許淩鶴幻化靈箭掃了出去,啻帝衣袖揮舞,瞬間兩個黑影向地滾去。



    “若是加上他們呢?”



    許淩鶴望著地上的兄長,衣衫不整,臉上附著死灰,這還是那個飛揚跋扈人,曾經許淩鶴對這兩位兄長恨之如骨。



    沒了母親的自己,常年被兩位兄長欺淩,若不是自己練就這察言觀色的本事,早被兄長們害了小命。



    “父親,饒了孩兒們吧!”



    地上兩個傻子,命在旦夕間,還向所為的父親求饒。



    “與我何幹”



    “是嗎,老夫到想看看你的心腸硬,還是他們骨頭硬,三人中,隻有一人可活命,想活命要看造化了,夫人你的賢婿為了保神器,連你性命都不頋了,真讓老夫佩服”



    就在此刻時,門被人劈開,眾人看到位披發男子,等男子走進時,許淩鶴看的真切,原來是江南的韓錢益,直見韓錢益,顫顫巍巍朝啻帝走去,後卿夫人看清男人,心裏吃驚不小,想到這凡人男子,為了自己連命都不顧了,而男人跪地的屈辱,後卿夫人淚流滿麵。



    “大人放過我夫人吧!她隻是弱質女流,你的東西我都給你了,包括江南的絲綢營運的生意”



    韓錢益扯著啻帝的衣角,被啻帝一掌劈去,頓時口吐鮮血,直挺挺倒地,眼裏哀思化成一滴滴相思淚。



    這個癡情男人為了愛放棄生命,許淩鶴心被震撼了,他知道這毀天滅地的神器,若是給了此人,三界將不得安寧,師叔說過,神器是渡劫的法器,這啻帝搶法器是為邪神歸位,可小女人沒了父親,難道連母親也要失去嗎?



    將



    “想要神器,憑自己的本事,若是贏了便是你的,若是你輸了滾出三界,我許淩鶴以昆侖神的旨意立誓,違著五雷轟頂”



    為了小女人許淩鶴拚著命也要贏,隻是不願再看兄長一眼,林瀟灑對這兩人更是不屑。



    啻帝盯著少年,想看懂少年的心思,打量許久還是讓自己失望了,他的兄長在少年眼中沒有什麽份量,看來隻有這位夫人了,今天錯了機會,也許神器永遠得不到。



    “先放了人,不然我寧願毀了神器”



    被拖出去的兄長扔在角落裏。



    啻帝不敢小視這少年,結印準備迎戰,許淩鶴退出數丈,自己會全力已赴,這是一場生死之戰,容不得自己大意。



    靈力湧出向四肢蔓延開來,許淩鶴靈指間集著藍光,當這些藍光由弱變強起時,奮力的推了出去,藍光如一把利劍朝啻帝飛去。



    啻帝幻化盾牌擋著靈力的衝擊,靈光中盾牌被靈力穿透,散開的利劍直逼啻帝腹部,當這些利劍接近啻帝時,被啻帝聚集靈力彈了出去。



    許淩鶴躍起,朝啻帝又是一陣攻擊,啻帝如閃電般的飛了出了。



    大廳裏瓦片滿地,許淩鶴跟著飛上雲霄,喜堂上權貴忘了自己安危,直到兩人消失,才回過神來。



    林瀟灑怕許淩鶴吃虧,跟著竄出屋頂。



    雲海裏兩人對視著,在這樣空曠的地方,施法布陣更容易,剛才喜堂許淩鶴怕傷了無辜。



    啻帝更願意看到少年的實力,已經很多年沒遇到對手了,對少年很是佩服。



    啻帝雙手指向蒼穹,嘴裏念著咒文,當啻帝手掌緊握時,許淩鶴感受到,來自己異空的壓迫,自己如靈魂出竅般,被啻帝帶入異空間。



    兩人如此近,當許淩鶴擊中啻帝時,自己的嘴角卻在流血,原來啻帝設了離魂咒,自己看到的啻帝便是自己,此刻許淩鶴如籠中困獸,整個異空間全是啻帝的影子,靈力掃過的地方,如落入綿絮中,當耳邊響起林瀟灑的聲音,許淩鶴從異空中驚醒。



    啻帝掐著林瀟灑的脖子,許淩鶴昆侖魄出手,緊緊纏著啻帝的手臂。



    林瀟灑奮力朝啻帝腦門撞去,許淩鶴昆侖魄卷起林瀟灑穩穩落地,剛才若不是林瀟灑來的及時,自己怕是永運出不了這咒術裏。



    啻帝大怒,見林瀟灑躍上屋頂,又是靈力掃來,對林瀟灑啻帝痛下shā shǒu,若不是此人阻礙,進入異空間許淩鶴必死無疑,一步之遙,自己與神器失之交臂。



    “交出來神器來”



    啻帝懸浮半空,延伸手臂朝著林瀟灑撲去,許淩鶴俯衝下來,手執利斬向啻帝劈去,櫻紅染滿了啻帝的衣袖,許淩鶴緊逼啻帝,林瀟灑左右躲閃逃過一劫。



    啻帝有些不耐煩,一道靈光劃過後,天際被打開,啻帝手執魔杖,緊接著電閃雷鳴,權杖被閃電包裹著,層層絢麗而耀眼,天際上遊動的靈力慢慢被魔杖吸食著,當權杖變的如岩漿般熾熱時,啻帝禦著魔杖從天際間衝了下來,許淩鶴召喚巨龍迎麵而上。



    這是一場生死的較量,若是輸了,三界將是一場浩劫,許淩鶴決不會讓戰火蔓延開,心裏更希望為疆無憂撐起一片天,讓疆無憂真正活的無憂無慮,為了這樣的夢想,許淩鶴甘願死。



    禦著巨龍一路上燃燒著靈力,把天空染通紅,啻帝手執魔權迎麵交鋒,龍尾卷起巨浪,頃刻的雨水一浪高過一浪,許淩鶴站於浪尖上,靈力四散,乾坤袋中的弦琴飛了出去,弦音在波浪回蕩,一縷縷的琴聲如魔咒穿透人的心扉,啻帝緊握魔杖,心卻被琴聲擊中



    弦音攪的靈魂在翻滾,腐蝕的痛的吞噬著啻帝的心智,啻帝知道寄宿在凡人身在體裏,任是再高的靈力也躲不過弦音攻擊。



    自己越想聚集靈力,越是被著擾的心緒難寧,許淩鶴全力應戰,指間琴弦被附上靈力,以雷霆之勢朝啻帝撲去。



    啻帝關閉聽覺,心緒在平複,靈力在聚攏著,散開的神織tōu kuī著,等到少年再次撥功弦音時,啻帝結印幻化著颶風朝入許淩鶴襲卷而來。



    瞬間肆虐的風吹著房屋吱吱的作響,房頂被掀開,瓦片如落葉般的被卷到半空中,林瀟灑來不及了躲藏,跟著房梁飛去了,許淩鶴飛身想抓住林瀟灑,可為時已晚。



    院落的鬆柏經不起風侵蝕,被一根根撥起,啻帝靈指輕彈,剛落地的鬆柏朝喜堂飛去,許淩鶴看大勢不妙,躍上了龍背,來勢凶凶的柏樹斬斷牆壁,揚起的塵埃迎麵撲來,許淩鶴結上靈網,那些被風帶入半空的權貴落入網中。